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本色 02 惹我?給點代價先!
“想知道?行,喝過我!”甄暖陽說着伸手指了指木質的酒架子上那一排各種品牌的酒瓶子,豪氣萬丈之餘心裡是一陣抽疼。
這些可都是甄女士這幾年來奔波各國收集回來的酒,好多的拿錢買不到的珍品,說這話說的是輕鬆,真要把這裡的酒全喝了,恐怕她要吐出幾十升老血出來了。
只是某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喝酒不抽菸!這一點又讓甄暖陽心裡底氣多了幾成,我看你能奈我何?
甄暖陽忍不住地想雙手雙腳喝彩,並且在朗潤站起來時很主動殷勤很熱情很直接地去把門打開,不喝沒關係,好走不送!
豈料走過來的男人擡眼四十五度角將酒架子上的酒瓶一目掃完,默了半響之後垂眸看向了站在門口笑得狡黠的女子,墨色的眼眸淡漠卻掩飾不住凌厲,依然帶着探究的意味,一聲果斷簡潔的‘好’把開門要請他出去的甄暖陽差點頭撞保險門給撞暈了過去
。
好什麼好,有多少酒你知道嗎?
甄暖陽站在門口身體發僵,而對方已經在說完那一聲‘好’字之後優雅得坐到了酒架子旁邊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有條不紊的交疊在一起,在甄暖陽無聲着張着嘴巴一動不動時,他已經伸手指了指了酒架子,手指指着上方,“第三排第六瓶,開始!”
很早甄暖陽就知道,這世界上有一類人,偏偏計較別人不以爲意的認真,而且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認真,這種被在她的意識裡被劃分成了異類,就是那種跟任何都沒有相同點的異類。
第三排第六瓶,酒液入杯,水晶高腳杯中的液體在室內燈光中顯現出了具有夢幻色彩的淡紫紅,喝酒就要講究地方,在家怎麼能讓不和諧的燈光毀掉了喝酒的雅興?
甄暖陽將室內其他的燈都關掉了,只留下了頭頂一盞有着朦朧感的淺粉色暗燈,周邊綴着幾顆施華洛水晶。
晚上八點,室外還是喧囂的夜生活的開始,這公寓卻有着讓人昏昏欲睡的寂靜,從第三排第六瓶的酒開始,這是第幾瓶了?
甄暖陽晃動着手裡的酒杯,發現對面坐着的男人身形依然保持着最初的筆直狀態,連衣袖袖口都沒有出現一絲的亂,頸口還是那麼的緊,不同於有些男士在喝酒時的放鬆狀態,領口的領帶會扯掉,襯衣領口會解開,至少會解開兩顆來露出光滑圓潤的喉結,但面前的人幾乎在過去這認識的幾年裡領口從來沒有那麼鬆過。
甄暖陽把酒杯放了下來,覺得這死寂般的氣氛簡直比林雪靜講冷笑話還要吃癟,沒有音樂沒有人說話,就聽見酒水倒進杯子時發出的汩汩聲,連喝酒也只聽到她自己喉嚨裡大口吞下去會發出來的聲音,難怪她越喝越想睡,不是她酒量不好,酒量好不好是要看跟誰喝酒的,她現在這狀態,完全就是在跟木頭對飲。
那被束緊的領口裡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人的心理就是那種越是遮遮掩掩讓人看不見越是讓人想看看。
她擡起臉,眼睛裡浮起了一抹淡粉色的光來,她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還是自己眼睛的問題,她擡臉發現,對方的臉居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清晰時近在咫尺無線放大,薄脣微動時抿着酒杯杯沿微微一揚,光潔的下顎竟讓她看得目光一直,模糊中意識變得恍惚起來,周邊似乎有很多的人,人羣擁簇着的正前方,突然有人伸手朝她搖搖一指,“她!”,之後她的世界就成了萬花筒,多彩繽紛到天翻地覆!
“絲--”甄暖陽一個激靈,額頭上一陣微疼,她睜大眼睛才發現自己剛纔居然出現了幻覺,鏡像是五年前的郎家家宴,她擡手像揮蒼蠅一樣在半空中劃了一下,噩夢似得,跟老是追在她身後的季恆一樣,陰魂不散。
“哎,你說句話吧!”甄暖陽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死寂的沉默了,你妹,喝酒能不能划拳搞搞氣氛?我這裡又不像你家吃個飯跟祭祀似的,一丁點兒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對面坐着的朗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食而不語!”說完眉頭微微一挑,甄暖陽說的這句話打擾了他的思維。
趴在對面的甄暖陽做起來往四周看,咦,我的香呢?趕緊來插上一炷
!跪地膜拜!
甄暖陽內心焦躁到想衝進洗手間衝個涼水澡,但是一看到對面坐着的神一動不動,姿態依然優雅,坐姿依然標準,衣服依然服帖尤其是頸口勒得緊緊的,讓甄暖陽焦躁不安的恐怕不是說吵架打架打不過,她吵架行,打架也行,但是唯獨不行的恐怕就是在這麼安靜的時光裡對着一尊泥菩薩。
大神什麼時候走,走了才能透口氣先!
甄暖陽看着桌子上擺放着的七八個酒瓶子,已經在他的要求下喝了這麼多,她站起來時腦子有些犯暈卻雙手撐着桌面,眼珠子轉了轉,抓起那隻開了瓶的酒瓶子俯身而下瓶口對準朗潤手裡抓着的那隻酒杯,笑意盈盈,“來,來,我給你倒酒!”
她態度的急轉讓手執酒杯的郎二少目光微眯,對於她的這種突然轉變他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看着她俯身而來,看着她一手挪開了擺在面前的酒杯,看着她美眸一陣亂閃,俯身而來時半個身體都貼向了桌面,腰腹一彎,胸口幾乎就貼在了他酒杯的旁邊,而他的手指正旋轉着水晶杯的酒託,在她靠近時指尖像是有感應一般急速往後一縮,就這麼一個輕微的動作,他的目光深了深,“領口,拉緊!”
五年前她第一次來面試,當日是他親自面試,因爲是他挑選自己的隊員,嚴格把關是關鍵,他只選自己看中的人,對於人事部推薦的人他只做參考要不要親眼看過了才知道,所以他是以研究室主任的身份來面試,當天某個穿着火辣的女人一進門便以其身上那耀眼的紅裙子奪去了在場所有人的驚豔目光,妖豔的紅是需要極度有駕馭能力的人才能穿出霸氣而張揚的風采來,明豔的色彩感頓時讓雪白蒼白的室內變得鮮亮起來,她說她叫甄暖陽,遞出簡歷時長臂一伸說了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我一見你就喜歡你了!真的!”
這話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成了張晨初取笑他的經典臺詞。
啊,老二,我一見你就喜歡你了,真的--
郎二少的思緒被手中異常的觸感給拉了回來,手一收,擡眼去看碰到了自己手的那隻手,眉頭一緊,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酒杯中,那紅色的酒液色澤炫麗,就像,就像那天她身上的那種顏色,他突然神經一緊,明明今天晚上是要找她問事情的,他轉過身去心裡一陣懊惱,“站好了說話!”
他一說完原本保持了一個多小時的筆直坐姿往旁邊方向側了一下,避開了甄暖陽要伸過來的手,轉身時眉頭皺得厲害,一口酒喝下去,比剛纔那一個多小時裡任何一口都要喝得多一些。
趴在桌子上眼看就要摸到他一領口的甄大小姐頓時像焉掉了的黃花菜,身體彎曲露出一小截的細腰,就她平時照鏡子所見這個角度可是能很好看出女人的s型身線的,她的手還保持着要去拉他衣領口領帶的姿勢,本來是仰臉四十五度角,倒酒時美眸深深,趁機拉下他的領帶,結果對方早一步側開身體,還不冷不熱得提醒她胸口*外泄,她伸出的手就那麼僵在了半空,頭重重一跌,差點就臉撞在了桌沿上。
她覺得今天晚上是沒轍了!
起初是想以酒使他知難而退,結果她都喝得快暈頭轉向了,對方還風姿依舊,現在是她施展美人計,這傢伙不是有潔癖嗎?摸一下,說不定他會憤怒着拂袖而去,可是爲毛,她連衣角都沒碰到
!
“你輸了,告訴我答案!”朗潤將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看着還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甄暖陽,他起身,將眼前的甄暖陽擺出的姿勢看得直觀全面,目光落在她腰間和胸口露出來的部位,眸光深了深,這女人穿得太少了!
甄暖陽心裡要抓狂,連上一次見到舒然時,舒然都在說她性格大變,尤其是最近這幾年變得更加莫名其妙,感覺就像是患上了人格分裂症,鎮定時泰山壓頂都不眨眼,抓狂時恨不得原地跑三圈,試問,跟這樣的人長久待在一起,能不人格分裂,心理變/態嗎?
恐怕甄暖陽的性格在她自己看來現在都有些不倫不類了。
甄暖陽真想趴在桌子上不起來了,但是一想到今天晚上有人爲了目的不惜打破自己不喝酒的規矩,喝了酒的她就忍不住得想着,既然打破了不妨打破得再深入一些?
規矩不就是用來打破的?早知道他這麼能喝,她就不該跟他比這個,應該比,誰/脫/衣服最快!
趴在桌子上的甄暖陽想着自己待會說不定能親手將他脖子上栓得緊緊的領帶給扯掉,或是將他的襯衣領口能剝下兩口鈕釦來,想着自己五年前就發下的宏願能馬上實現,讓自己五年前郎家家宴上的大仇得報,趴着的她就忍不住得想大笑幾聲,爬起來身體一歪直接往身旁站着的男人身上撲/了過去!
正等着她爬起來回答問題的郎二少沒想過她會直接撲過來,他急退後背卻靠在了酒架子上不能再退,懷裡一軟,某個喝酒壯膽舉止異常的女人就這麼直接的投懷送抱,雙手趁他後退手勾住了他的頸脖,吐氣如蘭,“你真要知道?”
我靠過來了,你怎麼不躲啊?我要摸你了,你快推開我生氣甩門而去啊,啊,大神,你怎麼一動不動啊,你的超級潔癖哪兒去了。。。。。。
甄暖陽其實心裡清醒的很,明顯感覺到靠過去之後朗潤的身體發僵,連眼神都變得幽暗起來,明明是要動怒的神情卻被那強大的自制力給制止住。
不生氣?靠在他懷裡的甄暖陽下巴差點落地,她今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林雪靜的事情說出去,要說也要由林雪靜親口說,可她現在又擺脫不掉這男人,不得不冒着被扔出門的危險纏了過去,可是誰能告訴她?以往站的距離越過了一米都要被他嫌棄避開的男人,今晚上是哪根筋搭錯了?
甄暖陽暗自深吸一口氣,自己心口跳得厲害,只因自己的胸口剛纔撞在他懷裡,柔軟和僵硬的對撞加上她酒後腦子會時不時地犯暈,大神的異常舉動使得她都忘記了自己下一步要怎麼做,思維一下子亂了套,有種想要有額頭去撞他的衝動,要是被舒然或是林雪靜看着她現在這副德行一定會大笑上整整三天。
“甄暖陽!”頭頂傳來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垂眸將懷裡的女人掃了一遍,眸底散發出來的冷光有着涼涼的寒意,連名帶姓得警告她!
甄暖陽騎虎難下,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一把將他直接給推出門外去,可是就體力上的對比這個可能性的機率幾乎爲零,很有可能到最後他把她鎖在門外露宿街頭,她僵硬的手臂豁出去了的再次纏緊他的脖子,靠近了眼睛珠子緊盯着他頸口的襯衣鈕釦,暗金色的,低調又奢華,她在等他發飆,等他忍不住的動怒,然後推開她離開公寓,見這木頭沒有反應,手便伸手探到了他的頸脖處。
那一顆暗金色的鈕釦
!
女人投懷送抱不是第一次,但是甄暖陽這麼主動的還是第一次,明明眼睛裡就有膽怯的情緒卻硬着頭皮纏了過來,朗潤微眯着眼睛看着摟着他脖子不放的女人,發現她正伸手去碰他頸脖口的襯衣鈕釦,他眼睛一眯,沉聲出聲,“手拿開!”
咦,生氣了?
甄暖陽心花怒放,見自己的舉動總算是有了效果,不由得咬着牙冠硬着頭皮繼續在他胸口摸了摸,人像醉酒後一樣的迷濛,心裡卻在叫囂,啊,大神,快推開我吧,快衝出去吧!她一想到此時的朗潤不用看也是黑着一張臉,頓時在低頭時忍不住得笑,小手伸過去得寸進尺得要摸對方的臉,被朗潤一避開,“髒!”
甄暖陽假裝出來的醉意差點破功,髒?誰髒,我還嫌棄你髒呢?以她平時的脾氣此時她一個耳光已經招呼過去了,但是現在聽到他這麼說她身體一貼乾脆將自己跟他貼得更緊了些,被他這句話刺激得擡起袖長的腿將他的腰給牢牢勾住,雙手更是大膽得纏着他的頸脖,往他脖子上一吐氣,“來,咱們看看,是你髒還是我髒?”
她說着原本挑着那領帶的手指一捏就往下狠狠一拉,敢說我甄暖陽髒的男人還沒有生出來,你算老幾?
前一秒巧笑連連,後一秒下手迅猛,只不過她動作迅速時對方的反應也不慢,一手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扣住,朗潤緊盯着自己被她拉出來的領帶,因爲上面有了褶皺看得讓他眉頭直皺,他盯着臉色不好看的甄暖陽正色開口,“我是要答案,又不是要睡你!”
被扣住動憚不得的甄暖陽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你妹的二貨,這話特麼這麼就說了出來,你也好意思?
甄暖陽氣得牙癢癢,可是手被抓着,她內心的不服氣頓時被激起,看着他緊皺的眉頭頓時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也不再掙扎了,往他胸口一靠,“你要答案,可以,讓我睡了你先!”
xxxx的,還一臉正色,裝b!
比誰更無恥是不是?
啊,最討厭這種渾身上下都戴滿了蓮花套套的人了,裝純潔!
甄暖陽現在就在想,想親手掐死麪前的這一株白蓮花,一瓣瓣得剝開,看看裡面的蓮子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是白色的都染黑!
甄暖陽笑得滿臉桃花開,這笑容用舒然的話來說就是極度猥/瑣,你想象一下白日裡實驗室裡衣冠楚楚的嚴謹達人突然笑得這麼詭異,不猥/瑣才怪!啊,我氣死你,我氣死你--
郎二少看着跟自己較真了的女人,那笑容明豔得刺眼睛,他有種很強烈的衝動,那就是直接將她給扔出去,但是看到她撩過來的那隻手勾拉住他頸脖領帶,輕輕一拉時他渾身的肌肉都瞬間敏感得緊繃了起來,他微微避讓對方卻笑得更歡,他眼睛一眯,身體重重壓下去,在甄暖陽一聲尖叫時他冷冷出聲--
“甄暖陽,惹我,給點代價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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