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夜歸帶回個婢女令家人都很意外,看着小云臘黃乾瘦的模樣頗受人同情,陸七當衆說了買藥鋪設分店的計劃,並言明冬青和小云今後是他房裡的婢女,陸母看兒子說的鄭重其事,當然不能折了兒子的自尊,微笑的點了頭,取了三十兩銀子交給周月兒代轉,周月兒也沒什麼不悅反應,事實上她今天是高興的。
家庭小會散了後,小云去冬青的婢女屋睡覺,陸七和寧兒回了臥室,寧兒剛關上門,細腰一緊己被有力的抱起,在黑暗中飛到了牀上,一雙魔爪幾下將她剝成了玉羊,數秒後沉重的身軀壓蓋而下,她一把抓過被角塞入櫻口,玉臂主動擁抱住愛郎的脖子,默默的迎合着愛郎的狂野進攻,一顆芳心在暗夜的春/情裡飄舞欲仙。
一場激烈的纏綿暗戰之後,陸七移身側臥,手臂卻貪婪擁抱着寧兒的溫軟身子不放,寧兒吐出了被角輕輕嬌/喘着,經過了雲雨的身子軟綿綿的舒爽,更舒爽的是她的芳心,一個深鎖內宅的女人渴望什麼,對她來說不正是一個男人的愛嗎。
“小七,你喜歡姐姐嗎?”寧兒語氣渴望的細聲問道。
“喜歡。”陸七懶散的回答着,男人爽過之後多數都象懶蟲一樣遲鈍。
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到了枕上,嚶嚶的輕泣驚去了陸七的懶散,他忙以右肘支牀半起身看向寧兒,見寧兒仰面向上的美靨有如梨花帶雨。
“姐姐,小七是真的喜歡你的,也會永遠對你好的。”
陸七以爲自己的懶散回答刺傷了寧兒的心,他對這位大姐姐有很深的依戀情結,打心裡不願她離開自己,這也是他排除一切顧慮肯接納寧兒入房的原因。
寧兒一翻身撲在了他胸上嚶嚶哭泣,咽聲道:“小七,有你這些話,姐姐受再多委屈也心甘了。”
陸七一怔,這話裡有音呀,忙撫拍她的雪背,柔聲道:“姐姐,是不是去周家有人欺辱你了。”
寧兒輕泣道:“也不算什麼欺辱,是姐姐還不習慣。”
陸七聽了和聲再三追問,寧兒吞吞吐吐的說了。原來她隨陸母和周月兒去耆老周府,在拜望周老夫人中,周月兒招呼她一起去見堂妹周雁兒,其意自然是讓寧兒替陸七相看雁兒小姐。
不想到了周雁兒那裡碰上了周府的一個辛姨娘,那個辛姨娘架子很大,周月兒身爲晚輩似乎不願得罪辛姨娘,見禮之後坐在一起敘話,周月兒自然是有意無意的介紹陸家近況,誇讚自己的小叔如何英雄了得。
雁兒小姐聽了幾無反應,始終只是淡笑傾聽,倒是辛姨娘非常的有興趣,偶而細問一句,說話中辛姨娘看了寧兒幾眼,笑問寧兒的來歷,周月兒說是陸母抱孫心切,特意爲陸七新買的妾婢。
辛姨娘聽了注意力竟然轉到了寧兒身上,不見外的喚寧兒過去,當自已是女主似的命令寧兒裸/身相見,又用教訓的口氣數落寧兒缺乏調教。
當時辛姨娘身後侍立着一名豔麗妾婢,被辛姨娘喚出做些嫵媚的撩人姿態,然後逼迫寧兒跟着豔麗妾婢學習。由於周月兒沉默不阻,寧兒不敢不從的被調教了近半個時辰。當時香閨內還有五個婢女,對寧兒指指點點的品頭論足,衆目點指之下寧兒倍感羞辱,最後是雁兒小姐說不早了,下了逐客才結束了羞辱。
陸七聽了皺皺眉,去周家怎會發生這種事情,寧兒是受了屈辱,可這種屈辱他也是愛莫能報,在正常的習慣中,大戶官家的妾婢就是能文善舞的家妓,那個辛姨娘的作爲只能算是不尊重客人。
沉默了片刻,陸七無奈的摟住寧兒,和聲道:“寧兒,委屈你了。”
寧兒己經不抽泣了,偎在陸七胸口沉默了許久,忽細聲道:“小七,姐姐只是心態不習慣才訴了委屈,其實姐姐心裡知道妾婢的本份是什麼,那位辛姨娘的做法不能說是故意的羞辱,姐姐日後會慢慢習慣的,姐姐只是求你一件事,以後要是你不喜歡姐姐啦,可以讓姐姐去做燒火婆子,千萬不要將姐姐給了別人。”
“不要說了,今生今世只要我陸七活着,永遠也不會讓姐姐離開的。”陸七心酸的猛抱住寧兒,說出了男人的承諾,寧兒嚶嚶在他胸口又哭了。
夜很靜,陸七輕撫着寧兒的秀髮,內心充滿了溫馨的寧靜,他是官宦家庭出身,自小就生存在宗法禮義之中,對母親和兄嫂在心理上始終是尊重的,他的家族宗法觀念很重,在外可以放飛自己的胡作非爲,在家裡卻有一種無形的親情理念束縛。
母親是他最大的親情束縛,那蒼老了許多的容顏和半白青絲全是因他而變的,他不會輕易破壞家族等級規矩惹母親生氣,這也是他喜歡寧兒,卻不能率性而爲的直接給她妾室名份,只能等寧兒有了陸家的子女,母親才能聽的進陸七的請求。
“小七,瞪眼不睡想什麼呢?”寧兒偎着他柔聲說着,哭訴了一場她的心情又大好了。
陸七輕擁了她一下,調笑道:“我在想寧兒的身子雪白似玉,那個辛姨娘和周雁兒一定是非常妒忌的。”
“你胡說什麼呀,以前你見了女孩子立刻臉紅迴避,才數年不見就變成了色狼似的,真是變壞了。”寧兒嬌聲嗔斥着,玉手在陸七胸肉上輕擰了一下。
陸七心頭大樂,低頭香了寧兒一口,笑道:“我這個色狼可是姐姐帶壞的,誰讓姐姐這麼美麗可人,讓我怎麼吃都不夠。”
寧兒玉手一伸輕拍了他面頰一下,嬌嗔道:“你這嘴也變壞了。”
嬌音嗔語令陸七心兒蕩動,頭一低方口已印在攖脣上,寧兒嬌嗯着,愉悅的玉臂雪腿盤抱住陸七,深情的吻了好一會兒才分開輕擁在一起。
“小七,你今天要了冬青和小云嚇了姐姐一跳,以爲你嫌姐姐老了。”寧兒細聲說着。
“姐姐別多心,冬青和小云都是小女孩,我買她們是因爲憐憫,也是冬青求我的,她們有位哥哥也是五年前徵兵離開,至今一直沒有音信,冬青還說周老伯的家中日漸困境,養十個下人己是負擔,她是個心善守德的好女孩,我給她賞錢她不要,爲了這些我讓她們歸入我房裡,今後留在望江堡藥鋪賣藥。”陸七和聲解釋着。
“|你要留她們經營這裡的藥鋪,能行嗎?”寧兒詫異的置疑着。
“她們自己說能行,我就給她們這次機會,不行只好讓她們去縣城老宅服侍我娘。”陸七和聲說着。
“頭一次見你這種和氣的主人,是她們有福呀。”寧兒感嘆着。
陸七聽了卻神情一黯,苦澀道:“看到她們我就想起小妍,我這個哥哥感覺永遠虧欠了妹妹。”
“小七,小妍有自己的幸福追求,她不回來怪不得你的。”寧兒忙柔聲勸解着。
“不想了,你不困嗎?”陸七晃下頭,和聲笑說着。
“不知爲什麼,今夜睡意很少。”寧兒細聲說着。
“我也是,我們這麼擁到天亮吧。”陸七抱着寧兒,溫情的說着。
寧兒嗯了一聲,頭身向陸七偎鑽了一下。兩人心貼心的假睡着,不覺又過去了許久,寧兒身子動了一下,陸七溫柔的拍了拍她,忽心中想起了一件事。
“姐姐,睡了嗎?”陸七輕聲問道。
“沒哪,有事嗎?”寧兒微仰頭細聲說着。
“姐姐,我對冬青說我自小訂了親,所以只能求娶平妻,以後冬青問起可要替我圓一下。”陸七和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