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把其中一些繁複無用的招式去掉,把它簡化來使而已。”李運說道。
“你可知道,這一劍有可能已經達到玄級上品的威力了嗎?”李威盯着李運,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確實不知。”
“爲父的‘摘花手’是玄級下品的玄技,以我第六重玄海境後期的功力接你這一劍竟然受傷了,可見,這一劍已達到玄級中品,才能爲你的玄功增幅到如此程度。而且,爲父竟然沒能從中現破綻,最後不得不靠功力解圍,實在令人感到可怕。從這一點分析,此劍也許已達到玄級上品了!”
李威嘆道,忽然一怔,“咦,你怎麼啦?!”
“沒事,孩兒只是有點脫力罷了。”
李運頭有點暈,臉色微白,剛纔這一劍已將他的力氣幾乎都抽光了。
李威連忙把他抱回屋中,讓他好好休息。
“父親,你的‘摘花手’典籍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原來的典籍被存放在家族典籍室四層,我這裡有一本手抄本,你看完需返還,因爲放在你身上反而會對你不好。”
李威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放在李運牀頭,轉身離去。
……
李運勉力爬起,掏出兩塊下品玄石,開始打坐吸收,約半個時辰後,終於完全恢復。
“還是實力不夠啊,這種玄級玄技只能全力施展三次左右。”李運嘆道。
“主人別急,很快就能提升的。不過,現在我們終於知道凝招後的招術大概的品級了。”小星說道。
“不錯,按父親的描述,荻花劍不僅已入品,而且已過黃級,大概位於玄級中上品,這說明你分析提煉的效果確實不賴。”
“嘻嘻,這還是因爲荻花劍法本身太次,能提升的品位有限。如果是‘摘花手’這樣的玄級功法,恐怕能提升到地級吧?”
“地級?!你知道天龍帝國擁有地級玄技的是什麼人嗎?象李家這樣的大家族,纔有可能擁有一門地級玄技,我估計是放在典籍室五層。”李運笑道。
“眼下這裡就有一門玄級功法,不如試試看,也許主人你很快就能擁有地級玄技了!”小星的話充滿了誘惑。
李運立刻拿起‘摘花手’,一目一頁地快瀏覽,不到片刻,翻完最後一頁,就把它揣到懷裡。
“主人,我估計下品玄石是不夠用的,不如直接吸收中品玄石。”
“有道理。”
李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中品玄石,摩挲片刻,開始吸收起來。
“咕咕,咕咕”
中品玄石的確神奇,能量純淨充沛,竟象是水流一般潺潺流入李運體內,把皮膚和肌肉中那些雜質都沖刷掉了。
李運感覺猶如浸泡了溫泉一般,舒服無比。
“還是有錢好,連修煉都是在享受。”李運嘆道。
這顆中品玄石,李運足足吸收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終於吸收殆盡。
“主人,成了!”小星興奮地喊道。
“真的?!”
“不錯,總共有四十八招,凝成一招。不過,能量也剛好耗完。”
“真是吸血,一顆中品玄石啊!”李運真是有點心疼。
“主人,一顆中品玄石換一門地級玄技,我們是大賺了!”小星得意地說道。
“那是當然。一門地級玄技在聽潮城恐怕是有價無市,多少玄石都買不到。估計誰也不會把它拿出來賣掉,而是當做傳家寶,做爲家族的立足根基。”李運贊同道。
“嘻嘻,主人現在就已經擁有這個根基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帶着我去遊歷大陸,這纔是最有趣的事情。”小星憧憬着。
“希望這一天能儘快到來!”
……
李威坐在書房的座椅上,呆呆地看着李運。
只見李運正閱讀着那些卷宗,一頁一頁地翻了過去,很快就翻完一本,接着,又繼續翻下一本。
不到半個時辰,一米多高的卷宗全部翻完!
李運閉上眼睛,稍微停歇一下。
“運兒,你看完啦?”李威小心翼翼地問道。
“完了。”
“怎麼樣?”
“這一百個案件中,其中相對獨立的案件有三十六件,而相互關聯的有六十四件,是一個大案。我先來說說這三十六個獨立案件。其中,第一個案件,兇手應該是死者王員外妻子的表兄。”
李威一怔,這些案件他這幾天都有仔細閱讀,但看李運的樣子,似乎就這麼一會,就已經分析上了。
他連忙拿出第一本案卷,翻看一下,現確實就是一宗意外死亡案,講的是一名有錢的王員外,一個夜裡在家中意外死亡的事情。
“經聽潮城府杵作判定,王員外可能是突疾病而死。”李威說道。
“不是,他是被他妻子的表兄殺死的。”
“可是,表兄當天夜裡有不在場的人證。當時他正與其他三名朋友賭錢。而這三名朋友與他的關係並不好,不可能爲他作假證。”李威分析道。
“表兄在賭錢期間灌醉了這三名朋友,同時,他買通更夫,提前敲了三更,讓這三人誤認了時間。這樣,他就有充分的時間作案。只要審問那名更夫就可以了。”
“這…可是,王員外死亡的症狀顯示他死時身上並無任何傷口,並不象是兇殺,而是疾病突而亡。”
“那是因爲表兄和他妻子用長釘從他的陽竅穴處釘入,長釘沒入下腹中,杵作沒有現。這也是王員外死時表情並沒有那麼痛苦的原因,這種殺人辦法可以讓死者在不知不覺間死去。”李運解釋道。
“竟然是這樣?!那麼只要檢查王員外的骸骨,從他下腹中現這支長釘,就可以審判了?!”李威驚問道。
“不錯,正是如此!第二個案件…”
“等等,運兒,你是全部都記住了嗎?”
“是啊,這有何難?”
“好…好吧,那待爲父拿筆來記一下。”
不用多久,李運就把這三十六個獨立案件的案情都分析了一遍,其中有些可以直接分析到結果,有些則提出了案件追查的關鍵所在,只要循着這些關鍵點追查下去,一定可以有不錯的收穫。
李威一邊快地記錄着,一邊心裡在抖。
因爲,李運就坐在那裡,也不用看卷宗,卻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分析,絲毫不亂。每個案情幾乎是一語中的,絕無波折!
“好了,接下來是那六十四件有關聯的大案。”李運看着李威記完,笑道。
“運兒,剩下的這些案子我都看過,不過,有些案件的案情類似,有些則根本不相關,你怎麼說它們是有相互關聯呢?”
“這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大案,而且持續時間已久,只不過作案者小心翼翼,手段驚人,才能瞞天過海,至今尚未被現。”李運說道。
“這麼說,你認爲這些大型船隻的傾覆都不是意外了?!”
“絕對不是。”
“何以見得?要知道,這些大型船隻運載的是從南越帝國進口的玄米,海上風急浪高,每年有那麼幾艘船被打翻是很正常的事情。”
“父親,天龍帝國從南越帝國進口的玄米,都是官米。而天龍杜絕一切商人直接從南越帝國私販玄米,南越帝國爲壟斷市場,也從不把官米賣與天龍的商人。那麼,聽潮城中正在售賣的私米從何而來呢?”
“這…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奇怪,那些售賣的私米,品質居然與官米是一樣的。難道你認爲這些私米,就是被打翻的官船上的官米麼?”李威似有所悟道。
“不錯。”
“但這些官米,不是已經隨着沉船而沒入茫茫大海之中了麼?”
“米是沉下去了,但又被人撈了上來,然後轉售到聽潮城。”李運語出驚人。
“這怎麼可能?海上的風浪如此之急,玄米又是怕溼的物品,沉重無比,想在海上打撈的難度無異於登天,恐怕只有玄功第九重之上的先天期人物才能辦到了!不過,這種人物神龍見不見尾,而且估計也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李威驚疑不定地說道。
“的確,普通人很難做成這樣的大事。不過,如果有人能精確判斷大海洋流的流向,再加上內鬼配合,就有可能實現這個目標。”
“洋流?”
“不錯,正是大海的洋流。在大海上,洋流並非一成不變的,而是隨着季節不同而有所轉變。”
“可是,洋流與本案有何關聯?”李威狐疑道。
“作案者控制船隻之後,先把大米密封並裝入能浮於海面的容器之中,然後傾覆大船,利用洋流的流動運送容器,把大米送到某一處,也許是一處海島,也許是某一處暗港,再把大米取出,運至聽潮城來售賣。”李運分析道。
“太可怕了!”李威聽得目瞪口呆,一股寒氣冒上背脊。
“從這六十四個案件來看,歷年來傾覆的大船已有一百多艘,中小船隻無數,作案者從中奪取的玄米數量驚人。而因此案間接生的兇殺、滅門、貪污受賄、市場爭奪等相關案件令人咋舌。然而,作案者竟能將這些案件處理成懸案暫時封存,甚至我懷疑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也許有相當部分已被做成官府的鐵案封存或銷燬,其能力之大,恐怕其位不低,其志不小。”李運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