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扭頭笑了,溫和道:“韻兒,我實言告訴你,我日後肯定會再娶了一位平妻的,再娶之妻,必定會是爲了姻黨的結合,我不能先知了再娶之妻,是不是與林小姐一樣的知禮溫和,所以我願意你和小蝶各自的獨立家宅。”
辛韻兒怔視了陸七,數秒後才柔聲道:“七郎,妾身謝謝你。”
陸七心一顫,立時涌生了愧意,眼睛溫柔的凝視着辛韻兒,輕聲道:“韻兒,說謝謝的應該是我。”
辛韻兒垂目默然,靜了一會兒,小云忽柔聲道:“老爺,主母,我們今生在一起是緣分,互相不需謝的。”
陸七看了小云笑了,小云略羞澀的嫣然一笑,小妮子的明豔嬌容,已然有七分象了陳雪兒,‘蛇形化月’的異功,對於小云而言,着重了養顏麗容。
“老爺,妾們敬一杯。”陳雪兒忽大方的柔聲舉杯。
陸七一笑舉杯,與妻妾們喝了一杯,放下了杯,辛韻兒柔聲道:“七郎,家中還有些存銀,用送去京城,置家鋪宅嗎?”
陸七回應道:“不用的,我在京城,已經與人合營了兩家商鋪,一個經營文房四寶,一個賣藥,藥鋪我打算由了兄長做主,文鋪我會交給了你,文鋪的後宅由你入主。”
“與人合營?七郎在京城,怎麼會有了銀子?”辛韻兒訝問道。
“我不出合營銀子,是我幫助合營者出了一次大力,所以我佔得了鋪權。”陸七解釋道。
辛韻兒明白的點頭,卻又問道:“七郎,林家姐姐,會願意妾身入主了文鋪嗎?”
“林小蝶現在入居了一家繡莊,與你不衝突的,京城的事情,等我官職定位之後,再與你細商,日後我若是不在京城長居,我希望你們能夠隨我去了任職的所在。”陸七回應說道。
辛韻兒點頭,柔聲道:“無論七郎去了那裡,妾身都願意隨去服侍。”
陸七心暖的笑了,舉起小青已斟酒杯,愉悅道:“來,我們喝,願我們永遠同心。”
“妾身願意與老爺永遠同心。”妾侍們舉杯相敬,嬌聲同語,與陸七互相溫情的望凝中,一齊喝了杯中酒。
一時後,陸七已置身在了辛韻兒的房中,鼻間嗅着淡雅的幽香,他裸/身高臥在牀上,身兩邊依偎着兩個雪白玲瓏的玉體,卻是辛韻兒和陳雪兒。
牀前的屋中,還有一個寸絲不掛,曼妙輕舞的美豔女人,卻是雲裳,而在之前讓了陸七感動的是,身爲妻室的辛韻兒,竟然與了雲裳一起的裸/身豔舞,女爲悅己者容,辛韻兒的豔舞,卻是爲了他這個夫君而刻苦習練的。
“老爺,你要了妾身吧。”陳雪兒幽怨的小聲渴求,陸七與了辛韻兒和雲裳都赴了巫山雲雨,獨就是不肯要了她的身子。
陸七笑着輕撫她的雪滑玉背,柔和道:“雪兒,再等等吧,我是爲了你好。”
陳雪兒輕嗯了一聲,臉頰貼了陸七的肋胸,陸七轉頭看了辛韻兒,溫和道:“韻兒,雁兒小姐的事情,我會盡力的。”
“七郎,小姐她,好可憐呀。妾身相送時,小姐的樣子,象了木人似的。”辛韻兒咽聲說着。
“雁兒小姐的祖母剛去世,她的父母就賣送了她,她受了雙重打擊,能不那樣嗎?”陸七輕聲嘆說,內心甚是憐憫。
“姑姑跟了去,也不知道如今怎樣了?”辛韻兒憂愁說道,之前還一屋的春色浪漫,這會急劇的變成了沉悶,她擺了下玉手,雲裳停了豔舞,走過來坐在了牀邊。
“韻兒,以前那個廬三公子,怎麼了?”陸七輕聲問道。
“能怎麼樣,那事情都成了望江堡的一大笑話,姑姑回來後,妾身也不知道姑姑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在冷戎大人的輔助下,識破了那個盧三公子是個很厲害的流匪,真正的盧三公子,早就已經死了三年了。”辛韻兒柔聲說道。
“什麼?死了三年?”陸七驚愕的質疑道,他以前去過青陽縣,打聽之下,可不是死亡的。
“是死了三年了,是青陽縣令的夫人傷愛子之死,不允許青陽縣的人說她兒子死了,所以青陽縣城裡的人,只敢說盧三公子遠遊了。”辛韻兒柔聲解釋了。
陸七聽了,鬱悶的哦了一聲,又聽辛韻兒柔聲道:“姑姑說,那個流匪是她殺的,但對外言是冷大人率了官兵亂箭射殺的,姑姑之所以動了殺機,是因爲周府老祖宗剛過世,周夫人就急切的讓了那個流匪,與大公子帶了巨銀去京城,姑姑說她沒有把握殺了流匪,只能尋機奇襲,結果在去周府祭拜時,姑姑出了手。”
陸七點點頭,他見過那個俊朗流匪,估計是個厲害的武道人物,王琴兒的身體力量並不強悍,只能奇襲攻殺,而那個流匪必定會以爲了大喪之時,不會有了什麼危機,從而被了王琴兒殺其不備的得了手。
“七郎,那個流匪被殺後,冷大人立刻拿出了盧三公子已死的證明公文,結果讓望鄉堡上下一片譁然,周府立刻逐客封了門,可是過了十日,就傳來小姐許身了池州刺史的消息,周府也不讓我去見了小姐,只在送別時,遠見了一下。”辛韻兒苦澀的說道。
陸七的手輕拍了她的玉背,安慰道:“明早我就去池州。”
“七郎,你還是入睡吧。”辛韻兒關心的說道。
陸七點點頭,眼睛看着屋頂,他在遺憾不能見到了城中的妾侍們,但在酒桌上聽了述說,懷孕了的寧兒和秋棠很好,城裡的家宅也沒有受到了什麼侵害,他聽說牛縣尉也是離開過石埭縣一段時日,回來沒有多久。
“七郎,你去剿匪,危險大嗎?”辛韻兒關心的柔問。
“放心吧,我是統軍的營將,不衝鋒就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匪人的軍力普遍很弱,你以前也是見過匪人的。”陸七輕聲安撫道。
“那也不要大意的。”辛韻兒柔聲囑咐。
陸七一笑,點點頭,輕聲道:“韻兒,你想不想聽我在京城的經歷?”
“想聽,七郎你說吧。”辛韻兒柔聲迴應。
“我想說,但怕你生氣。”陸七心虛的說道。
“說吧,大不了,你就是又納了十幾個妾侍。”辛韻兒大方的柔說,一隻玉手卻是輕擰了陸七的大腿肉皮。
陸七苦笑了,忽然他的眼睛一直,繼而扭頭看向了陳雪兒,陳雪兒臉頰還貼着他,他的眼光再一向下轉,卻是看見了一隻纖巧的雪白手兒,已然握了他的那個昂揚之物。
天矇矇亮,陸七不捨的起了身,辛韻兒嬌容豔暈,強撐了身子起來,親自的服侍陸七,陸七看着愛妻面帶着邪笑,昨夜陳雪兒惹了禍,卻是被了辛韻兒和雲裳承受了狂野春雨,陳雪兒嬌容帶着幽怨,默默的輔助了辛韻兒服侍陸七,妻服侍夫君是一種官規,妾只能爲輔。
出屋吃了一頓團圓飯,陸七頂盔披甲,在妻妾們的相送下,上了軍馬後戀戀不捨的掃望,看了一會兒才收了目光,腿一動馭了戰馬小跑奔去,家是溫馨,可是他的命運征途,已然由不得他停下了步伐。
出了望江堡,陸七快馬奔到了東流堡,至堡門一看,屬官們已然在齊整的等候,他的心裡多少有些歉意,可是等到了近前,卻是見了屬官們的神情,個個的心滿意足,甚至說有點古怪。
“走吧。”陸七敏感的察覺了不對,立刻平和的令行,一行人向了池州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