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逃、繼續逃,李立鬆不敢停下腳步。所有的士兵瘋狂的向南逃竄,必須要儘快趕回晉國境內,才能得到歇息!
此時衝過東原郡的阻攔後,隊伍似乎暫時安全了,李立鬆的怒火才終於爆發。咬牙切齒的發誓:“南陽郡、孔家,東原郡、袁家,我李立鬆這一輩子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我記住你們了,以後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今天的選擇和行爲!”
怒,真的是怒,無法形容、無法抑制的怒。李立鬆沒有想到,南陽郡和東原郡竟然真的敢對晉國下手、沒有想到孔東來說變臉就變臉、沒有想到……太多太多了!
最讓李立鬆想不通的是,安陽究竟給了南陽郡孔家和東原郡袁傢什麼好處,竟能讓他們臨陣反撲?!
李立鬆能成爲晉國統帥,自然有真本事,努力地壓制怒火,開始思考、反思、根據蛛絲馬跡推導。
“是什麼樣的好處、保證,能讓南陽郡和東原郡有膽量攻擊晉國?”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目的,尤其是如同孔東來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好處,這些人絕對是看都懶得看一眼。同樣,能策反孔東來的利益、好處等等,也必然不會簡單、應該十分豐厚才行:這種好處,必然能讓南陽郡擋住晉國的怒火、能讓南陽郡有一個輝煌燦爛的未來。
南陽郡的未來,就是……向南侵略?!
得到這個結論,李立鬆先是一愣,隨後開始分析:如果我這裡的三十萬大軍被埋葬,如果安陽郡、南陽郡、東原郡聯合起來,還真有一定的可能向南侵略我晉國。
而要是晉國連大夏國幾個割據政權都打不過,大家就會恍然大悟——哦,原來晉國已經衰落了!如此,必然會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那就是:晉國西方的齊國、南方的劉國,就有可能出兵攻打晉國。
國家和國家之間,從來都是弱肉強食。
李立鬆深吸一口氣,“安陽必然一方面允諾技術支持,一方面承諾聯手攻擊晉國。而以安陽現在軍火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能力、和殺戮能力,晉國就算是能夠取勝,也必然會使慘勝。
嘶……
不過,這是正面交戰,如果派遣高手、游擊戰鬥呢?”
李立鬆不斷地構想各種情況,構想各種反制措施,但行軍速度卻並沒有絲毫的減慢。爲了趕時間、趕速度,所有的士兵全都是用法術、符篆加速,這時候也不在乎什麼消耗了。
此外,李立鬆還不敢原路返回——誰知道當初南陽郡帶隊的路線有沒有陷阱;考慮到孔東來的爲人,有陷阱的可能是9成!而且原路返回要繞圈子,路程太遠。所以,李立鬆筆直南下,要穿過東原郡、返回晉國。
只等返回晉國,稍作休整,我就要回來報復、狠狠地報復,要滅掉南陽郡和東原郡,並且讓安陽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惜,李立鬆還不知道,安陽暫時沒有付出什麼慘重的代價,反而是晉國自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安陽已經開始報復晉國了;而且補充完軍事物資後的五艘鐵甲艦,再次出發了。
只是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李立鬆帶隊,瘋狂地跑了一個多時辰,瘋狂撤退80多裡,頭頂上終於傳來轟鳴聲。
這聲音,實在是刻骨銘心;李立鬆擡頭一看,就只有一架飛機。
只有一架飛機,打下來!李立鬆當即就要起飛;但想法很好,現實很殘酷,遠處天邊很快就傳來轟鳴聲,遠遠地就看到一片“烏雲”飛來。
“萬劍陣準備,絞碎炸彈!”失去了大量築基期高手後,煉氣期精兵組成的萬劍陣只有幾十米的控制距離,根本就夠不着天上的飛機;但如果攔截炸彈,倒也勉強可以。
也不需要幾千人組陣,三四十人組成一個小的劍陣,就足以自保。只是這樣的自保,嚴重的消耗士兵的真元、體力,很多人施展一遍劍陣之後,就成了麪條,只能讓別人揹着走路。
李立鬆心頭焦急,卻也只能“飲鴆止渴”。一通轟炸很快結束,因爲準備了劍陣,死亡的不是很多,但虛弱的卻多了五千多人。
李立鬆咬咬牙,“揹着人,前進。盔甲什麼的,都扔掉吧!”
該捨棄就要捨棄,現在是保命要緊,這剩下的二十多萬大軍可必須要帶回去,否則不說晉國北方的防禦會出現漏洞,僅僅是三十多萬大軍全軍覆沒所帶來的影響,就是無法想象的。
但是經過轟炸後,隊伍繼續前進五十多裡之後,李立鬆臉色終於變了。前方,竟然已經有用法術臨時建設起來額一條防線。袁庸,親自坐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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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帥,等你許久了!”袁庸說着,猛然放開自身的氣勢,雄渾的氣勢沖天而起,這袁庸竟然也是元嬰期高手!
沿線共有三四萬人,攔阻李立鬆的大軍。數量不是很多,這三四萬人,竟然全都是精銳,比前線的都要精銳很多,不乏築基期高手!不乏金丹期高手!
這,就是李玉龍爲大夏國帶來的變化——因爲李玉龍爲大夏國延長了十五年壽命,因此各個割據政權都悄悄的培養精銳、吸收高手。大夏國各個割據政權表面看來沒有什麼高手,但幾個有野心的、且有長遠規劃的割據政權,早就暗中籠絡高手了。
如今,到了關鍵時刻,袁庸就露出爪牙了,這些年來籠絡的高手等等,終於現身!
看到袁庸,李立鬆沉聲低吼:“袁庸,你們要挑戰晉國的威嚴嗎?”
袁庸凌空站立,和李立鬆遙遙相對;聽到李立鬆質問,袁庸嘲笑一聲:“不知道喪家之犬有何威嚴可言。李大帥,別跑了,你們跑不掉的。留下來做客如何?”
“如果不呢!”李立鬆聲音低沉,似乎是老虎在低聲的咆哮。
袁庸不急不慢,“有道是識時務者爲俊傑,李大帥你認爲呢?”
李立鬆腰身筆直,語氣鏗鏘有力:“只有戰死的晉國勇士,沒有跪地求生的晉國懦夫!”
“不不不……”袁庸搖搖手,“人死了,可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李大帥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手下着想啊。每一個戰士,背後有一個等待他迴歸的家庭,或許有老父倚門遠望,或者有子女在祈禱父親的迴歸,或者有妻子夜半驚醒、淚流滿面。
李大帥,該爭取的勝利,當然要爭取;可是沒有勝利希望的戰鬥,你要勇敢一點,你要寧可揹負萬古罵名,也要爲手下的將士們謀取一條生路。
因爲害怕死亡而投降的主帥,當然是膽小的;可爲了自己的面子而拒絕投降的主帥,何嘗不是膽小鬼呢。
而爲了自己的面子,不顧二十萬將士的死活,這樣的主帥不僅膽小、好面子,而且很殘忍,很無知。
我可以發誓,不會虐待俘虜,完全照搬安陽對待俘虜的態度。甚至允許他們的家人前來探望。”
李立鬆被袁庸這話給氣笑了,“袁大人,我同意你說的話。但我們有二十多萬人,你們還不到四萬人,說來應該是你勇敢一點,乾脆投降得了,我保證不會殺你們一個人、不會虐待一個士兵。”
李立鬆這話一出,晉國大軍鬨然大笑,緊張的氣氛立即被李立鬆巧妙地化解。甚至因爲袁庸的話而信心動搖的晉國士兵,也重新堅定了信心。
袁庸卻也不惱火,也就是信心十足的微笑道:“李大帥可知道,爲什麼我們敢和晉國對抗麼?想要弄明白,爲什麼安陽只是被動防守、而不是主動進攻的原因嗎?”
“不想!”李立鬆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是,先前李立鬆很想弄明白這裡面的問題和變化;但當這件事情被敵人提出來之後,李立鬆第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對方說出來,否則軍心會再次動搖!
信心很奇妙,如果第一次動搖,可以糾正回來;但要是再次動搖,想要糾正回來就困難無數倍。顯然,袁庸想要再次打擊晉國士兵的信心,所以李立鬆很乾脆的拒絕。
只是,袁庸怎麼會放棄呢,直接忽略了李立鬆拒絕的態度,研究自顧自的述說:“其實呢,具體的原因恐怕南陽郡的孔東來都不知道,之所以我提前知道,因爲我們靠近晉國,確切的說是靠近晉國的海邊。
你可能還不知道,前天凌晨時分,安陽五艘鐵甲艦,炮轟晉國海岸,從白澤鎮開始,向南一口氣打出五百公里,也就是一千里。
據說白澤鎮少將軍程立秋、也就是晉國四方將軍之東將軍程雲波的兒子,生死不明,白澤鎮一片廢墟,一萬駐軍只有不到百人生還。也有人說,程立秋已經被俘虜。
這還不止,安陽還出動最新的四發動機飛機,向海邊附近500裡以內的所有州府投炸彈。具體損失不得而知;但傳說,晉國東方已經一片恐慌。
另外,根據安陽鐵甲艦的航行速度估計,最早今天晚上、最遲明天上午,補充完了物資的鐵甲艦,將會再次抵達你們晉國海邊。
嘖嘖……真想現場看看啊。據說安陽最新鐵甲艦的火炮炮筒能塞進一個人,一顆炮彈就能炸飛城牆,炸死金丹期高手。”
李立鬆頓時驚呆了,怪不得安陽在陸地上以防禦爲主,怪不得東原郡敢攔截自己,怪不得南陽郡敢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