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事變75週年,勿忘宛平槍聲
在道錄司和僧錄司,都下設了很多專門的機構,土木司就是其中之一。
土木司專司房屋設計建設、園林設計建設、鋪路修橋等各種事務,專門和土、石、木、竹等材料打交道。
土木司在道錄司和僧錄司中並不太受重視,在整個修真界,土木司受重視的程度也是一般般,畢竟絕大部分修真者都不太重視自己住的怎麼樣,隨便一個山洞、茅屋就能夠打發,他們更重視的還是丹藥、法器、戰甲、符籙等物,在這上面往往不惜一擲千金,而在住宿方面,通常就比較吝嗇了。
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絕大部分人能夠擁有的修真資源都是有限的,而好鋼又要用到刀刃上,於是,顯得不是那麼重要的住宿條件,經常會被人隨便對付。
正是因爲如此,土木司不管是在僧錄司,還是道錄司,都是冷衙門,如果不是被強行分配到土木司,或者自身對這方面有着非常強烈的喜好,沒人願意到土木司中做事的。
冷衙門一般意味着沒有多少油水,沒有油水,自然就很難得到丹藥。
道錄司雖然有八位優秀煉丹師,但是不是誰都能夠煉製九轉金丹的,而且像九轉金丹這樣的境界丹,道錄司是不免費提供的,任何人想要得到,要麼是爲道錄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要麼是有大的靠山,要麼就是自身修煉天賦被道錄司的大佬們看好。要麼就得自己掏腰包買,而一枚九轉金丹足以讓大部分修真者傾家蕩產了。
這次,秦之初許諾給每一位參與建設永定縣新城的修真者,每人一枚九轉金丹,這樣的價碼可以說超出了任何人的心理預期,劍眉道長請來的十八位道士、道姑全都處在一種難言的亢奮之中。
秦之初是否有能力兌現這個諾言,暫時沒有人去考慮。或者說他們考慮了,卻願意一廂情願地相信秦之初將來有能力兌換諾言。畢竟。幫着秦之初修建永定縣新城,他們所要付出的並不多,但是一旦將來秦之初能夠踐諾,他們可就是賺翻了。
這就有點像是賭桌上的以小博大,輸了也不心疼。贏了當然是最好。
這十八位道士、道姑中,爲首的是那位吆喝着要幫着秦之初造一座天下第一堅城的老道士,自號衝玄道長,他已經有兩百多歲了,心動中期的修爲境界,出身工匠世家。機緣巧合之下,踏上了修真求道之路,因爲家世的緣故,他就算是成爲了修真者之後。也對造房子、修園子有着遠超常人的喜好。
秦之初對衝玄道長他們是如何修建永定縣新城牆十分的好奇,況且他是整件事的發起者以及受益者,不到現場看一看,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秦之初跟着衝玄道長等人一起飛到了永定縣縣城的外面。
衝玄道長和秦之初並肩而行,指點着將要修建新城牆的地方,顯得頗爲意氣風發。“秦大人,貧道跟大家商量過了。大家都說你夠豪爽,我們也不能顯得小家子氣了。你原來不是說修建四十里城牆就行了嗎?
我們決定再給你往外延伸一段距離,在距離永定縣縣城現有城牆十里的位置。爲你修建修城牆,這樣的話,新城牆會多圈出來不少地,將來你施展起來的空間更大,別的不說,至少能夠讓你庇護更多的世俗百姓。”
“多謝各位前輩了。”秦之初忙道。
衝玄道長哈哈一笑,“難得秦大人看得起我們,願意用九轉金丹換取我們的幫你修築城牆,我們是第一次打交道,那是一定要讓你達到滿意爲止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飛到了要修築城牆的地方,衝玄道長抖手打出了一個圓球,一道紅光從圓球上筆直射出,與此同時,從另外的方向,也有紅色光線射了過來,和衝玄道長打出的圓球連在了一起。
這些光線先是形成一個以線條組成的框架,隨後以這個框架爲基礎,不斷地填附上更多的線條,幾乎在半盞茶左右的時間,就形成了一個立體的城牆結構,城牆、城門樓、哨樓等一應俱全。
“秦大人,請看這就是我們根據你的意見,修改之後的新城牆。
城牆高三丈三,城牆上能夠並排跑兩輛馬車都沒有問題,每一面的城牆上,都有一道城門,城門處有城門樓、箭樓和甕城,另外城牆上還有藏兵所、倉庫等設施,還有哨樓,哨樓比城牆還要高出三丈,上面可以安置弩機、投石車等攻守城兵器。
另外,城牆上的排水設施也很完善,我們還在這裡修建了幾個蓄水池,可以將落在城牆甬道上的雨水收集起來使用。”
衝玄道長指着虛幻的立體圖形,滔滔不絕地介紹了起來,相比起原來的紙面上東西,現在所看到的,要直觀多了。
秦之初連連點頭,據他所知,京城的城牆也不過如此,甚至在有些地方,還不如衝玄道長他們設計的新城牆,如果說京城的城牆有什麼地方能夠勝過永定縣的新城牆,那就只有高度了。
“秦大人,再問你一次,你還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沒有?如果沒有,貧道可要下令動工了,一旦動工的話,設計方案就不會改了,如果要改的話,在你給我的工期中,想完工的話,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衝玄道長最後問道。
“這樣挺好,開工吧。”秦之初暫時也沒有想到要改變的地方,再說時間緊迫,他也沒有那個工夫對整個方案進行更加細緻的精雕細琢,況且,衝玄道長他們都是土工方面的行家裡手,他們的設計方案已經考慮的比較周全了,基本上也沒有什麼需要更改的了。
衝玄道長點了點頭。他屈指往空中一彈,一朵璀璨的煙花綻放在空中,“好了,貧道已經通知了其他人,讓他們開工了。秦大人,你往後閃,別碰到你。”
秦之初往後飛了一段距離。衝玄道長從懷中摸出幾個袋子來,將它們一抖。只見毫光閃動,有成百上千的物體從這些袋子中掉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塵土無數。
秦之初凝神細看,發現這些物體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傀儡。形態不一,有人形,有獸形,有鳥形,有的高達數丈,有的小若犬彘。這些傀儡的數量很多。至少也有兩三千個。
衝玄道長拿了一個哨子出來,含在口中,輕輕一吹,一聲既具有穿透力的哨聲就飛了出來。那些傀儡應聲而動,像一支築城大軍一樣,開始忙碌起來。
秦之初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他曾經擁有過兩個黃巾力士傀儡,後來毀掉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可以擁有這麼多的傀儡。“前輩,我還以爲你們是自己動手修築城牆呢。”
衝玄道長笑了笑,“有傀儡。誰還自己動手?
秦大人,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傀儡。這都是我們自己特意煉製的傀儡,他們最爲適合做哪些鋪路修橋、修屋建房之類的粗活。他們幹活速度快,質量好,還不知道疲倦,只要晶石能夠跟得上,就算是接連趕上一兩年,都不會喊累。
以前沒有這些傀儡的時候,貧道做什麼事情,都是累死累活的,效率低,進度慢,免不了要被人呵斥一兩聲,自從有了這些傀儡,貧道就再也沒有被人呵斥過,無論做什麼,都能夠保質保量保時地完成。”
秦之初連連點頭,他驀然想起如果自己能夠也擁有一支類似的傀儡大軍,對他來講,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做爲地方上的行政長官,總是免不了要大興土木。像他以前在寧清縣的時候,要鋪路修橋,總是要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耗費錢糧無數,而且修建的速度也不快,如果能夠用傀儡大軍取代,不但能夠節省人力物力,還能提高速度,在老百姓中展現神蹟,可以誘使更多的老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
“前輩,能不能轉讓給我幾個傀儡呀?”秦之初開口道。
衝玄道長呵呵一笑,“按理說送秦大人兩個傀儡,那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貧道這些傀儡都是經過大量的實踐,根據實際需要煉製出來的,少了哪一個,築城牆的速度都會受到影響,而且這些傀儡還有幾個缺點,一個是夯笨,不夠精細,二是它們都是非戰鬥類的傀儡,三是它們的年頭都有些久了,還有一點,它們都不是最頂級的傀儡。有這麼多的缺點,貧道可拿不出手來。
秦大人,下一次你要是再去蓬萊島,最好去找一個姬煜川姬大師,他不但是煉丹大師,同時也是咱們蓬萊島一等一的傀儡大師,他所煉製的傀儡就跟真人似得,能夠以假亂真,事先不知情的,根本就看不出來。”
秦之初搖了搖頭,“我跟姬大師的徒弟姬佑君有些不和,只怕姬大師不會賣傀儡給我。”
“你和姬佑君的事情,貧道也聽說過一些。這樣吧,秦大人,貧道無法送傀儡給你,不過可以送你一本傀儡經,貧道的傀儡術就是根據這本傀儡經煉製的,另外,我還在這本經書上,把貧道這麼多年煉製傀儡經的經驗,也都註明在了上面,相信對你會有些幫助的。”
衝玄道長取出一本半寸多厚的藍皮書遞給了秦之初,後者連忙接了過來,“多謝前輩厚賜。”
衝玄道長呵呵一笑,“什麼厚賜不厚賜的,只要秦大人不要嫌貧道小氣就行。”
秦之初剛想當着衝玄道長的面,翻看一下傀儡經,就在這時候,突聽遠方傳來哭爹喊孃的慘叫聲、哭聲、喊聲,中間還夾雜着狂笑聲。
秦之初心頭不由得一驚,“前輩,我去看看。”
秦之初一催腳下的飛舟,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就飛了過去,今日排班負責保護他的幾個道士、和尚,也連忙跟了過去。
飛了沒多遠,就見在官道以及官道兩側,又上百口子人,扶老攜幼,推車騎馬,正在用極快的速度往永定縣縣城這邊跑來,在他們的後面,跟着十幾個騎兵,這些騎兵都穿着安南王叛軍的衣服,一個個騎在馬背之上,手持馬刀,衝入人羣之中,肆無忌憚地屠殺着那些平民。
這些騎兵不是安南王大軍的前鋒,就是前鋒的斥候,秦之初一眯眼睛,把畫眉弓拿了出來,搭上破甲箭,嗖嗖嗖,就是幾箭。
每一箭射出,就有一個叛軍的腦袋被破甲箭射穿,功夫不大,還沒等這些叛軍反應過來,他們就從馬背上載了下來,每一個人的眉心處都多了個貫穿的窟窿,腦漿混着血流在地上,被馬蹄一踩,早就不成樣子了。
那些逃難的百姓什麼時候見過如此慘狀,嚇得尖叫不已,秦之初飛了過去,“各位鄉親,大家不要怕。我乃是永定縣知縣秦之初,是本縣救了你們,你們現在已經安全了。”
秦之初穿着七品知縣的官袍,那些老百姓還是認得的,聞言全都鬆了口氣,有幾個還趴在地上,跟懸停在空中的秦之初磕頭,“多謝仙師太爺的救命之恩。”
秦之初從飛舟上落了下來,“你們是什麼地方的?是我永定縣治下百姓嗎?追殺你們的人是誰?”
有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仙師太爺,我們都是鄰縣石窟縣的百姓。我們粵東府已經被層層包圍了,據說再有幾天,就會被安南王大軍的攻陷。粵東府下轄的幾個縣都已經淪陷了,被安南王給佔了。
我們一開始覺得安南王可能還會善待我們,誰知道安南王公開放言,說那個城池負隅頑抗,那麼只要這個城池被攻佔,大軍就可以在該城池燒殺擄掠三天。
我們一聽安南王竟然放出這樣的命令,就知道安南王靠不住,所以就連忙拖家帶口的逃離那石窟縣,可誰知道半路上碰到了這幾個安南王的騎兵,先是殺了我們當中敢於抵抗的,然後像趕豬趕羊一樣,一直在後面攆着我們。
他們有時候興起了,就衝入我們當中,殺我們幾個,有時候,還會把我們當中的女人,拖走施暴。要不是太爺你救了我們,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熬過這段苦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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