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芳你們知道嗎?”
酒肆內,在得到一羣喝的面紅耳赤的修士們的肯定之後,一面容枯瘦的漢子正神秘兮兮的道:“現在到處都說人是什麼妖婦,不但不顧廉恥,以美色勾搭家族子弟騙取人家的家傳秘寶,還謀財害命這事,根本就是這些家族栽贓陷害……”
“不能夠吧?”
聽到這話,一衆修士譁然道:“這林芳雖金丹修爲,比起我等普羅大衆來說自然是了不得的大能,但對秦氏,範氏等這些超級家族來說,她也不過爾爾,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七大家族聯手栽贓於她不說,更是需要聯手將其趕盡殺絕?”
“這還用說麼?”
枯瘦漢子哼哼一聲道:“林芳本身自然入不了七大家族的法眼,但你們可別忘了人家之前,可是河圖世家秀面書生的道侶!
你們想想,之前河圖世家和梁山澤等一樣,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就連其道侶秀面書生也都在此禍之中隕落了,唯獨她自己活了下來……
其出現在我們迷霧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在之前,其可一直都是以謀略美貌著稱,甚至還多有善名,可從未聽說過她仗着自己的美貌到處勾搭之事!
爲何偏偏在河圖世家等被滅門之後,關於她的這些惡行就不斷傳出,甚至招致七大家族的練手追殺?“
說到此處,枯瘦漢子頓了一頓,這才滿臉篤定的道:“我在想啊,之所以七大家族現今精銳盡出,是鐵了心的要將這林芳趕盡殺絕,說不定是其不但在河圖世家等的滅門慘禍中活了下來,而且還湊巧知曉了河圖世家等神秘之地滅門慘事的一些內幕……”
“聽他這麼一說,想想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一衆修士聞言點頭,交頭接耳議論道:“如此說來,河圖世家等神秘之地被一夜滅門之事,十之八九跟七大家族,脫不了關係!”
“什麼有關,我看分明就是七大家族下的手!”枯瘦漢子十分肯定的道。
衆修便嚇了一跳,齊齊道:“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這沒憑沒據的,要是給七大家族的人知道是你在背後編排,小心人家輕饒不了你……”
“屠人滿門之事他們能做,難道還不讓我說啊?”
枯瘦漢子一臉不忿的表情道:“而且我也不是信口開河,我是有證據的!
你們想想,雖混沌結界之禍中,幾大神秘之地的前輩,如河圖書生,嗜酒,洪主等盡數隕落,各神秘之地實力大損……
但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幾大神秘之地不但佔據了迷霧海內最最豐饒的洞天福地,更在迷霧海萬年積累,其家族力量,豈是等閒修士能輕易將其滅門的?”
聽到枯瘦漢子所言,衆修紛紛覺得有理,心說除了七大家族聯手之外,這九界之中,還有什麼勢力敢說有在一夜之間,將這些神秘之地滅門的把握?
就在枯瘦漢子和一衆之修議論紛紛之時,一修偷偷伸指一彈,便有一傳音符倏然而逝!
下一瞬,這傳音符便來到了即墨坊某處的秦朝先等人身前。
伸手一握,傳音符便立即被捏爆,其間內容,也瞬息傳出。
“那混蛋現在正在酒肆之內,造謠誹謗我等家族!”
秦朝先咬牙切齒的同時對兩名秦氏之修吩咐道:“坊內嚴禁鬥法,加之現今這些謠言越傳越廣,若是我等大張旗鼓動手,難免節外生枝,待會兒到了酒肆,你等可萬不能隨意出手,爭取悄無聲息的將其拿下……”
“放心吧朝先,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秦霜秦喜二人連連點頭,各自而去。
眨眼之間,幾人便已來到了酒肆之內。
看到枯瘦漢子還在眉飛色舞對衆修說着些別以爲這些家族如何,其實都只是嘴裡說的好聽,背地裡不知道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云云,秦朝先秦霜秦喜三人慢慢靠近的同時恨的咬牙切齒,心說你個王八蛋,待會兒非得要你好看……
“蒲兄……”
就在三人眼見已經要將枯瘦漢子悄無聲息制住之時,酒肆之外忽然衝進一人,強行從他們身前擠過來到了枯瘦漢子身前大聲道:“我正到處找你呢,你居然躲這兒喝酒……快別喝了,跟我走!”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秦朝先三人想要無聲無息的便將枯瘦漢子制住的計劃泡湯……
來人,自然是路長卿。
秦霜秦喜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路長卿就是之前在坊外拿靈石插隊在自己身後之修,心頭大感不妙,連連向秦朝先打眼色……
“先別輕舉妄動,看看他們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秦朝先狠狠的瞪了路長卿一眼,同時讓秦霜秦喜二人先別忙着動手,等看看情況再說。
另外一邊,枯瘦漢子明顯被路長卿嚇了一跳,掙扎着道:“你幹什麼?什麼蒲兄不蒲兄的,我不認識你……”
“蒲兄,就算被我抓住你偷懶,你也不至於這樣假裝不認識吧?”
路長卿強行拉着枯瘦漢子就走,同時一邊連打眼色道:“況大哥他們已經追逐到了妖漁的蹤跡了,正等着我們過去動手呢,你現在就別廢話了,趕緊跟我一起出海,要不然再給妖漁逃了,咱們這陣子可就都白忙活了……”
聽路長卿先是點破了自己的姓氏,然後又提到了況餘進,化身爲枯瘦漢子的蒲世良哪裡會不知道眼前大臉小眼的醜漢就是路長卿?
同時經過路長卿的提示,他也發現了眼神不善的秦朝先三人。
即便再笨,蒲世良也知道此刻大事不妙,忙從善如流的跟着路長卿離開了酒肆。
眼見路長卿拉着自己直奔即墨坊出口,而秦朝先三人卻在身後步步緊逼,蒲世良滿頭冷汗道:“前輩,咱們現在難道真的要離開即墨坊出海?”
“那還有假?”
路長卿點頭的同時,飛步疾奔。
蒲世良拼命跟隨的同時連連搖頭道:“他們三人都是金丹修爲,咱們現在出坊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唯有留在坊內,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路長卿聞言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