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天放大亮,陽光驅散濃霧,灑滿整個秦皇山,視野也開闊起來。
秦崖心中焦急,若是被正巧路過的宗門前輩看到他們同門相殘,五年一度的內門弟子選拔季報名資格會被取消不說,還會被關三五十年禁閉,嚴重一些的說不定會廢掉修爲逐出至仙派。
這樣的代價顯然是他不願意也無法承受的,當下秦崖再度加大法力投入,以求速戰速決。
殺死這樣一個廢物沒什麼大不了的,但絕對不能被人發現卻是真的。
然而很快秦崖膽戰心驚起來,和姚樂天的僵持至今,自己疲態俱顯,體內法力消耗巨大,已然是強弩之末了。
而姚樂天卻愈戰愈勇,由最初的慌張和生澀,一次只能掙斷三四根法力凝聚的金鞭,到現在的平靜和熟練,每一次運氣至少能崩斷十來根金鞭,差點就能脫困而出,使得秦崖手忙腳亂,疲於應付。
原本還想耗死姚樂天,現在看來被耗死的只能是自己。
事到如今,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姚樂天不是憑什麼“異寶”,而是實打實的自身本事。
漸漸無以爲繼的秦崖打定主意,就準備收起金蠎鞭脫身逃跑。
“螻蟻?螻蟻你妹啊!看看咱兩個誰是螻蟻!”看到他要逃,早就蓄勢已久的姚樂天身上氣勢一揚,法力噴薄而出,趁着秦崖無以爲繼之際,將身上剩餘的法力凝聚的金鞭震碎。
眼見姚樂天脫困而出的秦崖嚇得心驚膽寒,施展疾行術就要逃跑。
姚樂天豈能讓秦崖輕易走脫,腳步一跨,右手一探,眼疾手快的一把掐住了秦崖的脖子,像是拎死狗一般的將他提到了半空。
“姚樂天,不,姚師弟,看在咱們同門一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秦崖被掐着脖子,呼吸都費勁,說話更是艱難,但是他卻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活命機會,因此竭力地哀求道:“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把金蠎鞭給你當做賠罪,只求你饒了我。”
“饒了你?”姚樂天看着秦崖,冷聲道:“你剛纔可是鐵了心的殺我,我又怎麼會蠢到放你離開,至於你的金蠎鞭,哼哼,還是留給你當陪葬吧!”
“你不能殺我,我哥哥秦峰可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中也有他的手下,我若死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見求饒不成,已經被掐的面色發青的秦崖厲聲恐嚇起來。他這個樣子再說出這番話來倒是顯得極爲猙獰可怖。
“那就讓他們來好了,看看最終誰死誰活!”
說着話,姚樂天五指驟然用力,法力枯竭的秦崖毫無還手之力,咔嚓一聲,脖子被姚樂天扭斷。
整理戰場後,拖着屍體找了一個僻靜處挖坑埋了,秦崖身上倒是有不少好東西,不過姚樂天卻一件都沒拿,不是看不上眼而是他不想惹禍上身。再三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後,姚樂天這才離去,前往另一座山峰砍了一捆柴作爲掩護,隨後纔回到宗門。
經歷人生中第一場生死惡鬥的姚樂天衣衫襤褸,但並沒引起其他人關注——上
山砍柴難免遇到野獸之類,再說姚樂天的身份地位在外門弟子中都是最卑微的那一類,又哪有人願意浪費幹活之餘的寶貴修煉時間來關心他。
“姚樂天,你個小雜毛又跑到哪裡偷懶去了,今天老子的十個水缸快給我挑滿!”
剛放下柴,一個難聽的鴨公嗓在姚樂天身後響起,不用看都知道是惡師兄劉奇峰。
入門二十多年的劉奇峰是典型的萬金油,綽號馬屁劉。他一面曲意討好外門十虎之類的強者,一面欺凌弱小,強迫他們幫自己幹活。以他的資質晉升氣變境希望渺茫,但也活得有滋有味,逍遙自在。
在至仙派外門弟子中,劉奇峰似的人物數不勝數,但都不如劉奇峰成功。
看着眼前一臉奸相的劉奇峰,姚樂天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一雪前仇舊恨,但轉念一想,過早暴露實力會惹起有心人的關注,再招來秦崖這種貪婪之徒得不償失,都做了四年雜役,多做一回又何妨。
姚樂天換上笑臉,對着劉奇峰道:“好咧,爲劉哥做事那是我的榮幸!”
劉奇峰狠狠拍了拍姚樂天的肩膀,大笑道:“識趣,你小子識趣!這話老子愛聽,快乾活去吧!”
姚樂天的諂媚換來周圍無數鄙視目光,姚樂天視而不見,繼續笑道:“劉哥,您見多識廣,是至仙派的老人,能向您請教一點事麼?”
幾個馬屁拍得舒舒服服的劉奇峰志得意滿,道:“你說。”
“聽說下個月是五年一度的內門弟子選拔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