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出了書記偏堂,內心微微鬆了口氣,事實上他鄭重其事的非要自己相看,有一多半原因是在做秀,他擔心輕率的答應顯得沒有誠意。
在這之前他的耳朵裡早就塞滿了姻黨二字,聯姻是官官勾結的一種基本信任方法,他初次嘗試建立姻黨關係,有種被動的拘謹感覺。
對他而言擁有官威的那種順暢感,己使得他難捨了小小的護軍縣尉職事,他己身肩陸氏一族百餘口人的幸福,他也夢想擁有富貴和權力,甚至是多擁有一些嬌妻美妾而不枉此生。
陸七因怕官威失去而小心的表誠行事,王主薄那裡卻因舊勢力的背離,急切的要扶植新勢力維持對石埭縣的掌控。
一番偏堂言談,一句應親表態,共同的利益面迅速拉近了陸七與王主簿的關係,稱叔道侄之間,兩人儼然如了親人一般。
此刻陸七眼睛有些發直的看着前面,引他去換兵甲的豔女綠娥,在他前面輕柔的貓步碎行,那一扭一擺的細腰圓臀,盪漾出一絲絲誘人的騷/浪,幽香飄動,勾動着人心氾濫生邪。
陸七全身發了熱,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心道這女人的身姿嬌容,與韋雙兒相比,一點也不遜色,應該是王主簿的小妾或妾婢,王主簿真是豔福不淺呀。
滿心綺唸的陸七神不守舍的跟着,在綠娥邁入了一間屋內時突的踢在門檻上,一聲嬌呼向屋裡摔去。陸七一驚的身體急傾探撲,右臂暴伸的抓住了綠娥背衣,抓拉的同時身體自然邁入屋內,左手一伸託扶住了綠娥腹腰並扶正了她。
綠娥俏臉上浮現着驚痛,玉手一伸抓住了陸七的袍衣,嬌呼道:“痛,我的足好痛啊?”
嬌聲入耳,體香撲面,使得陸七心兒一蕩,脫口道:“是不是踢傷了?”
“好痛啊,你快幫我看看。”綠娥臉兒痛苦,抓住袍衣的手,拉扯的急求陸七。
“好,好,你別喊。”陸七被她拉扯嬌喊弄的慌了神,不及多想矮身蹲了下去。
身才蹲下,只見裙襬上移一尺,露出了一對雪白如玉的小腿,以及一雙穿着綠花繡鞋的纖足。陸七看的一呆,忽見一個雪白小腿擡起送到了他的臉前。
“公子,看看奴婢的腿足傷了嗎?”聲音嬌媚撩人綺思,陸七的臉熱了,右手不覺中己託摸上了腿足,左手輕握足尖動了動。
“痛嗎?”陸七很柔和的問道,體內卻涌起一股火熱的獸性衝動。
“好多了,謝謝公子。”綠娥的聲音變的柔細了。
“你是王大人的什麼人?”陸七左手又輕摸了雪白小腿,有些失態的問道。
“公子,你說奴婢會是什麼人?”聲音依舊柔細,綠色的裙襬卻又升高了許多,露出了更多的玉腿,圓臀私秘隱約若見。
陸七的心砰砰猛跳,體內一陣陣熱浪上涌至頭,他的右手忽的由託變移,順看雪滑的玉腿向上曲摸到了臀下,他的呼吸濁重了,隨着右手上移他的身體也在站直,右手抽出想來個野性大擁抱。
當他站直時,眼睛看到了綠娥媚俏的笑靨,同時也看到了綠娥的身後牆上,掛着兩副兵甲和長刀。他的心一驚,軍人的警惕性陡現,瞬間慾念全消。
他的右手伸出一半改向了綠娥的臉兒,在她臉蛋兒上摸捏了一把,微笑道:“你真是個讓人喜歡的美人。”
綠娥一愣,陸七竟然只是摸了她一下,她媚眼流波的柔笑道:“奴婢即然是個美人,公子怎麼不抱抱呀。”
陸七一指她身後笑道:“我是來換兵甲的,那能讓了嬸嬸久候。”
綠娥哦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轉回笑道:“奴婢伺候公子換衣吧。”
陸七調笑道:“換衣可以,你可別再說足痛了,我有些受不住了。”
綠娥媚眼白了他一下,笑嗔道:“奴婢的足痛是真的。”
說完轉身扭着圓臀去取兵甲,看的陸七又咽了一下口水,這綠娥分明是在故意引誘他,他下意識的瞄了一下門口,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敢上前行樂。
陸七和五名衙兵護着王二夫人的轎車離開了縣衙,綠娥悄然進入了書記偏堂,嬌媚的偎入王主簿的懷裡,王主簿坐在椅上肆意的撫/愛。
“老爺,這個客人很好色,膽子也大,不過他很有警覺性。”綠娥嬌媚的向王主簿做了彙報。
王主簿狠香了綠娥一口笑了,自然是他在先前用了暗語,命令了綠娥勾引陸七,今日他與陸七結成同盟,善用權術的他,自然會盡力找尋陸七的弱點,綠娥的勾引暴露了陸七有喜色的弱點,喜色加上貪財,再加上有大家族的牽心,王主簿就有辦法掌馭陸七了。
事實上王主簿很欣賞陸七做事的謹慎性和有原則。貪而有度,知道什麼該拿什麼該舍,賊贓他敢貪了,而兵餉卻大度的自掏腰包發給兵勇,甚至賞銀也一分不拿的全分了,這纔是善於治軍的人物,象牛縣尉和趙縣尉,這兩個人有商費收入已經很多,卻貪心的剋扣功賞兵餉,純屬貪得無厭的鼠目寸光。
王主簿做事一向謹細,他用陸七任護軍縣尉的最初目的不是剿匪,而是爲了上京的供銀,供銀是他維繫權力的命根/子,他怕有失所以盯上了陸七,想讓陸七幫他送供銀,只是任用了陸七之後,卻引起了牛縣尉的猜疑不滿。
牛縣尉的不滿讓王主簿不安了,正巧上面又有人盯上了護軍縣尉職事,他有了不用陸七的念頭,剛決定不用,突然陳虎被殺了。
陳虎對王主簿而言是極其重要斂財棋子,雖然陳虎因年久根深有自主傾向,但陳虎畢竟是陳府的子孫,有陳老人家在,陳虎是不敢背叛王主簿的。
陳虎的死王主簿沒懷疑陸七,因爲陸七與陳虎無仇怨,面都沒見過,還有就是陳虎的行蹤陸七知道的可能性不大。王主簿第一個懷疑的人是牛縣尉,第二就是趙縣尉,這兩人都有殺陳虎的動機,陳虎一死王主簿對西大街的掌控被架空了。
陳虎的死和對牛縣尉的懷疑,使得王主簿有了驚慌,思量後決定繼續用陸七試探着扶植新勢力,同時爲了安撫牛縣尉,將西街大爺的位子給了牛縣尉的人,所以王主簿繼續重用陸七,根本不是匪患猖獗嚇的,而是爲了私慾權勢。
結果他慶幸自己繼用陸七是正確的,趙縣尉的一次兇殘出手,差一點摧毀了他的權勢根基,王主簿事後又怕又恨,猛然驚醒自己的勢力正在悄悄崩塌,他急切的將目光投向了陸七,他要扶植陸七分掉牛縣尉的兵權和城中勢力,壓制牛縣尉不敢背離他。
他決定將西城門交給陸七掌控,西城門的官兵不只是守城門,事實上還兼管西大街的治安,等於將西大街交給了陸七負責,當然商費王主簿是不會讓陸七收取的,其目的只是剝奪了牛縣尉對西大街的官面掌管。
陸七對官場之事只是零星耳聞,並未親身經歷過,他現在對官場的一切是摸着石頭過河,並不瞭解王主簿的種種想法,但有一點他可以確認,王主簿是真的想起用他。
即然有了進入官場的門徑,又事關陸氏一族的振興,陸七自然要擺出一副誠意姿態,經過了書記偏堂的一番言談,他對王王簿有了些親近好感,也許是因爲對國情的見識有了共鳴之處。
車輪滾響,馬蹄聲聲,陸七在車的左側平視前方神情安寧。馬車內卻有一雙秀目順着車簾的縫隙,默默的觀察着陸七,那自然是王二夫人。