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全公司內都知道《房哥》項目易手的消息了,甚至連遊戲開發區的碼農都在交頭接耳,因爲雖然《房哥》不像適合做遊戲的樣子,但是當初《動物公司》也不像啊,誰能想到楚垣夕翻雲覆雨搞出一個TCG遊戲來?
公司一共就三個IP,兩個都做了遊戲,就剩《房哥》蓄勢待發,以楚垣夕的畫風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搞個大新聞,結果居然跟合作方聯合開發了?
楊苑美心情複雜,因爲她還挺喜歡寫《房哥》劇本的,寫《房哥》和《動物公司》還不一樣,需要把自己帶入一個直男視角來想象百味硃砂。結果楚垣夕杯酒釋兵權。
椒圖覺着她特矯情,“美羊羊,你說你糾結什麼?你不是要做米蟲的人麼?這不給你減負了,你還琢磨個啥子?”
楊苑美苦惱:“我就怕楚垣夕再整出一個牛逼玩意來甩給我。你說到時候我該怎麼誇他呢?”
聲叔插嘴:“楚垣夕都牛逼了那麼多回,我也沒見你誇過他啊。”
“你不是也沒誇過他麼?”
聲叔淡淡的說:“我一開始是震驚,後來震驚震驚就驚習慣了。”
“還真的?”椒圖面色古怪,“《房哥》授權給別人這事還是頭一次讓我覺得楚垣夕也是人,也有不震驚的時候,挺彆扭的……”
鬧不懂楚垣夕操作思路的不止巴人內部,袁苜也鬧不懂,因爲這不是讓《深夜畫廊》佔了一個超大的便宜走麼?IP開發的模式中版權入股也算常態了,外人看起來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合作,但是她能拿到細則和楚垣夕的想法。
雖然就體量來說對巴人娛樂的影響非常小,在這上吃虧還是佔便宜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楚垣夕不是這種人啊?
最終的合作上,微電影仍然由巴人娛樂負責製作,成片上傳到《房哥》的公衆號和微博上,另外如果《房哥》對外進行影視授權,巴人娛樂有優先投資權。
這就更讓袁苜鬧不懂了,因爲《房哥》的數據雖然一般,但是就算是上市公司也講究個母公司牛不牛。《房哥》背靠巴人娛樂隨時都有可能得到海量的流量注入,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吧,如果楚垣夕對外吹吹風,傳播一下他尋求合作開發的意願,而且願意堅持燒錢到微電影上,她覺得會有大佬帶着錢和資源來合作。
特別是愛奇藝和優土的大佬,袁苜覺得他們看到這種機會得樂得蹦起來。爲蝦米?因爲巴人娛樂的粉絲主要來源是微信、微博和頭條系,跟巴人娛樂合作就相當於從那三家給自己平臺引流,豈不是美滋滋?因此這個合作的含金量說高不高,說低可也不低,因爲資源人脈上的拓寬也是含金量。
“你就別嘮叨了……”袁敬罕見的對袁苜表示了不滿,放下一份報告:“你說你吃驚個啥啊?你有哪回不吃驚?楚垣夕按你說的操作我纔會吃驚。”
“哥,扎心了。”
袁敬推推眼鏡,伸手拿起另一份雪上項目的報告來,一錘定音:“你都說了是‘外人看來如此’,楚垣夕已經解釋了,不宜給這個IP注入流量,因爲調性不合適。跟外人合作,他注不注流量?不引流坑別人,引流了坑自己。我看讓《深夜畫廊》注入流量挺巧妙的,楚垣夕以強東哥自詡,他要怎麼做你支持就好。”
另一邊,《深夜畫廊》裡,杜爽興沖沖的跑來。房詩菱突然拿下《房哥》讓他感覺跟打了一陣強心針似的,雖然房詩菱已經冷凍了融資,但大夏投資內部的評估裡,當得到她的確切通報時,立刻就給漲了三千萬估值。
《深夜畫廊》裡,延綿了幾天的愁雲慘淡一掃而空,因爲接下來的運營對他們這羣自媒體老編輯來說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後邊按部就班即可,內容上,畫手和腳本作者都是現成的,也不存在魔核問題。至於運營,有《房哥》的基礎,有巴人的微電影,這個IP的運營不要太簡單啊!
但杜爽發現房詩菱似乎沒那麼高興?他當時就迷了:“還有什麼隱藏條款擬沒告訴我們?”
“沒有,條款就是那些,我就是覺得這羊毛薅的不盡興而已。”房詩菱一副爽然若失的樣子:“本來是一場完勝,最少也是大勝,結果最後那個五年期,變成勝負不明瞭……”
“還勝負不明?”杜爽心說您對勝利的定義是不是太過苛求了?“你不是一直想走通IP路但是走不下去麼?不是一直因爲《深夜畫廊》已經定型了不好轉而痛苦麼?這回撈到這麼好的項目,把握這麼大,相當於新手村給一個滿級的號,這還不勝啊?我睡覺都能笑醒了。”
“是,我已經失敗兩次,不能再敗了。這次必須選一個容易打開局面的。”房詩菱展顏一笑,“就是感覺很不甘心啊,這個項目對楚垣夕就是個雞肋,但是對我居然是個寶。”
虞美人和房詩菱一樣不甘,房詩菱是拿自己跟楚垣夕比,而虞美人是拿自己跟房詩菱比。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的陪楚垣夕開車、再開車,只在《房哥》劇組裡撈了個小角色,而發生了就樓樓抱抱居然把項目整個端走了,她就特別想不開。
楚垣夕打了個噴嚏,覺得可能有人在念叨自己。他在聊天,拉着朱魑陪金永漢聊天,因爲金永漢的活兒被搶走一半。
但他沒想到金永漢特高興:“哎呀楚垣夕桑素,這實在是太好了,我早就不想畫《房哥》了。”
“這是爲啥?”
“我是個畫幻想題材的啊,都市題材的沒問題,但我喜歡畫蝙蝠俠超人那類的,最好是戰鬥型的,有肌肉的,男人之間的戰鬥。《動物公司》因爲都是萌物還好一些,《房哥》完全沒有任何幻想元素,我畫起來束手束腳的,感覺特別無聊。”金永漢感慨,“公司接下來還會開發新的幻想類題材麼?我畫條漫簡直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