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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平叛大軍和安南王殘部對峙的前線,距離永定縣算不上太遠。秦之初在永定縣乃至榕州的一些做爲,偶爾也會傳到胡大志的耳朵中。
以往,或許胡大志還會帶着將信將疑的念頭,不過這次親眼看到秦之初乘坐可以飛上天的大船二來,又在須臾之間,捯飭出這麼大一片宅院,這些從來沒有見過、沒有聽說過的仙家手段,在讓他深深地感到震驚的同時,也對秦之初多了幾分敬畏和期盼。
胡大志也不隱瞞,把這段時間來,他所率領的平叛大軍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向秦之初進行了詳細的彙報。
蘇培榮對秦之初的瞭解比胡大志更深,知道秦之初性格比較複雜,對敵人很,卻又是個念舊的人,只要是能夠坦誠相對,不推卸責任,倒也不用擔心秦之初會藉機整治他們。
等胡大志、蘇培榮兩人說完,秦之初點了點頭,“本官明白了。眼下,要掃平安南王的殘部,收服粵州,起決定性作用的不是精兵,而是修真者、修佛者的數量多少,質量的好壞。你們在梅江府打了敗仗,不是你們不盡力,而是敵人太過強大,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本官會在呈報朝廷的奏摺中寫明原因的,大將軍和蘇總管都不用擔心。”
“多謝秦大人(伯爵大人)體諒我們的難處。”胡大志、蘇培榮等一干軍中將士一起躬身道。
秦之初沉吟片刻,說道:“大將軍,本官不是很習慣帶兵打仗,以後,十萬平叛大軍的一應兵事,還是由你來掌控,軍法、監督兵事、糧草供應諸事,還是由蘇總管具體負責。本官坐鎮中央,負責整合來自各地的修真者、修佛者。咱們三人合力,力爭在一個月時間內,把粵州全境收服,同時。儘可能小的減少對粵州百姓的田產等的破壞。”
胡大志、蘇培榮相互看了一看,秦之初沒有剝奪他們的權力,這多少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不過秦之初這樣做,對他們也有好處,至少不用擔心受冷落。
“大將軍、蘇總管請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秦之初吩咐了一聲。
諸位副將、參將等人退了下去。只有胡大志和蘇總管留了下來。
秦之初說道:“本官現在就寫摺子,向朝廷彙報這邊的情況,還請兩位跟本官一同署名、用印。”
當着胡大志、蘇培榮的面,秦之初親自操刀,炮製了一片奏摺出來,無非是這邊的情況,寫了出來,對平叛大軍這麼長時間沒有一點進展。他也進行了一些辯解,同時又在摺子的末尾,寫了一個月之內徹底收服粵州的承諾。
寫完之後。秦之初又讓胡大志、蘇培榮看了看,胡大志和蘇培榮都說沒有問題了,秦之初才署上姓名、蓋上自己的官印,然後把摺子交給了胡大志,“煩請大將軍安排人儘快把這摺子遞到京城。”
胡大志和蘇培榮小心把摺子收好,秦之初笑着說道:“本官已經安排人在寧清縣、永定縣兩縣開辦私學,專門傳授修煉之道,大將軍和蘇總管要是有什麼子侄後輩有心在這方面磨練一下,可以送到寧清縣或者永定縣,如果願意再等一段時間。就等咱們把整個粵州收服之後,再送他們去雷州府。”
胡大志、蘇培榮聞言都是大喜,“多謝秦大人(伯爵大人)盛情。”
秦之初笑着點了點頭,“自家人不必客氣。大將軍,蘇總管,在收服粵州之前。我們就是同一艘船上的人,還請兩位跟本官同心協力,不要相互拆臺,要勁兒往一塊兒使。”
胡大志忙道:“秦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交代下來,我一定百分百地配合。誰要是敢陰奉陽違,我親自砍他的腦袋。”
蘇培榮也道:“伯爵大人儘管放心,你是主子,我是奴僕,在這大營之中,你就是老奴的天,你說什麼,老奴都會毫不猶豫的執行的。”
“你們這麼說,本官就放心了。好了,軍中事多,本官就不留兩位了。”秦之初笑道。
胡大志和蘇培榮雖然都想着再和秦之初說說話,不過兩人都是識趣之人,秦之初都開口攆人了,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便一起起身告辭。
胡大志、蘇培榮一走,秦之初就叫人把演寧、滕向東、龔秀珍、劍眉道長、定如等人請來。
“演寧,你現在就去輜重營,跟軍中的郎中,一起救治軍中的傷病員。”秦之初吩咐道。
“是。”演寧最近幾日進步不小,秦之初答應連續三天給他講法一個時辰。雖說只有第一天是親口傳授,後面兩次是給的玉瞳簡,卻也讓演寧對丹道有了一個長足的深入瞭解,他正想着能夠找機會實踐一下。
“龔兄,你和劍眉道兄、定如三個人負責對跟隨我們而來的修真者、修佛者進行詳細的統計,再按照永定縣坊市那邊搭一個框架出來,回頭,本官回想在永定縣的時候一樣,定期定時地發佈一些任務,安排他們去做。”秦之初又吩咐道。
龔秀珍、定如、劍眉道長一起躬身應是。
秦之初擺了擺手,“你們先去吧。”
演寧、龔秀珍、劍眉道長和定如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滕向東一個人。
“騰員外,你知道平叛大軍一共有多少人嗎?”秦之初問道。
滕向東躬着身,“太爺,平叛大軍一共十萬。小的還知道粵州一共有超過兩百萬戶人家。請你放心,小的知道該怎麼做,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記住,你的差事是重中之重,辦好了,本官記得你的功勞。”
“小的明白。”滕向東臉上露出一絲狂熱來,“太爺,在收服整個粵州之前,小的一定會讓超過三分之一的平叛大軍跟你樹立起來長生牌位的。”
諸事安排妥當。秦之初也沒有急着安排人攻打安南王控制下的幾個府,對他來講,平定這幾個府,不是什麼難事。難度在於如何減少人口的傷亡,同時又如何能夠更多、更快地讓人給他樹立長生牌位。
這兩件事如果辦不好,他就算是一天之內打下來粵州,對他來講,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秦之初取了幾塊空白的傳訊符出來,一一錄入他要說的話,然後打了出去。
第二天。就陸陸續續有接到他傳訊符的人趕了過來。第一個趕過來的人讓人攔在了營寨的大門外,守門的軍士差點把他當奸細抓起來。
“大哥,你說究竟是小弟我的衣着太過超人了,還是他們不懂得欣賞呀?爲什麼小弟亮明瞭身份,他們還是把我當賊一樣防着?”韓青石好不容易纔見到秦之初,一見面,就抱怨道。
兩個多月不見,韓青石的打扮越發的花哨。頭戴棒槌帽、身穿粉色的大紅牡丹錦袍、腳蹬粉底靴,十足十的花花公子模樣。
秦之初連連搖頭,“二弟。這是軍中,你多少也要注意一下。”
韓青石嘿嘿笑道:“大哥,我這身打扮,你那幾個弟妹可都是連連說好的。她們一看到我,就迷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大哥,難道你見到我,沒有一點點被小弟風采迷住的感覺嗎?”
秦之初無奈地嘆了口氣,“二弟,我教你萬香教的萬香勾紅奪丸凝仙術,是讓你修煉的。不是讓你用在這種小道上的。你要是再不專心,你以後能夠取得的成就必定有限。你如何跟你大哥鬥,如何在韓國府,爲你們母子爭取應有的地位?”
韓青石肅然,他一把把頭上的棒槌帽薅了下來,丟到地上。又把粉紅色的錦袍脫下,也丟到地上,用腳使勁地踩了踩,然後鄭重其事地向秦之初躬身行禮,“多謝大哥提醒,要不然的話,小弟都已經快要把在京中擔驚受怕的母親給忘了。”
秦之初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到你這樣做,說明你還有救。二弟,你也不用幹別的事情的,馬上回京城去,看看能不能把你母親從韓國府中接出來,我估摸着你母親如今在韓國府的日子肯定不好過,越早把你母親接出來,自是越好。”
韓青石也是孝順之人,當初跟秦之初第一次偶遇的時候,他母親讓人掠走,他舍死救母,也就是有這樣的經歷,秦之初才一直帶着韓青石往前走,要是韓青石真的只是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他根本就不會多看韓青石一眼。
緊隨在韓青石之後,關東神丐、關志文、孫得龍、老姬夫妻也都趕了回來。關東神丐這段時間一直在雷州府附近打轉,不過他修爲境界太低,不敢過於接近安南王的王府,能夠打探到的消息十分的有限。關志文這段時間,則是一直在平叛大軍附近的一個村鎮中停頓,一直在忙於收集跟粵州風土人情有關的各種消息。
“老聶,最近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到外面刺探消息了,留在本官身邊,委屈你暫時做個傳令兵,如何?”秦之初笑着問道。
關東神丐聶青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很乾脆地說道:“單憑大人吩咐。”
秦之初又對關志文說道:“關兄,你的任務只有一個,我準備在大營中開辦一個專門製造符文箭的作坊,你來當這個作坊的負責人,一定要儘可能多地爲平叛大軍制造符文箭。老姬,你們兩口子,還有孫得龍,你們一起協助關兄。”
在秦之初的安排下,關志文、演寧等人都動作了起來。在他們的活動下,平叛大軍的氣象爲之一變,半千飛舟整天在他們的頭頂上游曳,所有看到半千飛舟的將士一想到這艘能夠在天上飛的大船,是秦之初帶來的,都是精神一振,對這次平叛的前景樂觀了許多。
演寧的醫術經過秦之初的指點,有了極大的提高,那些困擾軍中郎中的傷病,在他那裡,幾乎都是手到病除,一時間,演寧在軍中聲名大振,人人見了他,都要恭敬地喊一聲“演郎中”。有的乾脆就是“神醫”“神醫”地喊着。
演寧倒是不居功,每次都很謙遜,同時不忘記把功勞推到秦之初的頭上,最常掛在他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是秦大人派我來的。”
很自然的,秦之初的名聲也跟着演寧,慢慢地進入到了軍士們的內心。
十萬大軍聚在一起,滕向東混入其中,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他帶着女兒滕青,女婿王景,還有他發展起來的宣傳隊伍。開始在軍中活動起來,宣傳秦之初的事蹟,鼓動着軍中將士給秦之初樹立長生牌位。
天上的半千飛舟就在眼前,演寧帶來的好處是實實在在的,所有跟秦之初有關的事蹟傳到他們耳中,都是非常正面的,也是非常鼓舞人心的。很快,就有人開始給秦之初樹立長生牌位。一開始,數量還不多,但是過了沒幾天。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給秦之初樹立長生牌位了。
不過這時候,秦之初已經不在平叛大軍的大營之中,而是帶着虞美惠離開了大營。萬香教的新教主推舉馬上就要舉辦了,秦之初對教主寶座,志在必得,除了虞美惠之外,無論是誰來做教主,他都不滿意。
秦之初這次前往萬香教的總舵,除了帶着虞美惠之外,還把假金丹柏水道長一起帶了過去。另外。他還給智屏公主發了一個傳訊符,讓智屏公主看看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就過來幫幫忙,要是沒有就算了。
萬香教的總舵不是白山黑水中,而是位於大周的西南邊陲。這裡是大周西南邊陲最繁華的大城市之一春城。這裡匯聚了數十個少數民族,民風彪悍而又開放。
萬香教在春城開了好幾個青樓妓寨,都是做皮肉生意的,在這些院子裡接客的,很多幹脆就是萬香教的教衆,他們或男或女,通過跟來往的形形色色的人進行交合,藉機吸納他們的元陰、元陽,有些陰陽之氣特別足的,他們還會用手段,把他們變成他們的入幕之賓,等到他們身上的陰陽之氣吸得差不多了,再甩掉。
好在萬香教的總舵還講究一點影響,沒有把總舵直接開設到青樓之中,要不然,打死他,秦之初也不會讓智屏公主過來幫忙。
其實,智屏公主過不過來,都不會影響到大局,秦之初只是想借着這次機會,見見智屏公主,給智屏公主一些慰藉,同時他還有一些事情要當面跟智屏公主講。所以纔回想着讓智屏公主過來。
秦之初事先已經讓溳水真人過來打探消息,他帶着虞美惠過來之後,就先和溳水真人取得了聯繫。溳水真人在春城一家客棧中包了一個小院,他做普通道士打扮,又有高明的法術遮蔽身上的靈力波動,外人很難發現他竟然是一名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
秦之初和虞美惠也都經過了僞裝,兩人在跟溳水真人見面之前,不想讓萬香教的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溳水真人一見到秦之初,就屈膝跪在地上,五體投地,拜了下去,“大人,你忠實而又虔誠的僕人向你問安。”
秦之初揮手示意溳水真人起來,“溳水,本官讓你打探萬香教的消息,你收穫如何呀?”
溳水真人直起了身,卻沒有完全起來,仍舊跪在地上,“大人,根據我這幾天明察暗訪,發現萬香教內部很不平靜。目前來說,大總管胡媚、萬香右使金娉婷都體現出了很強烈的爭奪教主之位的念頭,萬香左使銀求歡還在搖擺之中,沒有完全打好主意。
萬香教的中下層,分成了四部分,其中一部從一開始就打算袖手旁觀,剩下三部分各有支持。
另外,最近一段時日,有不少來歷不明的修真者、修佛者聚攏在春城,根據我對他們的暗中觀察,他們過來的目的,絕大部分都是針對萬香教的教主推舉大會的。”
秦之初點了點頭,“這些外來人裡面有沒有強手?”
溳水真人說道:“截止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發現太過強悍的對手。根據我的判斷,一共有三個人需要特別關注,其中有一個是金丹中期,一個是金丹後期,還有一個,身上始終有一層東西在護着他,就連我都不能發現他的修爲境界究竟是什麼程度。這個人十分的年輕,做道士打扮。”
秦之初皺了皺眉頭,“什麼?竟然有人連你都不能看出來他的修爲境界?”
溳水真人趴在地上,“大人,是我無能,還請大人責罰。”
秦之初搖了搖頭,“跟你沒有關係。唉,本官本以爲美惠穩定,坐上萬香教教主的寶座乃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眼下來看,可能有些太過樂觀了。那些金丹期,都不可怕,就怕有不可琢磨的未知力量出現呀。但願本官只是杞人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