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級婚愛,權少惹不得 V章246 他是我老公,他叫尚卿文
“叫他滾,我不要在見到他,他就是個野種,他不是我尚家的人。。。。。。”
病房裡的發瘋似的吼聲透過那道半開着的門傳遞到了空寂的走廊上,走廊是如此的安靜,讓這嘶吼般的聲音都產生了震撼的迴音,那促使耳膜震動的聲音遍及了走廊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擴展出來的音波威懾,一語落地震撼得讓周邊的輻射區都瞬時間塵煙滾滾。
舒然震驚得連腳都不能再移步了,那隻伸出了要去拽住他的手也像是突然遇到了冷空氣的突襲,強勁得就如冬日裡的北方地區的冷風,颳得她渾身都一個激靈,從頭到腳,冷得僵硬到動彈不得。
她好像看到了幾步之遙的周邊地區,有什麼東西在紛紛地塌陷,轟然倒塌捲起的塵埃阻隔住了她的視線,她的視野裡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雲霧,因爲幾步之遙的男人那停止的脊背突然顯示出來的孤寂之態,眼睛裡的雲霧沉甸甸地就要*下來。
病房裡接下來發生一切對峙的話語舒然沒有再聽明白,因爲她全身的感知都隨着那道在病房外面站了許久的男人最終暗默離開的背影身上。
走廊上依然有失控的聲音從病房裡傳出來,舒然卻在看到尚卿文那道離開的身影時,灌了鉛的雙腿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邁開腿就跟在了他的身後。
關陽也在走廊上,走廊上的安靜跟病房裡的嘶吼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此刻,走廊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沒有了喧囂,她的耳朵裡就剩下了一個聲音,寂靜的走廊上沉重的腳步聲每走一步都在震動着她的耳膜,一步步地踏在了她的心坎上,舒然不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了有多久,走了哪些地方,轉了多少個彎,走過了幾條迴廊,身邊有哪些人經過,這些,她都不知道,她的眼裡的就緊追着前面的那道身影,他快的時候,她也快着小跑着跟着,他慢的時候她也緩下來,不遠不近地一路跟着,深怕自己不小心就跟掉了前面的人。
直到她感到了冷,感到那四處流動的風往她的衣袖領口裡鑽,迎頭刮過去頭頂便是一陣陣的涼,她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出了醫院,融進了人羣裡,她不過是短暫地停步擡頭看了一眼天,微楞之後再次回神,前面的身影已經不再了!
四周突然變得喧囂起來,過往穿梭的人羣,爲了吸引顧客而設置的高音貝音樂,更遠處是嘈雜的汽車鳴笛聲,從身邊擦身而過人們的交談聲,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將舒然內心深處那熟悉的腳步聲給沖淡了去。
他呢?他呢?
舒然站在原地,表情變得呆滯,很快衝上前面,在人羣裡瘋狂地找!
一直以爲身邊的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在,但是有一天,在茫茫人海里突然發現身邊的人不在了,你找遍了無數張陌生的面孔,卻惟獨沒有找到你想要找的那個人,才發現,天下之大,原來除了那一個人能給你帶來安全感之外,沒有人了!
舒然站在人羣裡,周邊的人影子在閃動着,她就像個迷了路的孩子,不知道該去哪兒,不知道該在哪兒去找,四周過往的景色都像是幻影,虛幻得不真實,她捂着嘴擡起眼睛朝四周望,眼睛裡有迷茫有害怕,她的雙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變得僵硬,變得機械。
“唉,你這人怎麼走路的呀?”一個不滿的聲音飄來,舒然不小心撞到了別人身上,腳步虛浮的她也是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她站穩了身子不停地對別人道歉,甚至都沒有擡頭看對方是誰,只是低着頭不停地說‘對不起’,對方說了些什麼她都沒辦法集中精力去聽,而她在說‘對不起’的時候頭重得擡不起頭,就怕自己一擡頭,視線偏移到四周依然還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會控制不住地崩潰!
肩頭一暖,一個不輕不重地力道將低着頭不停說‘對不起’的舒然輕輕拉了過去,熟悉的氣息瞬間讓舒然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雙手緊緊地箍着對方的腰身不放,把自己的臉狠狠地往對方的懷裡一紮,哽咽着出聲:“他的外套是深黑色,他的襯衣是淺色的,他的領帶是暗紅條紋狀的,他的頭髮很短,但是髮質很硬,他的手掌很大攤開能將我的手全部得牢牢裹住,他說話的聲音很輕,聽我說話的時候會很誠摯地看着我的眼睛,他從不會吝嗇對我的好,他的枕邊情話都會說進我的心坎裡,他會心疼人會照顧人,他是我老公,他叫尚卿文,你是嗎?你是嗎?”
摟着舒然的男人身體微僵,懷裡的女人把臉緊緊地埋進他的胸口,雙手抱緊着他的腰背,她全身都在發着抖,像只受了驚嚇的小獸,藏進他懷裡尋找着安全感,他伸手替她撫着發間飄下來的雨點,低着頭用額頭和臉頰狠狠地緊貼着她的臉,感受到她臉上溼漉漉的液體的微涼,他嘶啞出聲,不停地點頭,“我是,我是!”
“對不起,對不起!”尚卿文把舒然緊緊地抱在懷裡,她跟了他有多久?他沒想到自己會把她丟在了後面,當他停下腳步轉身再也看不到她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混蛋!
舒然抱緊他,埋進他懷裡的小臉上溼了一大片,她知道他現在很難受,很難受,因爲他的難受也讓她心疼不已,她不知道該用哪種方式來緩解他的難受,只是想告訴他,他是誰都不重要,她只知道他是她老公,這樣就很好。
回去的路上,尚卿文揹着舒然走了很長的路,天空下着小雨,尚卿文把西裝脫下來給她遮雨,舒然伏在他寬闊的肩背上,伸手拉着他的西裝外套把他的頭也遮住,自己則臉貼在他的頸脖旁,路上,兩人這麼揹着的姿勢雖然引來了不少人異樣的眼光,但兩人卻絲毫不以爲意,在一朵朵彩色的傘花羣裡,他們的形象確實顯得奇怪了些。
明明衣着一看就價值不菲,但是卻在雨中漫步,連把傘都沒有撐。
其實不是他們不想打傘,而是兩人這身上一分現金都沒有,尚卿文的所有包包括手機都在關陽那邊,而舒然在下車時也把包放在了車裡,只拿了把傘,但那把傘也在她追着尚卿文的時候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舒然把拖着外套的衣服往前伸了一些,想盡量給他遮雨,摸着他那有些溼漉漉的臉頰涼涼的就探出手去替他捂一下,尚卿文不避不躲,任由她用手摸摸貼貼,然後輕笑着問她是不是嫌他長得醜所以才把他的臉給捂住不讓別人看?
舒然一聽,貼在他臉頰的手指輕輕地捏起他的臉皮來,聽着他語氣好轉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隨即頭如搗蒜地點頭,表示認可了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其實心裡卻在嘀咕,恰恰相反!
尚卿文沒有沿路返回,而是揹着舒然選擇了一條林蔭小道散步似地走着,頭頂有鬱鬱蔥蔥的大樹遮住,雨倒是越來越小,舒然把那件西裝外套裹在兩人身上,問他累不累?揹着她走了這麼遠,不累嗎?
尚卿文搖搖頭,不累!
他步伐也漸漸地緩了下來,就像在散步一樣,揹着舒然慢慢地走着,空氣裡的溼氣很重,偶爾從頭頂的樹葉上落下來的雨點兒滴下來都讓舒然縮一下脖子,這一路兩人大多數都是很安靜的,舒然也沒問尚卿文要帶她去哪兒,直到尚卿文的腳步緩了下來,聲音很輕地響起來。
“我的名字時他取的!”尚卿文輕輕開口,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裡,用手指把玩着他的頸脖間短髮的舒然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裡的‘他’指的是誰。
尚卿文清潤的聲音緊接着徐徐而來,“他說我爸爸是個混世魔王,從小到大總是給他惹麻煩,他就說男孩子還是要文靜的一些好,所以我的名字裡有了個‘文’字!這個名字也讓他們司嵐他們三個笑話了很長一段時間,說我名字太女氣!我的毛筆字也是他教的,從小就開始練,都是他在身邊敦促着,寫得最多的一個字就是‘靜’,他說一個人要靜得下來才能把問題都思考清楚!所以你每寫一筆都要認真,就像你將來要走的每一步路一樣,認真踏實!”
舒然手一僵,他說的,是他爺爺!
“我媽媽身體一直不太好,生下雅陽之後身體就更加虛弱,沒有更多的精力來照顧我,我是莫媽和我奶奶帶大的,我的啓蒙教育是我父親一筆一劃地教的,他第一次帶我去參加一個宴會,當時我只有五歲,他牽着我指着宴會場上的人告訴我,卿文,跟着優秀的人會讓你更加優秀,你是尚家長子,將來你要用你的雙肩撐起尚家,你在享受榮譽的時候也要承受很多很多未知的挫折和失敗,所以你要努力地讓自己變得優秀起來!我從五歲開始就一直跟在他身邊,他去公司的時候我也去,他出席各種活動的時候我沒有一次落下過,他就是我從小立志就要變成的人,是我的人生標杆,他的任何決定我都覺得是對的,我崇拜他,我敬仰他!我能有今天的高度都是因爲他!因爲我不想讓他失望,不想看到他因爲我而失望的樣子!”
“直到五年前他入獄,母親去世,似乎一切都從那一天開始,都變了!”尚卿文說到這一句的時候,聲音變得低沉得就像有重物壓住了一樣,沉得人快出不了氣,讓人窒息的壓抑。
伏在他肩背上的舒然心裡也怔了怔,她突然想起了莫媽生前告訴過她的話,尚卿文的母親是割腕自盡的!
會是因爲他父親的入獄才心死自盡,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但舒然卻隱約感覺這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的!尚佐銘說他不是尚家的孩子,說他是野種,那麼之前爲什麼還那麼疼他?能讓尚卿文這麼感恩一直到現在,話語裡的字裡行間除了那涼涼的心寒之外還是保存着最初的尊敬,那麼之前尚佐銘對他,曾經也是很好的,而第二段話裡的‘他’應該是指的他的父親!
舒然心裡震驚,因爲她聽奶奶說過,尚卿文的父親五年前入獄。
尚卿文沒有再接着說下去,因爲他要到的地方已經到了,舒然不清楚他帶她來這裡是幹什麼,這裡是市區裡的一家療養院,離那家醫院還很遠,但尚卿文卻是是揹着她走過來的。
“尚先生!”接待尚卿文的是一位主治醫生,舒然跟在他身後,手裡還替他拿着那件西裝外套,尚卿文伸手拉過她讓她跟他並肩通行,又怕她跟不上所以放慢了腳步。
“他的病情現在還是很穩定的,就是一天沒有什麼表情,現在正在陽臺那邊坐着休息!”主治醫師說着領着尚卿文兩人在一個病房門口停步,指了指病房陽臺那邊,舒然目光順着醫生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着條形病服的人正坐在輪椅上,背對着門口,頭是低着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看樣子是很安靜的。
尚卿文道了謝,拉着舒然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有消毒水的氣息,陽臺上守着的護士和護工看着有人進來了,便讓開了門,“尚先生,您來了!”
“他今天狀態挺好的,也吃了藥的!也有好好吃飯!”護士說着便和那位護工暫時離開,尚卿文鬆開舒然的手,緩步走過去,蹲在那坐在輪椅上的人面前,舒然也發現坐在輪椅上的人正低着頭玩着手裡的什麼東西,走進了仔細一看纔看清原來他手裡玩的是一隻方形魔方!
魔方的方塊已經完全打亂了,他拿在手裡也是漫無目的的扣動着,手指動得也不快,有時候是反覆的扣着一個方塊,不知道是要弄什麼。
尚卿文蹲在他面前,目光停在他手裡的那隻魔方上,看着他手指有些笨拙地掰動着,便伸出手放在他的雙手上,手指掰着魔方其中的一塊,輕聲說着,“把這一塊掰過來就很好了!”
輪椅上的人聽到他的聲音,先是擡頭看了看,平視着尚卿文的臉,然後又慢慢地低下頭去,繼續自顧自地把玩着。
舒然很詫異對方的表情神態,那模樣就像是根本就不認識尚卿文,但是尚卿文卻蹲在他身邊像個孩子似地陪着他玩着,他雖然不說話,最開始在沒有擡頭看尚卿文時,還有些排斥,手也是推了他一把,並把手裡的魔方往自己的懷裡揣,不讓他碰自己手裡的魔方,但是舒然發現,他再次低下頭去玩的時候,已經放下了戒備,儘管沒有按照尚卿文說的教的那麼去做,但是也沒有再伸手去推他。
“很好,把這個轉過來,對!”
“還可以試試這樣,你看,你最喜歡的紅色,還有橘紅的,把它們都靠在一起,對,很好很好!”
。。。。。。
陽臺上的人永遠都只有一個人的聲音,那就是尚卿文的聲音,語氣很輕,就像在跟孩子玩遊戲一樣,一步步地循循善誘地進行着,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人雖然是低着頭,但是雙手卻在尚卿文的慢慢地教授下擰着一個個彩*方塊,舒然的目光凝聚在那捧着一隻小小魔方的四隻手上,尚卿文是雙手向上用掌心託着讓他玩,舒然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聽着他的話語是那麼的輕快歡悅,但是在看着他那微擡向上凝着對方的目光卻是那麼的--讓她心裡一酸!!
尤其是在聽到他近似低喃地喊出一聲‘爸爸’的時候,舒然忍不住地轉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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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醫院,特殊病房裡也依然不安靜,激烈的情緒爆/發導致了尚佐銘的血壓再次上升,醫生趕來急救,病chuang上的尚佐銘被再次推往手術室,隨着那腳步聲剛遠去,走廊拐角便響起一個緊張而焦慮的聲音,“賀老太太,您沒事吧!快叫醫生來,快--”
站在走廊拐角的老太太全身抖都得厲害,陪同她的護工嚇得臉色蒼白,天啊,她不過是爲了讓老太太出來走一走,散散步,醫生也說長久呆在空調房裡對身體不好,只是提醒過看護們要小心,老太太有心臟病,受不得刺激。
但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來的時候還好好,老太太說想要喝水讓她回去取,她這剛取了回來,老太太就臉色蒼白了。
看護護工急着要叫醫生過來,老太太要是出了事就麻煩了,護工正要叫人,卻被全身發抖的老太太一把抓住了手腕,那緊緊抓住手腕的手還抖得厲害,老太太蒼白的臉上情緒波動到不能控制,喘着氣一把捏緊護工的手,顫抖發音,“叫老爺來,叫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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