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水術!”羅豐一聲冷哼,動用法力,一道巨大的水柱快速凝聚而出,在空中以扇形放大,將火狼獸籠罩在其中。
“空氣突然變得乾燥,周圍的水氣被抽乾了!”武天洞悉此術的原理,並密切注意火狼獸,等待時機。
火狼獸是火屬性靈獸,水正是它的剋星,被水柱擊中後,此獸的速度明顯下降,也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了。
“巖甲術!”羅豐將巖甲術施展在火狼獸身上,讓此獸四肢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岩石,阻礙其行動。
“重力術!”雲洛一聲嬌喝,同時將此術施展在火狼獸身上,火狼獸身軀一沉,速度變得極其緩慢。
“吼!”火狼獸發出困獸之吼,雙眼變得通紅,渾身毛髮豎立,彷彿被一層火焰環繞。
它一個跳躍,避開兩個女弟子的攻擊,卻露出破綻。
羅豐趁機攻來,一拳落在其脊骨上。火狼獸承受重擊,身子一滯,雲洛抓住機會,以金色靈針擊穿此獸頭顱。
火狼獸發出最後一聲悲吼,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仔細一看,除了頭顱上一個細小血洞外,身上再無傷痕。
“你的神識更加強大了,竟能操控靈針這麼久!”羅豐對雲洛手中的金色靈針,心有忌憚。
“除了這身皮毛,其餘東西沒什麼價值!”雲洛對結果還比較滿意:“這副火狼皮很完整,應該能換得四顆下品靈石!”
“小心!”就在雲洛幾人,準備剝下火狼獸皮時,武天猛然衝出,將雲洛推開,他自己則藉助反震力,向後退去。
吼!恐怖而憤怒的獸吼傳來,另一隻體型更加巨大的火狼獸,從遠處一個陡坡上躍下,直撲雲洛而去。
若不是被武天推開,雲洛凶多吉少。
轟!大地一震,眼前的火狼獸,雙眼通紅,似要噴出火來,龐大的身軀呈弓形,將發出致命攻擊。
“煉氣十層的靈獸!!”羅豐臉色大變。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幾個聯手,定能斬了此獸!”雲洛萬分感激的看了武天一眼,想到剛纔的情形,頓時變得怒火沖天,死死盯着火狼獸:“本姑娘要將你大卸八塊!”
戰鬥再次爆發,雲洛四人以同樣的方式作戰。可面對更加強大的火狼獸,他們不僅沒有佔到上風,反而顯得岌岌可危。
擊殺第一隻火狼獸後,他們消耗的法力本就不小,現在只有還手之力。
危機關頭,羅豐拼命,用肉身死死拖住火狼獸龐大的身軀。雲洛趁機吞下一顆丹藥,以靈針擊穿靈獸頭顱。火狼獸身軀一滯,通紅的雙眼,迅速渙散,轟然倒地。
羅豐的身軀扭曲變形,雙手、雙腳同時斷裂,一瞬間失去所有力氣,直接昏迷過去。鮮血橫流一地,他身上佈滿可怕的爪痕,連內臟都被扯了些出來。
“快帶他回宗治療!”雲洛滿頭大汗,將一顆淡紅色丹藥,給羅豐服下,隨後和其餘兩個女弟子帶着羅豐和兩張火狼獸皮,返回宗門。
武天沒有回宗,靈獸的血肉,可以補充肉身血氣,丟在這裡太浪費了。
火狼獸屍體太過笨重,扛回宗門肯定累得半死,不如就地解決。他架起火堆,慢慢燒烤起來。
成爲修士後,吃東西與凡人大不相同。凡人需要胃來和腸道來消化,因此一頓能吃的食物很有限。
修士能用法力來吸收食物中的能量,只要法力足夠,食量無上限。靈獸的肉質非常好,即便不添加任何調料,也極爲美味。
武天大快朵頤,運轉法力,吸收肉中的能量。
“竟然沒多少雜質,不可思議!”靈獸之肉下肚,幾秒鐘就化爲一團血氣之力,被身體吸收,
當武天法力耗盡時,一整隻火狼獸被他吃掉。“呃!”他席地而坐,搭了個響亮的飽嗝。
“肉身血氣增加了兩成,不過此法有後遺症,回宗門後,需要淬鍊肉身,讓自身血氣把吸收的靈獸血氣完全同化!”待法力恢復後,武天又開始燒烤。
小半天過去,兩具火狼獸屍體,便只剩下了一堆碎骨頭。大補後的武天,面色紅潤,肉身似有用之不盡的力量。
“現在的我,應該能和煉氣八層的修士抗衡!”他握緊雙拳,感覺自己強大了許多。
“外門的小子,快來幫我!”正當他準備休息片刻是,遠處傳來有些焦急的聲音,這聲音被灌注了法力,可以傳很遠。
“定是哪個弟子遇到危險了,既然他發現了我,我只能出手相助!”武天立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十幾分鍾後,他眼前出現一副慘烈的戰鬥畫面,數十顆古樹被擊斷,碎木殘枝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地上很七豎八的倒着十幾具靈獸屍體,血染大地。這些靈獸屍體,有一個共同點,都被直接削掉了腦袋。
戰鬥中心,一個身穿玄仙宗道袍的弟子,二十出頭,一身白衣被靈獸血液染成鮮紅色。他披頭散髮,氣喘吁吁,手持一把長劍,不斷抵抗一隻體型比火狼獸大一倍的靈獸的瘋狂攻擊。
砰砰砰!
這隻靈獸的力量,超過火狼獸太多,而且它雙眼通紅,獸性完全爆發,武天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想要逃之夭夭。
這絕對是一隻築基期的靈獸,青年能和其戰鬥,肯定是一名築基期修士。
“我是內門弟子張千,你速速替我攔住這隻靈獸!我需要時間來施展御劍術,擊殺此獸!”青年以不可違抗的語氣,命令武天。
讓武天攔住一隻築基期的靈獸,和送死沒什麼分別,武天可不傻,頭也不回的離去,離開之前,還留下一句讓張千噴血的話。
“我還有事,先走了!”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居然如此無禮,我張千記住你了!”張千瘋狂大吼,和築基期靈獸展開更加慘烈的肉搏戰。
“玄仙宗這麼大,外門弟子十幾萬,哪會那麼容易遇到!”武天嘿嘿一笑,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決定獨自去擊殺一隻低階靈獸,試試身手,然後便返回玄仙宗。
“嗯,有危險!”路過一個陰暗之地時,武天憑藉混跡江湖多年,得來的警覺性,發現了極其隱蔽的危機。
“這種陷阱不是用來對付靈獸的,也絕不是靈獸可以設下的。”他瞬間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是本宗弟子,用來暗害同門的陷阱!”
武天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目光不停打量四周,也不敢輕舉妄動。片刻後,一道冰冷的聲音傳開。
“劉方,一個煉氣五層的弟子而已,你太過小心了。”一個煉氣七層的外門弟子從一堆雜草中出現,神色不善的盯着武天。
緊接着,又有三個煉氣七層的外門弟子出現,分別佔據四個不同的方位,將武天圍困。
其中一人,武天認識,正是被他判斷出心術不正的肖清。
“冤家路窄啊!你叫武天是吧,我給你一個忠告,乖乖投降,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肖清認出了武天,冷笑道。
“宗門有嚴厲規定,不得殘殺同門,你們不怕東窗事發嗎?”武天面不改色,厲聲呵斥。
“哈哈哈!”肖清忽然大笑起來:“入宗半年,你還沒看明白嗎?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對宗門來說,就是炮灰,可有可無。你一個外門弟子,死在試煉之地,誰會在乎。”
作爲老江湖的武天,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故意那般說,是爲了拖延時間。
他勉強能和煉氣八層的修士一戰,可眼前有四位煉氣七層的修士,合力之下,能打敗煉氣九層的修士。
他處在絕對的下風,需要制定周密的戰鬥計劃,纔有機會脫困而出。
腦中不斷閃現各種戰鬥情況,武天繼續拖延時間,問道:“我怎麼做才能活命?”
肖清眼神陰毒,笑容越發詭異:“我會給你服下一種毒藥,只有我纔有解藥,從此以後,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明白嗎?”
“當然明白,就是成爲你的奴隸吧,爲了活命,我別無選擇!”武天重重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我還以爲你是個硬骨頭呢?”肖清慢慢走向武天,面對一個煉氣五層的弟子,他沒有多大戒心。
名叫劉方的弟子,眉頭一皺,感覺很不妥,可武天畢竟只有煉氣五層的修爲,絕不是肖清的對手,因此他沒有阻止肖清。
“跪下,然後服下這顆毒丹!”肖清面目猙獰,將一顆黑色丹藥送到武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