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鎖着虎哥,好像刀芒,閃耀着滲人的殺意。
虎哥看到秦逸火,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着惶恐,瞟了一眼秦逸火搭在林水芸肩膀上的手,腿一下就軟了,後退了兩步,手撐住了桌面,低着腦袋,弓着背,戰戰兢兢的說道:“我不知道她是秦哥的人,多有得罪,以後不敢了。”
秦逸火掃過他紅腫的手,凜冽的目光看向宋妍沫。
宋妍沫臉色蒼白,嘴脣顫抖着。
他的眼神太凌厲了,她心裡膽寒,心虛的扯出笑容,柔聲道:“我看她上次得罪了你,所以,纔想給她一點教訓的。”
秦逸火面無表情的凌睿,“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逸火,我是太愛你了,纔會這樣的。”宋妍沫紅着眼圈說道,含情脈脈的看着秦逸火。
林水芸擰眉,淡漠的看着宋妍沫。
她愛秦逸火?
剛纔跟虎哥嘿嘿嘿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愛秦逸火呢?
這個女人不做演員真的可惜了。
秦逸火諱莫如深的看着宋妍沫,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他看向左弩。
左弩厭惡的瞪着宋妍沫。
“把照片發給虎哥。”秦逸火吩咐道,清清淡淡的。
林水芸探頭,看左弩發的照片是她發給秦逸火的。
她的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原來他收到了啊。
不用感謝她,她是爲名除害,好人有好報吧,不然,秦逸火要是不出現,她今天和林越就玩完了。
左弩發出去,看向盯着他手機屏幕的林水芸,眼神怪異,問道:“你看什麼看?”
林水芸還沒有作出反應,秦逸火捂住她的側臉,擺回她的臉蛋,讓她正對着他。
林水芸對上他深幽的眼神。
他的眼睛太漆黑了,倒影出兩個小小的她。
林水芸覺得侷促起來,揚起笑容,“謝謝你啊。”
秦逸火覺得手掌下的她的臉,軟軟的,好像有彈力的包子,她的臉小小的,他的手掌都比她的臉大。
他的眼裡柔和了幾分,收回自己的手,看向虎哥,眼神又變得凌睿。
虎哥收到左弩發過來的照片,魂都嚇沒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像是鬥敗了的公雞,剮着自己的臉,懇求道:“求秦哥放過,都是這臭娘們送上門來的,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宋妍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癱坐在地上,眼神嚇得呆滯。
左弩瞪着宋妍沫,怒道:“還不抽自己的臉!”
宋妍沫緩過神來,淚眼婆娑的看着秦逸火,“逸火,我是被下了藥的,你要相信我,是虎哥下的。”
虎哥停下抽自己臉的手,瞪向宋妍沫,臉色鐵青,吼道:“你這臭娘們,你說什麼?”
“虎哥,我幫不了你了,我剛纔不是自願地,我沒有辦法。”宋妍沫控訴道。
虎哥一巴掌甩在了宋妍沫的臉上。
因爲太用力,宋妍沫撲倒在地。
“你不是自願地,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強你啊,是你說,秦哥不要你了,你寂寞,你空虛,你仰慕我,還主動坐到我身上,你現在翻臉不認人了啊。”虎哥活道。
“我怎麼可能空虛寂寞呢,喜歡我得帥哥就有幾百個,你長這樣,我可能仰慕你嗎?”宋妍沫反駁道。
虎哥呲牙裂嘴的,恨不得把宋妍沫給吃了,撲過去,紅腫的手掐住了宋妍沫的脖子。
宋妍沫瞪着腿,水眸閃耀着霧光,求救般的看着秦逸火。
林水芸看宋妍沫臉色蒼白,眼中崩出了紅血絲。
她偷瞄秦逸火的臉色,他還是面無表情,清清雅雅的,彷彿,一切都和他無關。
“左弩,我們走。”秦逸火冷淡的說道,轉過身,朝着電梯走去。
林水芸不想單獨待下來面對虎哥,跟在秦逸火的後面。
她回頭看林越愣在原地。
“哥。”林水芸催促的喊了一聲。
林越睨了一眼秦逸火的背影,朝着他們走過去。
四個人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裡,誰也沒有說話,密閉的空間裡,氣氛很壓抑。
林水芸覺得耳朵癢,拉了拉自己的耳垂,是誰在說她的壞話嗎?
她看向秦逸火。
他正在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裡面像是對她說了很多話一樣,但是,其實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啊。
“你有話跟我說?”林水芸問道。
叮的一聲,電梯開了。
秦逸火沒有說話,踏出電梯。
林水芸不解啊,看向秦逸火身邊的左弩。
“我老大還沒有吃晚飯呢?”左弩意味深長的對着林水芸說道。
林越眼眸一顫,揚起淡雅的笑容,彬彬有禮的對着秦逸火說道:“剛纔多謝秦先生出手相助,芸兒一會就要上晚班了,就由我做東,請秦先生吃晚飯,不知道可以嗎?”
秦逸火看向林水芸。
“是啊,是啊,這頓飯我請了,多謝秦先生仗義相救。”林水芸雙手抱拳,明媚的說道。
秦逸火微微擰了擰眉頭,狐疑的看向左弩。
左弩背脊一僵,有些擔憂的問林水芸道:“你把那照片發給我們老大是什麼意思?”
“我剛好看到,想起秦先生對我幫助了很多,有些女的,特別會裝,會騙,外表看不出好壞的,我不能讓秦先生埋在鼓裡,對吧。”林水芸笑眯眯的搖手,很大氣的說道:“不用特意來感謝我得,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秦逸火眼眸沉了下來,鎖着她,問道:“那你會裝,還是會騙?”
“啊?”林水芸沒想到他的矛頭指向她,有些詫異,審視着秦逸火的眼神。
他的眼眸鋒銳,如同鷹眸一般,放射着灼灼幽光。
像是不悅。
“我?”林水芸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解、
秦逸火盯着林水芸,對着左弩說道:“我們回去。”
林水芸看他轉身。
他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嚴肅的看着林水芸說道:“我不喜歡在那種場合工作的女人,所以,以後不用發短信或者打電話給我了。”
秦逸火說完,大步朝着門口走去,身上像是籠罩着藍色的火焰,生人勿進的高高在上以及桀驁。
林水芸的心裡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
他要不就是默不作聲,要不就是忽冷忽熱,無緣無故,莫名奇妙。
她心中有些不知爲何的惱怒,隨腳踢在電梯旁邊的垃圾桶上,發出砰的一聲。
林越擰眉,看着林水芸,問道:“芸兒,你喜歡他啊?”
林水芸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道:“不喜歡。”
“不喜歡就好,秦先生是和我們兩個世界的人,你看,剛纔那個虎哥對着我們的時候凶神惡煞的,但是看到秦先生,就像沒了爪子的貓一樣,說明,秦先生只是看起來無害而已,他能讓老虎都折服,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溫厚。”林越分析的說道。
“嗯,我明白的,哥,我送你回去吧,我一會要上班了。”林水芸揚起笑容說道。
林越睨着林水芸,再次問道:“你真的明白?”
林水芸點頭,眼神微微黯淡,用笑容掩飾了過去。
林越放下心來,微微揚了揚笑容。
林水芸上班,她的姐妹們已經在了,玫瑰姐也已經在了,跟她的姐妹打成一片。
林水芸心裡明白,估計玫瑰姐是側面打聽她的情況的。
這些姐妹,她認識的時候,就在ktv做了,她不過招兵買馬,她們對她的身份是不知道的。
林水芸很有底氣。
她把姑娘們全部安排進包廂,玫瑰姐過來休息室找她。
“玫瑰姐。”林水芸恭敬的站起來。
玫瑰掃了林水芸一眼,下頷瞟向沙發,說道:“坐吧。”
林水芸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不解的問道:“玫瑰姐找我有事啊?”
玫瑰抽出一隻細長的煙,塗着黑色油彩的手指夾着,點燃,望着林水芸,語重心長的說道:“芸妞,我看你人不錯,仗義直爽,又懂禮數,嘴還甜。姐問你,你站對隊伍了嗎?”
林水芸心裡一顫,難道她臥底的身份被發現了。
她剋制住緊張,不懂的問道:“玫瑰姐,什麼意思啊?”
玫瑰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聽說你是宋靳軾的女人?”
“上次他來,山哥讓我招待了下。”林水芸解釋的說道:
玫瑰睨着她,“你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懂,你知不知道宋靳軾和桑迪哥都是king身邊的紅人。”
“並不清楚,謝謝玫瑰姐告訴我。”林水芸笑嘻嘻的說道。
“我看你啊,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玫瑰點了點菸灰。
“玫瑰姐救我啊。”林水芸坐到了玫瑰的旁邊。
“一山難容二虎,這個道理你知不知道?”玫瑰沉下臉色問道。
“玫瑰姐的意思是,桑迪哥和宋靳軾的關係不好?”林水芸問道。
“表面上過得去,但是內鬥的比較厲害,還有,你知道全哥是誰的人嗎?”玫瑰說道。
“求玫瑰姐指點啊。”林水芸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全哥是桑迪哥的人,所以,芸妞,你是投靠宋靳軾,還是桑迪哥啊?”玫瑰打量着林水芸的臉色說道。
“我哪裡有資格主動投靠啊,我想跟着玫瑰姐,畢竟玫瑰姐纔是我生活中的人,但是如果宋靳軾來,我也不好得罪啊。”林水芸無奈的說道。
“明白了,跟我去一個地方。”玫瑰站起來說道。
林水芸心裡有些喜色,估計玫瑰姐是把她介紹給全哥,那麼離目標近了一點說不定,她很快就能接近桑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