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名爵mg3停在拉麪館前,推開車門的肖勝率先下車。三寸人間
原本坐在大木盆前刷碗的王迪,連忙站起了身。當他喊了聲‘勝哥’之後,原本略顯雜鬧的夜市攤,瞬即變得鴉雀無聲。
是那種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到的寂靜。
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這位‘氣宇軒揚’的年輕人!關於肖勝的傳說,早已傳遍淮城的各個階層。對於他的傳故事,更是被不少人誇大其詞的口口相傳。
而這家拉麪館,又是淮城勝哥經常出沒的場所。據說,這個‘刷碗工’還跟過勝哥。繼而,當他喊了這聲‘勝哥’後,所有人的目光都乾巴巴的望向這廝。
被人這般跟看動物似得關注着,連肖大官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帶微笑的招呼道:“飯菜都還可口?”
邊說,邊掏出香菸,不管認不認識,一一散煙。
“可口,可口……”
“謝謝勝哥……”
“可口常來,放心絕對物美價廉。要貴了,我都跟燕子他們不願意。”
與衆人客套了幾句之後,肖勝單手拍在了王迪肩膀質問道:“我咋聽說你沒按時去檢查啊?”
“不,勝哥。我好了,沒多大事。而且……”
“別跟我整什麼幺蛾子哈。錢我都讓順子給你交過了,不去也得扣。還有那個理療,按時按規定的去。燕子,你平常監督着你哥。”
聽完肖勝這話的王燕,連忙點頭應和道:“嗯好!”
說話間,已然下車的葉薇略顯尷尬的走到了肖勝身邊。
葉薇不像其她人那樣,經常出來跟着這廝‘浪’。典型乖乖女的她,每天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這個點出來,要麼是被人強拉着,要麼是帶有工作目的。
“勝哥,這是……”
不等燕子說完,王迪瞪了她一眼道:“喊嫂子,正兒八經的準嫂子。差領證的那種。”
王迪說完這話後,葉薇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燒紅起來。
燕子可不止見過肖勝一個‘紅顏知己’,在她看來哪個都是這麼出色。算得各有千秋吧!然而,葉薇予以她的印象是‘端莊、大氣’。
擱在古代,那絕對是‘主母’‘宮正主’的存在。
餘光瞥向笑容無燦爛的肖勝,此時心如小鹿撞撞的葉薇,在燕子喊了聲‘嫂子好’後,尷尬的點頭回答着:“好!”
“吃點啥?擼串,還是滷肉啥的?”
“素拼給我來一份,小五,來來。那個羊蛋、羊腰子以及羊鞭給我各來一份。補補,補補……”
當葉薇聽完肖勝點的這份燒烤後,瞬間氣急敗壞的瞪向這廝。
而她的這番姿態,着實予以了他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既視感。
聽完這些的小五,會心一笑的點頭道:“馬去弄……”
說話間,王迪已經從屋裡搬了張桌子放在了門口的乾淨處。併爲兩人搬出了凳子。
“勝哥,不是我說你。我從未見有哪個處對象的男人,帶姑娘來吃拉麪的。你也忒接地氣了!”
通過次兩人間的合作,彼此都熟絡了的王迪偶爾也會跟肖勝開些不痛不癢的玩笑。
“現在這個點,你讓我帶她去吃啥?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肯德基?麥當勞?”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王迪一副‘專家宗師級’的姿態道:“星級賓館,開好套房。一個電話,二十四小時服務。紅酒、牛排、鮮花……那不才叫感覺嗎?”
聽到王迪這話的肖勝,指了指對面的葉薇道:“你問問你嫂子願意跟我去開星級賓館嗎。吃個夜宵都算是奢侈了,攢錢,攢錢買房,養孩子。懂嗎?”
待到肖勝義正言辭的說完這些後,王迪眼角抽搐幾分道:“搞得我跟真信你這句話似得。家裡房子蓋吧蓋吧不能住啊?哪那麼多要求?”
“活該你單身!滾犢子,我看你是故意來拆臺的。”
被肖勝一語道破天機後,王迪嘿嘿一笑的給葉薇解釋道:“開玩笑,別當真哈。”
“我跟你講真的,趕緊把身體樣好嘍。下個月有的忙……一次都不能再落了!”
“知道了勝哥!”
待到王迪離開後,再轉過頭的葉薇,瞪着牛眼望向肖勝。
“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怎麼故意了。腎虛,吃點補腎的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葉薇的神情越發嗔怒。他的一句‘腎虛’已然暴露了他的‘本性’。
“狐狸的尾巴露出來了吧?身邊的小姑娘太多了?”
“不多,兩個!”肖勝故意伸出兩根手指頭的回答道。
“呵呵,腳踏兩隻船啊。”
聽到這話的肖勝,立刻回答道:“對的,我十幾歲的時候兩‘對象’了。而且,每晚輪番待寢……”
在肖勝說這話時,王燕已經把弄好的素拼端了來。
也是趁這段時間,葉薇‘迴歸理性’的思考着眼前這個男人所說的話。越發覺得‘怪異’的葉薇,歪着頭詫異的詢問道:“你十幾歲的時候?”
聽到對方這番質問的肖大官人,一邊用開水爲兩人燙着碗筷,一邊篤定的點頭道:“是十幾歲,正少年無知時……”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燙好的碗筷遞給葉薇的同時,在她面前亮出了自己那雙粗糙、厚實的大手。
“左姑娘,右姑娘,你也可以統稱爲‘五姑娘’。我的‘性、啓蒙’老師,是‘她們’用實際手法,讓體會到了做男人的樂趣。漂亮嗎?”
邊說,肖勝又邊在葉薇面前‘亮了一個相’。臉掛着的並不是‘猥、瑣’笑容,反而是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可這份‘虔誠’,落在葉薇眼,則顯得那般‘斯敗類’。
“你……”
“你什麼你!哪個二八少年不懷、春的?不要把正常的生、理需求及對自身體質的加固,故意想象成一種‘污穢’的存在好不好?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畢業,爲什麼你的思想亦要別人‘黑暗’?健康點,大腰子馬來了,要不也給你來一串?”
“不吃……”
當葉薇瞪大眼睛的說完這話後,撇了撇嘴的肖大官人不再吭聲。
坐在方桌前的葉薇始終沒有動筷,反倒是肖勝吃的是一幫歡樂。
待到小五把烤好的大腰子等東西端來之際,葉薇還瞥了一眼笑靨如花的肖大官人。望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相,這才動筷子的她,夾了一塊滷豆腐放在了嘴裡頗爲含蓄的嚼了起來。
“大晚的約我出來,不會是爲了噌我一頓飯吧?你沒亞妮那麼無恥的……”
吃完盤裡的東西,肖勝擦拭着嘴角輕聲詢問道。
“我還是想跟你談談陳寨村村民的事。那個綺紅姐跟你聯繫了嗎?”
“聯繫了,晚的時候我、順子及大鵬在她那吃的。”
聽到這話的葉薇,心裡猛然一‘咯噔’的反問道:“這幾天你一直都在?”
“你覺得呢?你和亞妮身邊有韓局做‘護身符’,可她們娘倆呢?知不知道,小壯他們現在都在醫院呢。而且,都是熟悉我的本地人動的手。陳泰利那一門,在我出事的這段時間裡,到底有多囂張。你不是不知道!別跟我說他們是受人‘蠱惑’。”
“自己沒腦子,還指望他人慣着你?最近,我們幾個正準備爲順子哥翻案。葉主任,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六年前,順子哥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被撞的老人,是在事發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購買了多份高額的保險。而他的兒子,在陳麻六那裡借取了高額的高利貸。”
“負責穿針引線的是陳泰利,具體實施這件事的也是陳泰利他們。陳大河這麼多年,之所以爲陳家兄弟‘做牛做馬’,是怕自己的兒子‘不明不白’的倒在了監獄裡。至於高小琴,最少她還沒有壞到骨子裡。無論是在順子哥入獄期間的打點、張羅,還是在高興一事的安排。”
說完這些的肖大官人,擡起頭補充道:“新仇舊恨,你覺得我們該從哪個方面原諒他們?當然,你會說那些個村民不知情。葉主任,冷漠是一種放縱。起鬨,更是助紂爲虐的一種表現。我沒那麼多時間,再去一一處理村裡那些破事了。”
“這是我予以你的最終答案!一刀切的結果,也許會傷及‘無辜’。可你要知道,他們之前所擁有的,都是我拿命給他們換來的。如果今晚,你找我是要談這些事的話。那麼答案,我已經跟你說明了。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在這個問題‘糾結’。”
說到這,沉默少許的肖勝伸出食指道:“你是唯一一個,讓我不厭其煩的去解釋這件事的女人。也是惟一一個讓我耐着性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去溝通的女人。對於其他人,我只做我該做的事,從來不會解釋多遍。有時候,我在你面前,都覺得自己的‘絮叨’。”
“可貌似這些事情外,你從來不再予以我單獨與你接觸的機會了。順子哥和大鵬哥也曾詫異的詢問過我這樣的問題。借用他們的話說:你完全可以一口否定的,不需要過多解釋。可話雖如此,我仍舊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抓住’這個機會。”
“爲什麼?是想單獨的跟你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哪怕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語,我都覺得很輕鬆。”
被肖勝這突如其來的‘表白’,閃着腰的葉薇,怔在那裡久久沒有開口。
低下頭的她,又夾了塊腐竹,送到嘴裡前,聲線有些沙啞的嘀咕道:“你身邊又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