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瞳簡的數量太多,費了一番功夫後,項如才從中找到一些符合現階段情況的陣勢陣法,這些陣法的佈置比較簡單,只需要具有少量的真元力就可以佈置,還處在旋照期的鐵牛和蔡胖子正好能夠幫上忙。另外,這些陣法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消耗的晶石比較少,有的只需要一塊標準晶石就可以維持運轉數月的工夫,有的用劣等晶石就可以運轉起來。
項如把他挑選出來的陣法單獨的拿出來,複製到兩塊空白的玉瞳簡中,然後丟給鐵牛和蔡胖子一人一塊,任由他們在碼頭附近挑選地方佈置去了。
項如也沒有閒着,他走出防護罩,跳到了海水之中,然後從納天戒中拿出來一套可以避水的戰甲,披掛上之後,一個猛子潛入到了海水底下。
千葉島的地理環境比較特殊,雖說其四面環海,但是適合登陸的地方只有碼頭及其附近不大的一塊區域,其他的海岸線要麼是陡峭的懸崖峭壁,要麼是淺灘,要麼是亂石堆,沒有地方是什麼平坦的地方。假如真的有人進犯千葉島,最大的可能還是從碼頭這塊兒進攻,項如要做的就是在這裡做點手腳。
因爲是在海底下,項如也就沒了任何顧忌,他從彤日十篇的陣法篇中挑選出來一個繁瑣的陣法,然後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才把它完整的設置完畢,這一方面是因爲陣法的難以佈置,另一方面和項如的修爲不高也有着很大的關係。
鐵牛和蔡胖子也玩的不亦樂乎,他們倆幾乎是同時發現,每當他們佈置完一個陣法之後,真元都會出現小幅的增長,比枯燥的修煉來的快多了。有了這樣的好處,兩個人算是徹底的愛上了這一獨特的修煉方式,狀似瘋狂的把碼頭周圍的空地上全都佈置上了陣法,鬧到了最後,除了一些必須留出來的空地之外,能設置陣法的地方,他們是一點兒都沒有放過。
七天,這是項如三人前前後後一共折騰的天數。項如嚴格的控制着晶石的流出量,等到鑲嵌在法陣上的晶石數目和他“應有”的數目相當的時候,項如就馬上停止了晶石的供應,鐵牛和蔡胖子意猶未盡,尤其是蔡胖子,連連向項如抱怨。
項如無辜的兩手一攤,“我就這麼多晶石,現在連修煉用的晶石都用掉了,你還能讓我怎麼着?難道讓我像個老母雞似的,給你下幾塊晶石出來。”
蔡胖子鬱悶之餘,把怒氣撒到了普洱門和慕容家身上,“大哥,你看看你的那些個叔叔、媳婦和老丈人,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呀,連幾塊破晶石都不肯多給你幾塊。”
項如的臉馬上就陰沉了下來,鐵牛連忙拉了拉蔡胖子,“你少說兩句吧。明知道這件事是小兄弟心中最大的傷疤,你還去揭。”
蔡胖子吐了吐舌頭,“對不住了,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這不也是想晶石想瘋了嗎?”
項如擺擺手,“算了,我沒事。鐵牛大哥,蔡胖子,一切都佈置停當,咱們三個可以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分工了,誰先第一個修煉呀?”
鐵牛忙道:“小兄弟,還是你先去修煉吧。你是我們三個當中,修爲最好的,如果真的有人來侵犯咱們千葉島的話,最主要的殺敵力量還是你,我們也就是能給你打打下手,你的修爲越高,我們受到的壓力越小,我們也就越安全。胖子兄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蔡胖子也不傻,“鐵牛大哥說得有理,我很贊同。大哥,你儘管放心修煉去吧,這裡有我和鐵牛大哥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項如也不矯情,“那我就先去修煉了,等到五天後或者如果有什麼急事了,你們就去找我。”
鐵牛笑了笑,“小兄弟,你不用特意囑咐,我們也會這樣做的。趕快去吧。”
等項如走遠了,鐵牛嘆了口氣,“胖子兄弟,小兄弟的心太重了,以後咱們倆得多照應點他,不讓讓小兄弟這麼好的人被壓垮了。”
蔡胖子啐道:“大哥人不錯,就是運氣差點,遇到慕容潔瑩這樣一個爛婆娘,纔有了今天的落魄。我蔡胖子雖然有很多地方不如大哥,但是這點就要比大哥強多了,至少沒有那麼多的人,處心積慮的要陷我於死地。”
鐵牛嘆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胖子兄弟,小兄弟就是咱們眼前的例子,以後真要是找女人成家的話,相貌倒是其次,一定要找個賢惠善良的女人,這樣的人才是能夠共度一生的良伴呢。”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在這三個月時間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首先,鐵牛和蔡胖子達成了默契,任由項如修煉,誰也沒有專門去打攪他的修煉過程,結果項如自入定之後,就再也沒有停下來。三個月的時間一直都在修煉,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無感應。說起來也是僥倖,項如陷入瞭如此深層次的修煉狀態中,倘若被人驚擾到,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事先項如又沒有特意交代,能出現這樣的結果,確實是僥天之倖。
在這三個月時間裡,鐵牛和蔡胖子也都沒有閒着,照料耕田,瞭望死亡海,偶爾還能騰出來時間修練一會兒,兩個人的生活雖說有點單調,卻也足夠充實。
第二件事,是鐵牛的前老闆嵇文昌率領着海船從死亡海的東海岸順利返航了,滿載着貨物的海船就是嵇家這次的收穫。嵇文昌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後,沒有多呆一會兒,就帶領着海船離開了千葉島。
臨走之前,嵇文昌留下了一些他從東海岸帶回來的特產,吃的,穿的,用的,足足好幾大箱子,鐵牛和蔡胖子都清楚,嵇文昌這樣做,完全是衝着項如的面子,他們倆還沒有那麼大的金面。
嵇文昌還帶來了一條驚人的消息,說嵇家海船在返航的時候,曾經遠遠地看到了幾條海盜船,當時把水手們緊張壞了,枕戈待旦,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孰料那幾條海盜船遠遠地和嵇家海船對恃了一會兒後,便扯起了風帆,朝遠處逝去。一場一觸即發的血腥廝殺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消弭於無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