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海和尚緊隨其後,將手中的木魚往空中一拋,瞬間木魚放出萬道毫光,變得有一張八仙桌大小,他縱身跳到了變大的木魚上,心神催動,木魚在空中甩出一條金sè的尾光來,載着智海和尚就朝着飛玄道長追了過去。
飛玄道長的拂塵和智海和尚的木魚都是法器,都是能夠長時間使用的,不像飛行符,貼到tuǐ上之後,只能堅持不長的時間,就因爲靈力耗盡,必須要更換新的飛行符。
理論上來講,只要飛玄道長、智海和尚的真元足夠多,甚至能夠役使着他們的法器一直載着他們飛到天荒地老。
兩人這也是欺負秦之初不是道錄司、僧錄司出來的,是個散修,在他們看來秦之初身上肯定沒有飛行法器,用這種方法就可以把他甩下,後面免得麻煩。
如果是在幾天前,飛玄道長、智海和尚這個小小的計謀,百分之百會得償,因爲那時候秦之初確實沒有飛行法器,但是自從在涉城縣二里村除掉了裝神nòng鬼的那個妖道之後,秦之初就多了一件寶貝,就是妖道那個葫蘆。
那葫蘆可是個多功能的寶貝,既能夠放毒,也是毒蜂的窩巢,還能飛行,可謂是小巧多用。秦之初在殺死那妖道之後,並沒有從妖道身上搜出來更多的東西,就這個葫蘆還值得他收藏。
見飛玄道長、智海和尚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將他撇下,秦之初連忙將葫蘆拋了出來,縱身跳到了葫蘆上,朝着飛玄道長他們追去。
不得不說這葫蘆功能一多,單方面的功能就有些弱化,跟飛玄道長的拂塵、智海和尚的木魚相比,秦之初的這個葫蘆在速度上明顯要慢一些,所幸慢的不是很厲害,勉強還能跟上飛玄道長他們。
飛玄道長的拂塵還載着老七,無法發揮出最快的速度,看着追來的秦之初,他暗恨不已,扭頭對智海和尚說道:“賊禿,這個秦之初真是沒有眼sè,楞要從你我手中分一杯羹。不如你我聯手,一起做了他?我可是聽說秦之初在京城的時候,把魏國公、齊國公得罪慘了,咱們要是帶着他的人頭,去見兩位國公,一定能換回來不少晶石。^^網^e^看免費提供^^”
“我佛慈悲,普度衆生。”智海和尚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佛祖只度有緣之人,如果有人執mí不悟,貧僧免不了要當頭bāng喝一番了。”
飛玄道長跟智海和尚打jiāo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智海和尚這樣說,其實就等於答應他的提議了,“你這禿驢,真是做了*子又想立牌坊。”
兩人誰也沒有把秦之初的新科狀元的身份放在心上,他們的地位超然,根本就不把地方官吏放在眼中。
飛玄道長故意放滿了速度,等到秦之初追了上來,和他們並肩飛行後,說道:“狀元公,貧道先說一下規矩,等會兒咱們三個聯手,一起進入遺府之中。不管得到什麼寶貝,最後都要平分。”
智海和尚說道:“貧僧沒有意見,理應如此。”
秦之初也點了點頭,卻沒說話。至於那老七,能不能保住命,還兩說呢,這種場合就更沒他發表意見的資格了。
在老七的指引下,幾人一起往前走,總共飛了大概小半天的時間,飛到了遠離豫北城一百多裡的地方,這裡是一片連綿的羣山,山峰疊嶂,十分的險峻。
這座山名叫密林山,是豫北府的東部界限,秦之初以前曾經到這裡遊玩過,當時只覺得這裡山泉清冽,風景秀麗,鳥獸衆多。不過現在再看密林山,他卻是另有感觸,他是學過初級山水堪輿術的,這mén法術主要是用來辯山識水的。
他這會兒運起初級山水堪輿術一看,發現密林山是初級山水堪輿術上所說的極兇之地,幾座山峰形成了天然的法陣,將山峰之間的山谷禁錮了起來,世俗凡人進入其中,不會感覺到什麼,但是修真者一旦進入,凶多吉少。
不由秦之初多想,飛玄道長就已經飛到了密林山山腳下,馬上就要進入山谷了。
秦之初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跟着進去,他轉念一想,這次如果錯過,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再來到這裡,就算下次來的時候,他修爲境界大漲,又能如何?能夠保證沒有人搶在他之前,進入山谷之中,把有關青銅殘印的一切拿走嗎?
老七就是個例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盜墓賊,卻能夠把青銅殘印拿出來。備不住就會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到時候,自己又該去那裡尋找青銅殘印的線索?
見飛玄道長、智海和尚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要稍微再猶豫一下,就有可能失去他們的行蹤,秦之初一咬牙,催動着葫蘆追了上去。
在山谷中一直飛了有數里路,老七指着半山腰的一個位置,“道長,就在那裡了。”
飛玄道長帶着老七飛了過去,落了下來,然後一推老七,“頭前帶路,你要是敢耍什麼huā樣,貧道讓你生死兩難。”
老七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多活一會兒,“道長,我一定不耍huā樣,不過還請你能夠放了我,我願意把我這麼多年盜墓得到的錢財,全都奉獻給你。”
“少羅嗦,快走。”飛玄道長探手一抓,又把拂塵抓在了手中。
老七不敢再廢話,走在了前面,智海和尚和秦之初也先後落下,跟在他們身後。
山坡上有不少樹木,都是些榆樹、柿子樹、板栗等常見的樹種,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到處都是,現在已是chūn末時分了,榆樹上結滿了榆錢,槐樹上垂着不少槐huā的huā骨朵,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老七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前面帶路,很快就走到了一條小溪旁,順着小溪向上,只見山坡上出現了一個黝黑的山dòng,那小溪就是從山dòng中流出來的。
老七一指那個山dòng,“道長,就在這裡了。”
飛玄道長揮了揮手,示意老七繼續往前走。老七無奈,只好第一個爬進了山dòng,剛進山dòng,老七撒丫子就跑,大概是覺得這裡面比較黑,他又對地勢比較熟的關係,覺得是一個逃生的機會。
飛玄道長冷哼一聲,一甩手中的拂塵,那銀sè麻線陡然變長,將沒跑出多元的老七就拉了回來。老七慘呼道:“斷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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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咔嚓一聲,老七的兩條胳膊就被拂塵勒斷了。老七痛的慘呼一聲,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飛玄道長張口噴出一口氣,這口氣清香無比,老七一聞,馬上變得清醒無比,可斷臂處還是不斷傳來鑽心的疼痛,那份痛到極點,想暈又暈不過去的滋味,極其難受。
“老七,這是對你薄施懲戒,不要挑戰貧道的耐心,否則的話,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飛玄道長冷冷地道。
老七從地上爬了起來,兩條胳膊耷拉着,在前面走着。智海和尚冷漠地看着這一切,秦之初也沒有多事,老七確實要教訓,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遺府。
這個山dòng極深,據秦之初估計,一直往裡走了有四五里路的樣子,裡面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飛玄道長手中的拂塵發着柔和的銀光,智海和尚頭上的香疤也冒着光,勉強可以照清楚道路。
秦之初越發地警惕,根據初級山水堪輿術上的記載,這個山dòng以及外面的幾座山峰,組成了**鎖龍陣,這個山dòng就是所謂的“龍”,從山dòng中流出的小溪,其實是流的龍血。他們現在深入到龍腹之中,其兇險處可想而知。
一旦“龍”合上嘴,或者外面鎮壓的山峰有所變化,這條龍就要被山峰徹底的壓死,他們困在龍腹中,只有被壓成ròu餅的份兒。
可是不往前走又不行,這是唯一一次能夠尋找到青銅殘印線索的機會,一旦錯過,很有可能就沒有第二次了。
就在這時候,老七停下了腳步,“到了,前面就是我當初發現那些東西的地方。”
秦之初聞言,擡起了頭,只見前面是一個平臺,平臺上溼漉漉的,上空垂下來許多鍾rǔ石,每一根鍾rǔ石都在往下滴水,滴落在平臺之上。在其中最大、最長的一根鍾rǔ石下面,竟然鼓着一座墳冢。那水一滴緊接着一滴抵在墳冢上面,顯得十分的詭異。
秦之初一看到這幅情形,他的心猛地一chōu,差點扭頭就跑。在初級山水堪輿術上所載,這可是大凶之地,名曰斬龍地,那懸掛在平臺上面的一根又一根鍾rǔ石,就是一把又一把利劍,誰要是踏上平臺,稍微不注意,就又可以觸動斬龍地的機關禁制,到時候,就連神仙都難逃出來。
飛玄道長先朝着前面看了看,暗中點頭,他一伸手,從袖袋中取出了一錠金子,遞向了老七,“老七,你帶路有功,這是賞你的。”
老七忙道:“能帶三位仙長來,是小人的榮幸,我不敢收。”
飛玄道長臉一沉,“讓你收你就收,羅嗦什麼。”
老七懾于飛玄道長的淫威,不敢不收,伸手就要接,飛玄道長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手腕一抖,那錠金子就飛了出去,啪的一聲,就擊碎了老七的頭蓋骨,嵌在了老七的額頭上。
老七身子一歪,眼前一黑,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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