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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加到天昏地暗……於是佔個位先……
阿琳注意到了阿萱神色的變化,趴在她肩頭親暱地問道:“怎麼了?”
阿萱的神色變化不定,良久,才長長地嘆了口氣:“看來,我好像還真得帶你們去一趟祭壇了。”
瑤光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
說完,兩邊同時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說。
阿琳見狀,擡起右手打了個響指,朗聲道:“小的們,還不快點上菜!”說罷,就言笑晏晏地對瑤光葉瑛說道:“這頓算我請。”
很快的,店小二們就把飯菜送了上來。在飯桌上,瑤光和阿萱敲定了祭壇一行的相關事宜。葉瑛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很清楚,這種事情,反而是瑤光更爲擅長一點,畢竟是涉及了到了仙家之事。
用過晚飯,回到之前定好的小院內休息的時候,葉瑛沉吟了一下,拉着瑤光進了自己的房間。
說實話,要是換了任意一個女孩子,葉瑛這種舉動,至少會換來兩個耳光,可惜瑤光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神經也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只是有些奇怪葉瑛找她有什麼事而已。也是知道瑤光不會在意這些世俗禮節,葉瑛纔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進了屋,葉瑛並沒有關上門,反而連窗戶都打開了,雖然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但以瑤光的修爲,黑夜根本就影響不到她的視力,在門窗全開視線良好的情況下,沒有可以逃得過瑤光的視線而潛入竊聽。至於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還有葉瑛呢。葉瑛雖然是個瞎子沒錯,但也正是因爲他丟失了視力,所以反而其他的感官比常人敏銳許多,想要不驚動葉瑛就靠近到能竊聽的範圍,數遍全天下都沒幾個人。
瑤光坐在牀沿,問葉瑛:“有事嗎?”
葉瑛溫和一笑,調侃了一句:“沒事不能找你聊天嗎?”
瑤光卻是一愣。說實話,她還真的沒碰到過“沒事聊天”這種情況。她的出世,是爲了星隕之戰,在戰爭的壓力下。沒有誰有那個閒功夫;星隕之戰結束後,瑤光就立刻閉關療傷,大家也都知道,所以沒事的話都不會去打擾瑤光。也因此,瑤光就養成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習慣,如今乍一聽聞葉瑛此言,頓時有些適應不良,爲難地說道:“那個。我沒試過沒事閒聊……”
葉瑛心中微微一痛。他孃親跟他講過瑤光的事情,但旁人的千言萬語,都抵不上當事人無意中流露出來的真實。走到瑤光面前,葉瑛輕輕地揉了揉瑤光的頭,卻摸到了硌手的銀飾,這纔想起他不久前纔剛幫瑤光換上苗女的衣飾。不禁笑了一笑,柔聲道:“沒事,不會的話,慢慢學就是了。”
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做打轉地葉瑛。直接講起了正事,說出他找瑤光的事情來:“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跟我說過,這家客棧是琅琊閣的產業?”
瑤光點了點頭:“應該沒錯。”
葉瑛挑了挑眉。追問道:“包括‘毒魔女’曲琳?”琅琊閣的事情,葉瑛很清楚地知道這裡面的水很深,至少是他目前無法染指的深度,所以乾脆就不聞不問,結果事到臨頭也只能找瑤光問情況了。
瑤光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也許吧?琅琊閣的事情,我從來沒管過,一直都是蘇蘇在負責處理的,也沒出過半點紕漏。”
葉瑛大致心裡有數了,只是有幾分感慨:“真真想不到,當年與你孃親,‘毒醫’舒薇齊名的‘毒魔女’曲琳,消失江湖近二十載,居然是躲在這種小地方開起了客棧,還兼職了下情報販子。”之前一路行來,葉瑛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每次的落腳點,不僅是琅琊閣的據點,同時也是一個小小的情報站,外人可以在此購買到琅琊閣出品的情況,當然,僅限熟客。
瑤光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情報兼職是兼職而不是正業?也許客棧老闆娘纔是兼職。”
葉瑛啞然失笑:“是我失誤了。”
瑤光問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對那個‘毒魔女’曲琳特別地在意?”
葉瑛輕輕地搖了搖頭,感慨道:“我只是突然發現,琅琊閣的潛勢力太可怕了。”連當年攪得南武林一片腥風血雨、聲名甚至可以止小兒夜啼的“毒魔女”,居然也是琅琊閣的成員之一?而且,居然能在大半個五毒教傾巢而出追殺“毒魔女”曲琳這個前任教主的時候,悄無聲息地事情掩蓋了下來,讓“毒魔女”從此淡出人們的視野。單單從這一點,葉瑛就能看出琅琊閣的能力恐怖到了什麼程度,怪不得他會發出這種感慨。
瑤光卻說:“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到的話,琅琊閣早就被我撤了。”琅琊閣最早成立,是在星隕之戰的時候。在戰爭中,情報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琅琊閣準確而及時的情報,也是當年瑤光可以在絕對劣勢的戰局下翻盤的重要籌碼之一。
在星隕之戰時,甚至可以滲透到敵方大本營來竊取情報卻從來沒被抓到過的琅琊閣,有這種程度的實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瑤光是早就習慣了琅琊閣的能力,所以纔沒有如葉瑛一般升起諸多感慨。
葉瑛輕輕吐了一口氣,問道:“瑤光,你覺得,那個阿萱,答應帶我們去祭壇,到底是真是假?”葉瑛不太清楚苗疆聖女的實力和影響力,但看阿萱能在南昭國主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下平安脫身,而且在阿琳滅殺那些騎兵時沒有過半點擔憂,葉瑛就知道,這個苗疆聖女別的不說,至少能力和手段都很強。
瑤光似乎知道葉瑛在想什麼,輕輕挑起一邊的眉,問道:“再強,能強得過你我嗎?再說……”再說什麼,瑤光卻沒有說下去,只是眼神往葉瑛頸間掃了一眼。
感覺到瑤光視線的葉瑛自然知道瑤光在看什麼。他脖子上用紅線穿着一個小巧玲瓏的銀飾掛在上面,那個銀飾,乍一看平凡無奇,但做工極其精細,單單那雕工,便可得上是價值連城了。更何況,這個銀飾還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山河社稷圖。
聽到瑤光的話,葉瑛下衰竭地握住了胸口掛着的銀飾外觀的山河社稷圖,心裡升起一股暖意。這幾年下來,託媧皇陛下留在山河社稷圖內的影像指導的福,葉瑛自然知道山河社稷圖的威力和正確的使用方法。哪怕在九天之上,能抵擋山河社稷圖的威力的人都沒幾個,也因此,山河社稷圖憑藉着它的威力,成爲媧皇陛下手中最有名的法寶之一。如何,媧皇居然肯把山河社稷圖留給他,足以見媧皇陛下對他的一片愛護之意。每每想到此處,葉瑛都會愉悅幾分。
不過,縱然有山河社稷圖在手,葉瑛還是會擔憂:“瑤光,你確定那個阿萱真沒問題嗎?”
瑤光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我相信媧皇陛下。”
葉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神明的大祭司,自然是能夠跟神明溝通的人,才能成爲大祭司。也因此,每個大祭司,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可以視作他(她)所侍奉的神明在凡間的代言人。所以,阿萱這個聖女在苗疆的地位纔會如此的崇高。
輕輕一嘆,葉瑛對瑤光說道:“瑤光,我終究和你不一樣,你是天道應劫而生的先天生靈,很多事情,對你來說是生而知之的常識,但於我卻不然。雖然我是由孃親教養長大的,但時間有限,很多事情,孃親也沒來得及跟我講。”
瑤光微微一怔,擡眸仔細地瞧了瞧葉瑛,見他臉上只是帶着幾分笑意地看着自己,沒有半絲陰霾,頓時暗笑自己多心,輕笑一聲,笑意盈盈地看着葉瑛,半開玩笑似的說道:“那麼,我就姑且當一回你的老師吧。”
葉瑛非常配合的行了個弟子禮:“還請老師教我。”
說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另一邊,曲琳把阿萱帶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急切地撲到對方身邊問道:“阿萱,你真的要帶她們到祭壇嗎?”
阿萱有些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往後一倒,躺在牀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不然呢?”
曲琳咬了咬脣:“可是,那可是祭壇啊!我是苗人,但當初你帶我進去的時候都遭到了一致的反對,現在那兩個人,可都是漢人!不會有人同意讓他們兩個進去的。”
阿萱苦笑一聲:“我知道,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曲琳怔怔地看着阿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阿萱幽幽一嘆,“那一位,可是女皇陛下的妹妹啊……”
曲琳皺了皺眉:“可是,你剛剛不是頂了回去嗎?這裡是苗疆,歷朝歷代以來,中原漢人的皇帝,可從來沒有把手插到這裡過。”當然,這一切的前提,也是苗疆這邊很安分守己,沒有動不動就扯大旗造反。(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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