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林羨魚的分析聽起來煞有介事,還是相當能夠唬住人的,而他說這番話時也沒有揹着王愷等人,於是聽的五人面如土色。
姚樂天並不認爲林羨魚說的很對,畢竟莊家要是真想這麼幹也會在城外做,如果真的在雲天城中大開殺戒的話,那隻會讓雲天西衛更加不會輕易罷休。要是真的鐵了心追查的話,莊家也肯定遭殃。
不過姚樂天卻懶得當面糾正他的說法,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姚樂天還是祭出了玄甲盾,低聲道:“小心些,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保命要緊。”
“他們呢?”林羨魚一指旁邊的五個盜墓賊。
“能救就救,不能救只能怪他們倒黴,誰讓他們跟了個心狠手辣的主子呢。”姚樂天說道。偷眼看了看聽了這話而嚇得臉色越發難看的五人,姚樂天心裡也是一陣的痛快,誰叫你們一個個都鐵了心的守口如瓶,嚇你們個半死也是活該。
正在兩人說話時,就瞅見不遠處的街口忽然出現了一個身着天衛制服的身影。
而那人此時也看到了姚樂天和林羨魚兩人,徑直朝着他們走了過來,看了姚樂天一眼後,幸災樂禍地道:“姚樂天,你可算是回來了,不過你也快倒大黴了,你知不知道爲了你的事,衛裡都已經快鬧翻天了,還愣着幹什麼,跟我走吧……”
“我擦,你誰呀,憑什麼你說讓我們跟你走我們就得跟你走。”林羨魚橫了那人一眼,直接就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其實面前這人林羨魚不僅認識,並且還結過仇,因爲出現在他面前的正是當初在秘境中曾經對他動過手的查超然。
別說現在林羨魚已經把自己定位成了姚樂天身邊最忠誠的管家兼最兇狠的狗腿子,他秉承的原則就是有好處姚樂天來,有髒活累活他上,像是之前拷問五個盜墓賊以及現在張口就噴查超然,都是這條原則的完美體現。
就算沒有這樣的定位,遇到查超然挑釁,林羨魚也照樣不會客氣。因爲他很清楚,不僅是自己跟查超然關係不咋樣,姚樂天跟他關係也同樣不好。
這點從查超然剛纔的話語和他的樣子就看得出來,對上這種人,林羨魚相信姚樂天也不會跟他客氣,因此他才越俎代庖直接還口。
“你……”查超然沒想到林羨魚竟然這麼敢這麼對自己說話,頓時就火了,但是他卻因爲忌憚姚樂天而沒敢動手,冷哼一聲道:“哼,闖下了這麼大禍,你們倆還有臉了,林羨魚,你個東衛的人少在我面前張牙舞爪,要不是你無故失蹤,我們雲天西衛也不會被你們東衛的人天天堵着門口要人。”
說到這,查超然看向姚樂天道:“還有你,姚樂天,倘若你還把自己當成是雲天西衛的人的話,就親手把他給我抓回去,到時候我還能幫你作證說你有心悔改將功補過,說不定還能夠爭取個寬大處理,要不然的話,你就等着被扒了這件天衛制服吧。”
“切,我的事自有我自己承擔,你算是幹
嘛滴的,我用得着你給我作證嗎?”姚樂天跟他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何況他又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更是顯得討厭,姚樂天才不會慣着她,直接道:“查超然,哪涼快你給我哪裡待着去,我這身天衛制服會不會被扒下來還由不得你做主。”
說着看向林羨魚道:“羨魚,別愣着了,咱們走人,本來心情挺好,結果一回來就踩了一坨狗屎,真尼瑪噁心到家了,趕緊回去我得洗洗,要不然起碼迎風臭三天,晦氣。”
“大人說的是。”林羨魚此時煞有介事的伸手在鼻子下面扇了兩下道:“您不說我還真沒發現,可聽你這麼說,我的個天呀,簡直是臭不可聞,這麼大一坨狗屎我咋就沒瞅見呢,我呸,噁心死我了。”
說話之間,姚樂天和林羨魚真就如同躲着臭狗屎一樣,押着五個盜墓賊匆匆離開。
查超然氣的渾身顫抖,眼珠子都泛起了血絲,太可惡了,太猖狂了,明明是他們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不僅不知悔改,竟然還敢如此的囂張,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的羞辱自己,這個仇要是不報我誓不爲人。
看着揚長而去的姚樂天和林羨魚,查超然差點沒有把一口的牙齒生生咬碎。
最近因爲姚樂天和林羨魚同時失蹤的事雲天西衛的確是相當被動,莊璧濤帶着費輕侯一天到晚的待在雲天西衛吵吵着要人,並且揚言云天西衛一天不交人他們就不走了。
一開始還只是他倆鬧,可是過了沒多久,雲天東衛其他的大隊長以及小隊長們也都跑來助威。面對着如此赤裸裸的上門挑釁兼打臉,雲天西衛這種事情當然也不能示弱,加上莫東河也是多年的老天衛了,人緣還是相當不錯的,自然有不少人過來支持他。
但凡是跟雲天東衛打擂臺的事情,雲天西衛的人基本上都是幫親不幫理,所以先是跟莫東河關係好的小隊長過來幫他撐場子,隨後連大隊長們也來了。
這下子事情算是徹底的鬧大了,雲天東衛和雲天西衛幾乎所有的大隊長和小隊長就這麼湊在一起,你來我往的鬥嘴皮子。
莊璧濤和費輕侯就認準了一件事,說是姚樂天拐走了林羨魚,以至於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雲天西衛不僅得把林羨魚給交出來並且還得把姚樂天交給他們嚴懲以儆效尤。
而莫東河現在也是咬緊牙關死撐,翻來覆去就是一句話,他們奉命去執行秘密任務,現在想要人絕不可能,等到任務完成自然就能見到他們。
雙方誰都不讓步,也都不鬆口,於是乎局面就徹底的僵持住了。
大隊長、小隊長都忙着打嘴仗噴口水,下面的隊員們自然也不會閒着,只要不是出外執行任務的都在校場上跟對方切磋。
大隊長和小隊長這個級別的不可能爲了這種事情而撕破臉皮徹底開打,但是一般的天衛就沒什麼顧忌了,何況還都頂着個切磋較量的名義,於是乎雲天東衛和雲天西衛的天衛們除了有任務不得不去做之外,
其他的時候都是在校場上輪番跟對方用拳頭和法術講道理。
老資格的天衛都忙着跟對方講理,於是巡街這種雞毛蒜皮似的小活就扔給了新晉的天衛,美其名曰鍛鍊新人。
這麼一來,查超然纔算是有了獨立巡街的機會。
說起來,他有這機會也還是間接的拜姚樂天所賜,只不過查超然卻是一點也不感激姚樂天,相反對他越發的羨慕嫉妒恨。
羨慕和嫉妒是因爲雖然同樣都是剛剛進入天衛的新人,但是兩人所受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當他還在努力的跟雲天西衛的天衛們混個臉熟的時候,姚樂天就已經跟絕大多數的天衛都打成了一片。
當他還在想盡辦法讓所在小隊裡的隊友們記住自己的名字時,姚樂天的名字已經在整個雲天城東西兩衛盡人皆知了。
更讓查超然感到難以遏制的嫉妒姚樂天的是當他還在想着通過努力表現而得到帶着自己巡街的小隊長認可時,自己的小隊長卻撇下自己跑去幫着姚樂天搖旗吶喊、站腳助威了。
查超然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老老實實的當差,盡心竭力的想要討好隊友希望得到他們的承認並融入天衛這個羣體而不可得。
可是姚樂天這樣一個當衆抓了莊璧凡,而後又跟莊璧濤過不去,現在更是鬧得整個雲天西衛都跟着不得安靜的傢伙非但沒有受到什麼懲罰,相反卻有那麼多人樂意站出來幫他撐腰。
爲了袒護姚樂天,不僅莫東河甘心情願的在幫着他背黑鍋,甚至於整個雲天西衛的所有大隊長和小隊長也站出來幫他撐腰。更是有不少的天衛爲了他在校場上大打出手。
雖然整個雲天城天衛因此鬧得雞飛狗跳,尤其是雲天西衛更是被雲天東衛的人搞的焦頭爛額,顏面大失,即便如此,從上到下都沒有人說姚樂天的不是,而是用着自己的方式力挺姚樂天到底。
這樣的待遇是查超然想要得到但是至今爲止卻始終都沒能得到的,從那些老資格天衛看他的眼神中,他看得出來輕蔑和不信任,這讓他相當的不舒服,同時又充滿怨恨,而這種怨恨最終都變成了對姚樂天的嫉妒和仇恨。
他不明白爲什麼姚樂天這樣一個闖禍的傢伙能夠得到的尊重自己就得不到,他不服,所以看到姚樂天時他才忍不住冷嘲熱諷忍不住幸災樂禍。
查超然本來是想着嘲諷姚樂天兩句,然後再將姚樂天押去雲天西衛,讓他像個犯人一樣禁受雲天東衛的懲罰,讓他承受所有人的指責,而自己則會成爲解決雲天西衛現在窘境的英雄,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和讚許。
儘管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不過查超然沒想到的是事情卻並沒自己預想的那樣發展,因爲無論是姚樂天還是林羨魚都壓根不買他的賬,甚至於比他更加的趾高氣昂,這讓查超然簡直就是無法忍受,他想不明白,這兩個惹出了這麼大麻煩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傲慢,他們憑什麼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