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已經恢復正常,除了西城外城牆上還能看到戰爭留下的痕跡,城內已經只需井然,袁紹帶走了清河的部分貴重財物,府庫卻是無法搬走的,袁熙最後走的太過匆忙,甚至連把火都沒來得及放!
西門的吊橋還未升起,那些繩索已經重新修復,但那根大鐵鏈,至今還掛在城門邊上,在城下堆成一隊,似乎向人們訴說着那一夜,張遼橫刀立馬,佔據了這座吊橋,震懾城中的守軍!
城牆上已經完全收拾乾淨,連血跡都被清水完全洗了一遍,破壞的城牆垛口還未完全修復,一隊隊巡邏士兵來回走動,城牆四周,“高”字旗迎風飄展,這裡已經完全屬於高順管轄!
太史慈和張遼、張頜、法正正站在西門之下,看着遠處急速而來的一部人馬,正是從鄴城趕來的高順,高順一身輕裝,身邊是虎背熊腰的典韋,率領着一百精壯護衛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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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飛揚,這些戰馬都是從大宛和匈奴等地選來的精良戰馬,雖然比不上大宛馬那般神駿,但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駒,個頭高大,鬃毛飄灑,膘肥體壯,奔行之間,宛若一陣狂風颳過!
來至城下,張遼早已衝了上來,自從晉陽去了河內,他便和高順一直未曾見面,高順也手按馬背,不等坐騎站穩,便一個鷂子翻身,從馬上跳下來,大步上前,和張遼來了個結實的熊抱!
“越來越結實了啊!”高順鬆開膀子,拳頭捶了兩下張遼的胸肌,堅硬的如同石塊一般,多半年不見,張遼越發顯得沉穩壯實,河內帶兵,讓他成熟了不少!
“那是!”張遼拍拍胸膛,自誇道:“我每日都在鍛鍊,從未鬆懈!”
“咳咳,是不是先進城再說?”太史慈從後面趕上來,總覺得二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尤其是摸來摸去的,有的士兵眼睛都要冒光了,這是怎麼回事?
太史慈可不敢讓這種風氣在軍中傳播開來,急忙上前勸阻了兩位熱情高漲的兄弟,一同向城內走去,法正也過來向高順行禮!
這一次能夠如此順利拿下清河,法正功不可沒,他先用投石車和井闌給守軍增加壓力,逼迫他們不得不派兵出城,又暗中設伏,將守軍精銳徹底消滅,清河城精銳盡失,再難久收,否則光憑投石車和井闌,還不足以如此輕易拿下清河城,光是渡過清河這一關,就要損失不好兵力!
法正向來以奇謀致勝,自然也有他的長處,這一番佈置,讓太史慈和張遼對他更是敬佩,遙想當年高順親自在晉陽城外勸說法正,當真是慧眼如炬,那時候還是一介書生的法正,誰能看出來他會有如此本事?
跟隨在張遼身後的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小將,面容方正,雖然謹慎,但也看出來這人與衆不同,尤其方纔暗中一直觀察高順,高順餘光也有所覺
!
“這位將軍想必就是朱靈吧?”高順和張遼等人說笑着,扭頭看了一眼朱靈,問道!
“正是在下!”朱靈似乎沒想到高順會知道他的名字,吃了一驚,急忙抱拳答話!
高順點點頭:“不錯,文遠曾在信中提到你,今日一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多跟着文遠歷練!”
朱靈的名字高順自然知道,雖然不是超一流的武將,但也是良將,還不是魯莽型的那種,值得好好培養,高順還是原來的習慣,只要新進入軍營的將領,看起來稍微有些本事的,都要由他過目,生怕漏掉了哪個人才
“是!”朱靈有些受寵若驚,他不過是一名降將,受張遼提攜,已經覺得不錯了,沒想到高順對他也如此看重,更是暗中捏了一下拳頭,高順如今的身份已經非同一般了,比袁紹還要高,在朱靈這些將領的眼中,便是一座大山,這樣的勉勵,對他們的確是莫大的鼓舞,暗想一定不能讓高順失望!
“文遠,聽說那護城河上的鐵鏈是你斬斷的?”高順走在前面,想起方纔城外盤成一盤的鐵鏈,張遼獨佔吊橋的事情,他也得到了彙報!
“嘿嘿,實在是僥倖!”張遼撓着頭,笑道:“要是再來一次,我也不敢保證!”
高順點頭,超常發揮的確需要一定的條件,比如心生感應,特殊的激發等等,張遼的那把兵器也是上乘之選,否則就算張遼再如何厲害,也無法斬斷那鐵鏈,反而是那把刀會斷掉,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要有實力才能發揮出來,可見張遼的武功,再一次得到提升!
“兵器損壞嚴重不?”雖然成功斬斷了那把鐵鏈,但高順也知道那把刀,不會毫髮無傷,畢竟那也不算什麼削鐵如泥的寶刀!
張遼眉頭微皺,答道:“刀刃崩開,刀身有裂痕,恐需重新打造!”
一想起第二天進城後,他進入太守府看到那把刀,十分吃驚,命人從房頂上拿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嚴重損壞了,無法再用,這把刀跟隨他多年,使用起來十分順手,總覺得太可惜!
高順自然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張遼的肩膀:“放心吧,我已經派人重新給你打造兵器了,鄴城的府庫之中,有一大塊隕鐵,正好派上用場!”
砍斷一條鐵鏈,高順猜也猜得到張遼的兵器是要毀了,那把兵器當年就是他讓人打造的,什麼材質他清楚得很,正好袁紹留下的府庫中還有不少好東西,這次條件成熟,高順也算是財大氣粗了,想起三國遊戲中張遼的那把黃龍鉤鐮刀,便藉此機會正好打造出來,至少看起來也十分惹眼,比關二的青龍偃月也不落下風,而且材質定然要比劉備等人剛起家的時候準備的那些材質好許多!
張遼大喜,沒想到高順會想得如此周全,連忙道謝:“多謝大哥
!”
“跟我還客氣?”高順無所謂的擺擺手,在武器沒有正式打造出來之前,高順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滿,雖然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但不敢保證那些鐵匠的手藝,留在以後也給張遼一個驚喜!
進入府中,太史慈也早已命人將府中的那些矮几、桌案、坐席都統統換掉了,清一色的太師椅、八仙桌,還有一張茶几和兩排沙發,這幾年跟着高順享受,他們早已不習慣了跪坐的方式!
剛剛坐定,高順還未來得及喝上一口茶,就有親兵報告辛毗求見,看來也是得到高順進城的消息了,高順看了一眼張遼,辛毗是張遼從朝歌帶來的,但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張遼言道:“袁紹敗走,其兄長辛評就在清河,未曾一同前去,此次辛毗來見,想必已有決定!”自從進入清河城之後,辛毗便回了清河的辛家,說是去看望兄長,再也沒來見過張遼,張遼知道二人需要抉擇,同時也因剛剛取了城池,事務繁忙,還一直沒來得及再去拜訪呢!
高順呼了一氣,站起身來,他要親自去迎接,誰讓自己眼下人才還是稍嫌不足呢,勞苦命沒辦法,他也知道這時候稍微有點本事的文人多少都有些脾氣,萬一怠慢了,心中留下疙瘩,就算留下來做事,也不會盡心盡力!
其實這一次辛毗能夠第一時間來見他,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但高順還是覺得需要這麼做,這可完全不是爲了作秀,辛評和辛毗兄弟二人的本事和名聲,也值得高順如此去做!
府門外,站立着兩人,年紀相差倒也不算大,一人穿黑衣,一人穿藍色長衫,都是儒生打扮,黑衣之人面目方正,眉宇之間透着一股英氣,而藍色長衫的那個顯得有些清瘦,山羊鬚只有一指來長,一雙眼睛很明亮,看上去十分睿智!
“二位想必便是辛氏昆仲了,有失遠迎!”高順大步走向門外,向二人抱拳行禮!
那兩人一怔,隨即就看到從後面走出來的太史慈和張遼,瞬間便猜到了高順的身份,雙雙盯着高順,似乎也沒料到高順會親自出門來迎接他們!
兩人都向高順行禮,黑衣之人言道:“在下何德何能,敢讓將軍親自迎接?”
那人還過禮,這才介紹道:“在下辛毗,此乃是家兄辛評!”
“賢昆仲能來,乃高順之幸也!”高順大笑,對二人言道:“二位之名,順早已聞之,奈何緣吝一見,今日方遂此願耳!”
辛評兄弟早就知道高順不僅是一員大將,而且文學成就絲毫不亞於人,在士林之中,也是引起一股新潮,許多青年才俊爭相效仿,如今見高順雖然有武將的威武之氣,但言談之間卻十分得體,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張遼也上前和二人打招呼,相互介紹一番,纔將辛評兄弟二人讓進府內,這兩人也都是潁川名士,當年高順去潁川,正好他們都去了河北,擦肩而過,這一次終於籠絡到手下,高順自然也有滿足感,凡事能夠在歷史上留名的,絕非泛泛之輩,更何況辛評兄弟這樣被人稱道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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