“師傅,佛門聖地豈能動武?你要控制你‘及幾’(自己)……”
當肖勝用極爲‘俏皮’的語調,說出這番話時,所有在‘觀戰’的衆人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連馬磊都嘴角揚幾分,更不用說馬胖子了,那是直接笑出了聲。
接過水筆的趙綺紅,單手壓着那份‘股權轉讓書’,目光晶瑩的望着屏幕,望着屏幕裡那個露出乾淨笑容的男人。
如果說之前的‘風花雪月’,還讓她覺得‘如夢如幻’的不夠真實話。那麼今晚之後,漂浮着的心也塵埃落地了。
她早放下了‘仇恨’,在眼前這個男人真正走進她的世界後,趙綺紅已經不再那般‘篤定’。
與小靜的相依爲命,讓她更加懂得了‘生活不易’、養女不易的道理。
如果她的母親還在世的話,肯定不會讓自家閨女,再深陷這樣的漩渦內。
勝了如何,敗了又怎樣?
結果不都是:人吃土一輩子,土吃人一回嗎?
‘沙沙……’
低下頭的趙綺紅,一筆一劃的簽了名字。只不過,她是照抄了‘甲方’的所有信息。
甲方‘肖勝’,乙方還是‘肖勝’。
如果說在剛剛,這份‘股權轉讓書’還具有一定法律效應的話,那麼現在真成了‘兒戲’。
合了資料,重新把這一疊股權書塞進了檔案袋裡。靜靜坐在那裡的趙綺紅,欣賞着屬於屏幕裡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也許是一個女人,最爲渴望的生活狀態吧——看着自己的男人‘大殺特殺’……
“我去,你怎麼流口水了?”
“沒有啊。”面對馬升的質問,連忙擦拭着嘴角的蘇小研,瞬間發現自己被這廝給‘套路’了。猛然推了他一把後,媚眼如絲的摟着這廝胳膊,側躺了去。
“趙綺紅看的魂不守舍那算了,你也給我犯花癡啊?”
“你不覺得今晚的狗勝很man嗎?”
“不覺得,我只覺得你今晚回家會很‘痛楚’,痛楚的呻、吟……”
聽完這話的蘇小研,瞥了馬升一眼道:“回家幹嘛?香山風景區多寬敞……”
“嗯?好提議耶……”
在蘇小研與馬胖子‘竊竊私語’之際,會客廳內的肖勝與黎叔還在‘對峙’着。
“你剛剛不是說,拖我百招之內不在話下嗎?”
“師傅,吹牛、逼不犯法的。可你單方面毆打我,那是故意傷人了。大家師徒一場,沒必要整的‘劍拔弩張’吧?”
隔着那套老式紅木太師椅的肖勝,面帶微笑的對黎叔說道。
活了大半輩子了,今天這兩位老人,被一個‘小毛孩’給耍了。這說出去,誰特麼信啊?
如果是那些無知、沒有見識的農村老頭,被騙也算了。可無論是黎叔,還是馬老太那可都是把淮城攪合的‘天翻地覆’的大人物。
黎叔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爲他真的被自己徒弟擺了一道。更不是因爲自家大兒子‘生死未僕’,而是作爲一名‘武夫’,他無法容忍肖勝這樣的‘無賴’行爲。
故意暴露王迪的蹤跡,其實是肖勝在變向的下挑戰書。而應戰的黎叔,也如約而至的在他下山的必經之路等着他了。
不說這個天氣,蚊蟲叮咬的‘痛楚’,更讓他難以啓齒的是後面一件事……
山腳林蔭前,靜等肖勝下山的黎叔,被一羣……對,是一羣四五十歲的‘年失、足、女’纏着。
作爲淮城人平常休閒娛樂的場所,不少老人都會在晚的時候,選擇來香山公園‘鍛鍊’。而盯住這個‘市場’的‘年失、足女’們,把目標客戶選擇在年齡更大的‘老年之友’身。
這一晚,都快過十點,公園裡都罕有人跡了。本以爲今天的‘收成’那麼多,可誰曾想到來了個‘財大氣粗’的老闆,不只是招一個,而是招一羣‘老姐妹’,只爲去侍奉一個年近七旬的老頭子。
時間段、時間點,皆由這個‘老闆’來定。
繼而,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小樹林外,頗爲仙骨的黎叔,這樣被一羣老孃們給纏住了。
而小樹林外的副道,停着的赫然是陳鵬舉開過來的‘凱迪拉克’。也正是這輛車是屬於肖勝的,黎叔纔會在他‘必經之路’等着。
誰曾想到,被這小子‘無恥’的套路了。
這還不是絕的,更絕的是在這一羣年失、足女與黎叔糾纏不清之際,刺耳的警笛聲突兀的響徹在小樹林外。
當時的黎叔,臉都綠了。
見過無恥的,特麼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這黎叔要是被‘抓進去’,給他扣一頂‘嫖、娼’的大帽子。那潔身自好幾十年,在淮城赫赫有名的黎叔,可身敗名裂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僅是身敗名裂了,都會淪爲淮城以後幾十年的‘笑柄’了。
故意用肖勝招牌式的座駕‘凱迪拉克’,吸引着黎叔的到來。再‘招募’一大批特殊職業者‘蓄勢待發’。最後,再通過‘法律手段’解決整起衝突。
從頭到尾,肖勝都安排的‘合規合矩’,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他是用‘法律武器’來捍衛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是不值得提倡,可卻又能快速有效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可這事……對於‘剛正不阿’的黎叔來講,那是恥大辱了哈。
這可要打他一巴掌,還具有‘羞辱’性呢。
所以,在他得知肖勝‘去而復返’後,第一時間陪着老夫人來會客廳。見面第一時間,不贅言的大打出手。而肖勝呢,是‘倚小賣小’的不跟他打。
打不過,是打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打不過。
打不過,你總不能還強行出手吧?你是大人物耶、老前輩啊,總不能‘霸王硬弓’吧?
更要命的是,這種事情黎叔也‘難以啓齒’。總不能把事情經過說出來,讓大傢伙評評理吧?屆時,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繼而,只能依靠拳頭說話。
這才讓現在的黎叔,讓人覺得‘不可理喻’。甚至連馬老太,都感到驚愕。
要知道,黎叔可不是這種‘小雞肚腸’的人。
“師傅我錯了!我是真的鬥不過你,也害怕被你堵在山腳回不了家去,最後纔出此下策。下不爲例,一定下不爲例……”
雙手合攏的肖勝,連連跟黎叔鞠躬致歉。
而心裡還在生悶氣的黎叔,眼角都忍俊不住的抽搐幾分。
回想起在警笛響起的一剎那,自己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黎叔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恨不得撕吃了眼前這小子。
可隨即又一想,人家這是‘避其鋒芒’,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戰。
用最小的代價,重創了‘敵方’最讓人忌憚的一環節。貌似也並沒有錯吧?
“你真是無恥至極啊。”
還是有點氣不順的黎叔,狠狠的扔下這麼一句。
看到他這個樣子,又聽到他這番話的馬胖子等人,一臉懵逼的面面相覷。
“不是,狗勝這是怎麼着黎叔了?讓他老氣成這個樣子?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黎叔這樣過。”
瞪大眼睛的馬胖子,眼睛眨巴眨巴的詢問着身邊等人。而他們,也是一臉的懵、逼。
同樣感到驚愕的馬老太,望了一眼場‘對峙’的肖勝和黎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可以無肯定的是,‘黎叔’也吃了暗虧,而且是大虧。
“對,對,我無恥至極!這您不能怪我,您教我的:必須要的時候,可行非常手段。劍走偏鋒,是爲了讓敵手措手不及。師傅,我是不是把你的諄諄教導,理解的很透徹?”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黎叔伸出右手喊了一聲:“你……”
“好啦!你說你們師徒兩人,這是做什麼啊?讓人看笑話啊?”
從馬老太這句話,依稀補充到什麼信息的肖勝,瞪大眼睛道:“看笑話?讓誰看笑話?”
說完這話的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枚已然被他發現的攝像頭。隨即想到什麼的指着鏡頭道:“你個死胖子!得虧我沒有在背後咬舌頭啊。不然,還不被你給埋汰死了?”
聽到肖勝這話的馬胖子‘哈哈’大笑起來。扭過頭的他對趙綺紅說道:“趙姐,如果肖勝知道,你也全程觀看了他今晚的表演,會不會很慶幸自己的堅持?”
待到馬升說完這話時,臉色羞紅的趙綺紅抿着嘴,不知該怎麼回答。
“對了,姐,你準備怎麼獎勵表現這麼優秀的狗勝啊?十個月後,你說我能不能喝孩子的滿月酒呢?”
馬胖子不着調的一番話,着實引來了趙綺紅的怒瞪。而其一旁的蘇小研,狠擰着他的臂膀。
“都坐吧!”
面帶微笑的馬老太,示意着肖勝和黎叔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去。
再次出現在肖勝面前的吳姨,端着幾杯茶水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
肖勝與黎叔相對而坐……
與肖勝的笑容燦爛相,冷着臉的黎叔那叫一個‘鐵青’哈。
“你剛剛打電話所說的那些計劃,都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端起茶杯的馬老太,笑着詢問着肖勝。
“啊?對,演戲嗎。我哪有那本事,說讓馬磊倒下倒下的。不過講實話大娘,狗逼急了還跳牆呢,人逼急了是啥事都能做的出來。沈姍姍,我確實控制了。李志儒那邊也已經聯繫了,關於馬家在晉省的佈局,我確實沒查到……”
待到肖勝耿直的說完這話後,一旁的黎叔直接接道:“那接我百招而不落下風呢?”
“師傅,咱能不能別這麼耿直?事情不都已經過去了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