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眼神複雜的凝望着林小蝶,眼神中多是無奈的愧意,其實他是明白利害的,若他是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做官,他讓了林小蝶爲正妻,基本不會有了禍患,
但是他在石埭縣和京城有了官職,那就存在了很大的禍患,若是被言官們知道了,只要彈劾他,他不只會罷了官,甚至會有了牢獄之災,那些文人士大夫,最是不能容忍了正統被玷污。
“小蝶,我永遠是你的七郎。”陸七啞聲說道,抓了林小蝶的玉手撫貼了臉頰,他閉上眼默默的溫存着。
良久,林小蝶柔聲道:“七郎,妻會常去了靜慈庵養心,可以嗎?”
陸七擡眼柔視了林小蝶,和聲道:“我不阻你去,但你要答應我,不能有出家的念頭。”
林小蝶點頭,柔聲道:“妻答應你,不出家。”
陸七愉悅笑了,和聲道:“若需了香火銀,你向小梅去要。”
林小蝶點頭,柔聲道:“你去吧,妻想靜一靜。”
陸七點頭,放玉手在牀上,起身傾首的吻了林小蝶秀髮,之後才淺笑離開了。
入夜,陸七還是宿在了玉竹房中,一番的玉女嬌/吟,顛鸞/倒鳳,卻是對婉玉多折騰了一回。
次日,日上三竿時,金竹來到了繡莊,卻是入了玉竹房中去說知心的話。
陸七卻是難得的閒暇,午前去了李雪心房中休閒的觀書,與美人兒靜靜相伴,寧靜中享受着一種異樣的溫馨,一時後又去伴了小梅和思玉思竹,看着她們在天井中繡活。
午時剛過,陸七的閒暇被打擾了,十二名全副武裝的官衛來到了繡莊,卻是貴五叔一行來歸屬陸七。
見了面,貴五叔三人裝成與陸七初識,見過了禮,陸七一看另九位個個的氣質透着彪武,立在那裡身板英挺似鬆,相比之下,身爲隊正的貴五叔卻是顯的最弱。
“各位,既然是歸屬了我,那日後我們就得互相的支持照應,你們支持了我,我自不會虧了你們。”陸七和聲做了見面演說。
“願爲大人效力。”十二人一齊拱禮恭說。
“好,我們兄弟喝酒去。”陸七爽快回應,之後與一衆屬下去飲酒聯絡感情。
皇宮內,已是二更時分,一座暖閣內,身着寬鬆白袍的唐皇,正坐在榻上觀看摺子,他的嘴角忽的有了些許笑意。
“大班,這個陸天風也算是有趣之人,竟然對一個鏢局的婢女,也動了情的想要好逑,這上面錄的,多數是他的風流事。”唐皇溫和說道。
“陛下,陸天風是很多情,也很守信義,他對落籍娼婦的財物是沒有收歸,他的家中是有一個自小定親的病娼婦,他對那個病娼婦也是很好。”夏大人在旁恭敬回答。
“你確定,他沒有暗度陳倉的傳了消息。”唐皇溫和問道。
“陛下,奴婢使出的是天字一號影衛,一直的監視中,另外陸天風在京城是無人可用的,他的隨從一個不缺的在監視中,今日有十二個官衛歸屬他,卻全是羅長史下任的,而且奴婢覺得,陸天風若是泄密,對他而言是禍患巨大的。”夏大人恭敬回答。
“禍患是大,但他若是想了向羅長史效忠,也會做了蠢事的。”唐皇溫和道。
“陛下,奴婢覺得羅長史與陸天風之間,是不信任的,陸天風的雍王府旅帥獲任,緣由是他救了羅長史的妻兒,兩人之間是還恩的關係,而且陸天風非常的在意了護軍縣尉職事,在與病婦說話中,也吐露了不願歸屬了剿匪軍,他的心思,應該就是尋得了官脈靠山之後,就回去石埭縣富貴了家族。”夏大人恭敬回答。
唐皇默然,過了一會兒才溫和道:“那十個舉薦之人,不論官階,先拔爲營將,歸屬爲剿匪軍兵馬使,另在興化軍的各個斥候營中,隨意點選二百四十名軍士拔爲隊率,打亂了的歸屬於那十名營將,明日用八百里快使,去調他們速來京城歸屬剿匪軍。”
“奴婢遵諭。”夏大人恭應。
“朕要親見了那十名營將,另外你安排陸天風先與十名營將偶見一下,看看他們的反應。”唐皇又溫和道。
“陛下若是不放心陸天風,何不棄用了。”夏大人恭說道。
“直接棄用了不妥,他畢竟是雍王府旅帥了,剿匪軍只棄用了他,易讓人感覺了詭異,朕不想爲小事惹了臣下非議,當然,如果他真的是值得一用,朕也會用他去做了一地的鎮將,興化軍卻是不會讓他歸屬了。”唐皇溫和道。
“奴婢明白了。”夏大人恭敬迴應。
又聽唐皇溫和道:“朕的那位兄弟就是一直的不甘心,自以爲有蕭氏和宇文氏的支持,一再的暗下里折騰,他就是不明白,蕭氏和宇文氏支持他,其根本是在利用他來牽制朕。”
“陛下,蕭氏和宇文氏的這一策略,也確實是很高明的,他們擺出了擁王造反的可能,其心就是讓了陛下顧忌,顧忌的,不敢削奪他們的根本權益。”夏大人恭敬迴應。
“朕明白的,所以朕在給雍王畫一張大餅。”唐皇溫和的輕聲說道。
次日上午,陸七一身軍甲的去見羅長史,如今已有了官衛歸屬,他不能再坐等了上官的傳見,應該主動的問問羅長史,什麼時候會見了上官和同僚。
而且貴五叔在昨日的酒宴中,隱晦的告訴了他,在去見羅長史之前,已經拜託了親近兄弟,趕去了興化軍送信給宋老青。
陸七對貴五叔的辦事能力非常滿意,而貴五叔藉着喝酒的掩飾,也隱晦的告訴了陸七,人應該留條後路的,不能將所有都壓在一個出路上,隱言這軍官若是做不得了,還能夠回到了原路上討活,他有兩個兄弟未追隨了來,就是在原路上佔着位置。
陸七當然是理解的,事實上,他爲什麼會冒危的去知會幫助宋老青,目的就是在爲將來建一條出路,他的念頭裡可沒有什麼擁兵造反,只是單純的,在爲自己的將來幸福造就官勢。
他一個出身寒微的小民當了官,思想裡只是要去獲得了富貴,而想了做皇帝的人,要麼是出身勢大的貴族,要麼是長久擁有了重權的人物,那纔是野心能夠膨脹的基石。
到了羅長史府門前,門房想是得了吩咐,恭敬的請了陸七入門,卻是領陸七去見了二總管。
見了二總管,陸七才知道來的不巧,羅長史和夫人們去爲人賀壽了,估計午後才能夠歸來,二總管卻是建議陸七在府中等候,陸七也知道等候上官是一種表誠行爲,他同意了,二總管領他去了後花園的一處花亭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