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回到家中,藉助悟道茶閉關悟道。
春秋老仙留下的這塊石碑,記載着儒門六藝的傳承,其中蘊含着複雜的大道法則,不是光看手稿就能掌握的。衆人記錄的手稿,用的是普通的文字,而真正的大道,則蘊藏在仙文之中。
一個甲子之後,桑子明從家裡走出來,功力進階爲地仙第二重。
隨後,楊雄和多位地仙請他前往聖碑殿,幫忙參悟其餘的石碑。
桑子明並沒有拒絕,來到殿中,手指其餘四塊清晰的石碑道:“這些都是仙家的傳承,我即便講出來,對諸位也沒有益處。若是走漏了消息,反而對儒門有害。”
楊雄環視一圈,回頭跟董仲書商議了幾句,然後道:“三公九卿,先請出去。”
於是乎,兩位太上皇,連同三公九卿,十幾個人,心情鬱悶的往外走。
現場留下來的,只有幾位地仙。
陸九淵道:“子明,時至今日,你不要藏着掖着。關於這些石碑,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爲師在這裡說句話,不管出什麼事,爲師都會護着你。”
董仲書也面帶微笑,說道:“儒門大賢的心胸,不是你想的那麼狹隘。不管你說什麼,沒有人跟你過不去。”
鄭玄低頭沒有吭聲,面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桑子明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說實話吧。歐陽先生,你還記得那次監考,九州鼎現身的時候嗎?”
歐陽修眼中的鋒芒一閃,道:“當然記得,我從大鼎之中,得到一顆地仙丹,然後才完成了突破。”
桑子明道:“就在那一天,我得到了春秋老仙的啓示。”
衆人聞言,全都睜大眼睛看着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桑子明接着道:“我耳朵裡隱隱聽見春秋老仙說,他將自身修煉的功法,總結爲《仙藏真經》,刻在黑色的石碑上。他將石碑打入多個小千世界,想借此招收門徒,弘揚自己的大道。春秋老仙主要是仙修,所以這些石碑上收錄的內容,也主要是仙家的神功大法。”
衆人都感到震驚不已。
“你是說,這些石碑都是春秋老仙的功法傳承?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如果想招收弟子,只要放出風聲,就會有無數的年輕人找上門去,用得着這樣嗎?”
桑子明笑道:“大帝一生行事,豈是你我能理解的?”
鄭玄忽然問道:“你可知道,這樣的石碑,總共有多少塊?”
桑子明搖頭:“我不知道。”
鄭玄緊追着問:“你手裡有幾塊?”
桑子明斷然答道:“我手裡連一塊都沒有!”如果有可能,他還想將眼前這些石碑都搶走呢,又怎麼會老實交代出來?
陸九淵站在旁邊,聽見這話,微微搖頭,心想:“我那象山書院中,原本有三塊石碑,不是在你那裡嗎?”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口來。他覺得師徒之間有事關起門來商量比較好。
然而此時,鄭玄卻瞪眼說道:“不對,你手裡肯定有幾塊石碑,你要將石碑交出來!這是屬於儒門的東西,不能落在你手裡。”
桑子明望着他道:“我手裡沒有石碑,你讓怎麼交出來?”
鄭玄回頭一指那幾塊模糊的石碑,問道:“那你老實交代,這些石碑,是不是你先領悟了?”
桑子明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鄭先生,你究竟想要什麼?”
鄭玄輕哼道:“你如果領悟了石碑,需要將手稿交出來,跟大夥兒分享!”
桑子明道:“我沒有手稿,仙家大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要手稿幹什麼?這些字跡模糊的石碑,若干年後還會恢復,你如果想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可以慢慢的等。”
“它們真能恢復?”
“肯定能恢復,最多兩三萬年,就可以恢復了。有這個功夫,你可以研究旁邊這四塊清晰的石碑嘛。我跟你說,鄭先生,這都是仙家功法,最好一個人研究,弄清楚每一個仙文,才能明白其中的大道。不過,你是儒修,即便明白了功法,也很難修煉成功。”
聽見這話,鄭玄無言了。
陸九淵道:“子明,你幫我們看看,這幾塊石碑究竟說了什麼?”
桑子明道:“這四塊石碑,記錄了四大仙門的功法,分別是青木訣,赤陽訣,弱水訣,后土訣。
其中,青龍訣是青木門的功法,在仙界對應着青帝宮;赤陽訣是烈焰門的功法,在仙界對應着赤帝宮;弱水訣是玄水門的功法,在仙界對應着黑帝宮;后土訣是厚土門的心法,在仙界對應着黃帝宮。還缺了白帝劍訣,可惜不在這裡。
師傅,這些仙家功法都是寶貝,如果走漏了消息,被四大仙門的人知道,說不定他們會冒死打入京師,將這些石碑搶走!”
張載聽到這話,禁不住心中一震,搶着道:“那不行!寧願將石碑打碎了,也不能讓他們搶走!”
歐陽修道:“這些石碑都很堅韌,沒辦法將其打碎!只能收藏起來!”
鄭玄還不死心,道:“我還是懷疑,這些石碑牽涉到儒門,要不然爲何出現在各大書院?”
陸九淵道:“子明,你如果能看得懂,請幫我們念一遍碑文,好不好?雖然沒辦法修煉,能聽一遍仙家大法也好。”
桑子明道:“既然師傅有命,那我就念誦出來,權當是溫習功課了。”
隨即,他將四塊石碑上的文字,快速唸誦出來。
衆人聽得心神盪漾,想要提筆記錄下來,然而卻被靈仙董仲書止住。
董仲書表情嚴肅的道:“不準記錄,不能留下手稿。”
於是,衆人只能端正坐好,繼續凝神傾聽。
幾天之後,衆人聽完了碑文,基本上都死了心。因爲儒門修士築基的時候,開闢的是胸口璇璣世界,在胸中修煉一口浩然正氣。而這些仙家功法,都要求在腹中開闢鴻蒙世界,修煉清淨自然的仙氣。儒門與仙門,一個講究入世修行,一個講究出世修行,心態有着很大的差別,修煉的途徑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