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了小電影,夏侯勝我勝券在握的冷笑:“敢問龍仙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沒毛病吧?”
“晶晶,”龍鳳嬌放下了大酒葫蘆,回過身張開藕臂一把摟住了渾身顫抖的焦晶晶的粗脖子,就像是慈祥的母親對待淘氣的孩子那種寵溺的語氣問道:“俗話說得好,眼見爲虛,耳聽爲實!來,告訴師尊爲什麼?”
眼見爲虛,耳聽爲實?你們家道理是這麼講的?夏侯勝我和王十四都是一愣,再看龍鳳嬌對焦晶晶的親暱態度,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當然了,王十四是對夏侯勝我翻了個白眼:看這個樣子,龍仙子是要保她呀!
“師尊,其實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巴拉巴拉巴拉……”焦晶晶老老實實的把她經歷的事情當衆講了一遍,講完之後焦晶晶帶着哭腔的道:“師尊,我真的不知道那兩個修士是到龍穴裡抓草龍,我真的不知道……”
她並不怕死,她難過的是給龍鳳嬌招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如果早就知道夏侯勝我和王十四手裡掌握了這種大殺器,她或許先就自裁了以免龍鳳嬌難做。
可是龍鳳嬌人沒到就罷了,龍鳳嬌人到了之後她的生死就已經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龍仙子,瞎子說句公道話吧。”王十四乾咳一聲,那巨大的龜殼已經縮小成了拳頭大小,被他握在手裡不停地摩挲着,摩挲得龜殼跟塗了一層油似的閃閃發亮,他翻着白眼道:“令徒說的這些,跟我徒弟有關係嗎?”
“對呀!”夏侯勝我冷笑着道:“無論如何,我們的徒弟都死在令徒手裡了對吧?龍仙子,我還是那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沒毛病吧?”
龍鳳嬌沉默了,八大仙門代表了正道,雖然這讓八大仙門的聲勢如日中天,但也是一種無形的桎梏,她很想任性的保護焦晶晶,可是目前的形勢對焦晶晶實在是太不利了,龍鳳嬌一隻手把焦晶晶摟在懷裡,另一隻手卻是再次提起了大酒葫蘆,瓊漿玉液宛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直接就衝進了她張得大大的櫻桃小嘴裡,她一雙赤瞳睜得大大的仰望星空,眼中火光閃爍卻冰冷如刀!
慕容鯤鵬呼吸一滯,他並不知道龍鳳嬌的一些習慣性動作代表了什麼,但他仍然能夠感覺到龍鳳嬌此時正在準備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慕容鯤鵬雖然不瞭解龍鳳嬌,但這個艱難的決定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是大義滅親,讓焦晶晶殺人償命。二是幫親不幫理,和夏侯勝我、王十四用拳頭解決。
但不管是哪一個可能慕容鯤鵬都不希望發生,他不想看到焦晶晶這個可愛的傻大姐死在面前,他更不想看到龍鳳嬌爲了弟子毀去一世英名!
慕容鯤鵬瞬間就明白了爲什麼他會被換到這裡來,江寒雪一定是同一時間也想他了,江寒雪遇到解不開的難題時會想到他,這讓慕容鯤鵬心裡有着說不出的舒爽,毫不猶豫的挺胸而出:都退後!我要開始裝逼了!
“有毛病!”
慕容鯤鵬的話瞬間就讓自以爲勝券在握的夏侯勝我和王十四皺起了眉頭,夏侯勝我冷哼一聲:“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說話?”
“我讓她說的,你有問題?”龍鳳嬌放下了大酒葫蘆,火紅的赤瞳冷冷的瞟了一眼夏侯勝我。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聽到有人懟江寒雪她就剋制不住暴脾氣,甚至比別人直接懟她還要生氣。
夏侯勝我頓時脊背生寒,連忙道:“沒問題,既然是龍仙子讓她說的,當然沒問題!”
“雪兒,你儘管說!”龍鳳嬌意味深長的看着慕容鯤鵬:“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是,師尊!”慕容鯤鵬有了龍鳳嬌撐腰,把發達的胸肌挺得都快上天了:“夏侯宗主,王宗主,我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有毛病!”
夏侯勝我壓抑着火氣,惡狠狠的盯着慕容鯤鵬:“爲什麼有毛病?”
“償不償命,要看殺的是什麼人!還不還錢,要看欠的是什麼債!”慕容鯤鵬冷冷的道。
“這是什麼道理?”夏侯勝我瞪起了眼珠子:“殺什麼人,不用償命?欠什麼債,不用還錢?”
“殺奸邪之人,不用償命!欠詐騙之債,不用還錢!”慕容鯤鵬毫無懼色的挺起了胸肌:“這是我們從小師尊就教我們的道理,你有問題?”
“對!”龍鳳嬌笑了:“我教的!”
我特麼……夏侯勝我也是醉了,不帶你們這樣的,孃兒倆聯合起來欺負我!
不怕,你還有我!王十四翻了個白眼:“小丫頭片子,你憑什麼說我們的弟子是奸邪之人?”
“你們的弟子是不是奸邪之人,這就說來話長了!”慕容鯤鵬冷笑着隨手接過了龍鳳嬌的大酒葫蘆,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對嘴整了一口潤潤嗓子,這才慢條斯理的道:“諸位請稍安勿躁,且聽我慢慢道來!”
這不是鳥哥故意撩騷,其實也是他的一個小小計策,江寒雪的身份實在是太低了,話說多了只怕人家根本不聽,所以趁機表現一下和龍鳳嬌的關係是多麼的親密,也讓夏侯勝我和王十四能能對他有點兒忌憚之心。
龍鳳嬌笑吟吟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越看越順眼,給他喝了一口酒也沒有責備的意思,反而是接過來直接自己也對嘴整了一口。
“嘶……”焦晶晶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哪怕是這種涉及到她生死的緊要關頭,她還是被“江寒雪”和龍鳳嬌之間的姬情互動驚呆了——不是,什麼時候師尊和妹妹的關係這麼親密了?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師尊的九珍寶釀連貼身的鶴美美都沒嚐到過,我甚至連師尊的大酒葫蘆都沒摸到過,“江寒雪”竟然能很自然的直接對嘴喝,而且師尊還不嫌棄“江寒雪”緊接着也對嘴喝……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