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哥,大春哥隨着你跟嫂子來淮也有些年頭了吧?”
嬉笑謾罵之後,肖勝笑着詢問身邊的雕哥。!
“好多年了,從我拒婚帶着你嫂子來淮時,大春哥一直隨着我東奔西跑。從無到有,任勞任怨。大春哥,幸苦了……”
聽到這話,不善言語的李大春‘嘿嘿’一笑的撓着頭道:“不辛苦……”
“如果真成立第三方的保安公司話,我想着讓大春哥去辦。其他人,我不放心……”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瞪大眼睛的雕哥半天才回神的點頭道:“對啊,大春哥也是退伍兵,也知道該怎麼抓‘軍訓’。再給配個日常管理的小高管,不齊活了嗎?”
“我?我不行,我覺得現在挺舒服的,而且……”
“大春哥,你是爲了孩子和嫂子也得試一試。還能開幾年啊?準備開到多少歲?最主要的是,兄弟有難處你這個當老大哥的不往前衝嗎?”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本不善言語的李大春,被肖勝三言兩語堵得都說不出話來。
說話間,勞斯萊斯也已經駛至濱湖世家小區前。
這幾日在城裡,肖勝都是暫住趙綺紅這裡。
“車停路邊行了,大春哥咱這說定了哈。”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推開車門瞬即下車。
“下午三點來鍾來接你,你別可着我一個人使。胖子那個樣子……”
肖勝下車時,雕哥不忘提醒着。頭都沒回的肖大官人,擺手道:“打不通電話說明我睡死了,能者多勞哈雕哥……”
聽着肖勝這話的雕哥嘴裡謾罵了一句:“畜、生……”
待其摁車窗時,重新啓動勞斯萊斯的李大春輕聲道:“勝哥,把東西都散出去了。”
“是啊!靳大海的場子全權交給了胖子,三元那邊順子本來是那裡的‘老人’,這又把保安公司強塞給你……”
後面的雕哥緊閉雙眼的嘀咕道。
“不愛財,不貪權,但說一不二!我這個三弟,纔是真的妙人。我記得他說過這麼一句:人這一輩子,身邊總會有一兩個真不跟你計較錢的兄弟……越是如此,我們兄弟三人越不會落入俗套的‘利益糾紛’。他不愛,他不貪,不代表着我們不給。”
說完這話的雕哥,臉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真的是太累了,可這種累對於雕哥來講,卻是透着心的愜意。
趙綺紅特地爲肖勝配了一把鑰匙,當肖勝輕手輕腳的打開防盜門之際,發現趙綺紅及趙靜正在那裡吃早餐。看了下掛在客廳裡的鬧鐘,不過六點二十。
“小靜不課,起這麼早幹什麼?”
望着肖勝那充斥着血絲的眼眸,母女兩人不難判斷出肖勝一宿沒睡。
“我今天得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貌似還有幾位學長回來給我們高考鼓勁。”邊起身的趙靜,邊輕聲回答道。
“勝哥,我給你盛碗……”
“不用了,我吃過了!”說這話時,肖勝還打了個飽嗝。凌晨喝的宿酒味,着實讓趙綺紅不禁眉頭緊皺幾分。
“喝一夜?”
“我哪有那麼大本事!”
說完這話,肖勝把今天凌晨所發生的事情撿重點給趙綺紅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不適宜趙靜旁聽的他也閉口不談。
“簡單的來講靳大海把胖子給‘算計’了,韓朗把靳大海給一窩端了。連帶着洪山那一幫人也未能倖免!主要還是他們作死,做什麼生意不好,做毒、品生意。”
雖然吃了早餐,可趙綺紅蒸的豆沙饅頭,肖勝還是跟吃點心似得,往嘴裡攆着。
電影和小說裡的橋段,被自家勝哥以極其平淡的口吻說出時,趙靜整個人都‘斯巴達’啦。反倒是趙綺紅,淡然自若的微微‘嗯’了一聲,提醒着趙靜道:“不是還要代表團員去宣誓的嗎。趕緊吃……”
“哦……”
“你們吃,我去衝個澡!”
聽出趙綺紅不想讓趙靜知道太多社會黑暗一面的肖大官人,起身對兩女說道。
從客房裡拿出換洗衣服的他,吹着口哨的往衛生間走去。此時,已經吃差不多的趙靜回屋去換衣服了。只有趙綺紅一個人在餐廳內收拾着桌面。
與其擦肩而過之際,大手覆蓋至對方翹、臀的肖大官人附耳輕聲道:“一起洗啊?”
‘啪……’的一聲連忙打開對方大手的趙綺紅,警惕的望了趙靜房間一眼,隨即瞪向齜牙咧嘴的肖大官人。
洗澡期間,肖勝聽到了防盜門緊關的聲音。待其出來時,趙綺紅正在廚房裡忙活着。
四處張望一番,走到鞋架旁邊的肖大官人,在看到趙靜的拖鞋後,知曉小丫頭已經離開。
踮着腳尖,輕手輕腳的肖勝,湊到了廚房內。當他從背後抱住刷碗的趙綺紅時,後者身體猛然停滯在了那裡。
臉噌到了趙綺紅的耳邊,緊閉雙眼的肖大官人很享受這一刻的嘀咕道:“身體很累,但心理很亢奮。在今天,在這一刻,我才覺得我真正淮城站穩了。”
雖然與肖勝還沒有‘夫妻之實’,可兩人之間儼然已經突破了普通朋友的‘曖、昧’界限。特別是那一晚之後,彼此間也剩最後一道‘底線’。繼而,面對這樣的親暱動作,趙綺紅不再違心的抗拒,而是欣然享受着對方的這份寵溺。
“身體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你哄我……”
“多大了!”
“男人多大都需要女人哄着睡的……”說完這話的肖勝,歪着頭親吻着對方的側臉。與此同時,大手開始不老實的下齊遊。
最明顯的生、理反應,已然讓趙綺紅感受到了對方的渴望。
“別鬧,我說了這幾天不行……”
“我是掐指一算啊,等你行的時候小靜剛好高考。哎呦我去,我的日子怎麼那麼苦……”
聽着肖勝的抱怨聲,瞥了他一眼的趙綺紅把剩下的碗筷唰了出來。
“對了,乾孃住院了。”
‘咣噹……’
原本拿在趙綺紅手的瓷碗順勢脫離……
“怎麼回事?嚴不嚴重,還有……”
當轉過身的趙綺紅詢問了一大堆後,肖勝面帶微笑的回答道:“只是因爲情緒過於激動,誘發了她心臟的舊病。沒什麼大礙了,蘇小研和吳媽在那裡陪着她呢。如果你想去看她,下午吧。”
“爲什麼是下午,我現在……”
“人家有兒媳婦孝敬着呢!現在的你,陪我去睡覺。”
說完肖勝直接抱起了身前的趙綺紅,都不予以她考慮的時間……
衣、衫、不整的趙綺紅,輕柔的爲肖勝摁着太陽穴,傾聽着他的鼾聲,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而在這個時候,門外放在餐桌的手機突然響起。
隔着門聲音不算響徹,但趙綺紅亦能聽的一清二楚。
小心翼翼的下牀,整理了下着裝的趙綺紅目光‘幽怨’的望了肖勝一眼後,隨即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客廳內。
看到自己手機的陌生號碼,本想不接的趙綺紅,最終還是耐不住好心在作祟的接通了電話。
然而對方的開場白,讓她整個人的身體怔在了那裡。
“趙四小姐,你好啊……”
‘嗡……’
多少年了,趙綺紅都沒再聽到過這樣的‘稱呼’。
趙家子女排行老四的趙綺紅,在趙家鼎盛期被人尊稱爲‘趙四小姐’。
及容貌、才華和情懷爲一體的趙四小姐,當時是衆多豪門子弟趨之如騖的對象。
可自打家庭變故後,她們姑侄兩人在馬老太的幫襯下逃出生天後,這個陌生的稱呼沒有人再提及。
而時隔多年後,突然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她的手機,並直接喊出了趙綺紅的身份,這豈能不讓她震驚?
“你打錯電話了……”
“我想我沒有打錯,我找的是趙山河的女兒趙綺紅,當然還有趙程的親生女兒趙靜。”
趙山河,趙綺紅的父親;而趙程自然是小靜的親生父親,趙綺紅的大哥!
“別誤會趙四小姐,我沒別的意思。您那個時候名滿京津冀的時候,我也曾是您的崇拜者。這一晃那麼多年過去了,不知趙四小姐肯否賞光出來吃頓飯呢?哦對了,我叫李涯,冀省李涯。趙伯伯與我父親曾是摯友!只不過後來,道不同,也沒怎麼聯繫了。”
李涯嘴的‘道不同’,顯然是在‘站隊’面。當時的趙家和李家,選擇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陣營。很顯然,李家的選擇是正確的。所以,受此庇護的李涯才能如此‘茁壯成長’。
“對不起,趙四小姐已經死了。現在有的只是陳寨村的趙綺紅!我還有事,……”
“你應該不知道吧,趙家當年可不止你和趙靜逃出來的。其實你還有一個侄子,也是你大哥的。只不過,不是你嫂子生的罷了。有興趣知道更多內幕嗎?也是喝杯咖啡的功夫,我現在在濱湖世家對面的咖啡館裡。不會耽誤你太長的時間。”
“忙活了一夜的淮城勝哥,這會兒應該睡的正香。放心,也不會耽誤你早回爲趙靜做午餐……”
待到對方說完這些後,緊握手機的趙綺紅沉默了。
許久沒有開口的她,怔怔的站在那裡,對方也不急於催促她。靜靜的予以她抉擇的時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