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塵 314 沒有阿來
西裝乙接過電話回來臥室,簡慈在‘牀’上沒聲息的模樣將他駭了一下最新章節。他湊近,將簡慈埋在枕裡的臉扳出來,迎上那雙眼睛時,猛然呆住。
簡慈媚眼如絲,聲息微弱,“不要傷害我,你溫柔些,我隨你。”
要說簡慈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臨危不‘亂’。對着那張牙舞爪的西裝乙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裡至少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那麼想。
這裡沒有阿來,她不能再指望他像天兵一樣來救他。她的身子早就給了最愛的男人,跳樓和咬舌都不是她的歸宿。
如果今天真的不幸必須被這死男人糟蹋,她亦要將傷害減低到最小的程度汊。
是以,她那句話說出來不像是假的。
……
西裝乙瞅着簡慈因爲溫度和掙扎泛着紅光的俏臉,心裡那株‘淫’邪的植物瞬間瘋長得跟參天之樹一般高大。這‘女’人是繳械投降了,到底是怕死朕!
“早些這麼識時務也不至於吃苦頭了是不?”
西裝乙伸手在簡慈臉上‘摸’了一把,光滑微熱的觸感叫他心旗大搖,瞬間急不可奈地又去解簡慈腰間被扯得半開的皮帶。
“噢!”簡慈擰眉一叫。
“怎麼!?”
“手腕疼……你給我解開……”
簡慈半真半假地撒嬌,聽得那男人微怔,繼而詭笑起來,
“你以爲哥哥第一天出來玩兒‘女’人嗎?我給你解開你不撒野?”
簡慈勉強扯‘脣’淡笑,“你覺得我能怎麼撒野?我真有那本事就不會被你們活生生捉到這裡來了。”
她說着便動了動腰腹,蹭到那男人的關鍵部位,聽見他惡俗的一聲悶吭。
簡慈忍着要作嘔的生理反應,繼續淡然道:
“我不是處,更不是什麼貞潔烈‘女’。我打不過你,也不想死在你拳頭下。你真的要跟我強來,我也反抗不了,所以我不打算反抗了。你解開我的手,讓大家都舒服一些,不好嗎?”
西裝乙‘精’蟲上腦,此刻被簡慈“恬然真誠”的娓娓之語講得有些是非不分。但仍是未失警惕心,他眯眼瞧着簡慈,猥瑣笑道:“小美人兒此話有理。解開你的手,一會兒可得好好好伺候哥的兄弟!”說着用力‘挺’了‘挺’下身,“不過你既然主動要來個痛快,我們就索‘性’再玩大些!”
西裝乙言畢翻身下‘牀’去了外間,未多時返回,手裡拿了一顆‘藥’。簡慈沒吃過豬‘肉’也知道那是什麼,心道不好,下巴已叫那傢伙捏着將‘藥’塞進嘴裡。
“吞了!”
西裝乙掩住簡慈的口鼻,強迫她將那顆‘藥’吞進腹中,這才爬到她身後解開了綁在她手腕上的粗麻繩。
簡慈小心翼翼地將手移到身前,用一隻沒那麼痛的手去撫另一隻手的手腕。疼痛不假,她臉上又嬌又嗔,楚楚可憐。
“手沒斷就快點!”
西裝乙早已不耐煩,一把扳過簡慈的身子,俯下臉,豁着嘴就要親下去,被簡慈一伸手撐住額頭,
“做這種事急匆匆的有意思嗎?你是個男人,你該懂得怎麼對一個‘女’人會更讓她開心吧?我只要求這一點,也不行嗎?”
西裝乙何曾見過如此清純可人的‘女’人對自己撒嬌,神鬼不覺地竟生了些愧疚心,張口急道:
“那你要怎樣?沒功夫陪你玩太久,回頭我兄弟該回來了!”
簡慈咬‘脣’瞪了他一眼,“我這手腕疼着呢,你給我‘揉’‘揉’先。”
西裝乙隱忍又謹慎地看了簡慈的手腕一眼,確信那上頭沒什麼文章可作,依言捉住她的手腕幫她‘揉’捏。
那一雙手腕又細又白,被麻繩長時間束縛出了深粉‘色’的印記。西裝乙握在手裡,眼球與觸感的雙重刺‘激’叫他心裡早就酥成一團,“好些沒有?可以了嗎?”語氣裡竟多了些討好的意味。
簡慈的手腕確是不敢大動,她被綁得幾乎失了知覺,讓這西裝乙給她‘揉’倒是真實想法。
“行了……行了……能動了。”確認手腕能生出摁動一顆彈簧按鈕的力道以後,她溫言軟語的讓那西裝乙住了手。
“這下你再沒別的‘花’樣了吧?”西裝乙斜了簡慈一眼,繼續翻身騎上她的腰,第三次低頭去解簡慈的牛仔‘褲’。
這次是暢通無阻地將她的‘褲’頭解開,拉下拉鍊,一條‘肉’‘色’的貼身打底‘褲’‘露’出來。
西裝乙幾乎要滴出口水來,低吼一聲,雙手抓住打底‘褲’的‘褲’腰,猛然往下扯。下扯的過程卻受阻了,因簡慈一直死死壓着‘臀’,那條‘褲’子便一扯不下。
西裝乙急不可耐地擡眼催促道:“哎!你擡擡屁股!”
簡慈不動。一隻袖子緊緊掩住口鼻,‘露’出兩隻眼睛睨着他。
“你這是幹什麼?”
回答西裝乙的是簡慈的兩眼一眯。緊接着,她另一隻手裡握着的一隻綠‘色’噴罐裡噴出一陣濃烈至極的辣氣,直噔噔地衝擊西裝乙的面‘門’。
西裝乙沒有防備,呼吸間吸入粉末,喉嚨被辣粉刺‘激’,猝然猛咳起來。沒兩秒,眼睛亦被辣粉刺‘激’得生痛,居然連睜開也不能了。
簡慈聽得那西裝乙哀嚎一聲,知道時機成熟了,一把扯過一旁的枕頭在面前猛揮一通暫時驅散辣霧,同時撐起身子,閉着眼睛朝身上的男人猛推一把。
那罐小東西是特製的防狼劑,是早前她在影視城當穆靜的臨時助理時,沙明明說送給她玩兒的。
沙明明過去幹過警察,嘴上說那是小玩意,可簡慈知道那必定不是一般貨。換了別人也許真拿那罐防狼劑當小玩意了,她卻不同,她從前險些遭強暴。所以得了那罐小東西她就時刻放在衣服口袋裡,反正它外型跟口腔清新劑差不多,隨身帶着一點也不費事。
那噴出的辣粉是特製的,威力比最辣的食用辣椒粉不知厲害多少倍,不會致命,只是吸入肺腑後會讓人肝膽俱裂地狂咳不止,是真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程度,並且雙眼暫時無法睜開視物。
西裝乙被這樣迎面一噴,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看,渾身的力氣盡用來咳嗽和哀嚎了。被簡慈這麼一推便歪倒在‘牀’上,也顧不上去捉她,一隻手捏着喉,一隻手撫着眼,躺在‘牀’上邊打滾邊嚷嚷。
簡慈身上沒了阻滯,一個翻身摔下‘牀’,閉着氣,蜷着身子往浴室方向滾過去。將浴室‘門’推開,她把腦袋先探進去,貪婪地吸了幾口暫時未經辣粉浸‘淫’的空氣,接着反過身,迅速解開自己腳上的麻繩。
手腳有些痠軟,本是體表的燥熱此刻涌進她的四肢百骸,她知道那是那顆‘藥’起作用了。
她吃力地撐着地面站起來,提好‘褲’子,掩上浴室‘門’。飛快地衝到浴室洗臉檯,擰開水龍頭,捧着涼水猛地朝臉上衝了好幾次,再抓了一條‘毛’巾淋溼了捏在手裡。
西裝乙仍舊閉着眼狂咳不止,此時已經從‘牀’上摔滾到地上。
簡慈拿溼‘毛’巾掩住口鼻,一隻手擋着眼睛,從指縫裡能勉強視物,這才拉開浴室‘門’衝出去。經過西裝乙身邊時,她狠踹了他兩腳,那傢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狀態讓她稍稍平復了些屈辱之氣。
‘藥’力又猛了些,簡慈覺得雙‘腿’的力道已經有些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她好容易跑到電梯旁,擡眼一看,電梯屏上的數字正一級級往上跳。
搞不好會遇見另一個綁匪,她不能再冒險了!
只猶豫了兩秒,她辨別了一下安全通道的方向,拔退就跑過去。‘摸’索着下樓的當兒,身後‘門’廊裡傳來男人的暴喝聲,她認得清楚,就是之前一直罵罵咧咧的另一個西裝男!形勢急迫,不容她多想,‘藥’力作用越來越大,她幾乎是憑着本能去進行一系列的自保動作。
……
“砰”地一聲,樓層服務間裡的服務員給突然撞‘門’進來的‘女’人嚇了一跳。
“樓上……有壞人……要抓我……”簡慈幾乎是撲到服務員身上,喘着粗氣,盡力將話說得清楚,“幫幫我……打給……沈……沈臨風……青瓷集團的……總裁……”
眼前的‘女’人說完這句話便癱軟下去,面‘色’‘潮’紅,一雙手在身上‘亂’抓。服務員驚駭得無以復加,好歹聽懂了她的話,立刻上前猛地關上服務間的大‘門’並鎖好,轉身回來躊躇了幾秒,朝電話撲過去。
那‘女’人說……電話打給沈臨風?
就是全國聞名的那個沈臨風嗎?
只是……他的號碼她哪裡會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