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神秘女子
本想以一個女兒保全和鞏固眼下的地位,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卻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境地;風仕祖神情有些蕭索,陰鬱。
“能夠讓這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左丞相如此忌憚的位高權重者倒也是屈指可數,除了皇帝的幾個親兄弟外,恐怕也只有和他身份地位相同的右丞大人了。”
獨孤博心中這樣分析着。
考慮到最近大齊國西南蠻族長達四十多年的叛變大軍被聖元大將軍剿滅,以及這位聖元大將軍乃是右丞大人翁乃焉的長子,憑藉着這場大齊國渴望已久的勝利建功立勳,裂土封王,世襲罔替。
而作爲親王的父親翁乃焉更是父憑子貴,權力得到了大大的鞏固,附庸者無數。
如今的左相大人被皇帝軟禁,在這種情況下,明知道是這位翁乃焉陷害自己,恐怕也無力將矛頭對準對方,這樣就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當然這一切只是獨孤博和這位左相大人的猜測。
不過,獨孤博卻是想到,雍師兄和風紫嫣的失蹤難道真的只是表面上的一場政治風波的後果不成。
有人想要推翻自己的政治對頭,借了修仙者的手,將風紫嫣綁架或是殺害;然後自己從未見過的雍師兄想要着手調查這件事,卻被那修仙者或是集團給算計了。
但修仙者是怎樣的存在,又怎麼會被凡人所利用,即便這位凡人位高權重也不可能支配一個修仙者的意志。
因爲只要這位修仙者願意,那麼即便是凡間的皇帝的性命在其眼中也只不過是螻蟻而已。
那麼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這位修仙者和風仕祖的對頭有着血脈親屬關係;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位對頭有着修仙者渴望的東西。
當然不排除,這位修仙者心情大好,想要爲凡人做點兒事,然後恰好碰到了左相大人的對頭。
這種可行性自然十分微小,可以忽略不計。
而第二種可能性,凡人手中擁有着該修仙者手中需要的東西;那麼這種東西是什麼?而那個修仙者難道沒有這個實力從一個凡人手中得到自己想要之物?
這不太可能,修仙者想要從一個凡人的手中得到任何東西都是輕而易舉之事,不可能選擇去爲凡人做事而取得,這太費事了,且讓自己的意志屈從一個凡人,這是修仙者不可能做的。
第一種可能性,就是左相大人的對頭的親屬中有着修仙者存在,爲了自己家族的利益,選擇動手。
但這也有些說不過去。
首先假定左相大人的對頭就是右丞大人,而這位右丞大人親屬上下數代都沒有修仙者的存在;這是閔家早已經確定了的事情。
其次,假定左相大人的對頭並非右丞大人,而是其他人,那麼關於齊國範圍內的所有具有仙種的修仙者以及他們的背後家族,閔家都有所記載,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當然,並不排除那些擁有仙種,而沒有被閔家駐守弟子下面龐大的武林眼線網所發現的人,但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接觸到修仙大道,而只能像一個凡人一樣渡過平凡一生。
那麼這幾種可能性都被獨孤博排除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也就漸漸的在他的大腦中形成了。
但就在獨孤博暗自悱惻各種可行性的時候。
對面的那個美女卻是將琉璃瓦蓋好後,化爲了一道黑霧也就向着某個虛空飛行而去。
獨孤博臉色一凜,隨即化爲了一道殘影也同樣跟了過去。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黑衣女子的身份,但他也不會放過這一條線索;他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女子應該不是綁架或殺害自己雍師兄的修仙者。
因爲對方的修爲恐怕只是聚鼎訣第一層的程度,而她所駕馭的黑霧只不過是一種霧狀的飛行靈器罷了。
她不存在綁架和殺害自己這個傳聞是聚鼎訣第三層巔峰的雍師兄的實力。
但對方爲何會出現在閔家所轄的凡人世界,且今夜爲何會跑到左相府去偷聽;不僅如此,這女子對左相府如此熟悉,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了。
這一切,獨孤博都很有興趣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她肯定知道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心懷這個念頭,獨孤博一路跟蹤此女飛出了左相府,並一路向着南方而去,不久在一叢叢的屋頂縱身一躍,也就飛出了酆禹城,在月光下,這團烏雲在一片樹林上空繼續向着南面數百里外的高大山脈而去,沒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獨孤博卻是動用着如影步緊緊地跟着。
飛了數百里路,那女子也就飛至了那巨大山脈一處山腰峽谷所在,並身形一凝下,走過幾座數丈高的石柱也就消失在了一個緊靠崖壁的密洞裡。
只見,這個密洞在女子進去後,那石洞詭異的一陣扭曲,也就變爲了一塊石壁。
獨孤博右耳微微一跳,沉吟了片刻後,卻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並在離此地十里外的某個十餘丈大小的小峽谷停了下來,只見他將自己身上的符籙取下後,也就在一陣空間波動中現身了。
隨後,他又在這裡的崖壁處,找了一個可容人身的大洞,並將裡面用飛行靈器開闢出了一條十餘里深的洞廊和一間石室。
因爲只是對原有自然山洞的一番改造,所以獨孤博並沒有花費多大力氣和時間。
然後他走到了洞府入口,貼了一張符籙,這洞府入口在一陣詭異的扭曲後也就消失不見了。這符籙雖然可以讓其他修仙者無法探查進來,但也是有時限限制的,大概在小半個月後,這符籙也會因爲蘊含其中的法力耗盡而失去效用。
且這樣的符籙價值不菲,一張就要三百靈石左右;獨孤博身上也就那麼四五張而已;但相對於陣旗而言,這還是十分便宜了。
他之所以沒有攻破那黑衣女子的洞府入口的禁制,其一是害怕裡面有埋伏;其二卻是害怕打草驚蛇。
且今日,他已經瞭解了很多自己想要了解之事;眼下自己開鑿出這樣一個石室,一來是需要以自己的精血滋養三階鐵屍;二來也是想要監視那神秘黑衣女子的動靜。
他在離開那女子所居住的洞府外的時候,留下了一點兒東西,只要那女子離開洞府,他自然有辦法知曉。
做好了佈置後,獨孤博也就回到了洞府裡的簡單石室裡,並在一塊劈得十分整齊的石牀上一坐,單手一拍自己腰間的空間袋,也就見到了一團黑霧從這空間袋裡噴涌而出。
待這團黑霧飛至了其前方數丈外後,身形一凝,也就出現了一具頭髮發綠的黑袍屍體來。
獨孤博嘴角微微一翹,單手一翻,也就招出了一團鐵索金球,法決一打,這團鐵索金球也就在一陣刺啦聲中,激射出了數道鐵鏈向着對面的鐵屍而去。
接下來的小半個時辰裡,獨孤博如法炮製地爲這具三階鐵屍以精血來滋養了。
說起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每一次滋養這具鐵屍的時候,其動盪的程度也越來越弱;而且獨孤博也漸漸能夠感受到自己和這具鐵屍間開始慢慢建立起了某種聯繫。
彷彿這具鐵屍是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而自己通過自己的神識意志就可以操控對方;但這種感受還是十分微弱,彷彿眼下這具鐵屍就像自己麻木了的手臂,需要一些時日的恢復方纔能夠完全控制自如。
獨孤博並不着急。
將縛仙索和三階鐵屍招回了自己的空間袋後,獨孤博又從空間袋取出了一枚混元丹開始吞噬起來。
這些日子雖然趕着趕路,但他也每過一兩日就要吞噬那麼一枚,雖然大部分時間沒有機會煉化,但身體自己消化其靈氣的效果也不錯,所以他也就省下了煉化之功。
當然主動煉化和被動煉化,在靈氣的吸收上肯定是有所差別的;爲了能夠物盡其用,他也是儘量服用後,再打坐加以煉化。
兩個多時辰後,獨孤博正端坐石牀,引導着體內靈氣做着大周天運轉。
但突然其胸口一陣煩熱後,卻是飛出了一張白色符籙;隨即這張白色符籙在低沉的爆裂聲中一爆而開,化爲了一堆白霧也就消失不見了。
獨孤博當即睜開了雙眼,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後,臉色一凜。
下一刻,他的身形一陣詭異的扭曲後,卻是化爲了一道白色殘影消失在了這裡。
隨即,在密室裡,也就見到一陣白色殘影劃過一條軌跡也就向着洞口方向而去。
不多久,這道白色軌跡,在一陣低沉聲中,也就詭異的涌動着,連其身形也消失不見了;卻是獨孤博再次貼上了隱身符。
貼着隱身符的獨孤博很快也就出了洞門,將洞門的隱藏山洞的符籙取回自己的空間袋後,卻是遠眺了那個黑衣女子所在的洞府方向,卻見到半空一陣黑霧就向着酆禹城的西北方向的某片廣袤的森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