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交手
而獨孤博則和另外一位弟子,替着薛廣才和令狐岑二人添酒。
看着那令狐岑不加掩飾的形態,心中大怒,但表面上卻是無意;送上菜餚的弟子退下了;獨孤博和另外一個弟子卻是加滿酒後,就退向了一旁,顯然是要服侍這二人的酒席。
薛芷瑤心中雖覺得噁心,心念若是自己嫁入了令狐家後,會不會被這位公公玷污,行那**之事來;但是表面上卻是對着令狐岑嫣然一笑,算是行了一禮。
“瑤兒見過世爺爺?”
“好好好!”
那令狐岑連呼了三個好字,也覺得自己有些失儀,也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薛廣才大感心中憤恨,但表面上卻是招呼了薛芷瑤坐到了下首的位置,爲令狐岑陪酒吃菜。
那令狐岑卻是眉開眼笑地十分歡喜。
“不知世爺爺是否會答應先前承諾之事,若是瑤兒嫁入了令狐家,世爺爺就將本家的東西交還?”
服侍令狐岑吃了幾口菜後,薛芷瑤卻是擠出了幾分笑容地問道。
這“那樣東西”自然就是《薛氏秘錄》,獨孤博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自然也是因爲想要薛芷瑤從令狐岑口中探聽此秘錄的下落;然後再說。
聽着薛芷瑤的問話,薛廣才也是面上多出了幾分笑容地看向了令狐岑;雖然心中也知此事恐怕難爲,但也抱着一絲念想。
那令狐岑一聽,嘴角微微一獰,然後卻是眯着雙眼說道:“瑤兒一旦嫁入了我令狐家,我令狐家和薛家自然就是一家人了。
對於一家人,怎麼還會說兩家話呢。我們令狐家的東西自然就是你們薛家的;而你們薛家的東西也自然是我們令狐家的。
那東西(《薛氏秘錄》)在我令狐家和在你們薛家又有何不同。”
說罷,卻是喝了一口酒。
現場的氣氛頓時壓抑了下來;薛廣才臉上越來越黑,明知道對方不可能交出來,眼下對方竟然公然維諾,他卻是絲毫辦法也無。
薛芷瑤卻是淡然一笑道:“世爺爺說得真好,我們兩家世代交好,就算瑤兒不嫁入令狐家,也本是一家人。”
那薛廣才一聽薛芷瑤之言,不禁一愣;不僅是薛廣才,連一旁的令狐岑也是心中驚訝,爲何此女的心性變得如此沉穩,心中倒是起了一分防範之意。
看着二人的表情,薛芷瑤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而後說道:“不知道,世爺爺能夠讓我父女二人見一眼那東西,我們也好心中安慰。
世爺爺心胸廣闊,不會連瑤兒的這一點兒小小願望也不會不滿足吧?”
那薛廣才卻是不明白這個丫頭在故弄什麼玄虛,這看一眼又得不到,有什麼用處;暗自低頭喝着悶酒。
害得在他身後的獨孤博連連爲他添酒。
獨孤博卻是暗叫這個丫頭果然聰慧;這看一眼,倒是無關緊要;那令狐岑自視甚高,不將眼下的薛家一衆修士看在眼中,或許會將秘錄帶在身上也猶未可知;若他不知道獨孤博和薛芷瑤的關係,那麼事情也會變得簡單得多了。
“嘿嘿!瑤丫頭,這東西如此重要,世爺爺倒是害怕把它弄丟了;若是你要看,明日和羣兒歡好後,世爺爺必定單獨拿與你相見。”
說罷,卻是不懷好意地看向了薛芷瑤的酥脯處,眼下之意竟然公然挑逗起了這位未來孫媳婦。
聽到這裡,薛芷瑤和獨孤博心中心也沉到了谷底。
而薛廣才只能在一旁暗自喝着悶酒,真想將自己醉死在這桌上;如今連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也無法保住,他如何是一個男子。
眼中的血絲,不知是憤恨還是悲痛。
“既然不在你的身上,那麼你就死吧!”
就在這時,那薛廣才身後一股磅礴的靈壓一宕而起,隨之只見一道金鎖長鏈在呼嘯聲中也就向着對面的令狐岑激射而去。
這一下變故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一聲大叫聲中,站在令狐岑身後的侍酒少年見勢不妙,竟然首先逃出了大廳。
而那令狐岑也不是易與之輩,平生也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頓時雙掌一拍胸前的八仙桌,身形在一股磅礴靈壓的激盪下,也就快速向着後方倒射而去。
但卻見那道飛向他的金鎖長鏈畢竟出其不意,纏繞着他的身子捆縛了數圈,將他的兩隻手臂困到。
薛廣才大吃一驚,不知是哪方神聖會在這時候出手擒住令狐岑。
轉過頭去,卻見身後的少年散發出了一股爐鼎境初期修士纔有的靈壓境界,心中卻是冷了一大截。
而後巡視看向了薛芷瑤,卻見薛芷瑤十分自信地對着他點了點頭;心中暗道,莫不是那獨孤博親自來了我薛家吧。
但那獨孤博乃是二十來歲青年;這眼下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哎呀,真是蠢頓,易容秘術雖然流傳不廣,但想必獨孤小友定然會這門秘術的,心中興起了一分希望。
但念及這將令狐岑困住,沒有《薛氏秘錄》,又有何用,暗歎這小子魯莽了。但眼下本來打算私自攜家逃遁其他大陸的計劃也不可能短時間安排妥當,如今這令狐岑又來逼婚,顯然是洞悉了什麼。
困住令狐岑只能算是眼前這種情況下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沒有獨孤博,自己和兩個兄弟要困住他卻是十分困難。
他自然不想真的將自己女兒的幸福葬送;但攜家遁逃的事情事關重大,只有他們幾個兄弟方纔知曉,連年薛芷瑤都沒有告之。
而那令狐岑恐怕安排了不少眼線在他家族中,應該是從薛家的各種動向中覺察出了什麼,纔會前來逼婚。
正想着,頓時只見獨孤博化爲了一道金色殘影越過了粉成一堆木渣的八仙桌和酒菜,直逼那被縛仙索捆住的令狐岑。
“哈哈哈!”
那令狐岑卻是怒極生喜,哈哈哈地狂笑了幾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闖進來。小子,你自己找死!”
他心中雖然不知道獨孤博的真實身份,卻是認定了是薛家找來的幫手;心中想着結果了這個小子後,定要讓薛廣纔等人好看。
只見他大口一張,一團黑霧也就從其口中噴涌而出,那黑芒之中隱隱有着一道中指般粗細,全身散發着紫黑色霞光的鐵釘一般的事物,破空聲大震,隨之化爲了一道紫黑色流光也就飛向了對面迎面而來的獨孤博的面門。
“小兄弟小心了,此乃是令狐匹夫的‘煞魔釘’,極品靈器!”
還未待獨孤博有何反應,薛廣才卻是叫出了聲來。
獨孤博頓感一股可怕的寒意生出,只見那煞魔釘幾乎毫無阻礙得也就飛至了他面門所在,霞光一陣流轉,就要洞穿他得門庭而過。
就在這時,獨孤博雙目一陣金光流轉之下,頓時射出了兩道金光,所去正是那“煞魔釘”的所在。
而後,他雙腿一蹬地面,片刻也就化爲了一道白色殘影也就退到了身後兩丈之外。
“轟隆!”
一陣爆鳴聲震響了整個大廳,一股股可怕的靈壓向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只見剛纔獨孤博所在的高空傳來了一道道劇烈的靈壓亂流和四射霞光,情形極其恐怖。
震得薛芷瑤身形向着身後的大門所在撞了過去;而一旁的薛廣才也是一陣靈壓一爆而出後,方纔抵禦了這股可怕的靈壓,並化爲了一道殘影,飛向了自己女兒所在,擋在了薛芷瑤和大殿金壁之間。
那對面的令狐岑頓感胸口一熱,竟然口中一甜,也就吐出了一口鮮血;面露震驚狀。
大口一張之下,那團霞光之中,卻是搖搖晃晃地飛出了一道紫黑色的身影,正是靈性大失的煞魔釘。
這煞魔釘片刻也就飛進了令狐岑的口中。
但他眼下卻是毫無辦法掙脫身上的縛仙索,心中大叫不妙,太過於輕敵,正要逃走,卻耳邊傳來了一陣陣龍吟之聲。
剎那間,大廳之中也就見到一條丈許長的金龍虛影向着自己襲來,這金龍虛影還未及身,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靈壓環繞周身,讓他的身形幾乎動彈不得。
他首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小兄弟住手,有事好商議!”
話音剛落,他頓時被金光纏繞着,體表的一層淡淡的紫色光罩剎那間在乒乓之聲中破裂而開,而後也就身體離地,重重得向着身後得金牆上撞了過去。
在一陣劇烈得爆鳴聲後,那令狐岑卻是一半身形都鑲嵌進了金牆之中,衣服大部分都被撕裂,腿部和手臂多出可見到露骨的斷裂。
當他卻是一口鮮血從口中涌出,睜開了一雙迷離的雙目,看着那金光纏繞着的獨孤博道:“莫...莫殺...老...夫!老...夫必定...將《薛氏秘錄》雙...手奉...上。”
令狐岑也並未想要滅殺薛氏一族,只不過想要駕馭薛家得到一些好處。如今,他自然不願意爲了一本《薛氏秘錄》而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
這時,薛廣纔將薛芷瑤接入懷中後,二人紛紛站在大殿門口,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獨孤博在他們二人心中的形象突然變得高大無比起來。
至少,這等實力,若非親眼所見,根本就是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