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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潘知文的戒備,只能是暗中進行,表面上,還是要跟他客套的。他先還了一禮,然後說道:“潘先生不必多禮。你我都是修煉之人,不必拘泥於俗世之禮。其實,如果按照修真界的規矩,應該是本縣向你行禮纔是。”
胡媚在旁嬌笑道:“什麼禮不禮的呀。我教外門長老虞美惠在發給內門的傳訊符中講,和秦大人你乃是一對知己,情同兄妹。從虞長老那裡講,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不用講究那些繁文縟節,大家都是朋友。知文,秦大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呀?”
“胡媚姐言之有理,只是我就怕狀元公會看不上我這個連秀才功名都沒有拿到手的僞讀書人。”潘知文一臉的無辜。
秦之初笑道:“剛纔本縣都說了,你我不必拘泥於俗世之禮,什麼狀元,什麼秀才,都代表不了什麼。如果胡兄不嫌小弟高攀,以後小弟就以兄稱呼兄臺了。”
潘知文聞言,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應該是愚兄說高攀纔是。想我十二歲參加童生考試,一連考了一百多年,都沒能中上個秀才,實在是又羞又愧,今日能夠和狀元公稱兄道弟,實乃是生平最爲暢快之事。”
秦之初笑了笑,不願意再和潘知文虛假地客套下去,“胡姑娘,看樣子,你應該就是萬香教的全權代表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合作的具體細節了?”
胡媚點了點頭,“好,是應該好好談談合作的細節。秦大人,請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在場之人,越少外人越好。”
秦之初引着胡媚、潘知文等人到了自己的住處,定如、劍眉道長等人都讓他留在了屋子外面,沒有讓他們跟着進來。
秦之初明白讓他們進來也是無用,如果萬香教這次要對他不利,憑藉定如、劍眉道長等人都實力,是扛不住胡媚等人的攻擊的,如果萬香教並沒有打算威脅他,那麼定如、劍眉道長他們在不在場,就更無所謂了。
胡媚、潘知文等人一個不落地進了秦之初的屋子,雙方相對而坐,虞美惠想了想,還是坐在了萬香教這邊的最下首,她倒是很想跟秦之初坐在一起,可又怕這樣做,激怒了胡媚等人,得不償失。
一對十二,形勢似乎對秦之初很不利。
秦之初彷佛沒有看到這個巨大的差距,神色淡然,“胡姑娘,虞姑娘在發給你們的傳訊符中,一定把本縣的報價跟你們說清楚了。
一里城牆算是一個單位,城門算是三個單位,能夠幫我守五個單位達一個月時間,那麼我就可以給他一枚築基丹。能受五十個單位一個月,可以得到一枚鞠光丹。這已經是本縣的底線了,不會再退一步的。”
胡媚嬌笑道:“秦大人一開口就把話說死了,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正理兒呀。何況,你看我們幾個,有人需要築基丹和鞠光丹嗎?”
不算虞美惠這個外門長老,胡媚等十一人修爲境界最差的都有開光後期了,最高的有心動中期,築基丹、鞠光丹對他們本人來講,已經沒用,除非他們還有徒子徒孫,或者是親朋好友。
“胡姑娘,難道你們不需要築基丹、鞠光丹嗎?如果你們不需要,爲什麼還要搞這麼大的陣勢來我永|定縣?難道是來消遣本縣的嗎?”秦之初有些惱怒地問道。
胡媚掩嘴胡盧而笑,“秦大人,不要着急嘛,竊聽賤妾把話說完。我們知道你急需人幫你守永|定縣的新城牆,你之焦急可要甚於我們的,所以這次交易的主動權在我們手中,而不是在你的手中。如何交易,得按照我們說的辦,不能按照你說的辦。
你也別太過擔心吃虧,好歹虞長老跟你也有一份情意在,我們不會把這份交易搞得讓雙方都難堪的。”
秦之初眨了眨眼,“你們該不會是要九轉金丹吧?”
“九轉金丹,我們當然想要,只是貌似秦大人你現在還煉製不出來九轉金丹,等你練出來九轉金丹的時候,還不得是多少年之後了,到時候,我們是否還用得着,那是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我們也不想計劃的那麼長遠,先顧眼前纔是我們的生存之道。”胡媚半真半假地說着。
秦之初當然不會相信胡媚的話,不管是普通的世俗人,還是修真者,如果想有所成就,多少都會有一個長遠的自我規劃,像胡媚這樣的修真者,那就更要做好長遠的規劃,免得到時候該用到某些丹藥的時候,手頭卻沒有,而導致一些本可以避免的結果的發生。
“胡姑娘,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出來吧。只要是本縣能力範圍之內的,本縣盡力滿足。”秦之初說道。
胡媚笑道:“秦大人,賤妾先說一下我們萬香教能夠給予你的,我們可以幫你守住永|定縣縣城新城牆四個方向中的一個方向,只要是在這個方向上的,不管是城牆也好,城門也罷,我們可以保證在半年之間,安南王的叛軍別想從我們守衛的方向上闖過去一兵一卒。”
秦之初暗自盤算了一下,如果他能夠有半年時間做準備的話,應該能夠從聚集在永|定縣縣城的百姓中,選拔出來一萬左右的團丁,倘若他能夠收攏更多的逃避兵禍的難民過來,這個數字應該還可以更大。到時候,就算萬香教的人撤走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負面影響。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說吧,本縣需要付出什麼?”秦之初的頭腦一直很清醒,萬香教不會無緣無故地幫他。
胡媚給秦之初拋了一個媚眼,“秦大人,一共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我們這次一共帶來了一百份用來煉製築基丹的靈藥,你要幫我們把這些靈藥煉製成不低於四十枚的築基丹。而且你用我們給予的靈藥煉製出來的築基丹,都是我們的,你不能剋扣靈藥和築基丹,更不能再另行索要勞務費。
第二個條件,就是關於知文的,他一直很仰慕你這個狀元公,希望你能夠答應讓他留在你身邊,給你做個幕僚什麼的。
只要你能夠答應我們這兩個條件,我們萬香教就替你守半年城牆。”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萬香教可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這兩個條件看似簡單,但是認真算起來的話,那是讓萬香教佔盡了一切便宜。
按照萬香教所說,他們能夠幫着秦之初守新城牆一個方向半年時間,一面城牆刨除掉城門所佔用的長度,大概有二十一里左右,再加上城門,折算下來,秦之初如果用築基丹做爲交換的話,只需要二十一二枚就夠了,現在,萬香教要的是四十枚以上的築基丹,雖然說煉丹的靈藥是他們出的,可這便宜也沒少佔。
第二個條件就更別說了,由於青銅殘印的警示,秦之初能夠感覺到潘知文這個人不簡單,現在屁顛顛地跑過來,主動要給他當幕僚,這裡面一定有文章。
“秦大人,用你剛纔的話講,賤妾提出來的兩個條件,已經是我們萬香教的底線了,絕對不可能後退一絲一毫的。你如果答應,咱們皆大歡喜,如果不答應,我們馬上走人,從今以後,安南王的叛軍能不能攻破永|定縣,就跟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了。”胡媚罕見地用強硬的語氣說道。
秦之初自知他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他能夠用十八枚九轉金丹換回來將近九十里長的新城牆,也就不再介意跟萬香教的這筆交易中,他要蝕本多少了。只希望昊天金闕不要讓他失望,泥胎金身前出現的長生牌位能夠獲得爆炸性的增長,也就不枉費他的這一番辛苦了。
“好吧,本縣可以答應胡姑娘的兩個條件,但是本縣要附加上一條,如果半年之後,本縣有需要的話,萬香教的諸位道友還得繼續留下來,幫着本縣繼續守城牆,到時候,本縣給你們的報酬,得按照本縣的標準計算。”
胡媚毫不猶豫地接口道:“好,賤妾就做主了,可以讓秦大人你加上這個附加條件。”
雙方既然達成了共識,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無非就是商量一些具體合作細節的問題。新城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正西、正南兩個方向的城牆,最有可能受到安南王叛軍的攻擊,眼下,蔣七甲的主要防禦重點在西城牆上,上次劉錫文帶領着前鋒營攻打永|定縣的時候,就是從西城牆這個方向來的。
官軍和團練都需要練兵,不讓他們守城牆也不現實,何況,秦之初不可能一直掏自己腰包,可着勁兒的往外拿各種丹藥,畢竟這些丹藥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都需要秦之初自己想辦法收集靈藥,然後煉製出來。
在這樣的前提下,如果他一直堅持自己掏腰包,那麼總有撐不住的一天,到時候,說什麼蝨子多了不愁,就沒用了,畢竟蝨子多了,也能把一個人身上的血全都吸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