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黃吐出一口長氣,這一次是她穿越時間最短的一次,不過短短的半個月,卻是對他影響最深刻的一次。沒有武力值,大環境下,人的生命是那樣的脆弱。這一次穿越過後,姚黃收起了以往的懶散,修行變得更加用功。晚上全部用修煉代替了睡覺,天知道,她最喜歡睡覺的。
想到周總理,姚黃心中浮起一絲遺憾,原本還以爲能夠跟隨在偉人身後,看着他們怎樣打天下的,誰知道只見了偉人一面就回來了,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遺憾。
戰爭!姚黃心裡面嘆氣,每一個世界都避免不了戰爭的存在。這個世界的戰爭近在眼前,不過現在的她已經有了一定的能力,應該能夠保護她在意的人。
從山下下來,姚黃經過祠堂的空地時,看見了正在練武的年輕人,而長輩們都在想盡辦法地賺錢,意圖繳納贖身金讓自己的孩子逃過這一次的戰爭。村子裡面雖然靠着種花生和做松花皮蛋賺了錢,但五十兩是個大數目,很多家庭無法一次湊齊,年長的人們便趁着農閒的時間做一些小生意或是外出打短工,爭取在徵兵令下達到安平郡前,賺到足夠的贖身金。
“姐,我回來了。”對於姚黃時不時進山修煉一事,姚家的人已經習以爲常。聽到妹妹的聲音,姚紅也只是應了一聲,不像前幾次,總要拉着她詢問在山中有沒有吃苦、累不累、睡得好不好之類。
“姐,今天吃南瓜嗎?” 姚黃進門看到姚紅手中抱了一個南瓜,不由苦了一張臉,她最不喜歡吃南瓜了。
姚紅笑道,“知道你不喜歡吃南瓜,家裡面連種都沒有種,又怎會拿來做菜。這是李四嬸剛剛送來的南瓜酒。”
“南瓜酒?那是什麼?” 姚黃無比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酒啦,喝的酒。”
姚黃疑惑地看着那個圓滾滾、又大又飽滿的金黃色物體,怎麼看都是一個成熟的大南瓜,哪裡是酒了?容器呢?
姚紅看懂了姚黃的疑惑,呵呵笑道,“酒在南瓜裡面。”
“求解釋!”
姚紅將南瓜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個小甕,用刀在南瓜上劃出一個三角的小孔,裡面的液體從南瓜裡面流到了甕中。霎時間,空氣中瀰漫起一股酒香。
“在南瓜將近成熟時,用東西把它捅個洞,放入適量的酒麴,然後把洞口用泥土封起來。南瓜繼續成長,催化酒麴在瓜內的酵,這樣,南瓜的肚子中就產生了南瓜酒,這南瓜酒的味道非常清香自然。”
姚紅倒了小半碗南瓜酒遞給姚黃,“嚐嚐!”
姚黃半猶疑半期待地接過碗,放到嘴邊,小小地喝了一口,立刻就被清新自然的酒香給征服了。
“怎麼樣?”姚紅笑眯眯地問道。
“很好喝。”姚黃點頭,“有點兒又泛着淡淡的酸,南瓜香和酒香融合在一起,味道味道很是特別。”
姚紅一副“就知道你會喜歡”的表情,說道,“比起南瓜酒,南瓜肉更好吃,酥軟可口,酒香和南瓜香完美融合,酒味和酸甜味較之南瓜酒還要濃烈,比光喝酒更加過癮。怎麼樣?要不要嘗一口?”
姚黃猛地搖頭,即便南瓜酒確實好喝,但她對南瓜肉也實在無愛,就算是用由炸得酥香軟甜的南瓜餅(小孩子的最愛),她也不愛吃。
“你啊真是沒口福。” 姚紅用刀把南瓜切開。看南瓜的大小,應該很重的樣子,裡面的肉也該很厚,但如今切開後一看,瓜肉不到姚黃認定的一半。究其原因,是被酒麴的酵化分解融化在酒中了。
姚紅把南瓜切成小塊放在碗中,不用再做任何烹製,已經是一道菜。她走進廚房端出一碟山藥糕放進籃子裡,把籃子遞給姚黃,“二丫,你跑一趟,把這碟山藥糕給四嬸送過去。”
“好。”姚黃提起籃子朝李家走去。山藥的事情,姚家併爲透露給村子裡的人,衆人只知道姚家人在山裡面揀的野果,跟土豆一樣的口感,做出來的糕點很好吃。
從李家回來後,聞人千葉和姚青三個人已經到了家。看到南瓜酒和南瓜肉,姚青開心不已,他還小的時候吃過一次這種南瓜肉,對其記憶由心,非常喜歡。因爲姚黃不愛吃,家裡面沒有種南瓜,是姚青的遺憾之一。聞人千葉同姚黃一樣,對南瓜酒和南瓜肉好奇不已,在嘗過一口後,便喜歡上了兩者。
晚飯的菜很簡單,只有一個青椒炒肉絲,其他的都是素菜,不過聞人千葉三人吃得很滿足,一大碗的南瓜肉全部被他們瓜分了,南瓜酒喝了一半,其餘保存下來,下次再喝。小可包子也吃了一塊南瓜,結果小臉酡紅,呼出的氣中都帶上了醉意。姚黃喝了三碗南瓜酒,這酒的後勁兒足,難得她喝醉了,一沾到枕頭就沉了夢鄉。
半夜,姚黃終於甦醒,酒精已經被她體內的靈氣給分解掉了。姚黃精神很好地盤坐着呼吸吐納,很快地就進入了入定狀態。
徵兵令終於下達到了安平郡,整個郡內一片愁雲慘淡,除非富戶,普通人家哪有可能一次性拿出五十兩銀子。清水村有七八十戶人家,總共要出七十多個後生參軍,不過因爲得到消息早,家家戶戶都有了準備,很多人家辛勤勞作加省吃儉用,終於湊夠了五十兩銀子。最後被徵走的只有二十幾個年輕人,都是家中原本生活條件不好,即使這兩年靠着姚家日子得到改善,但五十兩對他們家庭依然是一個難以達到的目標,這其中就包括曾大娘的兒子曾清華。趙二牛也在這一批人當中,他們家的條件,五十兩銀子不是太爲難,村長家早就湊齊了。可是趙二牛不知怎麼想的,沒有讓家裡面付贖身銀,而是自願進了軍營。
趙二牛離開前對哭得稀哩嘩啦的花嬸甕聲甕氣地說道,“娘,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掙個誥命回來。”
“娘不要什麼誥命,娘只要你安全回來。” 花嬸難過啊,這孩子怎麼就犯了擰,其他人躲還來不及,他怎麼就一心往危險中鑽呢?
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曾大娘與曾清華之間,比起花嬸,曾大娘更加無助與難過,至少花嬸還有丈夫、大兒子與媳婦陪伴,曾大娘卻是孤零零一個人,兒子就是她最大的依靠,如果兒子再也不能回來,讓她怎麼活?
“娘,我請阿木叔做好了各種模子,到時候你只要往模子中灌糖漿,就能做出不同的糖畫了。” 曾大娘不放心曾清華,曾清華也不放心上了年紀的母親,早在知道徵兵消息的時候,曾清華就開始爲他離開後母親的生活做打算,不但拜託村子裡與他關係好的人幫忙照顧母親,還將糖畫改成了獨輪車,這樣,曾大娘就可以推着車子去做糖畫生意,既不太勞累也能掙到錢養活她。
曾大娘竭力收住涌到眼眶的淚水,她不想兒子離開後還要爲她擔心,“兒子呀,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娘等着你。”
“放心吧,娘!兒子現在的功夫不差,保護自己沒有問題。” 曾清華安慰曾大娘,不過他說的也並非誇大,村裡面的年輕人都有了一定的武功,比不上江湖中人,但在普通士兵中身手絕對是一個達三個不含糊,其中曾清華與趙二牛的功夫最好,曾清華身手靈活,趙二牛力氣大,功底紮實。
“好好保護自己!娘不求你出人頭地,只求你平安,娘給你搌錢,等你回來,娘給你娶媳婦。”
在親人們依依不捨中,一羣年輕人離開了清水村,而整個村子一段時間內都陷入了低潮,除了對親人的擔心外,還有就是對戰爭即將到來的擔心。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低迷焦躁的氣氛當中,就連孩子們讀書都不上心了,聞人千葉罰了好幾個上課開小差的孩子,但情況依然沒有得到改善。當然,聞人千葉也只是象徵性地懲罰這些學生,對於村民們的擔憂,他很是理解。
男孩子們沒有心情玩樂,像姚青,每天除了學文習武外,也不跟着二虎子一幫人去瘋玩了,成天坐在家裡面發呆,讓姚黃恨不能踢他兩腳。讓他出去玩,臭小子回一句沒心情,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卻拿他無可奈何。後來,姚黃用好吃的誘惑姚青,才從他口中瞭解到,不是他們不想玩,而是所有的遊戲他們都玩過了,感覺到了無聊,所以纔不知道玩什麼好。
姚黃伸出指頭戳了下姚青的腦門,“等着!”在姚青崇拜期盼的眼神中走進自己房間。
從房間出來時,姚黃手中託着一個青花大碗大小的圓球,用豬皮做成的。
“二姐,這是什麼?” 姚青好奇地戳着皮球問道。
“足球。”
“什麼是足球?”
“從字面上理解,就是用腳踢的球。”
“爲什麼不叫腳球?”
“再羅裡吧嗦地瞎問,我就不教你們玩足球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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