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兒又羞又愧,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兩人:“你們說得輕巧……”
蓮香嘆了口氣,勸道:“白姐姐,你也知道,我出身妖族,秋嬋乃是鬼修,如果跟相公合體,不但無益,反而害了他。你不一樣,你是人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老天也管不了你……再者說,我們桑家人口稀薄,到現在連個子嗣都沒有……若是桑爺爺回來,肯定會罵我和秋嬋……白姐姐,難道說你不喜歡他嗎?”
白飛兒紅着臉道:“我不是不喜歡。我是怕你們不開心,也怕害了桑公子。我聽說,修士不能泄了元陽……”
蓮香道:“胡說八道。如果是二十歲以前,的確有這種顧慮,但只要踏入金丹,影響就比較小了,頂多耗費幾年的功力而已。相公只要吃一顆靈丹,或者來一個靈果,很快就能補回來。”
三個人竊竊私語,說着私密的話,白飛兒聽了心亂如麻。
等到蓮香和秋嬋走後,眼看着桑子明一天天消瘦下去,白飛兒心疼不已,終於忍不住了。
她上去抱住了桑子明,獻上了自己的櫻脣和香舌。
口脣相接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要化了,所有的顧慮一掃而空。
“從今以後,我也是桑家的人了。”
“我看到姐姐慘死的那一幕,原本想矢志修仙,沒想到今天改了主意。”
“蒼天啊,求你保佑我吧,也保佑桑郎,讓我們白頭偕老……”
她將自己修煉的功力,一點點的傳過去,然而只傳了一點點,就受到了阻滯。
她看桑子明的面色變得好看了一些,於是不再強求,暫時停了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十八年,最後一年,她幾乎每天都要抱着桑子明。
兩人肌膚相親,連一點的隔閡都沒有了。
到最後,白飛兒好不容易記完了《云何唄》的曲譜,就聽見“咕咚”一聲,回頭一瞧,發現桑子明昏死過去了!
白飛兒心中大驚,急忙拿來蓮香準備的丹藥,塞在桑子明的嘴裡,然後一咬銀牙,脫下了衣衫,將桑子明緊緊的摟在懷中。
桑子明的身子一點點回暖,鼻子裡聞到誘人的處子香味,開始有了反應。
白飛兒“嚶嚀”一聲,抱得更緊了。
桑子明迷迷糊糊之間,覺得自己得到了昇華,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那種歡暢感難以形容,比吃了人蔘果還要舒服,那是靈魂深處的滿足……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天道加持,有無數的法則縈繞在自己身上,他先前領悟十八年都有些糊塗的仙音,竟然莫名其妙的迴響在他的耳邊,他的身上放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大量的靈氣就像源源不絕的泉水一樣,從空中落下來,進入兩人體內。
他枯瘦如柴的身軀迅速復原,肌肉重新變得豐隆,然後就聽見“咔嚓咔嚓”的響聲,他的功力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暴漲兩階,突破了元嬰前期的鴻溝,進入元嬰第四重!
於此同時,白飛兒得到的好處似乎更多,彷彿有人醍醐灌頂一樣,她驟然領悟了大量的仙音,功力節節拔升,一口氣提升了三階,直到元嬰第五重!
桑子明睜開眼睛,看着身前嬌羞美麗的面龐,心中既歡喜,又有些不安,道:“白姐姐,委屈你了。”
此時的白飛兒變得更加的美麗了,像是天上的仙女,又多了幾分人氣。
她轉過身去,收攏衣襟,幽幽的道:“從今以後,我也是桑家的人了,還望相公好好待我。”
桑子明指天發誓:“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三生相伴,不離不棄。”
白飛兒轉過身來,望着身側一人高的符紙,道:“相公,這些曲譜究竟是怎麼來的?石碑中咋會有這麼多仙音傳承?”
桑子明便緩緩說起了事情的根源。
白飛兒聽得心驚不已:“天吶,這竟然是春秋老仙的傳承,他將傳承藏在石碑裡,也不怕滿世界的人都學會!”
桑子明道:“我花了十八年領悟的內容,其實並不是碑文的全部。等到若干年後,我還要參悟第二遍才行。這些仙音太深奧了,如果沒有絕佳的仙音基礎,不付出數萬年艱辛的努力,就算有傳承在手,也沒法真正學會。”
白飛兒點頭:“是啊,這些曲譜匪夷所思,很多都無法演奏。必須功力到了那個境界,才能演奏出來。而且這些仙音中,蘊含着極大的威力,對於妖族和鬼修擁有很強的殺傷力。相公,我想將《雲門大卷》抄一份,拿給我的祖母,你說行不行?”
桑子明微笑道:“這些東西都交給你了,你看着處理便是。春秋老仙既然捨得將石碑亂扔,他也不會在乎將傳承散之於天下。”
白飛兒大喜:“多謝相公。你真是好人啊!”
經過十八年的相處,兩人之間已經很親密,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明白其中的含義。
桑子明的心裡感到有些愧疚,他覺得自己太貪心了,竟然同時擁有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每一個都是人間絕色,春蘭秋菊,各勝善場,雖然來自不同的門派,不同的種族,但是每一個都不是普通的女子。
“蒼天保佑,希望她們都能一帆風順,莫要有災難降臨在身上。”
不久白飛兒回到了南都慶平城。
此時,她的母親白虹正在閉關進階步虛,已經有十幾年了,還沒有出關。
她在梅花山頂見到了祖母白逸雲。
白逸雲看她一眼,就明白她身上的變化了,禁不住嘆了口氣:“你還是跟了桑子明,百般折騰,沒有逃出他的魔掌!”
白飛兒臉一紅,叫道:“祖母,桑子明是好人,哪裡來的魔掌?”
白逸雲輕輕搖頭,道:“桑子明這人我看不透,要麼是絕世好男兒,要麼是大奸大惡之徒。很多人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裡蠅營狗苟;很多人早年冠冕堂皇,後來變得齷齪不堪。我不知道桑子明將來會怎樣,希望你有好運氣,能碰到個好人兒。”
白飛兒低頭道:“祖母,桑子明是絕世好男兒!”
白逸雲苦笑道:“天底下哪有好人啊?我們仙音門的女子,歷來命運多舛。當你幼年的時候,時常問我,你父親是誰,我從來沒跟你講過,今天就跟你說說。你的父親,乃是當朝三公之一的太師蔡京!”
白飛兒吃了一驚:“怎麼是他?”
在她的印象中,蔡京的官聲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