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人向居閣走去,陸七也站起走了過去,那個人很快發現了陸七,立刻駐足望來,陸七從容的走過去,問道:“主上休息了嗎?”
那人一怔,回答道:“屬下不知道。
“哦,你是魚隊副吧?”陸七淡然又問。
那人神情微變,忽邁步走向了陸七,陸七卻是又道:“魚隊副,你去稟報主上一下,.....。”
陸七話未說完,那人猛的一個箭步,右手掄現一道寒芒劃斬向了陸七脖子,陸七向後退了一步,口中又道:“急什麼,等我說完不成嗎?”
那人一斬劃空,立刻踏步向前,手中一柄匕劍急速的一通劃斬,陸七步步後退,每一步都是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匕劍,那人連攻了七下,忽的掉頭急去,陸七立刻踏步反撲,那人卻是突然又回身,左手一揚射出了十幾道細物。
“這個沒用的。”陸七淡然說話,右手伸出的一劃拉,十幾道細影立刻被拍飛了開去。
那人射出暗器之後,身體已然回撲,一匕劍刺向了陸七,陸七踏步向左前,在避過劍刺的同時,左拳一長擊去,砰!正中那人右頰,打的那人悶哼一聲歪頭,口中飛出了牙齒。
那人受襲後暴怒,手中匕劍奮力劃斬陸七,陸七後退一步避過,卻又迅疾的踏前,弓身的右拳一長擊去,砰!又正中了那人左頰,那人悶哼歪頭,又有幾顆牙飛出了口。
臉上吃了兩下拳擊,那人由暴怒變向了驚恐,明白了對手就是在玩他,而他的動作速度明顯不如很多,就象了一個小兒在與大人嬉戲,怎麼也跑不過大人的速度。
“你是什麼人?”那人低聲厲問,一雙眼睛如狼般狠盯着陸七。
“你說我是什麼人?”陸七戲謔反問。
那人驚疑的打量了陸七一下,陸七現在穿的是貼身錦衣,是一種行動自在的宅服。
“你是晉王?”那人驚疑道。
“我是晉王,過來吧。”陸七淡然迴應,雙手在身前互握活動了一下,不想那人竟然掉頭跑了,而且是真的不回頭的,跑奔了進來之處。
但宅牆上卻是冒出了很多的頭盔,接着二十多個甲士跳了進來,一個個憤怒之極的撲向了那人,他們守護宅院,竟然被刺客闖了進來。
“殺了。”陸七佇立中,淡然的下了殺令,護衛們個個拔刀的衝向了刺客,一頓狂斬亂劈,將刺客幾乎分了屍。
“帶出去埋了,死的弟兄厚葬,依了陣亡。”陸七平和說道,護衛們恭應,擡了刺客屍體出去了,陸七轉身回了居閣。
第二天,陸七安撫了自責的杜勇,之後去了魚府拜訪,昨夜他是詐了刺客一句,但不能就認定了是魚氏派來的刺客,杭州城想殺晉王的越國舊臣會有很多,陸七之所以不想追究幕後,就是不想引起了恐慌。
魚氏家主一聽是晉王駕到,卻是大開府門的出迎,一出府門,就跪下恭敬道:“臣魚華海恭迎主上。”
在府門外就跪拜,讓陸七有些意外,他上前扶起了魚氏家主,微笑道:“魚國公請起。”
魚華海一怔,繼而恭敬拜道:“臣謝主上賜封。”
“魚氏功勳卓著,當得國公之封。”陸七微笑肯定。
“謝主上,主上請入府。”魚華海恭敬道。
陸七微笑點頭,邁步進入了府門,魚華海在後跟隨,卑恭的恍如縣令見了刺史,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儒雅人物,給陸七的初始印象,卻是老奸巨猾,卑恭的太過做作。
入廳落座後,開始了家長裡短的套話,陸七關心的問了魚氏的家族成員,之後又囑咐魚氏不可有違了法度,也告訴了魚華海,日後食邑杭州三千戶,可以擁有三千國公勳衛,魚華海卑恭的一再謝恩。
到了中午,陸七與魚氏的重要成員用了家宴,家宴中,一位魚華海的六弟,直接的問道:“主上,外面忽然封鎖了城門嚴查,聽說是昨夜有刺客,是真的嗎?”
陸七聽了點頭,道:“昨夜是有人去刺殺本王,那個刺客已然死了,本王吩咐了杜將軍不用在意,他卻是鬧騰了。”
“刺殺主上,那是何等的大事,杜大人嚴查是應該的。”魚華海正容道。
陸七搖頭,道:“一個刺客,有什麼好查的。”
“主上,那個刺客厲害嗎?見到主上了嗎?”魚老六又問,這是一位武將,魚氏多武人。
“見到了,不過很可笑,那個刺客在園中與本王說了幾句話,卻是不識得本王,後來想殺了本王滅口,只是一動手,本王就玩了他一會兒,打碎了刺客的滿口牙。”陸七微笑說道。
“你,那個,主上玩了刺客,那主上應該是很厲害的武將呀。”魚老六訝道。
“本王就是一個武將,就昨夜那個刺客,來十幾個也是沒有用的,本王遇過的最厲害刺客,是一個行動如鬼的武道高人,那纔是真正的刺客,那一次本王是拼了受傷裝死,才斬殺了那個刺客。”陸七說道。
“行動如鬼的刺客,那會是什麼樣子?”魚老六不解道。
“就像是你自己的影子,你如果能夠殺死了自己的影子,那才能碰的上那個如鬼刺客,那一次是刺客以爲本王死了,就接近的想砍了本王的頭帶走,結果被本王扣住了身體,活活的用頭撞死了那個刺客。”陸七臉有餘悸的說道。
“怎麼可能有那種刺客?”魚老六質疑道。
“你不信也正常,後來吾才知道,那是一個先天武道人物,極其的罕見,其修煉的先天功,是一種能夠使身體極度快速的奇能,但卻是不禁打,被我抓住後,一頭錘就擊碎了頭顱。”陸七平和說道。
“主上說是先天武道,我卻是信得了。”魚老六點頭道。
“哦,你知道先天武道?”陸七微笑道。
“知道,我們魚氏是武將家族,那能不知道先天功,不過先天功很難修成的,幾十年也未必能夠入門,反正我是修不來,我們魚氏如今也沒有一個修成的。”魚老六直白的泄露了家族之秘。
陸七微笑點頭,他對魚氏的先天功沒有興趣,武將家族傳承的先天功,必然是傾向輔佐軍武,他就曾經問過關衝,關衝就修煉有祖傳的先天功,不過關衝說過,他的祖傳先天功,歷代很少有人能夠修成,而一旦修煉入門,那必定會是軍武猛將。
吃過了午宴,陸七離開了魚府,看着被護衛簇擁遠去了的晉王,魚華海的臉色陰沉了,回頭狠狠瞪了一個兄弟,那是魚老四,魚老四被家主一瞪,不自然的笑了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魚華海冷言了一句,轉身回了府中。
“四兄,大兄怎麼生氣了?”魚老六不解問道。
“爲兄做了一筆賠本的買賣,大兄自然生氣了,進去吧。”魚老四淡然回答,魚老六點頭走了。
回了廳中,只有了魚華海和魚老四,魚老四平和道:“大兄沒有阻止,何嘗不是希望了能夠成功,晉王若死,魚氏自然能夠乘亂立國。”
“你想的是好,老三的信你又不是沒有看過,老三說過了晉王是個非常智慧,武道也非常厲害的人物,結果你卻是使了一個去送死,簡直是敗事有餘。”魚華海冷言道。
“是我莽撞了,不過晉王那裡,未必會認爲了與我們有關。”魚老四平和迴應。
“不管晉王怎麼認爲,你不要再惹禍了,老三囑咐過不要藉機生了野心,我年近五旬,也不想有了太大的野心,就算晉王被刺死了,也輪不到你和我做皇帝,真正有大軍的是老三,老三不可能擁立了我做皇帝。”魚華海冷聲說道。
“大兄既然知足了國公之封,我自然不會了亂來。”魚老四迴應道,魚華海神情淡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