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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水軍在大肆調動的時候,樊城也有一股兵馬悄然而出,在傍晚時分便離開了城池向西而去,這一次馬超並未多帶他的虎豹騎,重騎兵趕路,實在太慢了,僅僅帶了兩千,其餘三千是他原先的老部下,普通西涼騎兵!
當然所說的普通,也只是指相對虎豹騎而言,如今高順麾下,隨便拉出來一個騎兵,也能和劉備的精銳騎兵裝備想必,誰讓高順戰馬不僅是十里挑一的,就連兵裝,也是不斷改進之後的鎧甲,雖然還趕不上魚鱗甲這樣解釋,都是統一打造的鎖子甲,趕得上劉備一個都尉的裝備了!
五千騎兵帶着兩千虎豹騎的裝備,平均分配下來,負重便沒有那麼多了,而這一次司馬懿提議前往上庸,主要的作用不阻擋敵軍,而是要截斷敵軍的後路,讓進入漢水以北的這股兵力徹底被消滅!
馬超和司馬懿走後,樊城和新野的兵馬也開始調動起來,曹仁從新野分兵去守博望坡,有法正在新野,倒也不怕被諸葛亮從博望坡突破,再增援了一萬人馬到羅縣,同時在羅川口和樊城中間的襄鄉增派了兵力,作爲第二道防線,其餘的人馬都往四冢和偃城調動,從表面上看,南陽的兵力已經被吸引到了新野和湖陽港附近!
第二日一早,羅川口的兵力還未集結完畢,倒是湖陽港的水軍再次率先發起了進攻,先是從漢津港而來的水軍開始,這一次是劉磐親自督軍,五艘鬥艦甚至要將整個江岸南面佔滿了,十餘艘樓船在護航,艨艟和輕舟更是數不勝數!
江面上旌旗蔽日,每一艘樓船上都有兩張巨大的牛皮戰鼓,鬥艦上更是有五個,赤着臂膀的鼓手揮動雙臂,震天的鼓聲蓋過了江濤聲,漢水兩岸,鼓聲震天!
靠近湖陽港之後,樓船結陣向前,但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他們並沒有過分逼近,就在岸上的守軍準備的時候,樓船上忽然也出現了投石車,開始向岸上拋射投石,這倒讓守軍大感意外,沒想到吃了一次虧之後,荊州水軍這麼快就在船上使用投石車,反過來對付他們!
不過此時距離還稍微有點遠,岸上的投石車都達不到樓船,樓船上的投石車就更不用說了,更何況他們的這些投石車性能可比不上已經被高順改造過的那些投石車,所以很多石塊都落進了江水中,有幾塊砸到了岸邊!
“看來諸葛亮此處分兵攻擊,並非只爲誘兵,還真有攻打湖陽港之意!”郭嘉看了看荊州水軍的架勢,才發現這一次他們準備的十分充分!
跟在他身邊的郭淮答道:“此乃虛實結合之法,諸葛亮用兵謹慎,顯然不會把希望完全寄託在偷襲房陵港的兵馬身上,萬一被我們識破,豈非又要空手而回?如此消耗,不僅兵糧白費,恐怕士氣也再難激發了!”
郭嘉笑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孔明也深曉其中要義,如此看來,三路兵馬齊發,倒是真的了!”
郭淮卻不由露出興奮之色:“想必諸葛亮以爲奇兵偷襲樊城之後,奪回湖陽港,吾等便不得不撤退,然後奪了新野,乘勢北上取豫州,與揚州的東吳兵馬遙相呼應!只可惜他並不知其計早被識破,就算來勢洶洶,恐怕也要無功而返了!”
郭嘉輕搖着手中的鵝毛扇,在江風吹拂之下,倒有幾分瀟灑申請,他遙望東面,輕笑道:“孫劉聯盟,雖然打得好主意,但他遇到的對手卻是大哥,一向用兵從無疏漏,文武結合,更是免去了諸多漏洞,周瑜要獨對大哥及公達等人,恐怕力有不逮!”
郭淮這一點倒是身後感觸:“主公常言,衆人拾柴火焰高!可謂一句中的,如今在南陽,也有軍師及其他幾位先生,諸葛亮縱有萬全之策,也難敵衆人之智也!”
二人正說着話,忽然頭頂上一道黑影飛過,原來荊州的船隻再次往江心靠近,進入了投石車的範圍之內,雖然對方也同樣在用投石車壓制,但射程卻不足以威脅到守軍,必須要靠近,才能顯現出威力來!
再一次大片大片的石塊從空中降落,而樓船上投石車發射的那些投石就顯得有些相形見絀了,彷彿在空中的麻雀遇到雄鷹一般,瞬間就被籠蓋,噼裡啪啦的相撞着,餘勢不減,繼續向着船上砸下來!
就在此時,忽然從船弦上升起了無數船帆一樣的東西,將整個船頭都包裹其中,一聲聲悶響過後,所有的石塊都被彈開,滾落在江中,這都是用熟牛皮做好的防備之物,大大減低了投石的威力,雖然也有被砸爛的,但在牛皮下面還有一張極其結實的漁網一樣的東西,石塊最終沒有砸到船上!
“咦?”郭嘉眼睛一亮,看到了船上的動靜,沒想到這諸葛亮還真厲害,不僅懂得排兵佈陣,居然連這樣的方法都能想出來,真是令人意外!
郭淮也有些意外的看着第一輪投石就這樣被浪費了,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樓船迅速的靠近,終於也進入了船上投石車的攻擊範圍!
荊州水軍終於開始發動了反擊,雖然樓船上不可能帶太大的石塊,但也有十幾斤重,在這個短暫的間隙之中,船上早就準備就緒的投石車吱吱呀呀的攪動着,無數石塊砸向了湖陽港港口的水寨,岸堤的石牆實在太高,他們的投石車還夠不到,索性將所有的獲火力全都對準了唯一的港口!
十餘艘樓船,每艘船上有十架投石車,加起來也有一百架,幾百塊大石塊砸向了木板搭建成的水寨,只聽一陣陣木料破碎的聲音響起,不僅用來登船的那個木臺被砸得稀巴爛,就連後面的水寨門也被砸得歪歪斜斜!
對方有備而來,郭嘉等人也想不到諸葛亮會用這種計策,一時失算,不過還好港口的守軍早就躲開了,只是破壞了一下木架,並未造成傷亡!
郭嘉看了一陣,卻笑道:“雕蟲小計罷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