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玄燭

回城路上,馬車裡。“父親,爲何與我坐馬車?”

父親都是御劍飛行的,不對,有問題!“弦月,過幾天就要丹焰峰試煉了…”“我知道啊,父親。”

“我讓凝素姑姑來了。”“凝素姑姑?”“對,讓她來教你法術。”

原來是害怕我在丹焰峰受傷啊。“嗯!父親!我會努力修煉的!”

弦月城星殊殿,我與父親坐在椅子上等待凝素姑姑。等了許久,不見蹤影。

突然,一陣仙氣凌然而至。

“城主,凝素來遲了。”手持一把劍,身穿一身素衣,沒有過多裝飾,只有頭髮上別了一個白玉步搖,很樸素。

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給人一種穩重嚴肅的感覺。莫不是我遇到了一位嚴師?嚴師出高徒麼!也好。

父親趕忙下坐,“不用過多拘束,自家人。”之後,把秦蔓拉到她身邊,“這就是弦月。”“弦月,你都這麼大了。”

她的眼中有淚水。好奇怪,爲什麼我想哭?

一時間,各自都沉默着,秦蔓一直注視着她。“弦月,還不快行禮!”

“弦月見過凝素姑姑。”“行了,快起來吧。”

“弦月,以後你就跟着凝素姑姑吧。”“好。”

之後,秦蔓就跟着凝素姑姑去了後山,那裡很荒蕪,只有小石頭,勉強可以看到幾根草。

“姑姑,爲何要來這裡?”“擡頭看。”她用手指了下天上。

好大的月亮!“只有在這裡,才能清晰地看到月亮。”之前秦蔓覺得凝素姑姑是個比較冷漠的人,現在來看她真的很溫柔。

“爲何帶我來看月亮?”“因爲你。”“因爲我?”她走到木樁那裡,坐下了。

“沒錯,弦月城的象徵是月亮,而你是弦月城主上。”

之後,秦蔓也坐到了姑姑身邊,坐在木樁上,從這個視覺看夜空是如此的美。

滿天繁星點點,月亮相襯一旁。

“姑姑,不教我修煉嗎?”

凝素從旁拿出一把劍,此劍全身銀白,劍身閃爍着微光,連劍鞘也是銀白色,精雕細刻着鏤空紋路,巧奪天工,劍柄處還鑲嵌着一顆月亮形的寶石,在月光下耀眼奪目,尊貴非凡。

秦蔓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這把劍上,“姑姑,這把劍是你的嗎?好美啊。”好想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啊。“不是,她是屬於你的。”

“屬於我的?它是從哪來的?”“它原本是屬於我的一位故人。”凝素的神情變得哀傷,一直盯着手中的這把劍。

“那爲何給我?”“你與此劍有緣。”

“姑姑,那它有名字嗎?叫什麼?”“玄燭。”“指月亮嗎?”

“你怎麼知道的?”“我曾經讀過一首詩,玄燭在裡面就是指月亮,但是我記不清那首詩了。”

“你說的沒錯,《答繁欽書》中寫到,白日西逝,清風赴闈,羅幃徙祛,玄燭方微。”

“是誰寫的來着?”“曹丕。”凝素把玄燭遞給秦蔓。“拿着,不要弄丟了。”

“它如此別緻,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既然佩劍也有了,就起來跟我修煉吧!”凝素站起來,看着月亮。

當練習劍術時,秦蔓發現自己根本拿不穩玄燭,它有點重。秦蔓被姑姑訓斥了一頓,說她怎麼靈力這麼低微,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

她哪知道原主幹什麼去了。不一會,秦蔓就被練累坐地,“好重啊。”

“起來!繼續!”剛纔和她說話的那個溫柔的姑姑呢?沒想到教導起人來這麼嚴格。

確實該好好修煉了,不然丹焰峰試煉怎麼辦…在秦蔓練劍過程中,凝素在旁指點。

“姑姑,你能不能再演示一下剛纔的動作,我忘記了。”“好吧,看好了。”看姑姑在月光下舞劍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姑姑的身影與月光融爲一體,優雅精妙,劍法飄逸凌厲。

秦蔓還沒有看盡興,凝素就收起她的劍了。“起來,繼續!”

“是,姑姑!”秦蔓在月光下練劍感覺蕩氣迴腸。

許久之後…

“啊,終於結束了!”秦蔓趴在牀上。“主上,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別提了,在練劍。”小思在旁邊哈哈大笑。“小思?要不要我也帶你去練劍啊?”秦蔓用一種狡黠的語氣,透露着威脅。

“還是不用了,我只想在主上身邊好好侍奉,不想去練什麼法術之類的。”小思擺擺手。

“那如何自保?”“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有誰想要殺我?”小思自嘲道。

“修仙界那麼多危險,萬一哪天誰盯上你了,怎麼辦?”小思低下頭。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着了,早晨秦蔓被強烈的太陽光刺醒。

“主上,快起來,凝素姑姑讓你去練劍!”秦蔓內心深處極度崩潰……

弦月城後山,“演示一遍昨天的劍法。”凝素將雙手背在身後。

秦蔓極不情願低拿起了玄燭。“還算有長進。”凝素欣慰地教她練習其他招術。

果然,劍越來越上手了。

因爲凝素說她有天賦,一所以上午,秦蔓都在後山練劍。

累了就坐在樹樁上歇歇,仰望天空,因爲只有天空好看點,突然意識到後山的確很適合修煉,就算分心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練了一上午,給我演示你的成果。”凝素突然出現,接着給秦蔓扔了幾個果子。

待秦蔓演示完之後…“不錯,沒有偷懶。”“姑姑,既然你都笑了,就帶我去吃飯吧,我想吃好吃的…”她不想吃果子啊!

“不行,給我繼續練!”什麼!還要繼續練,我還要睡午覺呢,內心一萬個NO。

秦蔓看到凝素那張有點兇的臉,就心驚膽戰,生怕自己惹了姑姑。“是…姑姑…”

傍晚,“弦月,覺得怎麼樣?”凝素又給她扔了幾個果子。

“感覺越練越上癮。”“好,再給我演示一遍。”秦蔓手拿玄燭,認真的演示劍法。

“還可以,對付幾隻小妖應該綽綽有餘。”“謝謝姑姑誇獎!”

“我沒有誇你,你還差的遠。”“是,姑姑,你說的對。”秦蔓便走到原來的地方,繼續練劍。

給秦蔓堅持下去的動力就是,手拿玄燭這麼精妙絕倫的劍,肯定要好好努力,對得起這把寶劍!

後山懸崖上,“汀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堅持啊。”凝素望向月亮……

2871.8.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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