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這場突然地遭遇戰將雙方都逼到了絕境,除了殺戮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戰場之外,卻不同了。戰爭,終究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個集團的事情。
楊一山這邊出現問題,商王國後方的大軍也不掩蓋了,當即展開拳腳。飛機開始飛上天空,開始從高空向吳兆建的十萬精銳發起攻擊。
這是吳兆建第一次面對來自高空的慘烈攻擊,攻擊是如此的蠻橫;機炮、導彈也就算了,但商王國這邊還會投放靈氣干擾炸彈。
這東西讓人頭痛,只是幾個靈氣干擾炸彈下去,商王國這邊就趁機掰回了劣勢,並且開始組織起一個個的隊列,展開反擊。
吳兆建率領的十萬精銳中,有兩千築基期;楊一山率領的五萬精銳中,有一半築基期!
經過最初的慌亂,商王國士兵終於展現了強大的戰鬥素質,率先恢復了集團性的戰鬥能力。機車、機炮、火炮、陣法、戰陣等等,急速恢復。
遭遇戰進行不到一刻,商王國的軍隊開始碾壓起來。
機炮火炮暫時打亂了邵國的進攻部署,而後一個萬劍大陣展開,沖天的劍光橫掃,所過之處人如泡沫般破碎,前方三百米之內、超過一萬多邵國士兵慘遭屠戮。
僅僅只是三劍過後,邵國十萬精銳驟減近乎兩萬多人。如此慘烈的殺戮,一瞬間就讓邵國軍隊開始崩潰。
而後方,楊一山卻眼睛閃過狠辣,“所有人聽令,將邵國的軍隊向後方驅趕,衝擊他們的主力隊伍!”
崩潰,崩潰,還是崩潰。兵敗如山倒,燒鍋的勝利好像是那夜間開放的曇花,瞬間凋謝;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楊一山這邊率領剩下的、依舊保持了強大戰鬥力的三萬精銳,如同攆兔子一樣,攆的吳兆建上跑下跳、慌不擇路。
另一邊,邵國的大帥曲友書也接到了前方的情況,曲友書眼睛一轉,就立即下令,剩下的九十萬大軍形成一個剪刀形狀的包圍圈。
“對方想要衝擊我們的主力,但我們卻何嘗不想誘敵深入、一舉殲滅商王國的一支精銳呢!如果能在戰爭開始就將商王國的主力消滅一支,那就會是意見振奮人心的事情!
至於吳兆建率領的精銳,現在相救也救不了,不如發揮最大價值。
傳令吳兆建,讓他這樣做……記住,務必要拖延一刻時間。”
前方,楊一山還在率領三萬精銳不斷驅趕、也不斷殺戮。但漸漸地,吳兆建這邊也開始組織起反擊。
吳兆建終究是一個合格的將軍,雖然是大潰逃,但依舊在不斷組織軍隊、形成一道道攔截。
只是,情況並不太樂觀,因爲天上還有飛機在攻擊。
“擋住一刻,擋住一刻!”吳兆建心頭不斷閃爍這句話,同時思考剛纔軍師錢聖乙傳過來的安排。
曲友書只訴說大概的、整體層面的戰術;而具體的細節戰術由軍師制定;將軍則是負責充分陷陣的、具體策略的執行人。
可是現在擺在吳兆建面前的難題就是——這樣下去很難支撐一刻,讓主力有時間做出完美的包圍圈。
戰場上瞬息萬變,總有很多很多不在計劃之內的變化。這時候需要的,就是將領的應變能力。
“拼了!”吳兆建一咬牙,“近衛團,出擊!”
吳兆建親自斷後,帶領一千多親兵斷後。這是吳兆建的私人班底,也是一支軍隊中真正的核心。
其餘的士兵就算是死了,也還能再招攬;但如果是近衛團、也就是親兵損失慘重,一支軍隊也就散了。也就是所謂的‘撤銷番號’,這是任何將領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最危險的時候,還就需要近衛團頂上去。如此才能爭取時間,才能讓後方更多的人有時間重新組織起來,爭取更多的時間。
頭頂上飛機轟鳴,靈氣干擾炸彈不斷,讓吳兆建很多精妙的、與法術陣法相關的戰術都拿不出來。
一千多近衛團親兵斷後,後方是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商王國機械化部隊,足足有三萬。
這是一場必死的較量!
“殺!”吳兆建眼睛通紅,率先衝了上去。雖然因爲靈氣干擾炸彈的問題,讓修真者們無法發揮出法術上的優勢,但修真者的身體,依舊十分強橫。
盾牌頂在前面,吳兆建頂着機炮子彈衝了過去。一顆子彈從臉頰上擦過,帶起一溜血水,卻增加幾分猙獰,竟是衝着楊一山就衝了過來。看樣子,想來個斬首策略。
狹路相逢勇者勝,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此時的吳兆建就是一個不要命的,閃爍幾下就再次衝入商王國的陣列當中,一劍削下兩個士兵的腦袋,立即就有一輛機車挺火了。
靈氣干擾炸彈下,商王國和邵國的軍隊,都處於同樣的尷尬地位。
“殺!殺!”吳兆建身邊,一千多親兵瘋狂的殺了進來,一千多人聚集在小區域內,很快就搶了三十多輛機車、斬殺商王國約兩百人。雖然他們爲此付出了超過幾乎一半的傷亡,但終於還是完成了第一步計劃。
這三十多輛機車準備調轉炮口,準備來一箇中央開花。
但是下一刻,吳兆建就變色了,所有的機車竟然……成了鐵棺材,根本就不聽使喚。
“啪啪啪……”清脆的爆裂聲音之後,一縷縷輕煙從機車的操作檯上升起。
“不好,撤退!”吳兆建面色大變,剩下的五百多親兵瘋狂撤退;好在後方有精兵上來接應,這纔有四百多撤退下來。
一場瘋狂的、卻失敗的衝刺,讓邵國損失慘重。這一場爭鋒中,至少有七八千勇士倒下。而商王國也付出了代價,超過兩百多士兵戰死。
楊一山胸口染血,剛纔和吳兆建近戰,沒想到吳兆建身邊的親兵倒是瘋狂,竟然擺出了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若非商王國的士兵同樣足夠精銳,說不得現在楊一山不是死了、就是被人俘虜。
“是一個英雄!希望你能熬過這場兼併戰爭!”楊一山舔了舔嘴角,嘴巴里還有一股鐵鏽味,那是血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