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慢慢拋
項如抓起來玉瞳簡,把神識探入到了玉瞳簡,仔細的查看起來。沒費多少力氣,項如就尋找到了玉瞳簡中,孔思林所說的那部分被濃霧遮擋起來的內容,項如試着用神識衝擊了幾次,都未能看到裡面的內容。
項如想了想,最後放棄了強力破解的念頭。這部分內容究竟是什麼?項如並不清楚,如果是珍貴的修煉法門的話,進行強力破解,說不定會毀了這部分修煉法門,那樣的話,就得不嘗試了。
醉醺醺的孔思林抓住了項如的手臂,“怎麼樣,老弟?看到濃霧沒有?”
項如點了點頭,“此玉瞳簡果然神妙,我嘗試了多次,也未能把神識衝到濃霧之中。孔大哥,貴祖上給你們留了一件好寶貝呀。”
劉文玉說道:“什麼好寶貝呀,不能吃,不能穿,也不能換錢。我們夫妻倆都快被這件黑不溜秋的破爛東西,給折騰慘了。”
孔思林一瞪眼睛,“你個臭婆娘,就會胡說。你想想,祖上能夠讓咱們把這件寶貝賣一萬極品晶石,它能是破爛嗎?我們祖上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英雄,大豪傑,這件寶貝看着不起眼,是因爲咱們沒有找到使用的方法罷了。要是找到了,別說是一萬極品晶石了,就算是十萬極品晶石,都有人要。”
劉文玉喝醉了酒,平常在丈夫面前,乖得跟個鵪鶉似的,這會兒酒壯慫人膽,她也硬氣了起來。“得了吧,你就別往你祖上的臉上貼金了。你也不想想,如果這件寶貝真的那麼有名的話,爲什麼咱們往外面賣了這麼多回,沒有人要也就算了,居然連個識貨的都沒有。咱們倆孤陋寡聞,總不能來來往往的修真同道也都孤陋寡聞吧?要我說,這個爛盤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寶貝,根本就是祖上留下忽悠咱們的。”
孔思林沉默了下來,這個想法,他以前不是沒有產生過。
丈夫沒有反駁,劉文玉就更來勁了,“正是因爲這件爛盤子不是什麼寶貝,祖上才怕咱們碰到識貨之人,把這件東西賣給人家,萬一給咱們召來災禍,就不是祖上的意思了。好歹,咱們也是他的後代子孫呀,他總得給咱們留條活路吧。”
項如說道:“大嫂的意思是說這樣虛標,就能把要買寶的人給嚇跑了。嗯,這樣說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事情像大嫂分析的那樣,爲什麼孔大哥的祖上還非要特別註明,要賣至少要賣到一萬極品晶石呀?”
喝醉了的劉文玉這會兒也不把項如當外人了,至於曾經想用仙人跳吭趙牧一把的事情,也被她丟到了腦後,“大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就是祖上的高明之處,這就是一個給我們張目的名頭,這麼多年,我們夫妻倆爲什麼能夠在千金島上定居,還不是靠着這件號稱價值一萬極品晶石的所謂寶貝,給我們撐腰嘛。要是沒了這件寶貝,我們夫妻倆憑什麼能夠在寸土寸金的千金島上定居呀?
另外我覺得,祖上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想把這件寶貝當成一個傳承,世世代代的傳下來,要是祖上留言,只值仨瓜倆棗的,後代要是缺錢花了,一轉手就給賣掉了。與其這樣,倒不如使勁往高了說,這樣,就算是後代子孫,想別想賣掉。”
“大嫂一席話,讓項某茅塞頓開呀。”項如親自給劉文玉倒了一碗酒,“來,大嫂,我敬你一杯。”
把酒碗放下,項如坐在了桌子上,嘆了口氣,“孔大哥祖上還能有個念想留給你們,可憐我項如卻連一件祖上的東西都沒有。”
孔思林拍了拍項如的肩膀,“老弟不用感嘆了,世上的人多了,各有各的命。要我說,你就用不着羨慕我了,我看老弟也非常人,以後定能闖蕩出來一番局面,到時候老弟隨便拿出來一件東西,當成傳家寶流傳下去,也許過了許多年後,你的子孫就有了像別人吹噓的本錢。”
項如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像孔大哥你這樣……”
孔思林嘆了口氣,端起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一口悶了下去。
項如之所以費這麼多的周折,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把孔思林祖上的這一件寶貝,買下來,倒不是他有多麼識貨,能夠看出來這件東西有什麼用途,而是因爲他總覺得這件寶貝不簡單,能給他帶來大用途。對自己的直覺,項如一直是信賴有加的。
不過項如卻不打算真的拿出來一萬塊極品晶石,去把悖天圈買下來。這裡面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爲項如捨不得一萬塊極品晶石,這點晶石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毛毛雨。項如擔心的是孔思林夫妻會起疑心,更擔心交易達成之後,孔思林夫妻要是宣揚出去,落在了有心人的耳中,項如的麻煩就大發了。項如現在羽翼未豐,不想惹麻煩。
一邊轉着如何把悖天圈弄到手的念頭,項如一邊給寡婦蠍使了個眼色,寡婦蠍連忙起身,“主人,我在叫小二給咱們添幾道菜。”
寡婦蠍轉身出了門,然後站在了門口,客串起了哨兵。
“呵呵,剛纔孔大哥有一句話說的好呀,我還真給我的後代子孫準備了幾件不錯的寶貝。”項如想好了主意,把一件最漂亮的霓裳宮裝拿了出來,“大哥大嫂,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幫我看看,這件衣服是否適合當成流傳數代的傳家寶?”
霓裳宮裝一出,劉文玉的眼睛就直了,宮裝實在是太漂亮了,劉文玉是個正常的女人,對漂亮衣服的抵抗力無限的趨於零,何況她現在還喝醉了酒,抵抗力已經變成了負數。
劉文玉一把從項如手中搶過了霓裳宮裝,用手不斷的撫摸着宮裝柔滑的面料,“漂亮,真漂亮呀。”
項如呵呵一笑,“大嫂的見識低了不是,我這件霓裳宮裝不僅僅是漂亮這麼簡單。來來,大嫂,我給你演示一下。”
項如隨手拉過來一張凳子,然後就要從劉文玉手中把霓裳宮裝要過來,劉文玉緊緊地摟着,就是不肯撒手。
無奈之下,項如只好說道:“大嫂,你先鬆一下手,等演示完了之後,我讓你穿一會兒這套霓裳宮裝,怎麼樣?”
劉文玉這才戀戀不捨的把手鬆開,項如把霓裳宮裝攤開在凳子上,然後對半醉半醒的孔思林說道:“孔大哥,你有飛劍沒有?要是有的話,就狠狠的朝着霓裳宮裝上砍下去?”
孔思林看了看項如,“老弟,這麼漂亮的衣服,你讓我砍,就不怕砍壞了?我給你講,我們夫妻倆可沒有什麼錢,要是弄壞了這件衣服,我們可賠不起。”
項如哈哈一笑,“沒關係,孔大哥儘管砍,要是砍壞了,算我的,我絕對不找大哥大嫂的麻煩。”
孔思林心神一動,他的飛劍從他的袖口中飛了出來,頓時滿室皆是藍盈盈的光華。
項如讚道:“真是一把好飛劍呀。”
孔思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弟見笑了,我身上的東西也就這把飛劍還像個樣子。咱們還要繼續嗎?”
項如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繼續,爲什麼不繼續?”
在明苒島的時候,項如曾經試驗過,像割開海蠶的絲線,飛劍的鋒利程度得相當的高,即便是能夠輕易的把鐵塊削成兩半兒的飛劍都不一定能夠割開海蠶絲。孔思林這把飛劍,賣相不錯,但是品階也就是中等偏下,想割開霓裳宮裝,還是比較困難的。
劉文玉叫了起來,“不準砍。大兄弟,你這樣做,太暴殄天物了,這麼好的衣服,是讓人穿的,可不是讓人用飛劍砍得。”
項如笑道:“沒有關係,要是孔大哥能把這件霓裳宮裝砍成兩半,或者是讓霓裳宮裝出現了一點損傷,我就送給大嫂一件全心的霓裳宮裝。”
有好處可拿,劉文玉馬上就放棄了勸阻,“當家的,你砍吧,記得用點勁。”
孔思林心神一動,飛劍閃電般劈在了霓裳宮裝之上,嘩啦一聲,疊在下面的凳子被劈成了碎末,霓裳宮裝卻一點事都沒有。
劉文玉目瞪口呆的看着完好無損的霓裳宮裝,酒也醒了一小半兒,“這怎麼可能?”
項如說道:“孔大哥,孔大嫂,覺得我這件霓裳宮裝如何?能不能比得上一般的戰甲?”
孔思林點了點頭,“比得上,當然比得上。”
項如笑道:“這樣說,這樣一件霓裳宮裝當成傳家寶,還說的過去了。孔大嫂,你不是想試穿一下嘛?還愣着幹什麼,穿吧?呵呵,我扭轉身,絕不偷看,要是偷看的話,就讓我長雞眼。”
劉文玉難以抵抗霓裳宮裝對他的誘惑,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換上了霓裳宮裝,“當家的,我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