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天一重水藏在天階煉器坊?”
地階煉器坊深處有一緊閉的石門,這石門就是通往天階煉器坊的通道,猶豫再三,終於走向石門。
這可是一個賭博,因爲陸陽不知道雲天的長老腰牌能不能打開這個石門。自己可是打着某個長老的旗號進來的。貿然去推石門,如果能夠推開也罷,假如推不開,就證明自己是在藉機試探,如此一來就有可能暴露,因此去試推石門,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心中思量再三,陸陽決定挺而走險,自己能否在結金之時渡劫成功,可就全靠天一重水了,因此這個險必需要冒。此時此刻,陸陽拼的是自己的人品運氣。回顧來到這個仙俠世界的點點滴滴,陸陽自信運氣雖然不能算太好,卻也不壞,因此陸陽才決定冒險一試。
果然,這石門之上有陣法防護,陸陽用盡全力卻也無法推開,而身後三個陰神境煉器師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陸陽的一舉一動。
“難道要運氣爆棚要露餡了?”
陸陽放在石門上的手暫時不敢收回,腦子急事運轉分析眼前的情況,幾息之後果斷後退一步,然後取出了雲天的長老腰牌。
“小子,你手上拿的是哪個長老的腰牌?竟然妄想進入天階煉器坊,這腰牌該不會是偷來的吧?要知道能夠進入天階煉器坊的長老,除了宗主本人就只有三人。”
聽到身後的陰神修士質問自己。陸陽的心咯噔一下。沒想到這小小的煉器坊竟然有如此多的秘密,一個用來煉器的天階煉器坊,竟然還不是誰都能進的,整個神劍宗竟然只有四人有權進入,雲天的腰牌在這四人之一嗎?如果不是,這下恐怕要露餡了。
對於身後陰神修士的質問,陸陽不敢回答,因爲不管如何回答都有可能是錯誤,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理會。
“喂!說你呢!小子再不說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三個陰神修士終於動了起來,大步走向陸陽。而此時的陸陽額頭冒汗。他手上幾十張二階上品靈符正組成一個符陣在祭煉雲天的長老腰牌。因爲是面向石門,三位陰神境修士看不到陸陽的小動作。
“快點!快點!快點給我成功!”
隨着三個陰神境修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陽的心也跳的越來越快,手上的幾十張二階品靈符相互重疊正在往腰牌中灌輸靈力。
就在三個陰神修士走到陸陽身後之時。一直站着沒動的陸陽突然間高聲呵道:
“給我開!”
陸陽這一嗓子甚是突兀。三個陰神修士下意識的立即停下。並且御出法盾與飛劍。也就是此時,陸陽手中的靈符全數化成虛無,三個陰神修士卻因停下腳步沒能看到。而陸陽手中的長老腰牌也隨之靈光閃爍印在了石門之上。被特殊陣法防護的石門隨之在“隆隆”聲中自動打開。
“我奉宗主與長老之命,特來查看洗劍池對赤色飛劍戾氣的清洗情況,三位前輩退下吧。”
也就在此時,陸陽想到了神劍宗宗主匡震在後山說要把雲天所化的飛劍送到洗劍池洗去劍身戾氣之事。既然當時匡震已經說了洗劍池就在煉器堂,而陸陽至今沒有看到洗劍池何在,因此就大膽推測這洗劍池就在這天階煉器坊之中。 шшш т tκa n ¢O
果然,原本已經對陸陽產生懷疑的三位陰神境修士,聽到陸陽的話後疑慮盡消。就在不久之前,剛剛有一把赤色飛劍被送到洗劍池,說是要洗去劍身戾氣。而如今陸陽直言去查看此劍的清洗情況,很明顯,這件事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知道的,他們三人也是恰巧在這裡才知道,因此陸陽確實代表某個長老的事就成了不爭的事實。
三個陰神境修士轉身退下,陸陽則長長鬆了一口氣,然後昂首挺胸大步進入天階煉器坊。
這天階煉器坊,雖然只是一個煉器的地方,卻罕見有擁有一個品階很高的防禦陣法,在進入石門之前並沒有任何感覺,可一但跨入石門,一股幾乎血液都要凝固的陰冷之氣撲面而來,眨眼之間陸陽全身就已經掛滿了白霜,被凍成了人形冰雕。
就在陸陽全身僵硬快要失去意識的瞬間,火煞之體,化妖之體,血煞之體,三體同開!一股強橫的氣息從陸陽體內衝出,同時天階煉器坊深處,一股赤色煞火衝破濃郁的如同實盾的寒冷之氣撲在陸了的身上,隨之已經覆蓋陸陽全身的白霜盡數退去,並且恢復自由之身。
“好險,如果不是在第一時間施展了引煞之術,怕是已經被凍成冰雕了,這天階煉器坊乃是神劍宗煉器堂地火脈的核心,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這種程度的陰寒之氣?這事可是太奇怪了。”
陸陽一邊暗叫僥倖,一邊踏步走向天階煉器坊的深處,而陸陽用引煞之術引來的強悍煞火,正在與這裡的陰寒之氣進行着拉鋸戰!看這裡的情況,即使是金丹修士也會寸步難行,陸陽三體同開也只是保證不會被凍成冰棍。現在之所以能夠行動自如,全憑引煞之術引來的極品地火。
繼續向內行進,當走出百丈距離轉過一個彎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極爲震撼的場景,這個處在山腹之中的天階煉器坊中心地帶,竟然涇渭分明的出現兩種不同的世界。白色耀眼翻滾着熔岩漩渦的岩漿池與一個白色冷氣沖天而起的寒潭分立兩端,一熱一寒相互交鋒,形成了一個極熱與極寒的世界,而這兩個極端的世界僅相隔百丈之距。
極寒與極熱緊密相臨的世界,讓陸陽心中感慨大自然的神奇。而此刻寒潭的白霧之中。隱約出現一柄被白霜包裹的紅色飛劍,這讓陸陽無比激動。
“雲天肉身所化的法相劍魂,莫非這裡就是匡震所說的洗劍池?”
果真,走近寒潭之後,陸陽在寒霧之中看到一個石碑,石碑不大,上書三字,正是洗劍池。
“果真是洗劍池,這洗劍池竟然在天階煉器坊之中,而且還有防禦法陣防護。莫非這洗劍池有什麼特別之處?”
陸陽看着被濃密白色寒霧籠罩的洗劍池心思涌動。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側的熔岩池,然後陸陽就發現,熔岩池旁邊同樣有一石碑,碑上寫着“地煉池”三字。
地煉池。集地火之精華。煉器成兵。再以洗劍池之寒,洗去劍身虛火,凝劍之魂。鑄劍之身,這應該就是天階煉器坊不同於其他煉器坊的地方吧?只是僅憑此還不足以用一個極高品階的陣法防護吧?而且匡震還說用這洗劍池洗去法相劍魂劍身上的戾氣,難道僅憑這寒潭之寒力,就可以嗎?
疑惑之中,陸陽祭出一張靈符,靈符如同蝴蝶一般飄到浮在半空之中的赤色飛劍劍身之上。隨着靈符貼在赤色飛劍劍身,這個已經被一層白霜包裹的赤色飛劍霎那間華光四射衝破了寒氣的束縛直飛沖天,而陸陽一躍而起,就把這柄赤色飛劍給攥在了手中。
“轟!”
隨着陸陽的手與法相魂劍接觸,一股強大的戰意直入其腦,毫無防備的陸陽下意識的就是一聲震天大吼!
“殺!”
強烈的戰意瞬間控制了陸陽的心神,手握赤色法相魂劍的陸陽如同瘓顛一般開始如同凡人劍客一般執劍狂舞,劍身紅芒如同彩霞一般極爲漂亮,但這漂亮的霞光卻是危險無比,眨眼之間天階煉器坊之中就留下了數百道深達數丈的劍痕。
“殺!殺!殺!”
陸陽兩眼通紅法力全開,每一劍斬出都傾盡全力,每一劍斬出,陸陽都會用盡全身的力量大聲吶喊。這種情況下,陸陽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內靈力與體力,就連靈魂與生命也受一牽連,每一劍斬出,都附帶一絲靈魂之力與生命之力。這場景與雲天在神劍宗後山大戰匡震時一樣,陸陽這是在用生命舞動手中的法相魂劍,長此下去,陸陽定會耗盡生命與靈魂而亡,說不定其肉身也會被法相魂劍吞噬,成爲雲天第二。
“封印!封印!給我封!”
雖然陸陽控制不住心中的戰意,但陸陽的大腦卻是清醒的,當察覺到自己的境況之後,還奮力舞劍的陸陽強行分出一縷神識,引動了自己儲物袋中的靈符。靈符有靈,這張被陸陽成功引動的靈符從儲物袋中飄出之後就貼在了陸陽的身上,其符身上的封印之力也隨之顯現,陸陽體內的靈氣瞬間停滯,然後陸陽“撲通”一聲從半空跌落,手中的法相魂劍也隨之掉在地了。。
法相魂劍借用靈力與生命力,使其攻擊增加數倍,但這一切都需要有靈力支持,如今靈魂被封,僅憑靈魂與生命之力,就無法摧動法相飛劍,陸陽危局斬解。
“封印,解!”
既然劍已經脫手,陸陽再次引去神識,身上的封印之符也隨之化成虛無。
“好險,好險,差點就沒命了,這些高階修士的手段還真不能小瞧,太恐怖了。”
陸陽心有餘悸的一連御出近百張封印靈符把赤色飛劍給封印了起來,一百多丈封印靈符,整個把赤色飛劍包成了棍子,然後陸陽這才放心走過去,然後撿起收進了儲物袋中。
“好強的法相魂劍,這可是一個寶貝,如果哪一天我的修爲提升了,再把這支飛劍給煉化,這定然會成爲一件了不起的大殺器。”
陸陽在收起法相魂劍的同時,也施術把寒潭表面的白色寒霧給驅散,隨着白霧散去,陸陽的眼也跟着睜大,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滴神啊,我不會是眼花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