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歡還在發怵，無意間對上他微微側身投過來的視線，心跳漏拍了一下，不自覺地臉發燙，而後反應過來他的衣服被自己蹂躪得不成樣。
心虛地嚥了咽口水，一臉訕笑地繞過他把衣服拿起，用手拍了幾下，再努力試着把褶皺鋪平。
“那個……要不我讓阿姨給你乾洗一下熨平之後再還給你？”弄了一會還是徒勞的她扯出一抹尬笑。
“我現在就要。”慕時嚴睨了她一眼，對於她的好聲好氣熟視無睹。
“哦，那你拿回去吧。”
本以爲她會自行慚愧，說點好聽的話，沒想到還是高估了她。
舒歡把皺巴巴的衣服遞給他，但他沒接，兩人一時僵持着。
慕時嚴淡漠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嫌棄。
也是，衣服都這樣了，他肯定不會再要的，這人八成是來找茬的。
“我不要了，你賠我一件。”
舒歡收回手，莞爾，“行，多少錢我轉賬給你。”
“你覺得我缺錢嗎？”
“那你也不缺衣服啊。”舒歡還嘴。
“這就是你對待你前男友好心給你披衣服的的態度？”
最初他是想說別人的，字到嘴邊頗爲彆扭，別人那是不重要的人才會用的代稱，雖然前男友聽起來也不太順耳，但總歸是有一層關係在裡面的。
“好好好，我錯了，等改天我有時間就去給你買。”
說完，她還諂媚地彎了個腰，看起來態度誠懇，實際上心裡早已經誹謗他上百次。
“改天是什麼時候，我要看我有沒有時間。”
舒歡，“……”
“或者說你知道我的尺寸？”
“不知道……但你也可以告訴我，就不用耽誤你的時間了。”
慕時嚴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我也忘了。”
“沒事，我可以拿着這件衣服去給你買同個碼子的。”在她低頭的瞬間瞥到手臂上的衣服，才反應過來有現成的碼數。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風格的？”
舒歡嘀咕了一聲，“你喜歡的不就黑灰兩種色。”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我看後天晚上就挺合適的，我有時間，到時候你就來公司找我。”慕時嚴擡手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舒歡一時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怎麼感覺他是在整她？
在她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轉身開了書房的門，他還沒邁出腳，就停了下來。
舒歡盯着他的一動不動的背影，估摸着他不會又有什麼屁事要說吧？
“喲，好巧啊！”第三個男性的聲音悠悠地從門口傳過來。
談宴來了。
“你們認識？”
舒歡抱着衣服，看着門口站着的兩個男人。
談宴拍了一下慕時嚴的肩膀，很快地被慕時嚴用手擋開。
“就是他讓我……”
“你怎麼進來的？”談宴話說一半就被他岔開。
“咳咳咳，啊，我知道密碼。”談宴接收到男人的警告，把上半句按回了肚子裡，差點說漏嘴了。
“你把家裡的密碼告訴他了？”
“有……有時候我懶得下去開門，然後阿姨他們又不在，就乾脆告訴他了。”
舒歡挺直腰板，說得理直氣不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