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和順覺得全身毛孔通暢,身體說不出的爽快。而且眼睛看東西好像比以前更清晰了,只是沒有靈力,所以並不能望出很遠。
想了想,她想試試身體的強度有多大。
她撿起地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用力一握,石頭就輕易被捏成碎塊。在把碎石繼續握在手中,細細的沙子就從指縫中流出來。如果不是天古機的搜查還在繼續,她非常想到外面找塊巨石,看看自己肉體的力量上限能到哪裡。
雖然沒有巨石讓自己試力量,但是以前不敢用的那些普通法寶到是可以試試。她翻出一隻上品金邊墨紋筆法器,戴上了終極加工過的風焰引靈手套。
這件引靈手套她一直不敢用,就怕靈氣引用過多,身體受不了把自己弄死。現在她的身體素質已經和元嬰修士相同,用這個應該沒有事。
握着金邊墨紋筆,輕輕一用力,一股麻酥酥的靈力就通過手掌傳到金邊墨紋筆上。金邊墨紋筆輕輕地顫抖起來,一看有效果,身體也無不適。和順就加大力量,靈力如潮水般猛烈地向金邊墨紋筆中涌去。
金光旋轉,金邊墨紋筆橫空擴漲,長到半丈多長時停住,離地飄浮。這是件可作飛行,又可以做攻擊的法器,此時筆桿已有土鍋般粗大。和順輕鬆地坐在上面,也不會覺得坐着不舒服。
“沒想到,我也有能馭器飛行的一天。”和順喜滋滋地說道,那件吃靈石又飛得慢吞吞的飛葉,跟本不能和真正的飛行法器相比。而那青鸞碗花費靈力又過多,就算是用風焰手套,靈力的供應也會讓她非常吃力,那件神品法寶還是用魔獸內丹要舒服些。
又試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器和下品法寶,和順心中舒服極了,這下攻擊方式就不止有仙泣。畢竟仙泣的攻擊不能控制,只能直線攻擊,偷襲時到是很好用。但是隻要對方有了提防,尋找攻擊的時機就比較麻煩。
兩月後。
和順站在石縫前,手中拿着霧隱紗,壞壞地笑着看着天空。她站在這看天很久了,也沒見到一個修士路過,看來天古機已經放棄掉尋找自己。
小黑和虎兒又重新待在靈獸袋中,和順手上拿着一張獸皮地圖,是小黑尋找機會出去畫出來的,特地還把元神所在的地方標在了上面。
一切準備好,和順把霧隱紗披上,氣息和人就憑空消失。然後她就不使用任何法寶,慢悠悠地步行前往目的地。
她躲藏的石縫,離着天古機的主殿很遠,但是卻離外門弟子住的地方不太遠。現在她體力充沛,步伐也不算慢,她只花了一天時間就走到外門弟子的住處。幾百名外門弟子的房子密密麻麻的建滿了半個山坡,四處都是一羣羣的外門弟子在幹着苦力,真正打坐修行的人非常少。
只要不撞上人,和順就不會露餡,她大搖大擺的走在青石路上。遠遠地就看到有三名築基的弟子走在前面,能到築基修爲的就不可能是外門弟子,和順就悄悄地跟了上去,離着他們只有五六步遠。
這麼近的距離,金丹期的修士可能還能察覺到一些異樣,築基期的就完全沒有反應了。三人全然沒發現身後跟着人,趾高氣揚的在外門弟子羨慕的眼光中走到一間屋子前,對着裡面大聲說道:“王猛,準備好了沒。”
屋內沒有人回話,過了幾刻鐘,纔有一個神情有些呆板的少年走出來,手中拿着個收拾好的包袱。和順沒有帶查看修爲的法器,一時看不出他的修爲是多少,但是肯定不會太高。
領頭的築基弟子,看着他呆板的表情,皺皺眉不耐地說道:“叫你怎麼也不回答一聲。”
聽到他質問,少年才清醒過來一般,喃喃地說道:“師兄,我剛纔在屋中收拾行李。”
“只要你這次築基成功,就能成爲內門弟子。這些破爛玩意,還有什麼好帶的。”領頭的築基弟子瞅了一眼那個包袱,很不屑地說道。
少年沒說話,只是緊緊地抓着那個包袱,看樣子是一定要帶着這個去內門。
“師兄,我們還是趕快把他帶過去把差交了,月師妹還等着我們下山呢。”身後另一句築基弟子討好地說道。
他點點頭後說:“說的也是,陳師弟,讓他和你同乘一件法器。”
那名陳師弟,二話不說,很不客氣地一把抓住少年,跳上馭出的圓盤法器,一行人就馭器向內門飛去。而和順在他們啓動法器時,借用他們的靈力隱藏,也把金邊墨紋筆馭出,披着霧隱紗乘坐着墨紋筆跟在他們身後。
本來她還在愁,這要步行到天古機內門,得走到什麼時候。現在混在他們中間飛過去,到是省事多了。
一路上果然沒有任何人阻擋,她輕鬆地跟着他們來到一座山峰上。偷偷看過小黑畫的地圖,她知道這裡是剛入門的內門弟子居住的儲天堂。除了讓沒有被各位師傅收爲真傳弟子的內門弟子居住外,還提供給到了煉氣後期,快要築基的煉氣期弟子衝擊築基。
天古機有和日弈宮合作,用煉製的法器換取一種可以代替築基丹,的低品靈藥思築丹。思築丹的藥效只有築基丹的十分之二,但是好在用料便宜,所以被各大門派拿來給普通弟子築基用。
因爲此藥是日弈宮無意中煉出來的,有一味藥材被他們保留起來不對外公佈,所以只有他家在獨賣。
跟着他們收回了法器,和順就不敢在使用任何法器,她不想在被人發現行蹤。這裡離存放小黑元神的炎神堂也不太遠,路上弟子衆多,步行即可。
霧隱紗果然好用,沒有任何風險,和順就穿過幾個主要的大殿,走到了炎神堂所在的東鈦峰上。
不愧是專門築器的天古機,這東鈦峰上人來人往,弟子不斷。炎神堂的造型簡單,四四方方,沒有任何的窗子,只在最下面開了一個二人高的門洞,和其它峰上的殿的建築風格非常不搭。
這時天色已晚,來往的弟子已經很少,和順跟着一個嬌小的女弟子走了進去。因爲是專門築器的大派,弟子們隨時要借用煉器的房間,也就沒有在學別的門派那樣,還要上交靈石租用。
門口沒有人看守,跟着女弟子走入炎神堂中,順着樓梯向下走去。炎神堂中間是個很大的圓形深坑,煉器的房間一排排地建在四周的石壁上,有鐵製的樓梯沿着石壁一直通往坑底。
走在樓梯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坑底就是一個巨型法陣。法陣的中間,地面上有一個方形小入口,入口處彩光波動,被禁制給封住了。
和順瞅了瞅那裡,猜測小黑的元神應該就在那下面,而這名女弟子隨便找了間煉器室進去了。和順沒有隨着她進去,放輕腳步,順着樓梯走到了法陣邊上最後一臺樓梯上停住。
雖然法陣看起來好似沒有啓動,但是情況不明,她不敢隨意踩進去。和順坐在樓梯上,等着有人到來,或是有人從小入口處出來。
然而她這一等就是整整半個月,元嬰體質的身體都等得是混身痠痛。頭頂上的築基修士來來往往,煉器進來又出去的都見到幾批了,也沒有一個人走到下面的法陣中。
就在和順等得耐心全無,肝火上旺,全靠天珠城的過期辟穀丹度日,已經打算用龍魚珠強行進入時。終於看到一名金丹期的修士進入到炎神殿中來,周圍的築基弟子都向他行禮,尊呼他一聲:“周師兄。”
看到終於來人,和順趕忙跨上幾階樓梯,緊貼着石壁。還好樓梯很寬,這種自識修爲高的人一般也不愛靠邊走,這名周師兄從她的面前走了過去,只差半寸就差點碰到她。
周師兄從她身邊跨出兩步,有些疑惑地停下腳,往樓梯上回望了一下,看到這附近的樓梯上空無一物。就搖搖頭,喃喃自語地抱怨了一下,“我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剛纔怎麼會有一種這裡有人的感覺?”
他大步跨上法陣,法陣沒有任何動靜,和順也放心地緊跟上他,兩人一前一後地就來到小入口前。
周師兄掏出一個鏤空玉佩,邊往裡注入靈力,邊念着法訣。法訣唸完,玉佩亮了亮顯出淡紅色後,他就把玉佩扔到了入口前的彩光禁制中。
玉佩掉入其中,沒有任何波動。片刻,玉佩又飛出來落入他的手中,入口處的彩光也自行消失掉。
然後周師兄就大步跨入其中,而和順也緊跟其後。她纔跟進去,身後的彩光禁制又啓動,還好跟得緊,不然就進不來了。
裡面是一條窄窄的石梯,一直向下延伸,走了許久纔看到底。一個兩人高的石門出現在前面,門上左右各用黑玉雕刻了一隻鳳凰。看那兩隻鳳凰黑漆漆的,沒有絲毫常識中的五彩斑斕,金光四射的樣子。
和順暗自猜測,該不會那鳳凰就是小黑之前的樣子。想那化神期的修士,不知是內心有些愧疚,還是爲了炫耀自己的火以衆不同,所以才雕了兩個黑鳳形象掛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