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回到了郡主府,五日後就得陪護唐國太子離開江寧,而離開江寧之前,他得做好了一些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救護了親人脫逃,他想過了,可以在近日宰了那個監視的影衛,之後用李代桃僵的方法讓了親人脫逃,只要親人都離開了江寧,其他的人起不到人質的作用。
還有一事也很重要,陸七得見一下蕭妃生的女兒,十月懷胎,榮慶兒生了兒子,宮裡的蕭妃卻是生了個女兒,陸七想見蕭妃生的女兒,一是出於做父親的責任,二是爲了安撫蕭氏。
看望女兒,能夠讓蕭氏感覺了他重視親情,如果他冷漠的對蕭妃的女兒置之不理,就有可能與蕭氏之間埋下了一道裂痕,很多的事情,會是蝴蝶的翅膀,不經意的影響着人心向背的成敗。
在郡主府,陸七告知了李國主的決定,之後沒有探討議論,而是讓小馥去見了杜蘭兒道賀,去建議杜蘭兒在兄長離開江寧後,能夠來了郡主府侍奉母親,陸七當然明白,兄長的外任刺史,必然帶不走妻兒,那是李國主的治國手段。
陸七半時後又離開了郡主府,卻是又去了龍威鏢局見林總鏢頭,他得告訴了林總鏢頭,不能讓小蝶回來了江寧,另外他也不想牽連了林總鏢頭下獄,想勸林總鏢頭隨他一起去了周國。
林總鏢頭對陸七的又來很是意外,見面後,陸七直言了一番,建議林總鏢頭以護鏢的名義,與他一起去了周國,林總鏢頭的兒子,如今可是落在了周國,陸七當然不能說,他近日會讓了親人脫逃離開江寧。
林總鏢頭聽了愕然,訝道:“賢侄真的會去了周國?”
“是,五日後就得啓程。”陸七回答。
“賢侄,國主讓你去了周國,明顯是想調虎離山,其後必然會對付了歙州的軍力。”林總鏢頭不理解道。
“伯父,我沒有拒絕的餘地,若是不肯護送了太子殿下,那就會面臨了被殺的危機,另外歙州軍力很難歸順了唐國的統帥,那些都是楚國降卒,也只有我才能夠駕馭,朝廷若是使人去接管,只會引發了兵變。”陸七解釋道。
林總鏢頭點頭,想了一下,道:“賢侄的意思,我已然明白,不過需要與鏢師們商議一下,明日再回復了賢侄可好?”
“當然可以,天風回去候信。”陸七溫和迴應道。
送陸七離開後,林總鏢頭髮出了聚集令,黃昏之後,有十四位各色人物聚集到了鏢局後宅,其中有一個穿着舊袍,其貌不揚的老者,被林總鏢頭恭敬的請了上座。
“說吧。”老者坐下後,淡然開口,流露出了無形的威嚴。
“慄大人,各位,今日陸天風來了鏢局,說他奉了李國主的命令,護送唐國太子去周國,他建議在下能夠率領鏢局中人,隨行去了周國。”林總鏢頭平和陳述道。
“陸天風去周國,怎麼會找上了鏢局護送,莫非是知道了什麼?”一個麻臉中年人疑問道。
“陸天風並沒有知道什麼,他的用意,是不想連累了在下獲罪,想讓在下去了周國避禍。”林總鏢頭解釋道。
“林大人若是回國,那我們多年的策略豈不是泡湯了。”一個蠟黃臉的病漢煩惱道。
“以前的策略,是想刺殺了李國主,之後擁立雍王,造成唐國的內亂,只是近年的變數太大,唐國在晉國出現之後,已然陷入了滅國之危,以前吾國是想削弱了唐國,可是如今吾國明顯是不想了唐國被滅,就是滅亡唐國,也應該是吾國出兵滅唐,若是晉國滅唐,那就會造成了吾國的大害。”林總鏢頭解釋道。
“陸天風如今佔據歙州,據說擁兵十萬,他怎麼會聽話的願去了吾國,難道他會不知道,離開唐國的後果,會失去了歙州大軍的掌控?”麻臉中年人置疑道。
“這個問題陸天風回答過我,他說一是沒有拒絕的餘地,若是不肯護送唐國太子,那就會面臨了李國主的殺機,二是他說歙州軍力很難歸順了唐國的統帥,因爲大半是楚國的降卒,只有他才能夠駕馭,李國主若是使人去接管,只會引發了兵變,他說的很是自信,另外據得來的信息,陸天風也迫了李國主一事,是讓他的兄長陸天華任職了歙州刺史和防禦使。”林總鏢頭解釋道。
“之和,你的聚集真意是?”慄大人平和問道。
“大人,屬下的意思是,可不可以讓陸天風歸附了吾國,如果可以,屬下會策他歸附,若是不可以,屬下就繼續留在江寧。”林總鏢頭回答道。
“讓陸天風歸附吾國,只怕很難吧,陸天風明顯是一個梟雄,雖然他與小蝶有關,但應該不足以左右了他的歸附。”慄大人平和道。
“大人,陸天風是擁有了十萬大軍,但他也自知佔據歙州成不了霸業,所以他的心思就是支持唐國太子,如果吾國朝廷能夠接受陸天風的歸附,那陸天風或許會轉而歸附了吾國。”林總鏢頭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讓老夫舉薦了陸天風?”慄大人平和道。
“是,我們在唐國多年,一直沒有大的建功,上次揚州被襲之事,竟然指責是我們的無能,常州以前是亂戰之地,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安插很多人手,而我們的職責又不是軍情斥候。”林總鏢頭不滿道。
“揚州之禍,那是吾國軍隊的過失,怨不得我們。”慄大人平和道。
林總鏢頭默然,慄大人也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道:“舉薦陸天風之事,不能草率爲之,關於陸天風的事情,我們至今也沒有探查清楚,例如陸天風與晉國的關係,與常州張氏的關係,如果我們沒有探查清楚就舉薦,日後的後果是無法承擔的。”
“慄大人的意思是,懷疑陸天風已然投降了晉國?”林總鏢頭訝道。
“是,陸天風與晉國的關係未免是過於友好了,好的簡直如同是一家人,而陸天風曾經去過晉國送婚,據說駐留了很長時間,他身爲送婚使,爲什麼要留在晉國很久,而且常州之變,也是充滿了很多難解的詭異。”慄大人平和回答道。
“大人,晉國初立,又是向唐國稱過臣,依道理自然要交好了唐國,以求換得梳理內政的時間,至於常州之變,以陸天風的年輕和資歷,如何能夠與張氏達成了什麼合作可能,張氏也只能與蕭氏或周氏那種大族世家合作。”林總鏢頭平和駁說。
“之和,正因爲陸天風年輕,所以纔有了很多不解,很多事情是不能看了表面的,陸天風如今佔據的歙州,也有可能會是晉國的一個障眼法。”慄大人平和迴應。
“大人,陸天風的軍事能力,是盡人皆知的,他.......。”林總鏢頭才說一半,卻被了慄大人擡手止住。
“之和,吾是秉公而言的,沒有故意的駁你,陸天風的事情,茲事體大,必須有了清楚,才能向了朝廷舉薦,若是陸天風真的已然歸附了晉國,那吾等的舉薦,會讓吾等陷入了苦海。”慄大人平和說道,卻是有了一種不容反駁態度。
“是,屬下明白。”林總鏢頭恭敬迴應。
慄大人看着他,平和道:“不過這座鏢局已然成爲了禍端,沒有必要再存在了,你帶些人離開吧,可以隨了陸天風回去了吾國。”
林總鏢頭皺了眉,道:“大人既然不能舉薦陸天風,那屬下就沒有必要回國了,屬下可以去了歙州或常州探查真相。”
“吾是出於謹慎,纔不敢舉薦陸天風,並沒有說日後不會了舉薦,你隨陸天風去,可以先一步步的籠絡他,探查他的真正心思。”慄大人平和道。
林總鏢頭遲疑一下,點頭道:“是,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