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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秦之初現在已經有了好幾個身份,在大周,他是雷州府的同知,三等伯,還是未來的駙馬爺,供奉院的副院主,在兩司中,他即是道錄司的九品道長,還是僧錄司的九品法師,在道域,是慈航門的四品傭官,除此之外,他還是銅品煉丹師……
這些身份,每個身份都對應一套服裝,一塊牙牌,有的還有一塊官印。所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走到哪裡,就得拿出來相應的身份,穿上相應的服飾。
其實,換成另外的人,未必會像秦之初這樣,特別注意這一點。主要是他不想讓僧錄司、道錄司覺得他跟他們生分,搞特殊化,這對他的計劃是不利的。
工夫不大,秦之初換好了衣服,穿上了許久不穿的僧錄司九品僧袍,帶上劍眉道長、定如等人,朝着僧錄司飛去。
僧錄司已經得到了消息,派出了秦之初的老熟人——清遠和尚出來迎接他們一行。讓清遠和尚出來,也是僧錄司給秦之初面子。嚴格來講,秦之初現在只是個九品法師,雖然他已經具有了晉升爲四品法師的實力,但畢竟還沒有晉升。而清遠和尚可是心動期的高手,無論從哪方面論,都要壓秦之初一頭。
清遠和尚頭戴毘盧帽,身着僧袍,外罩袈裟,滿面春風,“呵呵,秦大人,自從你上次到僧錄司來,一過就是一年多的時間。貧僧還想着什麼時候要把你請過來,咱們再好好的聚一聚,談經論道,共研丹術。”
清遠和尚話裡話外透着親熱。他跟秦之初的交情可非比尋常。兩人都是丹師,又曾經合夥賺僧錄司的晶石,還一起端了六大國公府的龍蘭盆地,掠奪了無數靈藥。這樣的交情。如果清遠和尚還端着架子,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大師百忙之中,還來迎接本官,真是讓本官深表惶恐。”秦之初卻很客氣,他還要恪守自己的身份,畢竟周圍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
清遠和尚呵呵一笑,“大人修煉的速度可真是不慢。一眨眼,就修煉到了融合期,有資格晉身爲四品法師了。走,貧僧先帶你去僧官司,先解決了你的僧官官階,再說其他。”
秦之初點了點頭,跟着清遠和尚到了僧官司。到了那裡,一看這裡簡直就是大周官府的翻版。公堂上有坐堂的僧官,有肅立兩旁、手持水火棍的和尚,大堂兩旁還豎着“肅靜”、“威武”之類的牌子。
清遠和尚在僧錄司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角色了。那名僧官得知清遠和尚過來後,連忙迎接到了僧官司門外,得知清遠和尚的來意之後,那僧官二話不說,就快刀斬亂麻,給秦之初辦理了晉升四品法師的手續,換了新的僧袍、牙牌等等。
如果秦之初自己過來的話,雖然也能夠辦理了手續,但是肯定不會這麼順利,哪怕條件夠了也不行。那僧官完全可以隨便找些藉口,把秦之初支來支去,拖着不給辦理手續。
“秦大人,咱們跟在大周官場上不一樣,僧錄司的品階不像大周官場上的品階那麼有用。在僧錄司,品階的用處不多。一個是代表着俸祿高了一些,另外一個就是代表着有更多的地方對你開放了。其他就沒有什麼。不會讓你去管理一州一府之地,也不會讓坐堂問案。”清遠和尚出了僧錄司,頗有些感嘆地說道。
秦之初點頭表示認可。他早就發現不管走到哪裡,都有等級的區分。在官場,是九品制,在其他的地方,即便不是九品制,也會有類似的制度,將各色人等,人爲地區分開來。
就像慈航門的內門弟子,也有掌門、聖女、長老、舵主、堂主、精英弟子等諸多劃分,每一種劃分就是一個等級,在什麼等級,就享有什麼樣的權力,相應的也要盡該等級的義務。
“秦大人,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做些什麼?是不是要到藏經樓呆上幾天?對了,咱們僧錄司有好多司,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到相應的司,購買丹藥、靈藥、戰甲、成品符、陣旗等等。你作爲藥師殿中的一員,要是在藥師殿買丹藥或者靈藥的話,可以享受相應的折扣。”清遠和尚一口的生意經。
秦之初笑了笑,“大師,這些事情先不急。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解決一下。”
“什麼事?”清遠和尚說道。
“我想晉升丹師等級。”秦之初一字一頓地說道。
在僧錄司和道錄司,僧官或者道官的品階高低,影響力並不大,畢竟就算是沒有品階區分,修爲境界的高低同樣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地位高低。就像秦之初在沒有晉升四品僧官之前,一個八品的僧官是絕對不敢在他的面前裝大人的。
但丹師等級不一樣,丹師在修真界擁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地位,幾乎所有修煉者都有求到煉丹師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還不止要求一次。
修爲境界的高低,能夠通過靈力波動的強度看出來,但是一個人煉丹水平的高低是無法用肉眼看出來的。這就需要給丹師設置一個醒目的標誌物,就是在道袍的肩頭、袖口等地方,繡上特定的符號。好讓外人通過這個符號,知道丹師水平的高低。
秦之初不是貪圖虛榮的人,他之所以要積極的追求晉升丹師的等級,除了爲煉製高等級丹藥做準備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要藉此樹立他的個人威望,爲了吸引大批的信徒做準備。
如今,秦之初不過才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在修真界,絕對算是小年輕。但是他已經有了融合期一層的修爲境界了,這已經能夠吸引相當大一批人的矚目了,如果能夠再加上一個高等級丹師的光環,一定可以吸引到更多人的矚目,屆時,從中善加引導。利誘,不愁發展不出來信徒。
清遠和尚笑道:“這麼快?一年多時間,就要從鐵品煉丹師,晉升到銅品煉丹師了?秦大人。你這個修煉的速度,就連貧僧都要自嘆不如了。”
清遠和尚知道秦之初的一些底細,當初兩司首次聯手,要把秦之初招募進來,就是看中秦之初身上有成爲煉丹大師的潛力。一年多時間,丹師水品晉升一級,是個很不錯的速度。值得兩司破例拉攏了。
“不,大師,我這次來不是爲了晉升銅品煉丹師,而是要晉升金品煉丹師。”秦之初淡淡地說道。
“什麼?”清遠和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秦大人,你可不要拿貧僧我開涮。這纔多長時間,你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從鐵品煉丹師晉升金品煉丹師呢?咱們修煉可以這山望着那山高。但是絕對不能好高騖遠,要腳踏實地才行。”
秦之初也不跟清遠和尚爭辯,只是拿出來了幾粒丹藥。“大師請看,這是本官親手煉製的築基丹、鞠光丹、和融丹和七心丹。”
清遠和尚把那四枚境界丹拿到了手中,只見每粒丹藥都是渾圓天成,丹香撲鼻,色澤均勻,都是上品丹的品相。在每粒丹藥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秦”字。每一位煉丹師都會在自己煉製的丹藥上留下自己的標記,這可是揚名的好機會,沒人會錯過的。
清遠和尚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秦之初。嘴中囔囔地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就能夠煉製出來七心丹呢?”
如果說秦之初在丹道上的修煉速度,比他當年快上一些,清遠和尚還是覺得很正常,還是能夠接受的。問題是秦之初的修煉速度不是比他快一點,而是快上好幾倍,就像他騎着一頭跛腳的驢。秦之初騎得是一匹絕塵的千里馬,那種速度之間的差距,讓他絕望。
“大人,不管本官能夠煉製什麼丹藥,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我們是朋友,是能夠交心,互幫互助,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共享富貴的生死之交。你說呢?”秦之初可不想因爲他晉升丹師品階的時候,就把清遠和尚推向對立面。
清遠和尚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哈哈一笑,“秦大人,貧僧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一定會是僧錄司有史以來,修煉速度最快的一個,將來在丹道之上的成就,也鐵定會超過貧僧的。”
清遠和尚想的很清楚,他現在只是心動期,連金丹期都不是,就算他是金丹期,也沒有信心去渡過金丹期躍升元嬰期的那道坎,到時候,還得指望着秦之初能夠拉他一把。雖然他不敢肯定,秦之初將來一定能夠煉製出來凝嬰丹,但無疑秦之初是僧錄司、道錄司兩司有史以來,最有希望煉製出凝嬰丹的一個。
現在不抓緊時間交好,還想着辦法害秦之初,那就是自己斷自己的後路,絕了自己得到凝嬰丹的唯一希望。這樣的蠢事,清遠和尚說什麼都不會做。何況,一直以來,他跟秦之初的關係都不錯,那就更要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夯實,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不是大踏步後退,變朋友爲仇人。
“修煉路上充滿變數,本官以後無論是在修煉上,還是丹道之上,都有很多地方要求到大師門前,到時候,大師可不要袖手旁觀呀。”
秦之初也積極主動地向清遠和尚示好,多個朋友多條路,他在僧錄司中根基太淺,更需要積累人脈,爲將來謀劃打算。
“好說,好說。”清遠和尚見秦之初還是跟以前一樣,跟他親近,自然十分的高興。“走,貧僧現在就帶你去三仙島,晉升你的丹師品級。”
三仙島是蓬萊島、僧錄司和道錄司三方勢力共管的唯一一個島嶼,此島之上有很多品定各職業品階的機構,像什麼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等等的品階,都要到這裡來評定,最終獲得三派的共同認可,在整個大周也就有了足夠的效力。
就在清遠和尚帶着秦之初前往三仙島的時候,姬佑君見到了他的師傅。
姬佑君跪倒在姬煜川的面前,“師傅,你老人家可總算是出關了,可想死弟子了。”
姬煜川臉色並不太好看,甚至有幾分陰鬱。他揮了揮衣袖,“起來吧。”
姬佑君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你參研凝嬰丹的結果如何?”
“就差一線。功虧一簣呀。”姬煜川有些不甘地說道。
姬煜川在外遊歷的時候,在極偶爾的情況下,曾經得到了一張殘缺的凝嬰丹丹方,他如獲至寶,帶回到了道錄司。
一開始幾年,他一直沒有對外泄露這個消息,將它捂得死死的。期望着能夠破解凝嬰丹的秘密,搶在所有人前面,把凝嬰丹煉製出來,那麼他就可以搶在所有人前面,搶先服用凝嬰丹,破丹凝嬰,晉升爲元嬰真人,成爲大周乃至整個星球的修真第一人。在整個星球呼風喚雨,豎立起來絕對的權威。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獨自鑽研的幾年。始終沒有大的收穫,那進展比蝸牛爬快不了多少。他根據自己的經驗,一次又一次地將那張配方補全,然後煉丹,但是每一次都只能找到一條不能煉製出來凝嬰丹的道路。
後來不知怎麼得,他的秘密泄露了出去,道錄司的正印大天師、副印大天師等一衆人等一起出面,要求他把那張殘缺的凝嬰丹交出來,做爲道錄司的共同財產。迫於壓力,同時姬煜川也動了集合衆人之力。一起參悟配方的念頭,也就順水推舟把配方交了出來。
道錄司倒也沒有追究姬煜川私藏凝嬰丹配方的責任,還特地嘉獎了姬煜川一番,此外就是責成道錄司治下的幾個最有實力的煉丹師一起參悟配方,爭取把配方補全,成功地把凝嬰丹煉製出來。
從那之後。姬煜川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這件事上,他還渴望着能夠搶先把凝嬰丹煉製出來,他早就合計好了,一旦把凝嬰丹煉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吃了再說,只要能夠晉升爲元嬰真人,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這次閉關,姬煜川一共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但還是一無所獲,這讓一向自恃甚高的姬煜川都感到了一絲無奈和絕望。
難道驚採絕豔的他這輩子就只能被困在金丹期嗎?活上個幾百年之後,就化爲一抔黃土嗎?不,絕不,他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
“師傅,遍觀蓬萊島,弟子認爲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煉製成功凝嬰丹,那麼就只有你老人家了。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晉升元嬰真人,那麼也就有你老人家了。弟子有信心,相信不遠的將來,一定能夠親眼目睹您破丹凝嬰的一刻。”姬佑君盡挑姬煜川喜歡聽的說,姬煜川喜歡他,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姬煜川陰鬱的神色舒展了一些,“你呀,就是這張嘴甜,就知道哄爲師開心。佑君,在爲師閉關的這段時間,沒什麼事發生吧?”
姬佑君是姬煜川的耳目,以往,蓬萊島大大小小的風吹草動,都是姬佑君及時向姬煜川彙報。雖然很多事情,讓姬佑君添油加醋一番後,就變了味,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姬煜川、姬佑君不愧是一對師徒,兩人看事務的角度,有着極大的相似性。
“師傅,要說小事、瑣事嗎?有一大堆,說了,浪費你的時間。要說大事,還真有幾件。”姬佑君恭敬地說道。
“說來聽聽。”姬煜川就當是消遣,在他眼中,除了跟凝嬰丹有關的事情算是大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無所謂的侍寢。
“順德帝駕崩了,眼下繼承皇位的是他的太子,年號天命。順德帝臨死之前,傳下遺照,招秦之初爲東牀駙馬,和智屏公主成親。智屏公主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了,對順德帝的遺照,很多的前輩都不認同,但是一直沒有人出面阻梗此事。
弟子聽說當初智屏公主剛剛晉升金丹期的時候,就連正印大天師都心動了,要到京城提親,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了了之。師傅,弟子一直少個師孃,你看……”姬佑君時時刻刻不忘記坑害秦之初一把,只要逮住機會,就急急忙忙地給秦之初挖坑。
姬煜川看了姬佑君一眼,“爲師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一直十分的青睞智屏公主,想和她結爲道侶。怎麼,今兒個,改主意了?”
姬佑君忙道:“師傅明鑑。以前弟子是覺得跟智屏公主之間,沒有什麼差距。她是順德帝的孫女,郡主一個。我呢,是師傅你唯一的徒弟,你是誰呀?煉丹大師,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放到大周,當個皇帝,那都是小意思,我作爲你的唯一弟子,配她,還是高擡她了。不過現在形勢不一樣了,智屏公主已經是金丹期了,又貴爲公主,也只有你,才能夠讓智屏公主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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