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被孟翔抓在手中的宮殿突然發生了爆炸。一道熾烈的光芒擊穿了宮殿和孟翔的手掌,直接射向了他的頭顱。原來孟翔要找的目標藏在了宮殿內部的頂上,趁着他分神的瞬間發動了突襲。
白光速度極快,雖然因爲孟翔手掌的阻隔,速度下降了不少,但是一突破了孟翔的手掌,速度就立刻提上去了。一剎那,白光就撲了孟翔的面門。
隱隱約約之間,那些圍着孟翔的修行者們發現白光的頂端化作了一隻 可怕的獸頭,張開了佈滿了尖銳獠牙的大嘴向孟翔的頭部惡狠狠地咬了過去。一旦被它咬中了,孟翔的頭顱勢必難以再保全,這不禁讓他們都停止前衝的勢頭,因爲在他們來,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出手的必要了,孟翔必死無疑。
很快,那些認爲孟翔必死的修行者們就發現情況似乎和他們預料的有着不小的差距,至少白光化作的獸頭並沒有咬中孟翔。起來獸頭的速度極快,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它居然遲遲無法真正靠近孟翔的頭顱。
更爲詭異的是,他們都可以感覺到那顆獸頭一直都在快速移動,而通過估計,它移動的距離已經遠遠超過了它和孟翔之間的距離,保守估計早已經超過了萬倍以上,但是它就是無法碰觸到孟翔的頭顱,這對他們而言是完全違背常理的,但是它卻卻確確實實發生在了他們的面前,讓他們一個個都不禁瞠目結舌。
孟翔沒有去注意那些準備圍攻他的修行者們的表情變化,他也不關心,他緊緊地盯着那道白光頂部的猙獰獸頭,眼神中透出了犀利的光芒,就像刀鋒的閃光。
已經過去十秒鐘了,那隻獸頭依然沒有停止前進的意思,顯然它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幹掉孟翔了。孟翔的眼中突然亮了一下,兩道淡淡的白光從他眼睛中激射而出,直取獸頭的雙眼。
獸頭的臉上露出了兇惡的神情,不過它似乎感覺到兩道白光的殺傷力,向一旁偏了一下,準備避讓過去。那兩道白光顯得頗爲靈異,在飛行的過程居然自動地調整了一下方向,依舊向獸頭射了過去。
一絲不屑在獸頭的眼睛中閃過,顯然是認爲白光根本就不可能射中它,但是它錯了。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那兩道白光的居然驟然增加了百十倍不止,根本沒有等它再一次做出規避的動作,它們就已經擊中它雙眼,穿腦而過。
一聲慘叫響起,獸頭潰散無蹤,而支撐它的白光也顯露了真面目,是一個相貌忠厚的中年人,這時他正用左手拖着右臂,滿臉都是難掩的痛苦之色。他的右臂,特別是拳頭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了,交錯地佈滿了利刃切割過的傷口,切開了皮肉,露出了白骨,連骨頭也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傷痕累累,一些已經被斬斷了,造成一些缺失,所幸不是很嚴重。
中年人的自愈能力很強,拳頭和胳膊上的傷勢雖然非常重,但是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眨眼功夫,基本上就恢復如初了,只留下幾道淺淺的幾乎不清楚的疤痕,完全無法和之前的嚴重傷勢聯繫起來。
中年人着一眼手臂,神色之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緊接着他的手臂上就發生了比他的傷勢急速癒合還要讓那些修行者驚訝的事情。噗嗤,就像什麼東西被扎破了,中年人已經差不多完全痊癒的手臂突然爆裂開來,血肉橫飛,手臂上的皮肉幾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森森白骨。
剩下的手骨也不完整了,除了碎掉的,還是被切掉的,它的五根指骨已經差不多都消失了,整條手臂只剩下了一個骨頭棒槌。一些比較細心的修行者還發現一個細節,中年人手臂上的傷勢不但更嚴重了,而且創面也在增大,之前還未到小臂,這一次卻已經越過肘關節。
遭到重創之後,中年人自身的自愈能力再一次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血肉快速衍生,很快就包裹住了骨頭,之後連皮膚都出現了,很快就恢復到與受創之前幾乎一模一樣的程度了。更爲厲害的是,他已經消失無蹤的五指指骨也重新長了出來。
孟翔靜靜着中年人,面無表情,誰也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中年人依舊着那條差不多完全恢復了舊觀的手臂,遇上一次一樣,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相反他的眼睛還隱隱地透出了恐懼之色。
噗嗤,伴着熟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那些圍着孟翔的修行者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中年人的右臂上,其實他們的目光基本都沒有離開過。和那些修行者預測幾乎完全一樣,中年人似已經痊癒的手臂再一次遭到了重創,而且比上一次更加的嚴重,不但皮肉完全沒有了,骨頭也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肘關節以下已經光禿禿的。同樣,這一次中年人手臂的創面再一次擴大了,差不多已經蔓延到了整條手臂。
那些眼神中略略透出了一絲恐懼的修行者都到,即便在遭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害,中年人自愈能力依然不減分毫,不,是變得更加厲害了。轉瞬之間,手骨上的傷痕和殘缺的部分就已經恢復如初了,之時……之後就沒有之後了。
中年人的眼睛中突然射出了凌厲的光芒,居然猛地將左臂舉起了起來,並指如刀,唰地一下,齊肩將正在快速癒合的右臂斬了下來,傷口極爲平滑,沒有滲出一滴血液,緊接着新的骨頭從斷掉的骨頭茬子長出來,呼吸之間,一條新的手骨就完整地長了出來,血肉衍生,一條新的手臂就長成了,和被他斬掉的手臂完全一樣。
在手臂長出來的同時,很多修行者也到了那條被斬掉的殘臂。它居然沒有因爲和主體脫離了而喪失活力,居然幾乎和中年人身上新長出來的胳膊同時完成了復原,兩條胳膊是一模一樣,難以區分。
隨後發生的事情卻很多修行者都瞪大了眼睛。中年人強悍的自愈能力雖然讓他們很吃驚,但是也勉強還能夠在接受範圍之內,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過,人身上切下來的殘肢還能夠具有意識。
斬落在地的那條胳膊復原之後,五指交替爬動,居然向中年人爬了過去,而且速度是相當的快,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腳邊,而它接下來做出的動作卻震驚了現場所有人。它以其他四指爲支撐,探出食指,輕輕地戳了戳中年人的腳踝,所表現出來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它是在向它的主人提醒它的存在。
中年人低頭了一下自己曾經的手臂,眉宇間掠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一腳踢了出去,嗖地一下就將它踢飛了出去。中年人使得力氣很大,瞬間那隻殘臂就化作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隨之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之中。
中年人從殘臂消失的地方收回了目光,轉移到了孟翔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仇恨光芒,冷冷地說道:“依仗着有一些微末伎倆就敢闖進來,你以爲你是誰啊?真是不知死的東西。更爲不可原諒的是,你居然還敢偷襲於我。你說你準備怎麼死?”
孟翔絲毫不生氣,坦然地迎着中年人的目光,淡然說道:“你恐怕是將事情搞混了吧?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應該是你先偷襲我的吧?不過既然你將偷襲說得如此嚴重,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問一句,你又準備怎麼死呢?”語氣中充滿了淡淡的譏諷。
“哈哈……”中年人發出了和他的相貌極不相乘的張狂大笑,“你說什麼?你要殺死我?真是笑話!你以爲你僥倖殺了那幾個笨蛋,就一樣可以殺了我嗎?簡直就是做夢,我今天就要知道知道我的厲害,而且我還要你品嚐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孟翔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漫聲說道:“我似乎應該提醒了你一句,你和你口中的那些笨蛋其實是一樣的,所以你在說它們是笨蛋的時候,其實也是在說你自己。不過在我來,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閉嘴!”中年人勃然大怒,“你不要以爲傷了我就有什麼了不起。其不論你根本就是偷襲我的,否則你連我的一根汗毛都傷不到。再說了,我已經痊癒了,戰力沒有損失分毫。你以爲你還可以偷襲成功嗎?”說着,重重地揮舞了一下手臂,顯示他所言非虛。
“唉!”孟翔着中年人發出了一聲嘆息,眼神中透出了憐憫的神色,就是是着一個頭腦不好使的傻子,得中年人心中十分不自在。
“什麼?是不是想在臨死前記住是誰宰了你?”
“錯了。”孟翔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想研究一下你和你的那些同類爲什麼都那麼愚蠢。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那麼囂張。”
“你說什麼?”中年人兩眼一瞪,目露兇光,就向孟翔逼了過去,一副想要吃人的架勢。顯然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一旦在和孟翔的戰鬥中取勝,他一定會殘忍地折磨他。
孟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淡然地着中年人,神色漠然,就像是在着一隻螞蟻,而不是具有強大實力的敵人。
孟翔的注視讓中年人顯得十分不自在,停住了腳步,呵斥道:“什麼?你相不相信我將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有那個本事。”孟翔絲毫沒有給中年人留面子的意思。
“那我就讓你相信。”中年人怒氣勃發,體內涌動了恐怖的能量波動,像潮水一般向四下擴散。那些原本圍着孟翔的修行者都面露驚恐,倒退不迭,不過還有一些口噴鮮血,身受重傷。
孟翔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連最基本的防禦也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着中年人,似乎他已經被敵人爆發出來的氣勢震懾住了,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
顯然,中年人也是如此想的,發出了獰惡的大笑:“怎麼了?嚇傻了吧?不過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受死吧!”
孟翔搖了搖頭,用略帶嘆息的語氣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如此輕舉妄動,至少可以多活一會。”話音剛落,噗哧一聲輕響就響了起來,而中年人的手臂也徹底粉碎了,整條胳膊,一直到肩頭,什麼也沒有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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