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劍意搞的鬼!孟翔也算是頭腦相當靈活了,立刻就從狀況中找出了關鍵,那道從寶劍上發散出來的劍意並不僅僅對他進行了攻擊,而且還具有極爲強悍的驅散效果,不但將他們雙方之間的霧氣驅散了,而且還順帶着也將他佈下的陣法清除掉了。
對於陣法被跑掉,孟翔並不感到奇怪。他當初甚至陣法時並沒有使用多麼高深的陣法,甚至可以算是比較簡陋了,如果不是在迷霧空間這種特殊的環境中,只要對陣法有些造詣的人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現它的存在,但是有了無處不在的霧氣的掩護,幻陣的威力就得到了十倍百倍的提升,就算距離他很近了,也不虞會被出來破綻。
孟翔並沒有因爲自己擺設的陣法過於簡陋而後悔,覺得自己要是弄出一個高等級的陣法就不會被劍意驅散了,他很清楚現實沒有假設,而且後悔也不會對他的處境起到任何的幫助,他現在最應該要做的就是集中全部精力面對敵人,任何一絲的走神都是可能讓他遭到滅頂之災的。
雙方相互對着,誰也沒有說話,而全場實力最爲強悍的白衣人也沒有發動攻擊的意思,就這樣足足過了大約一盞熱茶的功法,現場的三個人竟然什麼也沒有做,這就顯得頗有一些詭異了。
孟翔的心中雖然有一些疑惑,但是卻不敢分神,此時沒有了霧氣的阻擋,他更加清楚地感覺到來自於白衣人的壓力,他在他遭遇過的人物中當中絕對是排的上號存在,不得不小心。
不過對於對方的久無動靜,孟翔也試圖尋找答案,而且時間不長,他還真的找到了答案,如果他的推測沒有錯的話,應該他和對方期待中的目標差異太大了,白衣人等待的應該是被他刺傷的星光猿,而不是他,而他現在沒有動手應該是在揣測他的身份。
對方沒有反應,孟翔自然也樂得裝傻。雖然他清剿進入他的身體的劍意並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但是對於他而言卻不比一場大戰要輕鬆分毫。儘管劍意進入了他的身體,讓他擁有了地利的優勢,但是這也同樣對他造成了限制,雖然他的身體足夠的強悍,但是無論是他擁有的開天刀意,還是侵入他身體的刀意,都會對它造成傷害,所以他清剿的過程中必須倍加小心。
這也就對他產生了一些的影響,需要進行一番調整才能夠讓他達到最佳的狀態,而這種對峙狀態正好可以讓他進行做我調整,所以孟翔決定靜觀其變,至少在他的狀態調整好了之前,他是不會率先動手的。
又過了一會,那個白衣人的眼神一定,孟翔心中也隨之一動,他知道對方應該是又要動作了,而他的預感十分的準確,他輕輕擺了一下手,示意那個被他救下的白衣年輕人過去會一會孟翔。
孟翔的眼角微微地抽動了一下,對白衣人的評價又提高一分。以對方的實力和修爲應該不難出來他的真實修爲,知道他要比他差了不少,甚至按照正常情況,他應該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將他打敗了,而且還會相當的輕鬆,但是就算如此,他依舊顯得如此的謹慎,這實在是不容易,也讓他的危險性提升了。
不過孟翔卻沒有將心中的想法在臉上表現出來,甚至神情之中也沒有出現任何的改變,只是將目光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那個向他臨空走來的白衣年輕人身上。當然了,他這麼做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實際上他的主要注意力依舊放在了白衣人的身上。
面對對方逼近,孟翔則顯得相當謹慎,站在山峰之上,一動不動,顯然是準備等對方主動靠近。實際上,這也是他刻意要獲取的效果,那個白衣年輕人距離他越近,等會的戰場就會距離那個讓他十分忌憚的白衣人越遠,雖然以他的修爲和實力,他和孟翔之間的距離實在是算不了什麼,念動即至,但是他終究還是無法無視空間的存在。
他要想真的抵達孟翔的面前還是花時間的,雖然會極爲的短暫,但是時間終究是存在的,而只要有時間存在對於孟翔而言就可以作爲緩衝,這對他們這個等級的仙人而言,這甚至就有可能決定勝負,乃至於是生死。
白衣人顯然是出了孟翔的打算,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不過終究沒有真的移動身體,拉近他和孟翔之間的距離,也許是他覺得自己的境界和實力都比對方強很多,沒有必要在這些細節上太過計較了,否則就難免顯得太過小家子氣了,但是他還是過於自大了,孟翔絕不是一般的仙人,而且還擁有他不知道的撒手鐗,他終究要爲之付出代價的。
實際上,孟翔和那個白衣人之間的距離並不算近,只有五百里,而那個向他走過來的白衣年輕人的速度而言不算慢,似乎他想在他的師父面前好好表現一下,挽救一下他在他師父心目中的形象,雖然他已經沒有了形象,但是在他的師父親口告訴他之前,他終究還是原因努力一把,至少也讓他的師父一下他的態度。
很快,那個白衣年輕人就來到了孟翔的近前,這一次他直到距離孟翔很近了才站住了腳步,只有不足一千丈,而一千丈的距離對他們這個等級的仙人實在是太過短暫了。
對於雙方距離的遠近,孟翔並不在意,他的實戰經驗十分的豐富,距離遠離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不要說是一千丈,就是十丈,他也照樣可以發揮他的全部實力,不過他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着對方。
然而讓孟翔有些詫異的是,那個白衣年輕人也似乎沒有和他說話的意思,身形站定之後,只是對他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體內就透出了一股鋒銳之意,就像一柄神兵利刃從鞘中抽了出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從白衣年輕人體內透出的鋒銳之意對孟翔撲了過去,雖然不是可以攻擊,只是氣勢的逸散,但是依舊是具有着很大的破壞力的,足以將金仙以下境界的仙人撕成碎片,就是金仙也不敢捏其鋒芒,否則必會被鋒銳之意侵入身體,就算當時沒事,也會留下很大的隱患。
面對白衣年輕人的挑釁,孟翔連眉頭都沒有皺了一下,而那股鋒銳之意更是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似乎還不如一陣拂面的春風,這不禁讓白衣年輕人的眉梢稍微上揚了一下。
下一瞬間,一柄柄長劍就從白衣年輕人的背後冒了出來,就像雨後的春筍一般,不過它們的長度明顯要比他和巡風鳥對決的時候要短小了很多,只要不到一人高了,不過孟翔卻沒有絲毫的輕視,因爲他在它們的身上感覺到了更爲強烈的危險氣息,顯然它們要出擊的時候,能夠造成的破壞必然會大增。
孟翔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沒有到對方所在的一切,實際上他已經提到了警惕,他在等待對方的表現,不過白衣年輕人的舉動再一次出乎了他預料。按照他的想法,動手之前,他總應該是和他搭訕兩句吧?至少也要詢問一下的身份,否則豈不是要打要一場糊塗仗了嗎?
然而事實就是那個白衣年輕人似乎真的沒有詢問他的姓名身份的意思,在背後的長劍出現的下一瞬間,他就對輕輕一指,緊接着一柄柄長劍就飛躍而起,對他着急刺了過去。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對比較近,而長劍的速度有比較快,彷彿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不存在了一般,一閃就到了面前,而孟翔也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決定,也就是說,就算他站着不動,那些長劍依舊是不會有任何的停留的,絕對會痛下殺手的。
孟翔的眼底浮現了一絲淡淡地殺意,不過他並沒有和那些射向他的長劍有任何的碰觸,他選擇後撤,不過整個人就像變成了一片輕盈的柳絮,根本不給長劍接近的機會,那情形就像他在長劍刺中他之前就被劍上透出的氣勁推走了。
白衣年輕人卻一點也沒有罷手的意思,念動之間,那些長劍紛紛向孟翔發動了攻擊,而且一改單調的直刺,而是他進行了圍攻,就像一羣見血了的鯊魚,從四面八方一起向他的身上撲,彷彿要將他徹底逼住了,然後在他退無可退的時候,一發力將他徹底撕碎了。
不過他依舊有些小了孟翔了,就算他驅動的長劍數量再多,攻擊再迅猛,但是根本無法碰觸到他的身體,他就像是一陣清風,只有有一絲的縫隙,他就可以輕鬆避讓開來,而情況很顯然白衣年輕人的攻擊還做到沒有任何一絲破綻的存在,這就導致他起來十分的威風,逼得孟翔到處跑,但是實際上他的攻擊卻全部是無用功,根本不可能對孟翔造成絲毫的傷害,甚至連他的衣角也無法碰觸到。
白衣年輕人有些急了,他太想表現自己了,也太想證明自己了。儘管他起來十分威風,佔盡了上風,但是自己很清楚他這完全是白費功夫,而他也知道他十分要比他更清楚這一點,他根本無法瞞過他。
久而久之,白衣年輕人就覺得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彷彿他已經到他的師父對他投來了越來越失望的目光,順帶着也將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擼到底,徹底對方失去了他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就算他今後能夠做出再大的努力也不可能讓改變對他的法了。
不!絕對不可以!白衣年輕人的心中發出了一聲怒吼,緊接着他向孟翔的目光中就充滿了殺機,如果他的眼神可以將孟翔殺死的話,恐怕早已經讓他形神俱滅,魂飛魄散了。
爆!白衣年輕人利用他和那些圍攻孟翔的長劍之間的聯繫,將它們全部引爆了,緊接着,每一柄長劍都化作了千萬塊,將以孟翔爲中心的區域切成了無數的碎塊,甚至連空氣也沒有放過。
白衣年輕人則是死死地盯着孟翔,希望他在他的眼前變成了齏粉,但是他再一次失望了,孟翔雖然不再如風一般地到處飄蕩,但是很顯然他的攻擊根本無法真正地撼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