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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之初的馭使下,萬里劍如同靈蛇出動、猛虎出柙,激射而出,萬里劍過處,除了攪得空氣有點躁動之外,再無別的痕跡留下。
只是眨眼的工夫,萬里劍就追上了飛在最後的一位修真者,噗的一聲,萬里劍繞着他的脖子轉了一圈,斗大的頭顱就飛了起來。萬里劍沒有絲毫的停頓,又朝着下一個人刺了過去。
這些人都是敵人,不是說沒有招攬的可能,但是招攬的難度實在是太大,還不如殺了乾脆。秦之初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該下狠手的時候,從來不會含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溳水真人帶來的幾個修真者,不論男女,全部讓秦之初用萬里劍殺了個乾淨。直到最後一個修真者被殺,第一個讓萬里劍殺死的修真者的腦袋還沒有掉到海里面。
萬里劍又朝着溳水真人刺了過去。
溳水真人可不是白給的,他也是經歷了無數腥風血雨,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養成了對突如其來的危險的直覺,他猛地一回頭,就見一道白光衝着他的脖頸飛了過來,眼睛的餘光甚至還看到了身後那幾位早已屍首兩處的手下。
溳水真人悚然一驚,幾乎是本能地啓動了身上的防護罩,剛要張口大喊,就見一個鼎爐當頭朝下,烏漆麻黑的鼎口傳出來一股令他無法抗拒的巨大吸力。
咻的一聲,溳水真人就被吸到了鼎爐中,在他進入鼎爐的那一瞬間,爐蓋就及時的合上了,將溳水真人僅僅來得及發出的一聲驚呼都給堵在了鼎爐中。
那爐子帶着溳水真人飛回到了秦之初的手中,秦之初笑着把爐子收了起來。萬里劍暫時繚繞在他身周防護,然後秦之初把人鬼愁魚竿取了出來,抖動魚竿。把那幾個被萬里劍殺死的修真者的屍首捲了回來,一股腦地丟到了金丹顱寶裡面。
裡面的鬼魂一陣爭搶,片刻的工夫,血肉筋骨還有元神。全都成了這些鬼魂的口中食,腹中餐。只留下他們的儲物袋、儲物手鐲以及衣物之類的東西,胡亂地堆放在一起。
秦之初四處看了看,除了海面上有一些淡淡的血跡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能夠證明這裡曾經死過人,再看前面,無論是昆玉道長。還是姬煜川師徒,抑或者萬香教的那批女修真,注意力都在火鳳凰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回頭多看一眼,唯恐失去了捕捉火鳳凰的機會。
秦之初把萬里劍、金丹顱寶全都收了起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趁機把昆玉道長、姬煜川師徒三人,一塊兒料理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況且,他和他們之間,還隔着萬香教的人。不方便動手,還是留待以後再說吧。
秦之初馭使着飛天梭,不緊不慢地跟在萬香教諸女的後面,火鳳凰,他志在必得,但並不急着搶在所有人的前面,先不說昆玉道長、姬煜川等人能不能把火鳳凰收服,就算是能,他也要再把火鳳凰硬搶過來。他絕對不會允許火鳳凰落在敵對人的手中。
秦之初等人發現火鳳凰的時候,相互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至少也有大幾十裡,只是飛在空中,又在大海之上,視線無礙,才能看得遠。
這時候,飛近了。才發現火鳳凰的後面還跟着數個黑點,他們都穿着奇形怪狀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也跟一般人有很大的不同,頭上長角者有之,口鼻突出者有之,身上長毛、佈滿斑點、花紋的,更是絕大部分。
昆玉道長騎在金丹白虎的虎背上,厲聲大喝一聲,“你們這羣妖修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知道這是我們人類修真者的地盤嗎?你們竟敢踏入,莫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姬煜川也朗聲道:“你們這些不知人倫的妖修,速速退下。火鳳凰乃是我人族之靈禽,就憑你們,還敢打火鳳凰的主意。”
兩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同時發話,非同小可,一般人早就嚇破了膽,但是那些妖修似乎是沒有聽到一般,不但不停下來,還加快了追擊的腳步。
火鳳凰被前後兩批人夾擊,只能是一聲清鳴,尾羽在空中一劃,便掉了個頭,從前後兩批人的空檔中衝了出去。
“快看,火鳳凰屁股後面追着的那個是什麼東西?”姬佑君叫嚷道。
這隻鳳凰不是道地的鳳凰,它原本是一隻身上有鳳凰血脈的錦雞,後來被逼急了,身上的鳳凰血脈覺醒,蛻變爲神鳥。與血統純正的鳳凰相比,它還差了許多。
這從它的體型大小、羽翎的色彩等多個細節上,能夠看得出來。其中就有一條,這隻鳳凰對它身周繚繞的火焰的控制,要比正常的火鳳凰差了許多。
一般情況下,火鳳凰對自己身周的火焰都可以收放自如,而眼前這隻,身周特別是屁股後面,拖着好大一團火焰。而就在這團火焰中,竟然有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東西,在裡面飛行。
有時候,這個東西飛的甚至比火鳳凰還要快一點,能夠攆上火鳳凰,然後就在火鳳凰的屁股上咬一口,帶出來一點血肉,一口吞下。火鳳凰吃疼之下,速度會快上一線,堪堪將那個小東西甩下,但那個小東西卻始終能夠將自己保持在火鳳凰屁股後面的那團火焰中。
任誰都看得出來,如果眼前的情景持續下去,這隻火鳳凰早晚有筋疲力盡的一刻,那時候就是那個小東西大塊朵頤的時候,屆時,這隻神鳥恐怕就要變成一堆糞便了。
包括秦之初在內,衆人皆駭然,這世上竟然還有能夠威脅到鳳凰的存在,而且還是以這種慘烈的方式,壓得鳳凰沒有一旦還手之力。這個世界未免太瘋狂了吧?
那些妖修在鳳凰折彎之後,也跟着轉了彎,他們的飛行速度也不慢,要不然早就被火鳳凰撇下了。昆玉道長、姬煜川那裡顧得上驅逐他們,他們這會兒只顧得上追上火鳳凰。搶在火鳳凰讓那個小東西吃掉之前,把火鳳凰搶下來,據爲己有。
萬香教的那幫女修真在發現了火鳳凰的異常之後,爲首的那個女金丹緩了下來。跟在她身邊的諸女連忙也把速度降了下來。
一位女修真疑惑不解地問道:“銀左使,爲什麼不追了?你不是說有了這隻鳳凰,你登頂做教主,就多了幾分把握嗎?”
爲首的女金丹就是萬香教的萬香左使銀求歡,即便是潘冰冰在的時候,她在教中的地位也很高,僅次於潘冰冰。只是那時候。潘冰冰就是萬香教絕對的權威,沒人敢挑戰潘冰冰,如今,潘冰冰一走,銀求歡也打起了教主寶座的主意。
銀求歡猛地停了下來,她的手下們一個沒注意,全都衝到了她的前面,又連忙飛了回來。凌空站在她的身後。
銀求歡臉上帶着幾分不虞,“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跟在火鳳凰後面的那個小東西,簡直就是個怪物。就連火鳳凰都奈何不了它,我們又能夠有什麼辦法?我估摸着火鳳凰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咱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大周除了火鳳凰之外,還有別的靈獸、靈禽,不一定非要虎口奪食,妄想着從哪個怪物的嘴下,把火鳳凰搶過來。”
剛纔說話那女修真連忙道:“銀左使聖明。銀左使,那個秦之初就跟在我們後面,教中上下都知道他是教主的道侶。你要爭教主之位,只怕他是個禍害,要不要趁着這次的機會,將他處理掉?”
“不,咱們不但不能動他,還要對他以禮相待。咱們馭使花車。只怕已經被他認了出來,索性咱們就大大方方與他相見,請他出席咱們萬香教的教主選拔大會。憑他教主道侶的身份,如果籠絡好了,說不定還會是咱們的助力。”
銀求歡一邊說着,一邊迴轉了身子。身後的空曠讓她吃了一驚,“溳水真人人呢?”
秦之初也停了下來,他已經用信之醍醐將金丹白虎收服,有金丹白虎跟着火鳳凰,倒是不怕等會兒找不到火鳳凰的方位。他朝着銀求歡拱了拱手,“在下秦之初,與萬香教有些淵源,不知道友是萬香教左使,還是右使?”
殷仙兒臉上掛上了笑,“原來是秦大人,失敬失敬。妾身萬香左使銀求歡,妾身早就聽說有秦大人這麼一個人,一直想着能夠讓教主選中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奇男子,今日一見,秦大人出手不凡,將雙龍道人、青面兩個賊人乾淨利索地料理掉了,教主真是好眼光,沒有挑錯人你。”
潘冰冰要是在,銀求歡絕對不敢這麼說話,潘冰冰選什麼樣的男人,還輪不到她多嘴置評。只是潘冰冰去了聖域,再也不可能回來,銀求歡沒了約束,也就將她壓抑已久的金丹高手的傲氣,一點一點地釋放了出來。
“原來是銀左使。本官正好有件事要跟銀左使商議,教主有令,託我傳達。”秦之初凜然道。
銀求歡一聽秦之初要傳潘冰冰的命令,不得不做個樣子出來。她擺出個洗耳恭聽的樣子來,“萬香左使銀求歡率旗下一杆弟子,請教主示下。”
秦之初說道:“銀左使,教主說蛇無頭不行,萬香教不能一日無主。教主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將教主之位傳給虞美惠。還請銀左使將教主的教令傳達下去,曉諭萬香教上上下下。”
“虞美惠?她剛纔不是死在了雙龍道人的毒霧之下了嗎?再說,教主怎麼會把教主之位傳給她,她連開光期的修爲境界都沒有,還只是一個外門長老,輪也輪不到她呀?”銀求歡直接質疑道。
“銀左使,你這是在質疑教主的智慧和眼光?還是在懷疑本官會假傳教令呀?”秦之初不客氣地道。
“銀左使當然不會懷疑教主的眼光了,可是難保有些人不會拿着雞毛當令箭,假傳教令。教主要是真說過這些話,就請你拿出憑仗來。空口白話,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你又憑什麼證明你沒有假傳教主的教令?”
一位女修真跳了出來,把銀求歡想說,卻又不方便說出口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秦之初身上還真有潘冰冰給她的憑證,還有潘冰冰親筆手書的傳位令諭。只不過潘冰冰是要把教主之位給他,沒有說要給虞美惠,秦之初又怎麼可能把這個傳位令諭拿出來?當然,要是見到潘冰冰。讓潘冰冰重新書寫一道傳位令諭,也是容易,只是現在想跟潘冰冰見面,可沒有那麼容易。
“本官是教主的男人,教主是我的女人,本官說的話,就是憑證。”秦之初也只能這麼說了。
那羣女修真包括銀求歡在內。全都笑了起來。
“秦大人,你是大周的臣子,地方的父母,斷案都要講究個人證物證。教主傳位這樣的大事,空口白話怎麼做的準?”又是那個女修真說道。
“秦大人,不說這些了。再有兩天,我們萬香教就要推舉新的教主了,你要是有暇。可以過去看看。到時候,妾身一定好好招待,美酒麗人。任由大人索取,定讓大人樂不思蜀。妾身還有事,就不陪秦大人了,先走一步。”
銀求歡朝着秦之初拱了拱手,就帶着手下諸女揚長而去。有幾個姿色屬於上上之選的女子,還特意朝着秦之初拋了幾個媚眼,或是嬌怯,或是挑逗,換成一般男人,早就是腹中一片火熱了。
秦之初目送銀求歡他們遠去。轉過頭來又繼續追火鳳凰去了。
銀求歡她們飛出去一段距離後,就停了下來,“不對,溳水真人他們怎麼會消失不見呢?有古怪。”
“能有什麼古怪,難道還能是秦之初殺了他們嗎?銀左使,秦之初只是個融合期。能夠連殺雙龍道人、青面,就已經很出人意料了。他難道還能夠殺了溳水真人那樣的金丹嗎?
咱們就假設他能做到這一點,可是溳水真人畢竟是金丹期,頂尖的修真高手,秦之初要殺他,他能夠沒有一點反抗,能夠不發出一點聲響嗎?何況,他又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那麼多的屬下。”
爲銀求歡分析的是她最看重的一位手下,素有智囊之名。
銀求歡搖了搖頭,“秦之初身上古怪之處太多,在他之前,多少人去了聖域而不得歸,只有他跟着教主去了聖域,教主留下了,他回來了。那聖域是何地?金丹多如狗,元嬰滿地走,他要是機緣巧合,帶回來一兩件寶貝,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溳水真人對聖域之物不瞭解,又對秦之初少了提防之心,一不小心,着了秦之初的道兒,不是沒有可能。而且,你們沒有聞到空中有股血腥之味嗎?”
“雙龍道人和青面死在秦之初手中,或許這些血腥之味就是他們留下的。”
銀求歡再次搖了搖頭,“小心無大錯,如果我剛纔所說沒錯的話,那麼秦之初倒是有爭奪火鳳凰的機會。呵呵,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們現在就掉轉頭,跟在秦之初的後面,說不定有把火鳳凰搶到手的機會。只要火鳳凰到手,教主的寶座就是我的了,到時候,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不提銀求歡等人再次轉頭,遠遠地跟在秦之初後面,單說秦之初馭使着飛天梭全力追趕,但是距離火鳳凰等的距離,不但沒有縮短,相反還有拉長的趨勢,要不是他能夠時刻感知到金丹白虎的位置,說不定早就跟丟了。
飛了一會兒,就看到前方有個人,懸浮在空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秦之初飛了過去,“姬佑君,你怎麼不追了?”
姬佑君嚇了一跳,猛地回身,疾速倒退,拉開了和秦之初之間的距離,這還不放心,他又一揮袍袖,一道光閃過,姬煜川出現在他身邊。
這個姬煜川一出現,就聲色俱厲地斥道:“大膽秦之初,你真以爲本大師奈何不了你嗎?”
秦之初笑着擺了擺手,“姬佑君,不要把你的金丹傀儡拿出來嚇人了。你的那點底細,本官早就知道了。”
姬佑君臉上帶着一絲厲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機,“秦之初,你明明知道師傅給我的是金丹傀儡,竟然還敢接近,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蒼茫東海之上,無任何人煙,殺了你,天地會爲我保守秘密,你死了也是白死。”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儘管來殺我。本官倒要看看,你要是真的動起手來,是你死,還是本官死。”
姬佑君臉色一變,“不要以爲說幾句詐人的話,就能夠逃脫生天。秦之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秦之初臉上帶着笑,負手而立,姬佑君越看越是心疑,他在秦之初手中吃虧太多,還真的不太敢下殺手,尤其是在這種秦之初流露出這麼大自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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