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走出書房,卻感到有些沉重。最近事情越來越多了。這不,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有人又送來信息。
李元明打開一看,卻是關於周圍各國態度的。因爲商王國一口吞下了晉國,讓周圍各國不安了。
既然不安了,當然就要想辦法讓自己安全啊。各國都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單獨和商王國抗衡,那麼能想到的辦法也就只有一個——聯合!
各國聯合起來,第一個做出的表率就是向邊界增兵,確切的說是向“與商王國接壤的邊界”增兵。
一時間,商王國周圍的國際形勢,開始緊張起來。
李元明嘆了一口氣,周圍各國的反應,完全是在意料之中;但有一點卻比較麻煩——商王國正準備與妖族展開一場前所未有的決戰!
這場決戰,將關乎到商王國的未來,商王國必須全力以赴。但在這個關鍵時刻,周圍各國卻開始拖後腿了。
“這些國家就不應該留着!”李元明眼中閃過冷厲的殺機,這些國家的皇室、官員等等,已經被李元明給惦記上了。
可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眼下情況如何解決?李元明很擔心,如果商王國前線失利,後面這些國家會“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一時間沒有辦法,李元明不得不找到許仁討論。
許仁卻哈哈一笑:“這事情簡單啊,你總是從陰謀手段着手,這雖然能用最小的代價、最短的時間達成效果,但有些事情卻無能爲力。
知道什麼叫“仁者無敵”,嗎?”
李元明眼睛一閃,瞬間就明白什麼了。忽然笑了,“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仁慈是也是一種另類的陰謀。”
許仁卻面色嚴肅:“請不要用陰謀的手段來揣測。”
“明白。”李元明轉頭就走,“要從人民的角度出發嘛!虛僞~~~”
說完,聳了聳肩,優雅的邁着步伐離開。不一會,商王國就發佈公告:明天開始,商王國將舉行第二場“修真大會”。
本來呢,這第二次修真大會應該在年前工業博覽會期間舉行,但那時事情太多,就不得不拖延了。加上修真者都是老不死的,距離上次研討會才半年時間,大家還沒有完全消化所得,推一推也就無所謂了。
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爲商王國剛剛釋放了“靈臺內丹功”的功法,大家聚集起來討論一下,是應該的吧!
這個信息,是通過多種渠道發送的:包括靈通寶鑑、包括當街、寶庫報紙、包括正式送達各國使館的文件等等。
一時間,商王國內再起風波,但是這次風波不是‘壞事’,而好似“好事”,大大的好事!
商王國要公開討論“靈臺內丹功”對人族的意義,以及對功法細則的商討。而創造這套功法的“吾不孤”、“蕭軒”兩人也將到場。
雖說靈臺內丹功的根基,還是李賢提出來的,但李賢從來不要這些虛名。商王國所有的一切,都是李賢的,左手右手的事情,沒有必要。
至於蕭軒,那是商王國的散仙、打退了鳳凰族羣聖後的超級高手。散仙前輩親自現身,與大家面對面講道,那是怎樣的轟動啊!
說是七天後纔會開始,但信息發佈出去還不到十分鐘,去年講道舊地、北斗山東側,就重新開始有人聚集了、開始搶座位。
如此,自然沒有國家敢在這時候胡亂攻擊商王國。
李元明見此,很是高興,但同時也很是感慨:“仁義,也是謀!”
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李元明眼睛瞬間明亮很多。這次事情,讓李元明看到了謀略的另一個境界、一個不溫不火、雲淡風輕、卻掌控蒼生的境界。
做了一場好事,卻化解了無數爲難,最重要的是完全沒有一般陰謀所留下來的後隱患、尾巴。
“此計,當名:浩然!”李元明站在樓頂上,“所謂胸懷天下、所謂的堂堂正正,當如是!所謂的以天地衆生爲棋,需要的就是這種胸懷的眼光!”
但是,李元明剛剛有所感慨,就有事情找上門來了。一個侍從來到李元明身邊,“大人,外面來了一個人,說要親自見你。
他說,他是當初南陽郡、右將軍陳進的親兵,有重要的事情向大人彙報。”
嗯?李元明眼睛一眯,幾乎瞬間就有了推測。
當年南陽郡有左將軍孔志英、右將軍陳進,文丞郭鴻雁、統帥南宮智。
後來因爲南陽郡被商王國吞併,孔志英等孔家的人全滅,郭鴻雁和南宮智投靠商王國並得到重用;但是右將軍陳進卻消失了。按照南宮智和郭鴻雁的說法,陳進是死於亂戰當中。
要說這瓦罐難免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也很正常。
況且當初抓捕南宮智和郭鴻雁還是傭兵們負責的,有些細節或許沒有注意到。可有一點傭兵們還是說了——當紅樓傭兵團初擒拿南宮智和郭鴻雁的時候,似乎並沒有遭受到什麼堅決的抵擋。
“難不成,陳進不是死於戰場,而是被南宮智和郭鴻雁殺死了?是因爲陳進不肯投降嗎?有趣!”李元明思維一轉,就將事情推測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想了想,李元明讓侍從出去,“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你讓他下午到安陽城主府找我。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後面一句話,卻是對另外的侍從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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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李元明爲什麼要在安陽城主府接見對方呢?原因當然是很多的。如今這事情很有可能牽扯到南宮智,而南宮智卻在主持元磁殘礦的戰場。如今決戰逐漸逼近、人族妖族之間的小戰爭已經開始,南宮智不容有失。
其次,到了城主府內,還有環境影響、心裡影響等等,能讓對方心生敬畏、進而不敢亂說話。但同樣,也會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吐出來。
李元明的安排,可謂是十分老道。
下午時分,李元明在安陽城主府正是接見了這個自稱是“陳鋒”的人,一個有築基期中期、面容看似三十多歲樣子的人,臉上充滿了愁苦。
“坐。商王國內沒有那麼多規矩。”李元明邀請陳鋒坐在對面,旁邊有侍從送上茶水。
“謝謝……謝謝大人。”陳鋒有些諾諾的坐了下來,卻很是有幾份忐忑,而後從身邊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滿了字,大約算是備忘錄吧。
李元明淡淡的微笑,似乎很是和善,率先開口問道:“陳鋒,有一點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來找我,不找許仁?或者是找嚴澤安等人?”
這確實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喲。
陳鋒搓了搓手,一時間有些爲難。猶豫了好一會纔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討論了一下,認爲李大人最有但當。雖然……雖然很多人對李大人評價有點……有點……咳咳,但是我們卻看到了李大人腳踏實地、無所畏懼的決心。
所以,就來找李大人了。”
李元明表情很有一點哭笑不得,“好吧,算你過關了。說吧,是什麼事情?”
陳鋒面色立即閃現怒火和仇恨,將事情一點點說開了:
陳鋒是陳進的親兵,包括陳鋒在內,很多親兵都是陳進招收的孤兒、培養,並取名;不是父子、勝似父子。
但那天晚上,南宮智、陳進、郭鴻雁三人出去,回來的時候卻只有南宮智和陳進,而沒有郭鴻雁。
等到進入營帳後,守護營帳的全都是陳進額親兵,南宮智和郭鴻雁的親兵一個都沒有。
而等越女劍殺入營帳後,卻揪出兩個俘虜:南宮智和郭鴻雁,這次沒有了陳進。
最後陳鋒話鋒一轉:“李大人,你說這件事情怪不怪?”
“確實很怪!你有什麼結論嗎?”李元明已經全都明白了。
(想想李元明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