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的腳步很快,是恨不得長了翅膀從這裡飛出去,在跨出最後一步階梯的時候,她腳跟一個不穩踩空,腳踝發出一陣‘咔嚓’骨頭錯位的聲音,她身子一個重重地前傾,右膝蓋就跪了下去。
“恩!”舒然情不自禁地一個悶哼出聲,此時單膝跪地的姿勢實在是狼狽,大衣沾了雨水,一張臉上也被浸溼了,她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膝蓋的疼痛開始變得麻木,她側着臉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並沒有發現有人跟來,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挺直了身子邁着優雅地步伐走到車門口。
原本僅有十幾步路,她卻一步一步地走了好幾分鐘,等她終於坐上了車,本來就溼漉漉的頭髮上再次被蒙上了一層雨水。
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舒然並沒有接,而是極快地伸手發動了車,等大紅色的轎車駛進了校園小道時,她才接通了電話。
“學姐,你這是在哪兒呢?導師在找你呢?”
“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啊--”電話那邊傳出一陣詫異地低呼,舒然也沒多話,直接把電話掛掉,車裡的音樂開着,放的是一首很老的歌,以前就聽林雪靜調侃着說舒然你老了,網上說的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喜歡聽這樣的歌,你二三年華應該就倒過來,三二還差不多
!
舒然對好友的評價不置可否,她這是懶得換,而且聽着聽着也就習慣了。
大紅的克魯茲駛出大學之後便放慢了速度,這樣的雨夜開着車慢悠悠地晃着其實也是一種享受,若是接不到下面的這個電話,或許她的心情會漸漸地恢復過來。
然而--
“學姐,剛接到通知,明天我們怕是去不了大西北了!研究院裡新接了任務,我們的人手忙不過來!”
“那我們的課題研究呢?”舒然似乎是早有預料,但卻依然心有一絲不甘。
“學姐,那個,導師剛說了,換一個課題,所以--”
sh/it,掛掉電話的那一刻,舒然咬了咬脣,說停就停,她之前兩個多月的準備豈不是全泡湯了?
要準備一個課題需要查閱不少的資料,前兩個月課題一敲定,她就緊羅密佈地開始收集有關絲綢之路上的古樓蘭城的所有歷史記載,做了不下一本厚厚的讀書筆記,然而一切準備就緒,他卻一句‘課題改了’將她的辛苦準備全盤否定。
舒然現在是連開車都覺得是一件讓她想發火發飆的事情,再加上她右腳扭傷,後知後覺地地才感覺到疼,她一轉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手握着拳頭,牙齒緊緊地咬着自己的食指,懸掛在車內後視鏡上的水晶墜子隨着停車的慣性依然在晃悠悠地左右搖晃着,她盯着那晃動着的墜子,拿着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該打通。
“你什麼意思?”舒然的語氣很平靜,是強壓着怒氣的平靜,拿着電話的手握得很緊。
電話那邊的聲音好半響才緩聲說道:“大西北自然環境惡劣,現在又是冬天,你不該去的!”
“那是我的自由,你沒權利決定!”舒然對着電話低沉出聲,不等那邊反應,她便掛了電話。
冬季的夜雨淅淅瀝瀝,氣象臺才報告了最近氣溫將有繼續下滑的趨勢,克魯茲停在路邊,車窗卻是大開着,但舒然是否還是覺得空氣沉悶,她從車裡下來,不管不顧自己的大衣被雨水給淋溼,也沒打傘,下了車就靠在車門邊上,暗光下她頎長高挑的身影在路燈中拉得很長,身後是年久失修的民房,看起來有種蕭索孤寂的味道。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從她的身邊駛過,車內的人正閒適地靠在車窗邊打量着車外的夜景,他剛來這裡,對有着綿綿細雨總是蒙着一層薄薄霧氣的城市有種說不出的抑鬱感。
車窗外的景緻晃了過去,他的眼前望見了站在細雨中靠車的女子,深邃的眸光微微一閃,呵--
駕車的關陽似乎聽到了他低低而玩味的笑聲,低聲說道:“先生,她叫舒然,是d大歷史學教授,還是該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大學教授!今晚冉先生想要給您介紹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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