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羊貓不分
他笑着搖搖頭,仰起脖子把杯裡的茶水一口喝乾了,“只是覺得你不像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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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離不是第一個這樣評價我長相的人,我也就用那個千篇一律的說辭告訴他——大概是因爲我有一半的日本血統。
“日本女人不是大多都溫婉恬靜麼。”我說。
他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然而卻說:“那倒是沒看出來。”
我脫口而出:“是指我還是日本女人?”
他哈哈笑着夾了一筷菜放進我的菜碟裡,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飯局的意義很重大,因爲陳小溪終是得逞了。鬆納獨只在兩天後引着我和陳小溪出發前往雲南迪慶藏族自治州,簡離在麗江與我們道別。
我在麗江前往迪慶的中巴車上半夢半醒,恍惚間做了個很較真的夢,夢裡有沈卿來,居然也有簡離。
我不記得夢的具體內容,之所以說它較真,是因爲我在被惶惑不已的陳小溪搖醒時,臉上全是淚。我以指沾了放在舌上一舔,鹹的,果真是眼淚——不是小溪在用我兩年前對付過她的方法來反整我。
無論喜或悲,要用眼淚來表達的情緒,總是極端的。不較真,又何來極端之有?
英國人詹姆士在小說《消失的地平線》中寫到:“太陽最早照耀的地方,是東方的建塘,人間最殊勝的地方,是奶子河畔的香格里拉
。”
我從那本書裡知道“香格里拉”這個名子。在親腳踏上這片土地以前,香格里拉在我眼裡與世外仙源的意義等同,是不可能出現在世俗紅塵中的任何一隅的。
但此刻身在其中——
皚皚雪山環抱着廣袤幽深的草原,牛羊悠然地嬉戲與戈逐;隨風起伏的草甸和密林之中,若隱若現粉白色的民居。格桑花白,酥油飄香,山歌悠揚,梵音清唱……
只有親自眼見耳聞、口嘗鼻吸……才能懂得那個老外是在用怎樣的一種心境在描繪他眼裡、心中的“香格里拉”。
……
我跪坐在幽綠的草甸上,懷抱一隻借來的小羊羔,以陳小溪形容的“近乎做作的柔嫩”姿態拍了張照片。是用我的手機拍的,因爲我要發給沈卿來。
沈卿來立刻就回了條短信:
“和你抱在一起的,那眼睛彎彎的……是小貓嗎?”
我看着短信笑彎了腰,一個不留神被陳小溪搶去了手機,她跑開幾米,一本正經地朝鬆納招手:“快來看快來看!你醉姐姐的胖金哥給她寫情書了!”
鬆納本是木訥少言的孩子,怎奈正值春心萌動的年紀,經不住“情書”這種字眼的誘惑,立馬八卦地飛奔到陳小溪身邊去看短信。兩人看完也是一陣大笑。
我奪回手機,噼裡啪啦地給沈卿來摁過去幾個字:
“你這人,怎麼羊貓不分吶?”
沒一會兒他就回信了:“呵呵……我剛就是在問那隻小羊啊。*_*。”
我的囧勁兒還沒過,他的短信又進來:“醉兒,你這是在哪裡?”
我的腦海中立馬浮現起一句歌詞:“小木屋,紅屋頂,地址是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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