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忙不迭地一躲,卻被不遠的小混混從後控制住了雙臂,任她如何掙扎,有如蜉蝣撼大樹。
紋身男如願以償地狠捏她的臉蛋一把,隨即色眯眯地瞄上她的胸 部。
“這裡是法制社會,地下車庫是有攝像頭的,你們就不怕被揭發嗎?”季施沁急忙制止。
“屁,在勞資的地盤上,誰管得找,我告訴你,這個地下車庫的攝像頭早就壞了。”紋身男出口成髒,和周圍的小混混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着虞歸晚眼中被絕望佔滿,季施沁壓抑呼吸,急道:“你們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麼!”
“哈哈哈,幹什麼?幹——你——啊。”小混混猥 褻的聲音刺耳,“過來啊,小妞,讓哥哥們好好爽爽。”
“誰派你們來的?”季施沁紅着眼問道。
“管你屁事,我就是順路看見你們兩個長得好看,怎麼也可以做做朋友不是?”紋身男自以爲帥氣地甩甩頭髮,又捏了捏虞歸晚的臉蛋,手不規矩地下移。
虞歸晚在極度恐慌和憤怒之下,張嘴狠咬住紋身男的手,原本囂張的紋身男痛呼出聲,另一隻手猛地扯住虞歸晚的頭髮,尖叫聲響徹整個車庫。
“賤人!”
季施沁大驚失色:“陳青臨給你了多少錢,我們給雙倍。”
“這可不是錢的問題,大家都是朋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紋身男冷笑道,“如果你先前說,或許我可以在玩弄了你們之後考慮一下。”
“你就不怕陳青臨不給你錢嗎?”季施沁靠在車一旁的手微動。
“管你屁事,淨和勞資說廢話!他不給錢我們自然會找他,現在是今晚你們兩個小妞究竟陪誰的問題。”說話間,紋身男對其他的小混混招了招手,幾個混混笑嘻嘻地湊了過去。
季施沁忙不迭冷冷地道:“你們先前所說的話都被我錄下來了,我隨時可以告你們!放開她!”
“你個賤人!”紋身男破口大罵,手中的棍子再度握緊。
“我讓你放了她!”季施沁沒有耐心,偷偷瞥向周圍,她們根本沒有逃的辦法,“完成不了陳青臨的事,他不單單不會給你們錢,還會讓你們徹底完蛋。”
紋身男的眼神閃爍。
“我讓你們放了她!”季施沁道。
“好好好。”紋身男咬牙切齒地道,在他的示意下,兩個混混將虞歸晚猛地往她的身上推。
季施沁連忙反應,手臂下意識地去抱虞歸晚。
紋身男的眼神一閃,一腳踢中她拿着手機的手,手機掉地劃出一米遠。
“哼,賤人,和我玩,不如一起在牀上玩。”
季施沁忙將虞歸晚推上車,自己卻被拉拽住手臂,身體不可控制地被拉入紋身男的懷裡,令人作嘔的菸酒味衝入她的鼻腔,使得她乾嘔不止,紋身男也被倒了胃口,將她推倒在地。
“賤人!敢玩勞資,把車裡的女人看住,不要影響勞資。”說話間紋身男就要有如餓狼般撲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曾經難以呼吸的感覺再度返回到她的身上,她的眼前一黑,淚花上涌,那夜的可怖涌現,堅強的堡壘殘缺不全,就在她以爲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刻,她身上的壓力消失,只聽噗噗的聲音,紋身男被踢得滾到一邊。
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占據她的全部模糊視線,緊接着她陷入了男人寬闊的胸膛,溫熱和疼惜使得她清醒幾分,那種委屈和痛苦把她擊垮。
楚琛感受到她竟然在他的懷裡嗚咽起來,她壓抑着哭聲,沒有一刻比這時更加依賴和信任他,這樣的變化促使他的心浮起絲絲縷縷的苦澀,讓他不敢低垂下眼看她。
這樣的她,他好心疼。
“你是什麼東西?媽的,活膩了是不是!”紋身男咳嗽幾聲,再度躥了起來,“給我打!”
楚琛臉色一白,站起來努力給迎面而來的混混一拳,意外打中下,他大喜,可是這樣的喜意還沒有延續多久,一根棍子狠打在他的手臂上,痛苦有如電流傳及全身。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鬆開抱着季施沁的手臂,反而收緊,將她整個人護在身上,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任由棍棒打自己的頭上,身上。
都怪駱嶼梵那個傢伙,爲了躲避而跑,如果他在這裡,這些小混混根本不在話下。
可是他只有被打的份。
“不要,不要打了……施沁,總裁。”虞歸晚被迫壓在地上,淚流滿面。
季施沁從可怖的過去中醒過來時,他額頭上猩紅刺眼,刺痛了她的心,周圍將是悶悶的打聲,是棍子打在他身上的聲音。
“都住手,警察!”一聲大吼改變了這樣的局面,混混們有如過街老鼠般四處逃竄,消失不見。
在先前路過的人發現的時候,他們迅速離開同時也報了警。
……
“總裁一連幾天沒有上班,施沁,你有沒有去看過總裁?”虞歸晚邊化妝,邊問道。
聽見她的話,季施沁一愣,抿緊嘴脣:“我……還沒有。”
“怎麼不去看看呢?那天他可是拼了命都保護你,眼中的深情誰都看得出來。”虞歸晚道。
“現在比較忙,過段時間我就去看。”她低垂下頭,手不安地攪住衣袖。
這時馬丁從門口走來,手輕拍在虞歸晚的肩膀,卻對她道:“何必過段時間,今天給你半天假,你去看看總裁吧。”
“啊?”陷入回憶的季施沁一驚,下意識拒絕。
但是馬丁好似早就有所預料,淡淡補了一句:“幫總裁把藥一起帶過去。”
季施沁的嘴角抽了抽,還記得先前駱嶼梵還說她多管閒事呢。
“這個……”
“好了,就這麼定了,下午你還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季施沁依照記憶打開了總裁辦公室的抽屜,卻意外什麼也沒有看見,藥不在裡面。
她愣了片刻,還是回去收拾了手包,將季梵珩託付給虞歸晚。
“虞阿姨,你說的事真的嗎?看來,駱叔叔真的是個好男人,如果媽咪能和他在一起……”季梵珩的眼瞳着泛着非小孩的光芒。
“我覺得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虞歸晚堅定地道。
她經歷了那一晚,駱嶼梵那樣的守護看得她震撼和感動。看來曾經的玩笑話成真了。
“誒?劉封,你攔我幹嘛?”季施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