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帶領大軍趕至渤海郡,袁譚和高幹等人都來相見,袁紹怒斥衆人一番,倒未真如他所說的那般責罰袁譚,當打聽到黃巾軍以李儒爲軍師的時候,袁紹也吃了一驚,袁譚中計,也算情有可原,且事已至此,最主要的還是重奪南皮!
“顯思且先回平原,聽某調動!”聽完袁譚的彙報,袁紹面‘色’不變,對袁譚說道:“此次不僅要取回南皮,更要一舉佔領青州,讓你青州刺史之位名副其實!”
李儒聯合李傕,以管亥爲青州刺史,此事讓袁紹極爲不舒服,這不僅是對他地盤的覬覦,更是對他的輕蔑和無視,袁譚是袁紹一手提拔的青州刺史,李傕卻再次任命管亥,便是對袁紹的不敬,甚至有可能李傕根本未將袁譚當作一回事!
袁譚見袁紹並未責難於他,而且許諾將要奪取整個青州,不由大喜,謝過袁紹之後匆匆而去,準備厲兵秣馬,和袁紹一同攻取南皮!
袁紹又派人向鄴城傳令,嚴令各郡出兵討伐賊軍餘孽,聚衆鬧事和散佈留言者,嚴厲懲治,對於這些爲非作歹的賊軍,袁紹可謂是恨之入骨,先是黑山軍突襲鄴城,這次又是黃巾軍攻取南皮!
準備半月之久,袁紹號令三軍,從渤海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殺向了南皮,同時平原的袁譚也帶兵往南皮進發,遙相呼應,誓要重奪南皮城!
兩日後,馬步兵四萬到達南皮之外,袁譚的兵馬也已趕到,共計六萬人,袁紹知道黃巾軍首領管亥就在城中,派兵將南皮四面圍定,不給管亥退路,想要一舉殲滅黃巾主力,除掉管亥!
三通鼓響過,號角聲中,袁紹坐立馬上,冷冷看着南皮城上飄揚的杏黃‘色’旗幟,那是管亥成爲青州刺史之後的新旗,讓袁紹覺得分外刺眼!
文丑一馬當先,來至城下,還未喊話,只見城‘門’打開,一隊騎兵衝將出來,隨後有步兵和弓箭手‘射’住陣腳,在吊橋上嚴密防守!
“爾等犯我青州,意‘欲’何爲?”出城的一員黃巾將領手持大刀,當先喊了一句!
“豈有此理!”後面的袁紹聞言大怒,沒想到黃巾軍惡人先告狀,將他說成了侵犯青州之人,有朝廷封賜就可以如此理直氣壯,反客爲主?
“爾等侵吾州土,還敢強詞奪理,速來受死!”文丑也是被這人唬得一愣,旋即冷哼一聲,大刀斜指對方!
“今天就讓你知道爺爺俺的厲害!”那人哈哈大笑,策馬便殺了過來!
文丑輕抖絲繮,戰馬早通人意,緩緩起步,雖不如對方來勢兇猛,但文丑一柄刀卻穩穩持在手中,見對方衝來,突然一聲大喝,黃巾軍將領甚至來不及慘叫,就被文丑一刀揮爲兩截,鮮血四濺!
黃巾軍大驚,沒想到文丑這麼厲害,急忙撤進了城內,袁紹則捻鬚而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面有得‘色’,看着城上震驚的黃巾軍,他讓文丑出戰,就是要的這個效果,震懾住賊軍!
不多時,再次從城中殺出一人,這人也使一杆大刀,其後還有兩員副將相隨,作爲策應,見文丑還立於陣前,拍馬趕來!
那人明顯要比第一人厲害許多,但也非文丑對手,不到五合便支撐不住,後面的副將看見,急忙要上前救援,卻早被文丑一刀斬首,人頭骨碌碌滾落在地,黃巾軍頓時鴉雀無聲,被人連斬兩將,對其士氣打擊極大!
文丑平靜卻又有些桀驁的目光斜視南皮城‘門’,只見他如同鐵塔般坐立馬上,大刀斜指地面,靜等着下一人上前廝殺!
“敵將休要張狂,俺來會你!”一聲大吼從城‘門’內傳來,呼啦啦,便有一隊兵馬衝將出來,爲首之人頭戴銀盔,身穿魚鱗甲,手持一把闊刃大刀,跨下馬也十分神駿,正是黃巾軍首領管亥,眼見兩名將領被殺,他不由大怒,要親自上陣報仇!
文丑眼睛微微眯起,這人渾身散發一股彪悍的匪氣,看上去桀驁不馴,眼神暴烈,腰身粗大,一看就是渾身有力,看他身手,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雖然心中謹慎,但文丑面‘色’不變,依舊冷然看着對方!
“主公,那人便是黃巾軍首領管亥!”袁紹一旁的高幹曾討伐過黃巾軍,與在軍中見過管亥數面!
“將此人拿下!”袁紹沉聲對文丑吩咐道!
文丑靜靜點頭,縱馬殺向了管亥,兩兵相‘交’,頓時‘激’起一道灰塵,一個爲河北名將,一個爲黃巾首領,都勇猛無比,烈日之下,只見刀刃飛舞,舞出一片片亮光,清脆的碰撞聲震人耳膜!
“殺!”管亥的環首刀看似沉重,卻靈巧無比,而且管亥本是賊軍出身,從數萬屍骨中爬出來的,每次出手都是奪命殺招,甚至有拼命的架勢,文丑雖然招式凌厲,但一時間也奈何不了管亥,他不想因爲一個黃巾軍而拼得兩敗俱傷!
三十合,兩人未分勝負,但管亥的招式卻漸漸緩慢下來,他的拼命招式不宜持久,不似文丑的刀法,張闔有度,比之管亥,節省了不少氣力,厚積薄發,終於殺得管亥逐漸後退!
又堅持了十餘合,管亥知道對方比他勇猛,突然攢出力氣殺向了文丑,完全是不要命的招式,文丑皺眉,橫刀擋住了對方風雨般的攻擊,正待反擊,卻見管亥調轉馬頭便逃!
文丑有袁紹將令在身,催馬直追,一前一後向南皮城奔去,黃巾軍見管亥落敗,那員大將再次殺來,有些慌‘亂’,還未等管亥走近,弓箭手便忍不住放箭,幸好都是兩側的士兵,並未傷到管亥,文丑見管亥逃入陣中,只好打馬而回!
袁紹輕嘆一聲,也知道文丑已然盡力,又見黃巾軍進城之後,收起吊橋,關閉城‘門’,不一時城樓上弓箭手紛紛出現,這是做好了守城的準備!
袁紹讓文丑撤退,命士兵擂起戰鼓,三軍陣型緩緩移動,身後的衝車和攻城的大盾兵出現,列於最前方,明晃晃的鎧甲、厚重的木盾,將整個步兵遮蔽得嚴嚴實實!
袁紹‘抽’出佩劍,遙指南皮城頭,大喝一聲:“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