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耳目衆多,加上得自路長卿教導的成套的對信息的整理分析之法……
所以修界日報所掌握的消息,的確比某些宗門大能們所掌握的消息都還要多。
但這些消息,更多的就是些細枝末節。
涉及到真正核心的東西,孫虎兒根本不可能知道,當然也就不可能回答韓亞的問題。
但很明顯,這個事實孫虎兒是不可能直接告訴韓亞的。
畢竟這韓亞不但是無相宗的老祖,更是他直到現在,唯一接觸到的真正大能!
要是自己能夠給其提供丁點幫助,那麼即便無相宗無法最終壓過歸一宗,成爲四段線內之執牛耳者……
但只要有韓亞力挺,那麼自己的修界日報,在四段線內站穩腳跟,就同樣不存在任何問題。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即便歸一宗再強,其也沒有太大的可能爲了一些小事,就真的敢冒着得罪韓亞的危險,對自己下手!
所以,稍微斟酌一番之後,孫虎兒道:“不知道老祖能不能稍微透一下,你最長能夠等多久?”
“嗯?”
韓亞聞言眼神一眯道:“你這是在向老夫刺探什麼嗎?”
隨着他這一聲冷哼,孫虎兒頓感周邊的空氣似乎都在剎那變成了堅硬的岩石,縱使自己再如何努力,都無法呼吸一星半點……
孫虎兒臉色煞白,卻竭力平靜道:“老祖誤會——在下之所以有此一問,實在是因爲小子已經安排人手進入混沌空間之內,竭盡所能想要查清那些該死的亡靈脩如此佈局,到底意欲何爲的真相……
雖現今還沒有老祖你想要知道的相關消息,但只要老祖願意給在下一些時間,相信在下的人一定能多少了解到一些相關內幕!”孫虎兒道。
韓亞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沉默半晌之後才道:“估計還有月許時日!”
“那應該夠了!”
大口大口呼吸的同時,孫虎兒道:“待到我的人出來,但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在下一定第一時間知會老祖!”
“那老夫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韓亞說完,身形直接消失……
顯然的,現身此處的並非其真身,而是一縷分神投影。
“僅僅是一縷分神投影,便有如此威能,也不知道真身至此,那威能又當如何——元嬰巔峰之修的能量,果然強橫!”
抹着冷汗的同時,孫虎兒心有餘悸卻也羨慕無比,心說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達到如此高度。
然後他便想到了路長卿……
雖然在心底,孫虎兒是無比期盼路長卿能平安歸來,但此刻,他也無比期望路長卿在出來之時,能夠帶出一些關於那些亡靈脩佈局百年的,關於這混沌結界最終真相的消息……
畢竟韓亞放下架子親自投影,明顯事態嚴重。
如果自己不能多少給其一些有用的東西,幫助到其一些……
其在惱羞成怒之下,說不定就會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
對方的投影輕輕一聲冷哼,都差點將自己給活活憋死,要真惹惱了對方的後果,孫虎兒幾乎都不敢想。
正在其想着這些的時候,幾名修界日報的主筆前來,表示最近雖連篇累牘的報道關於混沌結界內靈脩和亡靈脩之間的惡戰,卻並未有什麼勁爆點……
長此以往,怕是讀者會產生疲怠感,影響日報的銷量!
“都跟你們說多少回了!”
孫虎兒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道:“沒有特別的消息,就給我安排關於倪真的桃色新聞——桃色新聞該怎麼寫,是不是還要我教你們?”
“倪大少現今帶着隊伍去了混沌結界之內!”
幾名主筆臉色難看的道:“難不成你要我等寫倪大少在混沌結界內的桃色新聞不成?”
“進了混沌結界咋了?狗改不了吃屎,他倪真難道進了混沌結界,就能改了那好色成性的德行不成?”
孫虎兒振振有詞,看着一羣主筆唯唯諾諾,這才滿意點頭道:“還有沒有別的事?”
“有有有!”
其中一人道:“孫總你讓我們關注的,關於從五段線而來的許氏一行,已經有消息了——他們半天之前降落南郡,現今下榻於悅來客棧之內!”
“怎麼不早說?”
聽到這話,孫虎兒又是狠狠白眼,然後第一時間趕往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之內,許印正在跟幾人進行秘密交談。
在遞出滿滿一儲物袋的上品靈石之後,來人也交給了許印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內的自然是關於混沌結界相關的各種玉簡。
“太好了!”
掃過幾片玉簡,覺得其內的信息真的有用的許印是大喜過望,心說有了這些東西,自己從混沌結界之內將家族所急需的靈藥靈草帶回去的希望,絕對大增!
若是真能如此,那麼到時候許氏家主之位,可就非己莫屬了!
許源便在這時下樓而來……
“源弟,這是去哪兒啊?”
因爲得了玉簡而心情大好的許印招呼道。
“見個朋友!”
許源說着,同趕到之後見其下樓拱手示意的孫虎兒努努嘴道。
“這誰啊這是?”
看着孫虎兒不過凝氣六層修爲,天賦也是平平,許印便沒了搭理的興趣,只是對許源道:“你我這次過來,可是帶着家族重託,源弟你不將心思放在如何爲家族分憂之上,卻只顧着跟這種狐朋狗友鬼混——說實話,爲兄對你,很是失望啊!”
對許印的陰陽怪氣,許源是早已習慣,因而壓根不想與其有什麼口舌之爭。
倒是孫虎兒聽到這話就不開心了。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曾經的他不過是個下九流的小販,給人說幾句也就算了。
可現在,他可是修界日報的大掌櫃,不但掌握着大量的話語權,來往結交之人那也大多非富即貴,剛剛還見了韓亞這樣的元嬰巔峰之修……
現今卻被許印這麼一家族子弟說成狐朋狗友,其哪兒咽的下這口氣?
“許源兄!”
孫虎兒上前幾步,跟許源招呼一聲之後這纔看向許印道:“剛剛聽兄臺言什麼狐朋狗友——難不成兄臺所言之狐朋狗友,就是在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